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2.第1101章 结束与开始(13)
司振华问:“新一轮血检出来了吗?”
张医生点头:“是的,有新发现,请移步办公室。”
司雨晗已疯,裴佑哲和程欣怡也不想再和一个疯子追究,相视一眼后,裴佑哲说:“司伯伯,事已至此,我们也不想再追究,这件事,到此为止。”
说完,搂着程欣怡朝南宫以瞳的病房方向走去。
办公室,罗美霖和司野桀早已在等候。
司振华一进办公室门,张医生便将房门关好,取出化验报告说:“新一轮的血检结果,小姐怀孕一个星期,感染hiv病毒,需要马上进离隔离。”
闻声,罗美霖手中的水杯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碎裂声过后是一片死寂。
受精卵着床最少一星期才检测得出来,最后一次,也就是司雨晗被撞到头部那晚。
之后被营救出来,送到m国在皇家医院血检,当时并没有检测出怀孕。
而hiv病毒感染也要一定周期才能查出。
从入住皇家医院到离开,前后一星期时间,离开时,再次抽血化验,刚抵达y市,结果也就都出来了。
张医生将一张报告单放到桌上说:“这是小姐刚入住医院我亲自抽的血化验,确认怀孕一星期。”
司雨晗在岛上受的事张医生并不知晓,因而继续说:“受精卵刚着床,小姐感染hiv病毒加之身体里有毒,品含量加上她现在的精神状态,是完全不能要宝宝的……”
“马上把肚子里的处理掉将她隔离,将所有被她抓伤咬伤的抓起来进行血检,立即准备抗病毒药物,尽可能延长她的生命,立即执行!”司野桀冷声打断张医生的话,“全面封锁消息,不得对外透露一个字!”
怀孕一星期,在岛上受尽践踏,这个孩子根本不知道是谁的种,即使没有感染hiv病毒,也绝对不能留。
原以为,即使成了痴傻,至少还有一丝可能治好,如今,得出这样的结果。
张医生深知事态的严重性,立即转身拉开房门。
房间里死寂一片,直至张医生远去的脚步声消失,罗美霖才失声痛哭起来:“我可怜的孩子啊……”
司振华重重靠在椅子上。
司野桀眼神变得阴冷无比,放在兜里的手死死握成拳头。
即使他再讨厌司雨晗,可毕竟是他看着长大的妹妹,三十年的感情,如今,只有眼睁睁的看着她受折磨。
雷诺,你够狠!
良久,司野桀再次打破沉寂:“雨晗感染hiv病毒,爸、妈,你们平时多注意些,在她毒瘾发作时,尽量不要靠近,不要被她抓伤咬伤。”
说完,望着哭得几乎晕厥过去的罗美霖说:“尤其是妈,雨晗现在很依赖你,你特别要注意不要被她伤到。”
说完,起身黑沉着脸离开了办公室。
“我苦命的孩子啊……”罗美霖的哭声随着房被拉开声传出来。
司野桀站在办公室门口,司雨晗正被护士拿糖哄着走出病房。
经过司野桀面前时,司雨晗举着糖冲他咧着嘴笑:“哥哥,我有糖……”
此时痴傻的模样,让司野桀想起他们小时候,呀呀学语的司雨晗也像现在这样,高举着手中的糖,含浑不清的说:“哥哥,我有糖……”
伸出手,轻抚着司雨晗的头发,柔声说:“喜欢吃,哥哥再给你买。”
司雨晗一听好开心的说:“要好多好多。”
“好!”司野桀努力扯着嘴角,扯出一丝笑容,从护士手中拿过一颗糖剥好放到她嘴里:“乖,跟哥哥姐姐们到大房间里去住。”
司雨晗含着糖乖乖跟着医护人员朝那边的电梯走去。
望着电梯门关,司野桀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
她未来的日子,都将在医院的隔离层度过。
举起手机,拨下一个许久不曾拨过的电话,冷冰冰的说:“请你到司家私人医院来看看雨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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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司野桀的电话,韩执修感觉十分意外。
自那件事过后,司野桀再没有主动联系他,而半年后的第一个电话,简洁简短,让他到司家私人医院看司雨晗。
司野桀依旧和从前一样,说完直线挂线,根本不给对方拒绝的机会。
收线后,韩执修并没有犹豫太久,放下手里的工作便赶往司家私人医院。
司野桀不是个爱开玩笑的人,更何况当初闹得极不愉快,突然打来电话,绝对不会是想和他冰释前嫌。
上次见司雨晗是一个多月前在半空餐厅,这一个多月再没有与她碰面,至于她过得如何,感情发展是否顺利,他并没有关注。
见面的地方是医院,司野桀的语气很低沉,难道雨晗出了什么事?
这段时间,媒体并没有报道司家任何消息。
韩执修赶到医院时,看到停车位停了多辆车,其中两辆一眼就认出是裴佑哲和莫绍雷的。
他们全在,难道真出了什么事?
韩执修下车关上车门,一名保镖走向前说:“韩先生,请随我到这边!”
保镖说完,便领着韩执修走朝主大楼左侧走去。
迈进电梯直接升到六楼,电梯门开,韩执修迈出电梯时,旁边的电梯门打开,司野桀出现在韩执修面前。
许久不曾见面的两兄弟,相对而无言。
司野桀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迈开步子,韩执修跟随其后。
走出几十步,司野桀在楼屋其中一间病房玻璃墙前站立。
韩执修也随之停下脚步侧过脸。
病房里,所有医护人员都穿着隔离服,司雨晗坐在病床上抱着洋娃娃舔着棒棒糖看电视。
毒,瘾没发作安静时确实与常人无异,因此,韩执修疑惑问:“她怎么了?”
司野桀语气清冷:“她出了意外,头部受到重创,现在智商相当于两三岁的孩子,更严重的是,感染hiv病毒,因此被隔离。”
闻声,韩执修猛侧过脸望着司野桀。
司野桀冷冷的望着他,语气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她现在只记得你,你耽搁她这么多年,现在,请你在她有限的时间里,陪陪她,可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