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爱家却是一脸的不耐烦:“要我说,咱们别趟这趟浑水,直接带朵朵回家!为什么要朵朵平白无故的被人欺负!别人当我们家朵朵是根草,我可当我家朵朵是个无价之宝!”
朵朵一双星星眼感动的看着陶爱家,到底是亲哥,说出的话多么感人肺腑!
陶爱国冲着陶爱家不满的喝道:“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说这么幼稚的话!婚姻是儿戏吗,想留就留,想走就走,你以为是买萝卜白菜呀!”
纳百川深深的看了一眼陶爱家,转头对陶爱国说:“大哥,放心,我会给朵朵一个交待,也会把这件事处理好的。”
然后对朵朵说:“你今天是没办法做生意了,干脆把店门关了,去医院陪陪妈和爱云,我现在先去还车,然后在循礼门饭店订好中午的酒宴,到了中午你带妈还有哥哥嫂子他们去循礼门饭店吃饭,等我办完了事,就会赶过去的。”说完,便走了。
舒副军长夫妇两个碍于脸面虽然没有跟着舒娴去公安局,可是却派了一个勤务兵去打探消息。
勤务兵回来向舒副军长汇报,舒娴已经全部都招了。
齐雪一听傻了眼,推了推舒副军长的胳膊,焦急万分的说:“老舒,现在怎么办?娴娴会不会被判刑?”
舒副军长长叹一口气:“我舍下这张老脸去求求百川,要他放过咱们家娴娴。”
他正准备起身,另一个勤卫兵进来报道:“报告首长,纳上校来了。”
舒副军长连忙道:“快请进!”
纳百川应声而进,舒副军长看着他笑得非常慈眉善目:“百川啊,你来得正好,我也要找你,我们进书房说。”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楼,进了舒副军长的书房。
舒副军长笑眯眯的请纳百川坐下:“百川啊,看在娴娴和你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你这次就放过她吧。”
纳百川面色冰冷,脸上的怒气翻腾着:“放过她?之前她私自潜入我家,把朵朵的衣服全撕了,前两天又害得我妻子都流产了,这两件事我都没跟她计较,舒伯伯还要我怎么放过她!是舒娴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我妻子,我如果再放过她,我对得起我妻子吗?我还是个人吗!”
舒副军长并不知道舒娴曾作出入室撕衣服这么疯狂的事,微微一怔,随即尴尬的笑着:“百川,你回去好好跟你妻子说说,再原谅我们家娴娴一次,我会好好教训她的,你放心,像今天这种事不会再有下次了。”
他见纳百川不为所动,亲自给他倒了一杯热水递过去。
纳百川接过来,便放在身旁的小几上。
舒副军长陪着笑接着说道:“我听说那些混混把你妻子的制衣店砸了个稀巴烂,祸既然是我们家娴娴闯下的,理应归我们赔。”说着,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一千块钱交给纳百川:“这五百块钱赔你妻子的损失,另五百块钱给你妻子买些补品补补,等过几天我带着娴娴亲自登门去给你妻子赔罪。”想了想,又拿出三百块钱,:“这是赔偿你妻子被损坏的衣服的钱。”
纳百川只接了八百块钱:“给我妻子买补品的钱和赔偿衣服的钱我拿着,至于另五百块钱,你们自己把损坏的东西买来赔给我妻子。”
他从身上掏出一把钥匙:“这是我妻子店门的钥匙,舒伯伯自己去我妻子的店里看看,损坏了什么你们就买什么放进店里就行。”
舒副军长一愣,硬把剩下的五百块塞给纳百川:“这五百块钱你还是拿着,至于店里毁坏到什么程度,我会给你妻子恢复如初的。”
纳百川没有跟他拉扯,收下那五百块钱,神色仍是冷冷的:“既然这样,恭敬不如从命。”
舒副军长这时才说:“百川,你能不能撤销民事起诉?”
如果舒娴因此被判刑,哪怕只判最轻的半年那一种,也是人生污点。
再说舒娴从小娇生惯养,哪里能够忍受的住监狱的生活!
纳百川凝眉良久,义正言辞道:“我就怕像上两次一样放过舒娴,舒娴不知悔过,反而变本加厉,如果第一次舒娴做错事就得到教训的话,就不会发展到现在不可收拾的地步。
所以我想了又想,还是让舒娴接受法律的制裁的好,这样她以后才不会做错事,我这是为她好,舒伯伯也不要太溺爱舒娴,那样反而害了她。”
舒副军长听了纳百川的话,气得暗自咬牙,费了半天唇舌,又花费了那么多金钱,到头来纳百川半点面子不给,还说出那么多冠冕堂皇的话。
他和善的笑着说:“你这话很有道理,我只有娴娴这么一个女儿,你看是不是再给娴娴一次机会?我保证以后都好好管教她。”
纳百川不置可否的笑笑,站起身来:“我今天家里来了不少客人,我得回去招待客人。”向舒副军长点点头,往门外走去。
舒副军长急得站起来,低声下气的哀求:“百川,就算我求你,请你无论如何放过娴娴!”
纳百川停住脚步,回头长时间的注视着舒副军长,他满含希冀乞求地看着纳百川。
可怜天下父母心。
纳百川终于大发慈悲的点了点头:“但我希望不会再有下次,如果再有下次,无论舒伯伯跟我说什么,我都不会手软的。”
舒副军长多年来都遇事不乱,这时却激动得不能自持,纳百川的背影早已消失在书房门口,他还对着门口不停的说着:“谢谢,谢谢!”立刻叫齐雪快去公安局把舒娴保释出来,至于撤销案子,还得等纳百川有空了亲自去公安撤销才行,纳百川是个什么样的人舒副军长心中非常有数,既然答应了,他就一定会做到,所以他是不担心他会反悔的。
齐雪赶到公安局的时候,舒娴正跟一群犯了法的妇女关在一间拘留房里。
那些妇女十个有九个长得粗壮彪悍,面色也不善,虽然没有对舒娴动手动脚,可光是那眼神就足以把舒娴吓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