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无法正要杀王凡,却被突然出现的道魔镜拉入幻境,不大一会儿,大叫一声,口喷鲜血,倒地不起。
王凡大喜:“果然还行,不愧是让姓江的都吃大亏的好宝贝。”
他死里逃生,抓住机会,勉力爬起来,吐出口火焰,就想灭掉方无法:“正所谓趁你病要你命,此时不杀更待何时。”
可就在这时,让人不可思议一幕出现了:道魔镜竟“嗖”的飞起来,旋转着插进方无法胸口,而且方无法只是冷哼一声,不但没有苏醒,反而肌肉筋骨迅速干瘪下去,不大一会儿,竟变成了一具干尸。
“我的妈啊”王凡一蹦三尺高,这也就是他灵力耗费过甚,两臂被斩,元气大伤,否则早就跳脚逃跑了。
“道魔镜怎么吸人血,吃人肉?”他心头大惊,突然想起袁弘曾说过的话,道魔镜就是在吞噬了一个凡人矿工后,才使整个矿洞鬼气森森的,最终连江管事都吃了大亏。
“这镜子到底是什么东西?也太邪乎了吧。”他汗毛直竖,生怕道魔镜喝血上瘾,转过头来把他给吞噬了。
好在它好像喝饱了,如人吃饱后打嗝一般,叮铃一声响,“嗖”的又回到他身边,吓得王凡一个哆嗦,差点又趴在地上。
“喝饱就好,喝饱就好。”他默念,眼睛的余光却撇着它,想一探究竟。
吸取人体精华后的道魔镜,变得更加晶莹剔透,宛如毫无瑕疵的碧玉,散发着幽幽绿光,任何人看了都想摸上一把。
“喝血的碧玉”王凡心中暗叹。
这个他偶然所得的镜子,有太多的谜团,太多的不可思议。
还记得那次随江管事寻宝,简直就是九死一生,他好像去了一个无限大的广场,接着进入一间宫殿,里面全是腐烂的尸骨,他就是从那具端坐在首位的尸骨手里得到的。
“诡异,处处透着诡异。”他给道魔镜下了结论,却仍忍不住多看两眼,还暗想道:“没事的话,再进丹田呆着去吧。”
刚想到这里,道魔镜好似得到了某种命令,“嗖”射进他身体,又沉到丹田处,寂静不动。
“啊?”他瞪大眼睛,仔细感觉一下,发现并无不妥,才暗暗庆幸不已:“没想到喝了血也听我的话,还不错还不错。”
道魔镜不在身侧,他才安心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个地方是不能呆了,要尽快离开,说不定什么时候,飞羽门弟子等不到方无法回去,就来寻找,那时可就糟糕了,要趁他们以为大事搞定,争取时间,逃到安全区域。
“手臂已经废了,办事可不那么利索。”他暗暗自嘲着,走到方无法干枯的尸体身边,不惜灵力,指挥飞剑将他上上下下翻了个便,将能用之物全部收起来,接着一把火将尸骨烧个干净。
铁大师已死,往日恩怨自然也消散一空,而且看他最后嬉笑怒骂的样子,估计也是豁达之人,也就不在乎入土为安之类的规矩了。
他的两条手臂已经干枯没有活性,估计是接不上了,他便将其和铁大师的尸骨放在一起,暗道:“铁大师啊铁大师,虽然我没有陪你下黄泉,但有我两条手臂在,你也不算孤单。”
收拾妥当,他暗运火焰决,喷出火焰,将尸骨燃烧殆尽。
他本来还想收拾一下打斗现场,但痕迹实在太过明显,不说其他,光铁大师一开始那次灵剑自爆,就让此地草木皆无,附近也犹如暴风中心,狼狈的不像样子。
“得了,反正我很快就走,被人发现也无所谓。”
他本想甩甩手,突然想到自己现在没手臂了,便摇摇头,一个箭步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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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看着垂头丧气的一干俘虏,嘴都咧到耳根了:“看看凌霄阁这群废物,都他妈什么玩意,修为最高竟才练气三层,这都是什么垃圾啊!”
“那是,他们怎么能与我飞羽门比,特别是大师兄您,简直就是天纵之姿,听说凌霄阁有个红袖,号称修炼天才,我看也比不得您啊!”
好拍马屁者哪里都不缺,一番话下来,乐的方天差点不知道姓什么。
“红袖?等着吧,小爷早晚有一天要让他当侍妾,天天伺候我。”方天好似忘了刚才差点身死道消的事,满嘴胡言。
“哈哈,对对对。”众人有清醒的,打个哈哈就此揭过去。
“都这么长时间了,我二叔怎么还没回来?”方天等的有些腻,歪着身子左摇右摆:“今天这一场大战下来,还真够疲劳的,那个谁,抓紧过来给爷捶捶腿。”
他百无聊赖,又羞辱开凌霄阁众弟子,而此次叫的,恰恰是彩蝶。
彩蝶也是背运,本来在王凡的掩护下,逃的飞快,却迷了方向,竟绕了个大圈子,又回到原处,被怒气勃发的飞羽门人抓了个正着,也就是看她有几分姿色,飞羽门人没怎么羞辱,否则以她的性子,能羞的一头撞死在山石上。
可此次受辱却在所难免,先不说方天是这里的主事人,对他们这些俘虏有生杀大权,单说她现在的处境,如果不好好配合,很可能遭到更严厉的羞辱。
因而她咬着牙,将恨深埋心中,低头过来伺候。
方天虽然不是色鬼,却也有爱美之心,这种情况下,怎么会不占点便宜?
“没想到凌霄阁也有美人”他邪邪一笑,手指头搭在彩蝶下巴上:“可惜修为弱了点,不过如果你弃暗投明,答应为我暖床,我也勉强收下,嘿嘿。”
话一说完,就惹的众人轰然大笑,于是各种不雅的语言,纷纷喷射而出,直气的彩蝶浑身颤抖。
就这么吵闹半天,方无法还是没有回来,众人不由惊讶:“一个筑基高手,追杀两名练气修士,犹如狮子博兔,还不是手到擒来,怎么会耽误这么长时间,除非——”
“快,快派人到前面看看。”方天也想到这种可能,顿时慌了,再也顾不得调笑美人,立时吩咐众人,但想到前面是自己的亲叔叔,又立马蹦起:“不,还是我亲自领队去看看,我就不信那两个蚍蜉能玩出什么花样!”
他虽有些惊慌,却死也不会相信,筑基二叔就这么身死道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