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刘妈妈就要回去,走的时候还回头问她:“真不回去了?能住下?”刘妈妈表示严重的怀疑。
“能,我(身shēn)上又不是没有钱,想回去我就坐车回去了。”又不是两三岁,她行动力很强的好不好。
刘妈妈塞给她一卷零钱,开车回家了。
“今天晚上想吃什么?”姥姥一直站到看不见刘妈妈的车影了,才转头问她。
“咱先回家,晚上饭晚上再说。”这中午饭还没咽下嗓呢。
“嗯,你这是怎么了?”姥姥把着她的胳膊问。
“奥!没事,昨天赶集挑鱼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是有点过敏。”她抬手看看,就是有点红,也不疼也不痒,她也就没当回事。
“过敏?用不用去诊所看看,别是海鲜过敏。”姥姥拉着她就往旁边的诊所去。
不能吧,还海鲜过敏,她都吃多少年海鲜了,也没过敏过。
果然,去了诊所,小大夫一看,就给开了一支糠酸莫米松(乳rǔ)膏,让她回去抹,刘明宣看着这药,想,这不是治皮炎湿疹的吗?
姥姥听小大夫说没什么事,才放心的领着她回家了。
“上次你舅还拿了好些鱿鱼丝回来,你这不提鱼的事我都忘了,你等着我去拿给你吃。”姥姥一进门就去厨房翻找。
“姥姥,咱们晚上再吃,我这吃的够饱的了。”她跟进去,揉着肚子说。
“行,那喝瓶酸(奶nǎi),这东西都是水,不撑人。”姥姥顺手又从冰箱旁边拿了瓶酸(奶nǎi)给她。
刘明宣都被姥姥逗笑了,推着姥姥往卧室去,“姥姥我又不是外人,想喝自己就去拿了,你赶紧去睡会吧!不用管我。”老人精神短,这忙活一上午,现在就能看出有点瞌睡了。
“行,那你想吃什么就去厨房找啊!”姥姥嘱咐完就去睡觉了。
她把卧室的门关上,跑到客厅里看电视,重播的西游记,闲着没事看看还是很不错的,正看到金角银角派人去请狐狸姥姥,就听见有人敲门。
她眯着眼睛从猫眼往外看,额,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谁啊!”她站在门边问。
“明宣是我,大姨。”门外喊。
她赶紧把门打开,“大姨回来了,听姨夫说你们今天好忙。”看看门上的表,都两点半多了。
“嗯,忙,这次怎么住下了,小时候让你在这住一天,你那个不(情qíng)愿啊!”大姨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捏捏她的脸笑着说。
“嘿嘿,那时候不是小嘛?”她小时候是有点腼腆,从来不在亲戚家住。
“你妈走了?”大姨进门看看问。
“刚走,估计现在能刚到家。”她从厨房到了杯(热rè)水递给大姨。
“我拿回来的西瓜,赶紧去切切。”大姨又站起来要去切西瓜。
“都睡了,等起来再说。”刘明宣朝卧室指指。
大姨拿回来的水果不少,听见她说,就从口袋里掰了两个香蕉给她,然后就顺势坐在她旁边,“我听说咱考上直升生了,说了什么时候开学了吗?”
“具体时间还不知道,估计会跟他们一起。”到时候还要去学校拿初中毕业证,估计那时候就知道了。
“嗯,这累这么长时间,终于能歇歇了,晚上大姨没事,给你烤(肉ròu)吃啊!”大姨喝了口水说。
“好啊!我就想着大姨烤的(肉ròu)了。”她拉着大姨的胳膊说,大姨烤的(肉ròu)跟韩式烤(肉ròu)有点像,焦焦的,配上生菜,她一次能吃两盘。
见她喜欢,大姨笑的更高兴了。
“对了,我哥今天有课?怎么没回来。”现在这时候应该正是闲的时候。
“别提了,这孩子大了就想自己飞,这一出去就不想回来了,我不打电话他都不知道给我打一个,这三天两头的也不知道忙什么,礼拜六礼拜天都不知道着着家,就没钱的时候回来哈啦哈啦我跟你大姨夫,平时想见他,难。”大姨一说起来就拍大腿。
刘明宣还(挺tǐng)诧异,她一直以为自己表哥是宅男来着,没想到还是一活跃的理工男。
“你上了高中可不能这样啊,有空就给你妈打个电话,听见没有。”大姨拉着她说。
刘明宣赶紧点点头,“大姨估计我哥也是有事,一会儿我给他打电话问问,有空就让他晚上回家吃饭。”
“嗯,他估计还就是听你们的,我们打还嫌我们唠叨。”大姨听了点点头,给打个电话没说几句就能吵吵起来,自从上了大学,他这脾气就越来越大了,翅膀也越来越硬了,小时候多听话啊!
大姨抚了抚头发,叹了口气,这越大越不省心了。
姥姥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了,“还不是你们管的太厉害,你回来就问这问那的,他爸更是,就想他多出头,多认识人,你也不想想浩浩是个什么(性xìng)子。”要是她她也得烦,浩浩爸那(性xìng)子,比她都能嘟囔,该问的问,不该问的还问。
大姨还想说什么,姥姥根本不听,直接搬着西瓜去厨房了,切好就端出来了。
“我这不也是关心他吗?”
“浩浩这还好呢,就在咱们眼前上,要是真考到远地方,你这不得跟着去啊,鸟大了,就得往外飞,你不能把他攥着,想他一辈子待在你手里转悠。”就这浩浩爸还一天一个电话呢,不知道的还以为隔着十万八千里你,知道的才知道是在眼前坐公交才二十分钟。
“那我们以后少管行了吧!”大姨拿了块西瓜递给姥姥,赶紧占占嘴吧!
“对了,我爹呢,又出去溜达了?”她爹这退休生活也是够无聊的,成天就知道往外跑,溜圈,这周围也没个年龄差不多的老头,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就今天没出去,中午头喝高了,在屋睡觉呢。”姥姥看她手里吃完了,连忙又递给她一块。
……
“喂,哥,是我,明宣,你们今天有没有课,没课回家呗,我在咱姥姥家呢。”刘明宣吃完西瓜就给表哥打电话。
“没事,没事,正上马克思呢,一会儿上完了我就回去啊!你要吃什么,哥给你带。”表哥在那头小声说,细听还有老师的讲课声。
“不用,家里都有,你人回来就行,我不说了,你先上课吧,别让老师给逮了。”马克思老师嘛,一向都比较重视课堂纪律。
“那行,一会儿回家再说。”
“怎么样,说什么?”大姨在一边看她挂电话就忙问。
“上课呢,说一会儿上完课就回来。”这表哥到底是多长时间没回家了,把大姨想成这样。
“这小兔崽子终于愿意回来了。”大姨愤愤的说道,说是这么说,脚下一刻不停的就去了市场。
“让你大姨夫拐的,一点稳重劲都没有了。”姥姥不待见的说了一句。
“姥姥我舅当年上大学的时候你不想啊!”她可是听刘妈妈说了,当年姥姥哭的可惨了,每次都提前半月就开始数(日rì)子,数舅舅还有几天才能回来。
“那时候怎么能跟现在比,那时候可不方便了,哪还有电话,都是写信,一去一回就要一礼拜,再说当年你舅离家多远啊,浩浩这,抬脚就到,你舅坐火车得十多个小时呢!”姥姥不赞同的说道。
姥姥还嘴硬呢,不都一回事嘛!
……
表哥回来的时候天都黑透了,打电话就说快了,快了,就是一直不见人,把姥姥跟大姨担心的不行。
“不是说上完课就回来嘛,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电话里又不说明白。”大姨端着菜埋怨道。
表哥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把(身shēn)上湿透的衣服换了,擦着脸说:“这不是我们宿舍一小孩出事了嘛,我们宿舍就我一个本地的,就跟着送去了医院。”这一忙活,时间久晚了点。
“怎么了,出什么事?”大姨吓了一跳问。
“也没大事,就是跟人踢足球的时候把腿给摔断了,看着厉害,去医院医生说没什么,养个把月就差不多了。”这孩子还是逃课去踢的足球,哎!这倒霉催的。
姥姥伸手就打了他一把,“腿都断了还是小事,在外面注意点,走路,跑跳的小心点,这动不动的就断腿瘸胳膊的,听着吓死人,还是在外面,家里不担心啊!”这家长听说了,不定得急成什么样呢,还没大事,什么算大事,真是孩子心,一点不知道轻重。
“我知道,我一般都窝屋里不出去。”表哥挠挠头,笑着朝姥姥说。
姥姥被表哥这话一顶,险没憋出个好歹来。
“你也不好成天窝宿舍里啊,有空出去转转,打个球,跑个步,锻炼锻炼(身shēn)体。”怪不得这(身shēn)上的(肉ròu)见长呢,再说不出去,那小姑娘能奔着来嘛。
表哥不知道姥姥心里想什么,就一个劲的跟姥姥说,他怎么怎么老实,怎么怎么小心。
听的姥姥那眉头是越来越皱。
“你这么闲也不回来啊,感(情qíng)家还没宿舍舒服啊,以后别回来了,跟你宿舍过去吧,要钱也别跟我们要了,去跟宿舍要去吧!”大姨夫越听越不对劲,不是说每天忙的不行吗,就这么忙,每天宅宿舍(床chuáng)上?
表哥一听赶紧解释,说在宿舍是做作业的,每天都是要写东西的,自习室人太多,还没有网,有些作业需要查资料的。
呵呵,信你才有鬼呢,大姨夫强制规定,以后一个礼拜回来一次,要不然,生活费,对半折。
事关生活费,表哥不(情qíng)不愿的答应了。
“你可是多活动活动吧,你看看你那腰,你看看你那(屁pì)股,都要不分家了,这是不是又长(肉ròu)了,前两天称就一百七多了,你还想朝二百发展啊,你说别人胖了都能把皮撑的白点,你这倒好,一点没白,还黑不溜秋的,你说说那个小姑娘喜欢你这样的,要我说,每天走读也行,天天跑跑,这(肉ròu)还能少点。”大姨嫌弃的捏捏表哥的大腿和腰把表哥捏的到处躲。
有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嘛,还有这一周一次还不行,还想一天一次啊,他还想多睡几天懒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