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第89章 借花献佛
胡以瞳闻声悄然抬起头,当目光定在安心妍洁白脖子上的翠绿翡翠项链时,不禁愕然。
那不是司少拍下送给司雨晗的生日礼物吗?怎么变成送给安心妍的了?
脑子里打了个结,几秒后却释然了,是的,安心妍和司野桀曾经是爱得如膝似漆的情侣,他俩都是站在金字塔顶尖的的人,是那么耀眼,是那么得登对,除了彼此,谁还配得像他们这样的人?
司雨晗的用意明眼人都看得出,她在有意摄合这对有情人。
安心妍笑得如花般娇美,脸上是完全不掩饰的甜蜜和幸福,她笑起来的时候,真是美得不让人移不开眼。
胡以瞳望着安心妍,随即望向司野桀。
“你可真会借花献佛!”司野桀冷冷望着向他挑衅的司雨晗,丝毫没有买她半点面子,语气冰冷没有半点温度。
安心妍闻声笑容僵了僵。
胡以瞳听了,心里莫名划过一丝欢喜,他并不承认!
是不是就代表着,他对安心妍已经没有了感情?
“好啦,别装了!”司雨晗没料到司野桀会当着这么多人面拆她的台,不禁有些恼羞成怒,但没有表现在脸上,而是更加得寸进尺:“心妍姐,哥他不好意思,你别理他,他可是从我手上抢拍下来的,想悄悄送给你,却不想,你今年会和我一起过生日!”
说完,冲韩执修使了个眼色。
而这时,不明就里的裴佑哲夸张得叫起来:“心妍姐,老大可是用心良苦啊,羡慕嫉妒恨!”
话完,只觉后背一道如刀子锋利的划过,三伏天的,不禁打了个寒颤。
韩执修眼见司野桀眼神愈发阴冷,想必是让自家亲妹摆了这一道十分不悦,而司雨晗这样做,无非是想借这个机会,让这两人破镜重圆。
看安心妍的神情,似乎也正有此意,既然如此,何不顺水推舟做个人情。
更何况,现在的安心妍,可是万众瞩目众星拱月的体坛冠军,多少人巴结还来不及,司少如此不给面子,让人一女孩情何以堪。
扶了把眼镜,意味深长的望着一张脸冻成寒冰的司野桀,含笑说:“翡翠配佳人,司少这次有心了。”
“哥,陪心妍姐参观花房啊,这些年,你可是把花房打理得相当好呢。”司雨晗更是将安心妍拉起来,当着众人面,完全不顾司野桀那阴得能挤出水的脸色,敢情他敢在这种场合下打她?
“花房还在吗?”安心妍心头又是一喜,目光含着渴求望着司野桀,“可以吗?”
“我去看晚餐准备得怎么样。”裴佑哲会意,忙起身开溜。
“雷,我的车好像出了点小问题,你对车比较了解,帮我看看?”韩执修侧脸望向莫绍雷。
“行!”莫绍雷心领神会,随便起身。
“我去换下衣服!”司雨晗冲安心妍眨眨眼,无视司野桀那几乎将她冻住的目光,一甩长发,笑得千娇百媚。
短时间内,客厅里只剩司野桀与安心妍。
短暂的沉寂后,安心妍深情款款的望着再次点燃香烟的司野桀,眉头微蹙,伸手按住了司野桀的手:“桀,少吸点,对身体不好。”
司野桀手指一僵,很快将烟头拧灭在烟灰缸,冲安心妍扬起一个邪魅的笑:“谢谢安小姐关心!”
“安小姐”三个字,让安心妍心头一凛,什么时候,她在他眼里,这么陌生了?
“这几年,你,过得好吗?”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两人之间,话竟无从说起。
“安小姐,你刚才已经问过了。”司野桀靠在沙发上,似笑非笑的紧盯着安心妍的眼睛,手指轻轻拨弄着戒指。
安心妍脸一热,握住杯子,轻言细语的说:“不好意思。”
“安小姐这几年似乎过得不错。”司野桀望着眼前这张脸,经过三年的洗礼,已褪去少女的青涩,近距离看,她的脸上,动过轻微手脚,正是这小些动作,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有着不合这个年纪风情和妩媚。
若不是太熟悉,根本看不出这些变化。
“取得一些成绩,总体来说,还好。”安心妍轻轻啜了口果汁,感受到司野桀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脸上,不禁泛起了丝丝红晕。
“马上就要举行奥运会,祝你生日快乐的同时,也祝你旗开得胜!”司野桀举起杯子,朝空气轻碰一下后仰头抿了一口。
“谢谢,也谢谢你这么特别的生日礼物!”安心妍心知这份礼物根本就不是司野桀送给她的,却乐于详装不知。
司野桀嘴角上扬,并不解释,他向来不是个爱解释的人。
“可以陪我去看看,我……我们的花房吗?”一静下来,空气便显得压仰沉闷,这种感觉,让安心妍感觉很不好。
“OK!”司野桀帅气起身,双手插兜朝玻璃花房走去。
花房门开,一股幽香扑面而来,司野桀一进门便坐在胡以瞳用来画画的椅子上,欣赏起已作完的画。
“好香啊!”安心妍站在花房中央,望着摆放得有条有序不下百盆的争相开放的各色郁金香,脸上笑得越加灿烂:“好美啊!”
这些年,他没有放弃见证他们爱的花房,他一直将花房照顾得很好,比从前她在的时候还要好。
当看到放在最显眼位置上的“夜皇后”后,安心妍不禁像少女一样跳跃着跑向前,将花盆抱在怀里,转过身,问:“桀,这是你特意为我种的吗?你还记得我一直最想要这个品种?”
司野桀目光定格在画上,对于安心妍欢喜的询问,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你居然一直记得!”安心妍感动得脸上飞起红霞,望着已冒出花苞的“夜皇后”语气激动不已,“桀,谢谢你,谢谢你一直记得!”
一抬眸,又看到摆在旁边的水晶花盆,水晶花盆上全是纹路,可见,花盆摔过,但却被一点点粘合了起来。
他一定是生气的时候把花盆摔了,摔碎后又舍不得,最终,又一片片的粘起来了。
他一定还是最爱她的,若不是如此,花房如何解释,花盆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