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绎诚回到了病房,脸色阴郁,田欣然看着,心猛地一沉,可表面上依旧装作若无其事。
“阿诚,楚歌回去了吗?”
严绎诚看了她一眼,没有直面回答她,却是问了另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要把她喊过来?你之前怎么没有跟我提起过你还有这样一个朋友?”
他声音中包含的不悦,都直面的同田欣然打着交道。
田欣然的脸色也渐渐变得不好看了,全都是因为严绎诚突然变坏的态度。
不用她多想,田欣然也知道严绎诚是在欧楚歌那边吃了瘪,所以一回来,就把气发在了她的身上。
她紧紧的攥着手,虽然翻滚着恼怒,倒也没有表现太多出来,反而她看着严绎诚这般被烦躁折磨,她倒觉得自己的胜利越来越近了。
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语气,田欣然解释道,“她是我在这边唯一的朋友,之前我在关岛的时候就遇见她了,我们一见如故就成了朋友,后来也偶然会有一些联系,我知道她在G市,这次我进医院闹得这么大,我想她是知道的,我不想她担心我,所以就自作主张的让她过来了,顺便也解解我一个人呆在医院里头的闷,没想到你这么巧也过来了……”
田欣然把欧楚歌叫过来,也是像炫耀一些自己和严绎诚的甜蜜,让她知难而退再也不和严绎诚纠缠,这样子严绎诚自然也就会没有耐心和她继续下去,那么严绎诚就能安安心心的跟她回去J市了。
不过出乎田欣然意外的是,好几天没有来过医院的严绎诚会这么突然的出现,就刚好撞在了欧楚歌过来的时间口,田欣然索性就将错就错,把戏给演足了。
她知道自己还没有完全在严绎诚身边确定那个关系,她也不敢多说什么,还好欧楚歌是个死脑经,她不用多说,偶尔点了点也就让她理所当然的误会了,也难得严绎诚没有拆她的台,今天的计划,简直是完美的完成了。
想着欧楚歌尴尬到不忍自己和严绎诚的隐忍表情,田欣然的心情渐渐转好,觑着严绎诚的表情,带着小心翼翼的询问,“阿诚,你是生气了吗?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都不……”
“没什么。”严绎诚打断她不断的自责,“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好好养病是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多余的人和事,你别多想。”
田欣然点着头,“嗯,我知道的。”
严绎诚看了她几眼,也没有再多停留,“我先回公司,你好好休息。”
欧楚歌一走就呆不住了?
田欣然添了几分嫉恨,虚弱的向他点头,“你也要注意身体,别太拼命了。”
“嗯。”
离开了病房,严绎诚并没有着急离去,而是上了楼来到总院长室。
今天会突然过来,也就为了这件事,顺道去看看田欣然,没想到就这么巧合的和欧楚歌给碰上面了。
她们的谈话给了严绎诚许多信息,首先她们相遇的地点是关岛,严绎诚回想了一次,想着就是那次欧楚歌去关岛拍广告的时间,意外她们竟是认识那么久了。
其次是她们之间竟然是一直保持着联系的,这让严绎诚心里疑惑了许久。在田欣然手机上看到欧楚歌号码来电的疑问也解开了。
可是,天底下真的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严绎诚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来到了院长室。
就在田欣然住院的第三天,这所医院就被温居隶买下,总院长也换了人,是温居隶以前带的手下。
“严少。”总院长毕恭毕敬地起身迎接严绎诚的到来。
严绎诚径直坐在了院长的位置上,用手敲了敲桌面表明自己内心的着急。“结果都出来了?”
院长点头回应,走到另一边嵌入墙壁之中的大书柜里,拿出一袋文件来,递到了严绎诚的面前。
“严少,这些是全部资料,您过目。”
严绎诚伸手接过,表情有微妙的变化,片刻后便不加犹豫的开启了封口,抽出了里面的检验结果——
病房里,田欣然一把扯下贴在手背上拿来假装的吊瓶cha头,讥诮的冷哼了一声,掀开被子下了床。
为了装病,她可是在床上睡了那么多天,好不容易熬到那李秘书有事处理离开的时间,她当然要把握时间好好舒展舒展,否则这假病,就真的成了真病!
叉着腰扭了扭僵硬不已的脖子,田欣然被一阵阵的发麻刺得呲牙咧嘴,咒骂不已中,她似乎听见了藏在枕头下的手机震动的声音。
她疑惑的走前,看见上头的来电显示,她的脸色迅速变幻着。
是未知来电,不过这号码,她背的无比熟练!
这号码已经纠缠了她十几年,好不容易才消停了三年,没想到……
脸色一阵发青,田欣然刚按了忽略键,震动就停止了下来,她刚松了口气,就进来一条短信。
‘别想耍什么花招,三年前你的背叛,我还没有和你算!’
田欣然猛地吸了口冷气,如同烫手山芋般将手机丢在了床上,下一刻那令她头痛心烦的震动再次响起,是同一个号码!
田欣然咬咬牙,捞起手机狠心按了接通。
“你到底想怎么样!”
“呵。”那头传来一声阴冷的低嗤。“你以为这么简单就可以摆脱我了?严绎诚以为把我丢到了南美,就真的以为我颜潇龙就这么认输了?”
“告诉你们,没可能!”男人冷冷的笑声幽幽的隔着机械传来,令田欣然气的直发颤。
“你这个疯子!现在你什么都没有了,你还想怎么和严绎诚斗!”田欣然咬牙切齿的鄙夷着他如今还自持的狂妄。
颜潇龙对她的看低毫不在意,“这三年我‘安分’了这么久,自然是有打算的,何况不是还有你吗?我的宝贝儿,这么快就忘记我了?严绎诚上ni很爽是吧?”
他污秽xia流的话令田欣然胃里一阵作呕,同时觉得自己无比的可怜。
她嘴硬着,刺激着那个变太的男人。“是有怎么样,阿诚什么都比你好,你什么都比不过他,你注定是个弱者注定输得一败涂地!”
“哈哈,田欣然啊田欣然,死到临头了还敢刺激我,嗯?要没有我,你现在估计早就被严绎诚丢出你那转舒软的大床了!”
他那句含笑的话满是深意,田欣然背脊一寒,脑门上生生出了一股子冷汗。
“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