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凡将风师兄领进来,本以为他们会相拥在一起,抱头痛哭的,却未料到他们聊起来火药味十足,且根本没人理自己,好似自己就是个局外人,便撇撇嘴,转身就想离开,哪料到他的小动作正好被仓芙蓉看见。
仓芙蓉在天涯坊市见他时,就有种貌似相识的感觉,但那时事情太多、太乱,也就没放在心上,此时见他撇嘴,那种十分熟悉地感觉突然又回来了:“这人我应该在哪里见过的,且时间不会很久远,否则记忆不会这么深刻。”
可不待她深思,风师兄就深情地道:“苦了师妹了,你这个师兄实在是太没用了,可是赵构势大,太乙门势大,我为了凌仓山也只能委曲求全啊。”说着说着竟流下两行热泪,听的刚刚迈步的王凡差点吐了。
“谁让你走的?”仓芙蓉不理风师兄,反而对着王凡发火:“我只有几句话要说,说完之后立即将他赶走。再说了,我要说的话都是光明正大的,不怕你听了去,省的某些人疑神疑鬼。”
王凡停步转身再次无奈摇头,却不好跟她一般见识,只得点头称好,心中却暗骂她小心眼:“不就拦着你见“老相好”吗,至于这么报复吗?再说了,你把人家当老相好,人家却把你当荣华富贵的脚踏石,别以为他是什么好人。”
“风师兄”仓芙蓉一脸的冷漠:“我再叫你最后一次风师兄,从此之后你我恩断义绝,回去之后你告诉仓掌门,我与他、与凌仓山一刀两断,若是以后你们敢替赵构捉拿我,哼哼,我对凌仓山熟悉的很,有些人我对付不了,有些人却手到擒来,若是你们不仁,就别怪我不顾往日情义,杀个鸡犬不留。”
她话中充满冷意,听的王凡都直呲牙,更别提一旁的风师兄了。
“师妹,何必如此,你毕竟是仓掌门之女,凌仓山永远是你的家,是你的靠山,一些人是不能依靠一辈子的,师妹你要三思啊!”风师兄心中恼怒,暗道过不了几个时辰就将你擒住,扒光你的衣服撕烂你的嘴,面上却是苦口婆心地劝说。
王凡心中冷笑,一把拽住风师兄,道:“既然仓姑娘已经表明心迹,师兄也就不必多说,再者说了,既然师兄加入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劝说,何必急于一时呢?来来来,咱们一起出去聊聊,商量一下你如何回去,回去之后该如何哄骗的事。”话一说完,就将他拉扯出去。
仓芙蓉却又惊又奇,暗道风师兄什么时候加入我们了,但见王凡根本不想和她多说,心中愤恨的不行,便神色更冷的甩手回房。
金星在外早就准备妥当,他与天仙合作良久,演起双簧来几乎无人能识破,见王凡拉着风师兄出来,眼睛一亮,装模作样地道:“天仙姑娘,我们要在这里停留多少时日?您就说个具体日期,我也好派人回复公子。”
天仙一脸冷笑,好似个吃醋回娘家的小媳妇:“回去?怎么着也得等仓姐姐心情好些了吧,十几二天吧,且这里山清水秀,又是天涯山故地,我十分喜欢。”
风师兄眼睛亮了,一张垂头丧气的脸上也有了光彩,耳朵竖起来仔细聆听,甚至不由自主的舔舔嘴唇,好似看到嘴边的肥肉。
金星与天仙却停止对话,一脸关切的看向风师兄,风师兄只好又装出苦瓜脸,摇头表示无奈,三人安慰他一番,由天仙去劝慰仓芙蓉,王凡金星则与风师兄聊起来。
“你与仓姑娘的情义我已经知道了,想来像你这么重情重义的人是不会背叛仓姑娘的。”金星好似十分相信风师兄,推心置腹地说道:“但即使如此,我等也是不能随便让你回去的,万一你走漏风声,对我们,对我们的组织,甚至是赵涣公子,都有莫大的危害,但是仓姑娘却又有话让你带回去,这就有些难办了。”
风师兄就怕他们不让自己回去,己方用天风鸟循着天蚕豆肯定能发现此处,但就算这里被包围了,却也将他暴露了,到时候哪里还有他的活路,所以不论如何他一定要出去。
“请师兄放一百个心,我对芙蓉师妹之心,那是天地可表,哪怕是死,也要和她在一起,一旦将她的消息带给凌仓山,我会立即寻机会返回,在仓掌门反应过来以前就能来到这里,当然了,这段日子还希望两位师兄多多照顾,我师妹是个苦命的人啊。”说着眼圈一红,竟又要落泪。
王凡十分蛋疼的呲呲牙,满脸感慨地道:“风师兄用情之深,真让我等佩服,但这事还真是不好办,不如你发个毒誓吧。”
修真之人虽然出了名的见利忘义,但对誓言一类还是满在乎的,所谓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一些违背誓言的人,往往会如誓言所述死的极为凄惨,当然这只是存在于传说中,有些人并不相信。
风师兄就不太相信,听了王凡的话不由一喜,暗道这家伙真是傻的可爱,竟然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忙举手向天郑重说道:“两位师兄可作见证,若是我走漏一丝风声,就让我身首异处、不得好死。”
“好,很好。”金星大喜过望:“有风师兄之句话我就放心了。”说着对王凡道:“我们一起送风师兄上路吧。”
“可以”王凡点点头:“但是在这里有些不太好吧?还是出去吧,最好在石林中。”
风师兄不疑有他,忙道:“不用不用,两位师兄十分繁忙,我怎么敢多打扰,从这里送别就行了,我记得路,记得路。”
王凡和金星怎么会同意,两人热情无比,一左一右夹着风师兄直到石林后落了下来。
“对了,一直有个问题未请教风师兄”金星一把拽住面露喜色的风师兄,十分诚恳地道:“不知这是什么东西?”说着手一翻拿出一粒金黄色天蚕豆。
“呃?”风师兄满是笑容的脸霎时变了颜色,这才知道大事不妙,正待厉喝而起,却陡然觉着浑身一紧,一根绳索套在了身上,他双眼圆睁,两臂外张,大喝一声“给我断”,可话音刚落,就觉浑身灵力运转一下呆滞。
“如意捆仙索,好东西,真是好东西。”金星羡慕的吧嗒两下嘴:“王小子,给我算了,这好的东西放在你身上浪费了。”
“给你?”王凡翻了翻白眼:“你怎么不把子母玲珑剑给我,对了,有件事还没和你算账,你给我的易容术是不是有破绽,否则你在坊市为什么能一眼认出来,且那时候我还意外进阶了,这件事你要是不给我数说清楚,我就跟你没完。”
“得了吧”金星不屑的哼了声:“我金星是谁?易容术之祖,你才学了几天,那点小把戏在我眼里和小孩过家家似的,根本上不了台面。”
他俩一眼一语地将真实身份透漏出来,惊得被俘的风师兄两眼圆睁,大呼不可能。
“金星,你不是死了吗?王老三把你的人头献给了赵涣,赵涣找好多人验证过,都说是真的,不可能,决不可能。”
“你是王凡?你不是刚进阶筑基初期吗?身为散修,你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到达中期了,不可能,这决不可能,一定是赵涣使出的阴谋诡计。”
王凡与金星对视一眼,不由摇头苦笑道:“老金啊老金,咱哥俩竟被传的这么窝囊,且有人信以为真了,唉,我这一世英名都毁在了你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