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让你的仇人一辈子躺在床上爬不起来
五分钟快到了,街道上,传出了隆隆的巨响声。
“军队来了!”有人尖声惊叫道。很快人们惊恐地看到从对面驶来了大批的军队,居然还有全副武装的装甲车,和小型履带坦克,气势汹汹地向这里开来。
游行队伍顿时炸开了锅,仅仅是对付抗议的民众,军队是很少动用的,除非面临一种不可收拾的局面。今天是怎么了,一两千人的游行队伍,怎么能把军队招惹来?
意外出现的军车,让游行队伍中的泰国人各个成了惊恐之鸟,人人充满了,不可思议的情绪呆滞的望着前方。军车是越来越近,隆隆的车轮滚动声,压迫了一切喧闹声,让人面临了精神崩溃的状态边缘。
“草,怎么军队也来凑热闹了,”黑老三用力的把烟头扔到了地上,狠狠地踩了一脚。
也好,趁乱动手。
做了一个下手的动作,黑老三迅速的带人向萧健的车靠拢。
这样的动作怎会逃得过,浓可布下的眼线,再说,黑老三也不长脑子,财迷心窍过头了,没等他们接近萧健的车,游行的泰国人作鸟兽散,四下里逃窜了。人或多或少是贪生怕死的,加入游行队伍的人大多数是最近生活窘迫,生活质量下降或者失业,出来抗议一下,远没达到和政府拼个你死我活的程度。眼看军队来了,早已心魂俱失,四散逃命了。至于向萧健车边靠近的,无一例外是黑老三的手下。
一里一外的差别,泾渭分明般的展现在了浓可和她埋伏的眼线面前。
浓可冷静的脸庞划过了一丝跃动的快乐情绪,灿烂如花的笑脸,扭向目瞪口呆的萧健,“萧健,再给我一分钟,我会结束这里的一切,你就可以安全的离开了。”打开车门,身体弹簧一般,从保时捷里蹿了出去。疯狂的踢踹动作,隔着三四米的距离,直接飞起蹬到了黑老三的胸口处。
巨力的冲击,让黑老三的胸口,毫无准备的情况下,遭受了巨创。清脆的肋骨折断声响起,身体被踢飞后,连续撞翻了两个自己的手下,狠狠地跌倒在地。一口鲜血喷出,眼看半死不活了。残忍的场面,激起的是浓可好战情绪。
习惯于泰拳台上血腥搏杀的浓可,一改小女人的模样,身体落地后,紧绷的小腿,膝盖迅速的弹起,浓可面前一个足足有一米九的彪形大汉,被她暴力的顶在了同样是膝盖的位置。
爆裂声响起,壮汉轰隆一声,壮硕的身躯,仰面朝天的跌倒了。
与浓可身材娇小玲珑相比,壮汉的身躯简直称之为巨大,这样壮硕的大汉,不是浓可的一合之将,场面火爆地令人难以置信,看得热血沸腾。萧健明知道浓可是轻量级泰拳拳王,没有亲眼看见过浓可与人动手,自然无法体验浓可的狠辣格斗状态,浓可的攻击力不可小视,只是脑海中地一个概念,真的见到浓可施展暴力手段对付对手。萧健咂舌了,太震撼自己的内心了。
一个女人强悍如斯,不可以往人数数里打了,如同洪水猛兽一般,迅猛可怕。
一分钟的时间,也仅仅是一分钟的时间,黑老三和他的大部分手下,躺在了地上,不断地呻吟着,有不吭声的,只能送医院急救了。
当浓可嘴上含着血腥味道站在萧健和肖媚的面前时,肖媚面色惨白,刚才自己对浓可那样的说话,现在的她只有后怕,浓可会把她暴力的膝盖顶到自己头上。怯生生的不敢再说一句话,卷曲了身子躲在了萧健的后面,小鸟依人般悄无声息了。浓可也懒得去搭理肖媚,眼睛眯成了一条线,笑吟吟的看着萧健,道:“萧健,你现在可以走了,我绝对保证你的安全。”
“浓可,你刚才没事吧?我是说,你没有受伤吧?”萧健惊心眼前的一切,关切的问了一声。
“怎么会呢?让一群垃圾废物伤了我,岂不成笑话了!”浓可含笑点头,“萧健,你真的不着急走吗?还是想让我陪着你一起离开……。”
萧健无语了,面对如此暴力的浓可,自己能有什么话说,只剩五体投地的顶礼膜拜了。
心中充满了震惊的念头,萧健示意瓦努开车。
车缓缓地驶离了现场。
驶出十几米远,仍是心中轻颤不已的萧健,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出现的情景让他惊呆了。
浓可暴力的膝盖再次顶在了一个男人的膝盖上,那个男人不但被两名壮汉用力的夹离了地面,嘴上还堵了布条,发不出声音。萧健清楚的从脑海中,听到膝盖爆裂的声音,这声音意味着,男人的两条腿全残疾了。
男人的面孔,萧健再熟悉不过,龙天祥,让萧健揪心了许多年的男人,曾经让萧健内心无比的痛苦不堪。
在自己的注视下,生生的被浓可顶成了残废,心变得很沉重。
涌起的是一股莫名其妙的同情伤感,萧健对龙天祥的恨变得无所依归。
也许该结束了,也许只是完成了一次宿命的改变,像自己的重生,宁儿不知不觉中,生命再次回归。
交易大厅一切如常,即使有人对外面的事情稍有了解,都埋入了心底,不敢多说一句话,这时候,任何与股市无关的话题,被严令禁止,更别说,一个轰动性的新闻,可能影响到当事人的心态。
下午盘一开市,股市迎来了巨大的抛盘,疯狂的抛盘下,萧健放弃了一切的抵抗,目送着股指从百分之九的跌幅滑落到了接近百分之二十,买盘再次涌出。这一次的买盘变得犹豫了很多,萧健介入的深度开始加大,风云基金的期指多单持仓水位不断扩大,直到接近百分之二十五的仓位。
云景升的指令传来了,要萧健停止加仓。
股指也没有更加疯狂的波动,到收市前,萧健再次加仓期指多单,收盘时,风云基金的持仓水位达到了百分三十左右,股市的跌幅在百分之二十一,期指的跌幅接近百分之二十。
现在可以做得,是坐等明天的利好,有夏诸提前传来的消息,以及前世对泰国股市金融危机的了解,萧健有足够的信心,相信泰国政府,明天会推出一系列的利好政策刺激泰国股市,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是一个大幅度的高开高走。
砰的一声,龙城月的拳头重重地砸在了桌面上,咆哮道:“我的儿子再不成器,也轮不到你们来教训他!”龙天祥意外残疾,对自己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看到自己的父亲,对那位泰国官员如此的暴怒,龙天海也是胆战心惊,凑到龙城月的耳边,轻声道:“父亲,这一次做事的据说是夏诸的女人,您也知道,夏诸在泰国,有着多大的权势,我们根本得罪不起。更何况,天祥有把柄在他们的手里,黑老三和他的手下都招供了,是天祥花了五百万美金雇黑蛇会下手暗杀萧健,罪名追究起来,可不轻。对方穷追猛打的话,天祥的性命都难保住……,可我们最后能得到什么呢,夏诸的女人坐几年牢,什么事没有就出来了。”
“哼,天祥难道疯了吗,他为什么会这样做?”龙城月有些弄不明白的大声呵斥道。其实对面坐的泰国官员,平时也算得上是龙城月的熟人,这一次专程受了夏诸的委托,来龙城月这里为龙天祥的事情调和,也是带着战战兢兢地心情来的。
夏诸惹不起,夏诸的儿子更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不为夏诸办事,就是触霉头。同样,龙城月对自己也不薄,这一段时间,自己得了龙城月不少好处,这些都是两人心知肚明的事,挑出来,龙城月大可以拍拍屁股走人,自己恐怕要吃不了兜着走了,职务丢了是小事,坐穿大牢绝对大有可能。
他也是收敛了态度,对龙城月毕恭毕敬道:“龙先生,据我们第一时间审问得出的证据,你的儿子和萧健的矛盾,主要来自于前一段时间,在n市进行股票交易时,萧健做得是多头,天祥做得是空头,天祥掌管的基金输了三亿美金,才对萧健怀恨在心的。”
“就这么简单?”龙城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股市里纵横,偶尔翻船,是常有的事情,或许损失大了点,却不能因此对对方怀恨在心,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自己的儿子,真会愚蠢到这般程度吗?
龙天海簇了一下眉头,心中也是几番无奈。自己和弟弟龙天祥的确不和,两个人明争暗斗的事情也办了不少,见到弟弟残疾了,没有和自己竞争家族继承权的能力了,龙天海的心里除了突然涌出的惊喜之外,还有遗憾,对自己弟弟的痛惜,毕竟是亲兄弟,血浓于水。龙城月痛恨叫做浓可的女人,龙天海何尝不是一样,动怒是毫无意义的,这里是泰国,夏诸的实力远远要大过自己的父亲。
人可以在情绪难以控制的情况下发泄自己的不满,不能因为情绪上的波动,导致判断上的失误,那将是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