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8.第1517章 他到底是谁
夜深人静,阿ken的房门被悄无声息的推开。
室内,弥漫着淡淡异香,一向警觉的阿ken却睡的很沉。
祈欢摸索着来到床沿,黑暗里,她凭听力,将手伸向阿ken的脸。
她的记忆力一向很好,白天在她双手捧着他脸的时候,她惊了。
这是彼得的轮廓。
这辈子,她没抚摸过多少人的脸,但凡被她摸过的脸,只要不削骨整容,她都记得十分深刻。
尤其是眼睛看不见后,很多东西,她只能凭触感辨物。
虽然他的皮肤不似那般滑嫩,但她一碰到他脸上的骨头,便认出了他。
为了不惊动他,故意装作什么也没摸出来的样子,让他放松警惕。
然后,半夜里,悄悄从门底下投放某种能使人沉睡的迷香,即使天蹋下来也吵不醒他。
再来重新认证。
这次,她检查的很仔细,没错,就是彼得的轮廓。
当初在白鸽广场听到的那个声音,也是彼得的。
那晚,她想摸成森,他惶恐的拒绝了。
是害怕,还是刻意为之?
成森是本市人,和她一样是亚洲人,那眼前这个,黑头发黄皮肤黑眼睛的男人,轮廓为何是彼得的?
若成森就是彼得,那么,广场上并不是偶遇,而是,彼得其实一直在她身边。
只是,他为什么要破坏自己的声音和容貌,隐藏身份,扮成成森?
司家对保镖要求特别严格,他是如何骗过修罗叔叔他们的?
思索一会,手往阿ken的脸上和耳根摸索。
有一种仿真面具,戴在脸上,很难被人察觉。
她的指甲修剪的很好,指甲沿着发际线慢慢的摸着,从额头一直到耳根,然后再到下巴和脖子根。
这是她第一次检查人的面孔,眼睛看不见,全凭手上的触觉,因而时间花的较多。
来回检查几遍,终于让她在他耳后的位置抠到了异样。
猜测被证实,祈欢并没有撕下他的仿真人皮面具。
彼得长什么样她不知道,成森是什么样她也不知道,更不知道这张仿真人皮面具下的脸是什么样子的。
彼得到底是谁,她根本一无所知。
他破坏掉自己的声音,戴上面具潜伏在她身边近两年,更是用自己的身躯保护自己。
他这么做,有何目的?
即使看不见,她现在也不能揭穿他的身份,她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
她一双小手在他身上摸索,看是否能摸到可以证明他身份的东西,他身上穿的是加厚居家服,摸遍什么也没有。
倒是摸到他的胸肌,还有某个要命的地方。
让祈欢在黑暗中面红耳赤。
没在他身上摸到东西,祈欢只好帮他盖好被子悄然离开。
能潜伏在她身边近两年,说明城俯很深而且心思慎密,若她在他的房间乱翻一通,他醒来后发现异常,那可就是打草惊蛇了。
虽然不知道他潜伏在她身边有何用意,但这近两年的相处,他处处都是为她考虑,对她寸步不离的保护,让她真的很感动。
他对她没有恶意,她却不能放松警惕,既然他想继续扮成森,那她就揣着明白装糊涂,陪他将这个游戏进行到底!
其实,她心里强烈的渴望,彼得就是阿ken。
失明第一天开始到现在,彼得的所作所为实在太不可议。
可是,她的眼睛看不见,就是面对他的真实面孔,她也认不出他。
从来没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望能重见光明。
亲手撕开他的面具,看看他真实的样子。
————
阿ken睡了个好觉。
这些年来,睡的最安稳的一个觉,而且是自然醒。
当然,药香早已随着时间慢慢散去并没有留下一点蛛丝马迹。
阿ken觉的是自己昨天失血过多加上服药的关系,因而一觉睡到大天亮。
周末这两天祈欢没有课,而且早上出了太阳,雪怕是要化了,化雪比下雪冷,地面会很湿,她不准备出门。
阿ken洗漱好后拉开房门,芝姐和丽姐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闻着空气里香甜的味道,是欢欢最爱的玉米甜粥还有南瓜饼。
听到开门声,祈欢侧脸问:“伤口上药了吗?”
“刚擦了。”阿ken走过来,随着他走近,那香味也随之而来。
听到他拉椅子的声音,祈欢又问:“药吃了吗?”
“饭前饭后都没关系的,谢谢小姐关心。”阿ken坐下,芝姐马上为他盛了碗粥。
祈欢叮嘱着:“一天三次药,内服外用,自己要记得。”
听到她的关心,阿ken心里比吃了甜粥还要甜:“是。”
“今天我不想出门,你吃完早餐就回房休息吧。”祈欢又说:“划那么大个口子,又流了很多血,要多休息。”
“是,全听小姐的。”阿ken嘴角不自觉的勾起笑,忙将勺子送到嘴里,将笑意掩饰的极好。
坐在一边埋头吃东西的祈乐也闻到了药香,这药虽珍贵,可阿成为了救妹妹破相,理应用最好的,他没有异议。
开口说:“若身体有什么不适,不要强撑着,身体是本钱!”
阿ken隐去笑,“明白!”
早餐过后,祈乐和黑耀去了学校,祈欢回房躺着听现场录回来的教授讲课,芝姐打扫卫生,丽姐出门买菜。
上午九点,阿ken悄然出了门。
而在出门前这段时间,他黑掉了蓝琛所住公寓的监控系统。
蓝琛和齐薇薇今天九点都有选修课,阿ken趁抢救监控系统这段时间,没有费多少力气就潜入了俩人的房间。
首先潜进齐薇薇的房间,在门上方和卧室各装了一个针孔摄像头。
随后进了蓝琛的房间,在客厅挂在墙上的电视角和卧室各安装了一个摄像头。
神不知鬼不觉的做完这一切后悄然离开。
路过花店时,特意买了一束满天星。
回到公寓后,电梯门开,祈欢正坐在客厅,芝姐看到他从外面回来,一脸讶然:“阿成,你什么时候出的门?”
“我睡不着,出去散了下步,顺便买了束花。”阿ken说着便将满天星交给芝姐:“家里的花都谢了。”
“你倒是有心。”芝姐接过花拿着花瓶去了洗手间换清水。
阿ken低声对祈欢说:“我在他俩房间安装了针孔摄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