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精绝兵已经乱了主张,大都尉丞立时下令强攻,阿尔克将军见势不妙,急令亲卫军收回来勤王。
精绝女王如同魔鬼般地惨叫,像是疯了。古神王也疯了,此时竟然挣脱左右部将,一个人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大喊道:“米仙儿,米仙儿!”
精绝女王一直想捉住古神王,但此时听得声音如同见了鬼一般地叫道:“快拦住他,不要他过来!快拦住他!”
阿尔克将军却下令将古神王拿下,这一场战场他们已经辅了,如果能拿下古神王,撤退时是便有了一个筹码。
古神王被架到精绝女王跟前,颤着声音道:“米仙儿,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精绝女王这时虽然不叫了,而是放肆地冷笑起来,笑得那么不可一世,喝道:“怎么,你发现你娶了一个老太婆子后悔了?”
古神王懵了头,摇头道:“不,不,你不是这样的,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精绝女王怒哼一声,喝道:“一切都是幻觉。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美与丑,也没有正义和邪恶,这世上根本就什么也没有,我鬼洞族是统治这片土地的神灵,一切与之冲撞的任何事物都将消失。给我拿下这座城池,屠城!”
阿尔克见精绝女王此时又镇定了下来,当下大喜过望,她已经确定了,眼前这个糟老太婆便是以前漂亮美丽得可以让一切男人为她卖命的女王,当下接命,代女王向大将们发令,全力攻城,一天之内必定得攻下渠犁,如有不遵者,下场和刚才的女将一样。
精绝女王不敢再在外面现世,勿勿躲回辕战车之内,世上的女子无一不看重容貌的,精绝女王也一样。
这时里面又传来了女王的声音:“杀了他!马上杀了他!我不能再让他见到我!”阿尔克看着古神王,古神王此时却镇定了下来,哈哈大笑道:“米仙儿,是我把你害成这样,你不想再见我便动手吧。”
这时楼兰的部将又纷纷折了回来,古神王落到精绝人手里面,大事就不妙了,这一回的楼兰兵一下子变得极为悍勇,就像是要亡了国一般拼命反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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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星圣女祭起幽冥镜一击成功,显得很是兴奋,傅介子隔得太远,不知这一下是否伤到了精绝女王,但看到精绝大军的动向,他知道成功了,一高兴便忘了苏维和星圣女还没有穿衣服,转过身去大笑道:“成了!这一回成了!”
话刚说完便挨了苏维一个暴栗子,眼睛不经意在两人身上扫了一圈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忙讪笑一声转过身去。
星圣女在这事情上远没有苏维大方,苏维本来就胆子大,开放得很,加上又已经嫁了人,那些人事都已经经历过了,没有太多的拘谨,但是星圣女在这方面完全不开窍,她连男人手都没有碰过,此时光着身子让一个男人一而再再而三地看,这其中的滋味着实有些怪异,她既感觉到不安,又感觉到有些喜欢。
傅介子看着这周围的漫天大火,再想想那面神奇的镜子,只觉得世上除了女人身体是大自然的神奇造化之外,还有很多俊秀的杰作。
而就在这时,星圣女突然惊呼一声,失声道:“镜子!”
说的波斯语,傅介子听不明白,但是听出了紧张,忙转过身来,却不见了那面镜子,星圣女的衣服还没有穿好,此时也顾不得了,指着前方不远大声道:“镜子!”
苏维也失声道:“小傅,快把镜子抢回来!快呀!”
傅介子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道:“镜子在哪儿?”苏维咬牙切齿地道:“是火妃抢了去!小傅,那镜子是复活教王最重要的东西,你快去抢回来!”傅介子一时没有理过思绪,这里根本就没有别人来过,就算是有,也不可能在一瞬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苏维见傅介子没有动,喝道:“你这个色鬼!快去把镜子抢回来,我们让你看一整天都行!快呀!”傅介子哦了一声,道:“哪个火妃?”苏维恨这家伙不上道,怒道:“还有哪个,就是罗娅!你得赶快抢回来,我求你了!”
傅介子突然想到刚开始遇上罗娅的时候她便拿着这个镜子,后来镜子被星圣女抢了去,此时看样子,是罗娅又抢回来。
这么来回折腾,看得出来,这镜子确实是件大宝贝。
可是罗娅根本就没有来过,这是傅介子的印象,他就是负责守场子的,有什么来了他不可能不知道。
“可是罗娅在哪儿?她没来过呀。”
苏维急道:“你哪来这么多话,火妃是灵异之体,这是场火咒将她引来的,你快追,再不追就来不及了!”
傅介子有苦难言,他都没有见到罗娅,上哪儿追去?要追也总得有个方向吧。
星圣女突然指了个方向,示意在这儿。
傅介子一把拉过星圣女,七手八脚地帮她把衣服合上,拉着她就跑,他记得星圣女说过,无论这个火妃到哪儿,她都可以找到,此时不拉上她,自己到哪儿找去?
星圣女惊呼一声,心头一阵涟漪泛起,但想到教中最紧急的事情就迫在眉睫,她也顾不得去暇想了,当下望了苏维一眼,和傅介子一起追了上去。
苏维在外面苦笑一声,看星圣女这个表情,她知道事情坏了。
再看看两人的背影,怎么那么像是私奔?
苏维穿好衣服,她是火教的教圣女,负责这里的火场,一会儿大都尉丞还要问情况呢,他们两个撒丫头了,这擦屁股的事情还得有人来做,这里只剩她一个人了,想跑也跑不掉,再想想自己不能像星圣女一样知道火妃的方位,又不能像傅介子一样能打能斗,跟去多半是个累赘,只好叹息一声,盼着两人快些将幽冥镜抢回来。
这可是关系到教王复活的大事。
再看看城下面,精绝大军的攻势比任何时候都要凶悍,就像是一头被打伤激怒了的熊瞎子,拼起命来都是要人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