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市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梁放公开对外宣布成立公司,整个G市的高层名流们即使对这样一位依靠黑暗手段才起来分羹的男人颇有鄙夷之意,可谁也不敢不给这样以为足以在G市只手遮天的大人物一份薄面。
开业酒会就在G市本地的一家名气响亮的五星级酒店举行,就是上次举办拍卖会的所在场所。
今晚,G市上层公子名媛们纷纷盛装出席,来的都是年轻一代的权贵代表们,为的就是来同这位新成员套个交情。
在距离会场最近楼层所有套房都被梁放订了下来,其中有一间被当做了休息室来使用,欧楚歌正坐在两米长款的大镜子面前,任由高级会所请来的形象设计师替自己化妆打扮。
镜子里的俏脸被手艺高超的化妆师修饰的更加精致完美,一笔一划,一明一暗,都勾勒有度,恰如其分的突出了欧楚歌好的特点,极为巧妙的隐藏起了她的不足。
时间的魔力令她酝出了更加成熟的妩媚气息,为依旧年轻的面容增添了几许亮色。
这一晚,是欧楚歌将近四年来,最美丽的一次。
如果忽略她俏丽脸上的一双红肿难掩的眼睛的话,她的美丽足以令人屏息称赞。
化妆师手中拿着眼线笔,看了眼欧楚歌那明显红肿的眼袋,很是为难。
他正犹豫着不知该如何下笔,敲门声打断了他的苦思悯想,随后开门声,着精励正装的梁放走了进来。
“老板。”
梁放来到欧楚歌的身后,初初一眼看见镜子里的她之时,眼中没有掩住惊艳和惊喜,他微怔了几秒,又很快恢复了平静。
他瞟了眼化妆师手中的东西,再看看欧楚歌,略微皱眉,“这样就行了。”
化妆师有些犹豫,“可是眼睛这部分……”
“没关系,她足够美丽。”梁放不吝称赞。
化妆师会意,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识相的退了出去。
在镜子里对上了他看好的目光,欧楚歌牵起了唇角,挑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来,“谢谢。”
梁放拢了拢她烫过拨在身后的长发,蓬松柔顺的手感让他手心一紧。
“严松林找到了,你放心,孩子还在本城。”
欧楚歌眼睛一亮,转过身来仰起头看着他,眼中有无声的期盼流动,衬着她被雾水氤氲了一下午的黑眸更加水泽亮丽。
手心一空,梁放带着些微的失落收回了手。
“过了今晚,严家的人不敢再明目张胆的为难你。”梁放低低的对她说道。
长卷的眼睫毛轻轻一颤,如羽翼扇动般轻柔,欧楚歌垂下眼帘,带着莫名的情绪,梁放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头,“别想太多。”
“嗯。”她有些不确定的应道。
梁放牵起她的手,“走吧,时间差不多了。”
……
作为主人公,梁放的出场自然而然引来的全场的注目,而陪伴在他身边的欧楚歌,也是理所当然的成为了众人的焦点。
也许是因为紧张和羞涩,欧楚歌一直低着头,任由梁放牵着自己不敢有太多的举动,耳朵里也听见周围人细细的交谈声说着自己,她只装作什么都听不见,任由他们去说。
“梁先生……哦不对,今晚开始便是梁总了!恭喜恭喜啊,对了,这位是……”
欧楚歌抬头看了一眼他们对面的人,是G市市上的宣传部部长,欧楚歌有几次在新闻上见过这张脸。
梁放一手端着酒杯,一手轻轻又有力的牵住了欧楚歌的手心,听见来人的问话,他客气的笑了笑,冷漠疏离中又带着几分优待的客气。
他介绍,“这是我的未婚妻,楚歌。”
“没想到梁总已经有如此佳人了?梁夫人端庄美丽,和梁总很相配呀!”部长笑哈哈的说着恭维的虚伪话。
梁放倒是高兴的回以一笑,欧楚歌也低声说了谢谢,紧跟着周围相近的也各次同他们说了一些恭喜和祝福的话语,语气诚恳表情认真,看上去倒真的像是真心在祝愿他们幸福绵延一般。
不过这些熟练了带着面具演戏,场面话有几分真,大家都心知肚明了。
梁放带着她在场内转了一圈,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梁放便在主持人的邀请下上台讲话,欧楚歌率先松开他的臂弯,对他展开温柔的笑容。
“我在下面等你。”她不陪他上去。
梁放也没有强求,拍了拍她有些发凉的手背,“别乱走,我很快。”
“好的。”
身形拔高颀长的男人一上台,轻容俊貌,自然得到了全场的注目以及肃静的礼待,调整了麦克风,梁放开口说话,清朗的男声被话筒扩大了几倍的音量,在偌大的会场中传遍了每个角落,一字一句说的极为有力,清冷得体。
欧楚歌也自然的仰着头看着梁放,可却有些微微出神,想着欧言在严松林那边会是怎样一副情景,会不会哭着想要找妈咪,或者是被严松林给的各种新奇玩具迷花了眼,完全忘记了她……
她微微游神的时候,完全没有注意到有道身影正从她的身后悄然步近,待到梁放宣布方木金融理财企业成立,全场一致响起鼓掌之时,猛地伸出一只手来,捂着她的唇,拽着她快步往后退。
欧楚歌还没有回过神,已经是被人从右边出口拉了出去,在光线刻意调暗的通道中,她被一道强势的力量压在了墙壁上,身后是凹凸不平的奇异设计,身前是一具力气大的可怕的人影。
欧楚歌惶恐不已的瞪大了眼睛,还没有看清什么,捂在她唇上的手就一下子挪开,沉冷的呼吸喷了过来。
她刚开口,对方的唇舌已经撞入了她的口齿中,灵活的舌狂荡肆意的在她口腔中掠夺占据,牙关抵着他想要闭合的上下唇,疯狂的吸吮着她的津液和呼吸。
“唔呜呜!”
欧楚歌不断的摇晃着脑袋,最后终于是趁着对方下唇一松的时候躲开了他的强势,别过头,她仓皇的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心口被挤压的窒息感才一点一点的退散开。
可那人没有松开对她的钳制,她偏头的姿势恰好就将自己的柔软脆骨的耳朵送到了他的唇边。
他轻轻的呵出气,在昏暗的通道里,他如恶魔张开黑色的双翼将她包围,“梁夫人?忘了我当年说的话了?欧楚歌,我的玩具,即使我不要,也容不得别人染指。”他低低的声音魔魅般充斥在她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