朵朵屁股都没坐热呢,就站起来吭哧吭哧的把椅子拖回到客厅,刚准备回自己的房间时,就听见纳百川阴沉沉的:“你不是要追我的吗?干嘛又要搬出去?”
他这是舍不得自己搬出去?
朵朵心花怒放,连忙跑进书房,对着纳百川眨巴眨巴眼:“搬出去一样可以追你呀?”
纳百川轻吐朱唇:“坐着。”
皇上又赐座,早知道就不把椅子拖走了。
朵朵苦哈哈的又把椅子吭哧吭哧的拖过来坐下。
纳百川冷然的看着她:“你就没有听过近水楼台先得月吗?你搬出去可以,如果有别的女人趁虚而入,你到时可别后悔。”
朵朵一听傻了眼,她还没有往这方面想过:“呃既然这样,那我还是留下的好。”
“这就对了,要懂得守住胜利果实。”纳百川抬了抬下巴,指了一下门口,示意她可以滚蛋了。
朵朵默默的把椅子拖回去,今一大早净干体力活了。
今早上林永芳是做的鱼圆子葱汤面,每个人碗里有五个鸟蛋大的鱼圆子。
早餐端上桌的时候,纳百川正在书房里穿他的军装。
朵朵想到早上纳百川对她的折磨,趁他没来,赶紧把他碗里的五个鱼圆子捞到自己碗里,好端端一碗鱼圆子汤面变成了一碗葱汤面,一下子寒碜了许多。
朵朵害怕林永芳和爱云看到,把脸埋在面碗里,慌慌张张、狼吞虎咽的吃着鱼圆子,一双眼睛还滴溜溜直转,见纳百川从书房里走了出来,最后两个鱼圆子还没嚼烂,就被她匆匆咽下肚子里。
纳百川走到饭桌跟前坐了下来,高冷的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汤面,用筷子在里面捞了一捞,面里什么都没有。
他瞟了一眼林永芳和爱云,她们各夹了一个鱼圆子在吃。
“鱼圆子呢?”他扭头直视着朵朵。
有葱汤面吃就不错了,你还想吃鱼圆子!
朵朵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是你的警卫员,帮你看着你的鱼圆子。”
她刚完就打了一个嗝,忙喝了一口面汤,想把嗝压下去,大概是刚才吃鱼圆子吃得太快了,嗝竟然一个接一个打个不停,饭桌旁的另三个人听了都心律不齐。
自觉在男神面前丢脸都丢到外太空的朵朵带着绝望的眼神,捂脸逃回自己的房间,嗝儿一个接一个,她的背影一耸一耸的。
纳百川端着一杯凉开水走进了朵朵的房间,把那杯水递给她:“喝点水,不定就不打嗝了。”
而后一笑:“现在觉得丢人了?偷吃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后果?幸亏是打嗝,不是放屁,不然就更丢人了。”
上校大人还要滔滔不绝,朵朵已经恼羞成怒,通红着脸憋出一个重重的“滚!”字,对一个女孩子这样的话,实在是太丧尽良!
“打嗝这不就好了么。”纳百川微笑着走出了房间。
朵朵还拿着个喝完水的空杯子傻呆呆地坐在原地。
感情他是来治打嗝的?
朵朵正在店里忙碌,一辆黑色的汽车停在了店门前,一身文职军装的刘曼从车里下来。
朵朵奇怪,她怎么来了。
刘曼进到店来就四下打量,发现店主是朵朵,露出几丝吃惊的表情。
她并不知道这个制衣店是朵朵开的,因为没人告诉她,她是听人这家制衣店做的衣服款式新颖,做工也好,所以慕名而来。
刘曼一脸鄙夷的冷笑:“真没想到我的儿媳竟然是个个体户,出去都没脸!”
她用施舍的眼神看着朵朵:“要不要我在医院里给你安排个工作。”
朵朵也是个有骨气的人:“我凭自己的双手能够挣到饭吃,为什么要吃嗟来之食?”
刘曼见她不领情,脸上隐现出怒意:“少在我面前装有气节,你不就是看中我们家百川有钱,才千方百计的套牢他的吗?不然怎么会做出未婚先孕的丑事?”
那时店里顾客正多,听到刘曼的话,都用伤风败俗的鄙夷目光看着朵朵。
林永芳在一旁气得脸通红,可她既不能明真相,又不能跟纳百川的母亲当众发生争吵,只能干着急。
朵朵毫不示弱:“这种事得你儿子主动吧,别把责任全一股脑儿推给我,我才18岁不到,能懂什么呀,都不是你儿子在诱骗我!”
刘蔓怔了怔,她没有想到朵朵在这种事上居然不像别的女孩子那样忍气吞声、自觉理亏,反而把她驳得无话可。
她冷哼一声:“听你把你母亲和妹妹都弄到百川家里住着,你可真会鸠占鹊巢!百川就算是一座金山银山迟早也被你那个穷娘家吃穷!”
朵朵笑靥如花:“这点刘教授大可以放心,我们一家人只是在百川那里暂住,我现在正在找房子搬出去,并且我娘家就算穷也有我养着,我这个制衣店一个月可是赚大几百呢!比百川的收入高多了!”
刘曼微怔,她上下打量着店,衣服布料都很多,大概真能每个月赚到大几百,但仍然攻击朵朵:“我要不这么,你们一家人就永远赖在百川家里,我这么一,你就你要租房!”
朵朵针锋相对:“什么赖不赖的,百川的家也是我的家,我怎么就没有权利请我妈妈和妹妹住在我家?再百川愿意,别人好像管不着吧。”
刘曼脸色一沉,随即摆出一副贵妇人的模样,居高临下的:“我看在百川的面子上,不跟你做口舌之争,我在这里订做几套衣服,价格不是问题,让你们多赚点,关键是要做好。”
朵朵面色平静,指了指身后长条桌上堆积如山的布料:“我还有这么多顾客的衣服没裁剪出来,现在不接活儿,请院长大人去别的店逛逛吧。”
这是在下逐客令。
刘曼脸色顿时难看,甩上一句“给脸不要脸。”便往门外走去,准备上车离开。
朵朵在后扬声道:“我有脸,不劳烦刘教授再送一张脸,脸太多了会变成厚脸皮!”
刘曼坐上车后座,气鼓鼓的命令司机:“开车!”
黑色轿车绝尘而去。
刘曼的车子早就离开了朵朵的店门口,林永芳却依旧向外张望,有些将信将疑:“朵朵,刚才那女人是你婆婆?”
朵朵看了一眼赵兰,很不高兴的“嗯”了一声。
碍于赵兰在场,林永芳不好多问,可一整个上午都眉头深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