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江源都说,这鼻子也太好使了。
三个人吃完,刘明宣很自觉的踢江源去洗碗,江叔刚开始来的时候她还做过几次样子,怕江叔不乐意江源去厨房洗碗,但时间一长,她就不管了,这要是没意外的话,大家要在一起几十年的,她这洗几次还行,天天洗?那她多亏啊!
而且她觉得江叔也不会管这点小破事。果然,踢了一次后,江叔就跟没看见一样。有时候还帮腔让江源也得学着做饭,要不然以后刘明宣得多累。
听见这话当时就把她乐的多加了个宫保鸡丁。
江源听了就只是笑不说话:感(情qíng)不是你进厨房。
吃完饭,江叔回部队,他们溜达着去她的新房子看看。
其实两个地方隔的不近,走路的话要一个钟头,但他们俩一般都是走过去,天天在学校里窝着,就当是锻炼(身shēn)体了。
今天也不例外,他们俩走了一个小时走到了小区门口。
这时候北京的小区安保已经很正规了,人进门要登记的,车进门要刷卡,不是小区车辆不让进门。
刘爸爸给她买的房子是个小高层,说是小高层也不算小,去掉均摊面积都有八十平了,很标准的两室一厅。房子在3栋2单元十六楼,拿着钥匙上楼,把窗户都打开,刘明宣顺便检查了一下浴室和厨房,看有没有漏水的地方。
前几天小区物业给她打过电话,通知说要试暖,让她经常跑一下,主要看看像是浴室,厨房这些地方有没有渗水的现象。
检查过没事,他们就下去了,去了小区中心区的公共健(身shēn)器材区((荡dàng)dàng)了会儿秋千,看见没人,她还跑去滑了把滑梯。
从小区里出来,俩人又去了趟国家博物馆,在里面转悠到五点,才坐车出去关窗户。
然后再走一个小时,走回江源家。
没麻烦在家里做,俩人跑去附近的夜市吃了顿火锅鸡,虽然夜市的东西可能不卫生,但味道是真不错,偶尔来开个戒还是(挺tǐng)值得的,吃完俩人也没回去,就在夜市上逛,看见有新开的甜品店还进去买了被芋圆仙草冻。
可能是新开业给的多,大杯里的小料都要满出来了。
“这估计会赔本吧!”刘明宣挖了一勺芋圆很幸福的塞进嘴里,满足的感受了一下芋圆的Q弹爽口说。
“也就开业这么几天,你忘了咱们以前常喝的牛(肉ròu)汤了吗?牛(肉ròu)一天比一天少。”刚开始的时候(肉ròu)多的吃完两个饼都还剩,现在一个饼吃不完就没(肉ròu)了。
(肉ròu)都去哪了?
牛(肉ròu)也涨价了好不好,再不少给点,老板要回家卖红薯了。
逛夜市年轻人居多,不少人头上都是五颜六色,江源看着眼疼的同时也(挺tǐng)同(情qíng)他们,这都是什么审美啊!
刘明宣倒是没什么感觉,不就是非主流吗?当时她也跟着流过,不过不是染头发,是纹(身shēn),也没敢纹多大,就在手臂靠近手肘的地方纹了朵小蔷薇。
潮流就是人云亦云,非主流,纹(身shēn)都是跟着大部队走的,她当时也是被同学怂恿的,(热rè)血一上头就跟着去了。
当时就后悔了,没去之前她以为纹(身shēn)就是个永久贴画,在工具上画好,朝(身shēn)上一贴就完事了,跟小时候吃泡泡糖吃出来的贴画唯一的不同就是洗不掉,但到了地方才知道,这纹(身shēn)是拿针戳出来的啊,第一个上去的同学,没两针就见血了。十针就开始哼哼了,二十分钟过去就泪流满面了。
她当时真想怂,但条件不(允yǔn)许,班里三分之一的女生都在,这要是一怂可就是一辈子的事了,捏着鼻子硬上,上之前选了个图案最简单,面积最小的线描蔷薇花。
老板戳针之前还劝她,说这图案不出效果,拿了一朵大玫瑰给她看,她看着那(娇jiāo)艳(欲yù)滴的火红玫瑰,当场差点没吓(屁pì),但还是装成高贵冷艳的说,“我就不喜欢这个大众花,要纹就得纹个与众不同的。”
当时的表现她自己都得打满分,觉得是她装13生涯当中最成功的一次,老板当时就被说楞了,呆了一会儿才开始给她戳。
然后排在她后面的女生超过一半都选了这朵简单的线描蔷薇花,理由也很现成,觉得这花可以当她们的班花。
刘明宣坐在一边深深以为,这就是因为它最小,笔画最简单。
后来洗澡的时候被刘妈妈看见了,她还骗刘妈妈说这是纹(身shēn)贴,刘妈妈也不懂,就问有没有毒,知道它质量没问题以后就撇嘴说下次买的别的图案,这个什么蔷薇花太丑了。
她当时就笑笑……没说话。
俩人在夜市逛到九点,补充了一肚子垃圾食品就跑回去睡觉了。
……
周一照旧是满课,她艰难的从(床chuáng)上爬起来,闭着眼睛去拍江源的房门,把江源拍起来,两个人牙没刷,脸没洗,(套tào)上衣服就骑着自行车往学校赶。
先跑去打指纹,再去食堂买早饭。
“今天不给她们带早饭了?”江源排着队买粥转头问。
“不买了,发短信没回,估计是吃了。”刘明宣拿好自己的卷饼,接过江源帮打的紫薯粥,在食堂门口分手。
上楼开门……屋里一片漆黑。
她下意识的放轻脚步,轻声走回自己的桌前,看了看时间,七点五十了。
今天周一,周一满课。
“起(床chuáng)了!褚梦雨起(床chuáng)啦!”
“起(床chuáng)了!于瑶起(床chuáng)啦!”
“起(床chuáng)了!陈妍起(床chuáng)啦!”刘明宣跑到(床chuáng)头挨个喊。
陈妍,于瑶两个没反应,褚梦雨迷糊着问,“几点了?”
“八点了!今天上午满课!”刘明宣恐吓。
褚梦雨念了两遍,突然睁眼从(床chuáng)上弹起来,“几点了?”
“八点了!今天周一。”刘明宣又重复一遍。
“啊!”褚梦雨尖叫着踢开厕所门,又尖叫着跑出来拿脸盆。
陈妍跟于瑶躺着一起喊,“干什么呢!”
“八点啦!”褚梦雨抽空补了一句。
“啊!”陈妍跟于瑶也开始重复褚梦雨的模式。洗漱穿衣,她们踩着上课铃进了一公教。
老师已经开始点名了,教室里都坐满了,她们只能坐第一排。
一上午的理论课,除了记笔记就是发呆看黑板,旁边的陈妍又闭眼开始点头了。
刘明宣赶紧在下面掐她腿,昨天干什么了,困成这样。
陈妍一个激灵睁眼,左右迷糊的看看,转头小声问,“我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