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楚歌呆怔无比的站着,双眼放直,傻傻地盯着屏幕上神色紧张的严绎诚,以及在他手臂中依人可怜的田欣然,她整个脑袋像是被什么重重的敲了一下,后脑勺处一阵阵的尖锐地疼!
‘我后来也看见我男朋友衣柜里有一条领带,看来我们的看男人的目光和品味都很相似呢!’
这句话莫名的撞入地从欧楚歌深深的记忆中撞出,欧楚歌明白了,现在……她什么都明白了!
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她不由想到那个时候田欣然说起她初恋时候脸上的温柔和爱慕,欧楚歌觉得老天爷一直都不待见自己,总喜欢跟她开这样的玩笑!
为什么,偏偏这个世界那么多的人,为什么总是发生在她的身上?她欧楚歌到底何德何能啊,竟能如此三番两次的遭受这些?!
她傻傻的笑了起来,自嘲唇角高高掀起。
严绎诚,你千方百计的让我回到你身边,不顾一切的想要求得我的原谅——
可是,你说的那些,我还要怎么去相信?我要怎么信!
她悲伤至极的笑让梁放不由在意。
悄然无声的走到了欧楚歌的身后,梁放轻轻的声音从耳边闯入她飘渺虚浮的心底,“早就告诉过你不要相信那个男人,现在不过是恰巧被人拍到了,之前有多少孽情,你又能知道多少?”
梁放轻轻的叹了口气,抚了抚她的肩膀,似安慰。“死心了,你就不会在意了。”
欧楚歌翘了翘唇角,“会有这么一天的。”
语毕,欧楚歌抱起了对两个大人谈话内容不明所以的欧言,上楼回了房,而梁放则是盯着还在播报的娱乐新闻,陷入深思之中。
……
在医院里着急的等待着急救的结果,严绎诚也收到了外头传来的消息,属下拿着那段新闻给他看的时候,严绎诚气的抓起手机就往墙壁上丢了。
昂贵的商务手机顿时四分五裂。
严绎诚气的胸口猛烈欺负,骇得周围的人纷纷不敢近身。
不大会儿,卫承谦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严绎诚戴上蓝牙,拿着手机转身走远了。
“你那边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闹出这么大的事儿来了?”卫承谦很是着急的询问。
这事情能不大不着急吗?G市的第一都市报纸都报道了,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传到了远在千里的J市,这件事的热度可见一斑!
严绎诚冷着脸,告诉了卫承谦大致的情况。“我准备送欣然去机场,没想到她突然昏厥过去,我把人送过来的时候遇上了一些蹲守在医院附近的狗仔,一时不查被他们拍了照片,我让公关的人去弄,没想到他们直接给发了出来。”
这才是让严绎诚气得不行的真正原因,那些拍照的人是瞎了狗眼,才敢拍下他严绎诚的照片,还竟然不顾利诱,直接把照片和视屏po上了网络,并在最短的时间内就刊登在了纸质的新闻报刊上,这怎么能让严绎诚不火!
除了当年欧楚歌的那桩丑闻,严绎诚就没有再上过一次娱乐版面,那一次他也没有发太大的怒火,而这次,是真真踩到了他的雷区!
该死的,这种时候闹出这什么破绯闻鬼东西来,趁他不够乱是吧!
想到欧楚歌最后一次离开是那坚决的去意,严绎诚就觉得心口一双无形的手紧紧的揪住了,交错的拧紧了,他完全不能想象,要是让欧楚歌看见了这个新闻,到底会怎么想他。
肯定是对他的印象再次大打折扣,肯定责怪他再次欺骗了他!
严绎诚暗暗咒骂了一声,火燥一上来,气的他猛地踹了一脚一旁的椅子,铁质的东西被重击发出幽冷的一道回响,在幽静的医院走廊显的特别悠长骇人。
卫承谦在那边也自然听见严绎诚发泄的声音,他知道他右手的伤还没有好,忙劝道。
“你冷静一点,现在我帮你在那边压一压,一定给你找出是哪个不知死活的混蛋想要整你,铁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卫承谦突然想起,“对了,那田欣然现在怎么样?温居隶也没告诉我消息,你们不在诚历?”
严绎诚喘了几口气,这才缓缓冷却下来的暴怒,可手背上依旧隐隐跳动着青筋。
“刚送进急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突然会这样,来不及赶去诚历,只能到附近的医院来。”
卫承谦道,“外边的医院能信吗?还是诚历靠谱吧,让温居隶给你挪人过去?”
严绎诚按了按额头,“不用,欣然之前也没有在诚历就医过,诚历的人来了也没见得有多好。”
一句话,卫承谦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你说田欣然没有去过诚历医院?一次都没有?”
“嗯,她不想我担心,检查复诊的都是自己去的,不过我有看病历,也无非是一些检查的数据罢了。”
沉默了片刻,卫承谦的声音再次响起,却裹上了一层怪异的幽凉,让严绎诚心头大震。
“阿诚,我就说一个假设,只是我的假设……”他强调着,语气带着几分小心的揣测,“其实我之前就很怀疑田欣然突然的回来,虽然你说她是因为癌症,想要在生命的最后几年不留遗憾的离开,可是这件事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癌症这种事情,哪有这么巧合?”
严绎诚面色一沉,“你在怀疑什么?”
“我觉得她是在装病,你不觉得这三年她呆在你身边很奇怪吗?因为这样的借口,她自然而然的呆在你身边,成为你身边最亲近的女人,和你同住一室……而且这几年,除了这次突然的发病,她的身体完全没有半分的异样。”
卫承谦接着说,“我知道你会说我用小人之心来忖度,可是这不能让我不去怀疑好吧?不过这件事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指不定是我自己胡思乱想了去,现在帮你压一下那个新闻,等找出是哪个狗崽子闹事了,自然就清楚了。”
严绎诚微微眯起眼睛,思虑了片刻,他对卫承谦说。“你让温居隶调几个癌症专家过来。”
“这么快想通?”卫承谦意外,严绎诚竟然没有恶狠狠的骂他神经病。
“我只想知道真相。”严绎诚低低地回答,脑海中也有一闪而过的某些画面,令他愈发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