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最担心的是父母
“你保证?”简丹问。最后,她还是向方甫妥协了。谁让他的话,她还是能多少听进去呢。而且,她信任方甫。
“我保证。”方甫认真的回答。听到他这话以后,简丹这才满意的挂上了电话。虽然心里还是止不住的担心寻戈,但还是暂时耐住了性子。
方甫这边的电话刚挂,紧接着就接到了猪头的电话。只听猪头的声音听起来多少有些不耐道:“又是你们那边出的问题,怎么这么不小心?受害者清醒了没?”
“暂时还没。我们也没想到他会突然这样。谁能想得到呢?连那么爱她的人都会发疯的要杀她。我真要迷信的怀疑一下,是不是她身边的人都被下降头了。你到哪儿了?”方甫开玩笑道。下降头一说纯属他乱说的,当不得真。只是对面人是猪头他才会这么说。
“下降头太玄了。说是迷魂、下药、催眠都可以。武侠小说和科幻电影里的也不都是编来骗人玩的。我这会儿还堵在路上呢。你帮我多盯着点儿吧。”猪头的话里颇含深意。这几天他可没闲着,查了很多资料,只是为了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如果现在的季寻戈真的是纪燃,那么照纪燃的性格,她是绝对不会愿意去充当另一个人。而且还对此深信不疑。所以,事情的真相,要么她真的被人下药、迷魂、催眠。要么就是她真的是季寻戈。只是,前者太过匪夷所思,而且动机还不明确。猪头还是不敢说的太明白。
方甫是猪头的好兄弟,而他又一直要寻找纪燃。猪头当然不能瞒着他太多。但现在看来,他似乎已经将精力移放到了别处。对纪燃的事显然是心不在焉了许多。所以,对刚刚猪头的“话里有话”才什么都没听出来不说,还认为他只是顺着他的话头在开玩笑。
只听他道:“梁警/官这幽默程度见长啊,都会举一反三了。你尽量快敢过来吧,晚了,估计就只是做些文书工作。帮忙把人送进精神科就算结案了。如果真是这样,你肯定有的郁闷了。”
“你的意思是……”猪头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他身边还有其他人在,不方便说太多。但他知道,不用他把后面的话说出来,方甫就会明白他指什么。
“看着不像病了。但项斐一直在说他可能是受刺激了。我知道不该掺杂什么私人看法,但我还是不认为他是真的疯了。我觉得,他很清楚他在做什么。”项郁压低声音道。
“知道了,我会尽快赶去的。你先辛苦帮忙盯着。季小姐醒了有什么要说的记得先替我们记下来。”
“好,放心吧。”方甫点点头,挂上了电话。
谁知道,这边电话又是刚挂上没多久,就又有一个电话打进来。这个号码他通过戎轶记过,是曹沫的电话。
方甫接起来道:“喂,曹先生,请问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我妹妹情况怎么样了?我正往这边赶,她醒了没有?”曹沫焦急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应该还没有。总裁在病房里陪着她。我在外面处理其他事。您问总裁会比较清楚,我现在也不太方便进去。不如你打总裁的电话吧。”方甫实话实说道。除了医生跟护士,总裁不许任何人进去打扰她。
“你以为我没有打吗?他不接我才打来问你的。而且他在我妹妹身边,电话一直响也会影响她休息。那你就帮忙去问问医生好了。”曹沫出主意道。
“既然是这样,那好吧,你稍等一下,我一会儿再给你打回去。”方甫见是这个原因,也不能再说什么,于是同意道。简丹那边也还是得需要些医生的话来让她放宽心,不是那么急着赶来。
挂上电话,方甫还是在原地等了半天。见没有人再打来,这才抬步离开,去找帮寻戈检查的主治医生。向他询问了相关情况后,又一个接一个的电话回过去。直到听到简丹稍稍安心的呼气声,他才暂时把精力又放回处理寻戈的事上。
刚好这个时候医院保卫科已经把病房附近的视频选取调出。戎轶要陪着寻戈,项斐在陪着项郁的同时又不断打电话给能处理这次事的人,所以暂时都没空。因此,当下也只有方甫跟医院院长主任等人在保卫科。
不过,项郁病房外的摄像头在曹沫来的那段时间,早就被他处理过。之前拍摄到的“空无一人的走廊”的片子循环重复播放。让保卫科的人一开始也没发现有什么不一样的。事后,他又把真正拍到他的部分完全删除并替换。所以,根本没人能够复原,也没人能够证明他曾经出现在医院里。
甚至,他在医院其他地方活动的时候,也根本就没有摄像头拍到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已经将医院的所有摄像头位置都掌握在脑中,随时随地都能轻易的避开医院的摄像,或是出现在医院的摄像中。
所以,毫不疑问的,保卫科的那群笨蛋就是把监控视频翻了个遍,也根本查不出任何有别于往日的异常。大家只会看到,在季寻戈进到项郁的病房后,便再也没有人进去过,直到戎轶他们三个人闯进去阻止他。
因为是vip病房,所以病房里不可能会有监控器之类的东西。所有对病房的安保措施大多都设在病房外。像其他普通病房外面,可能连监控器都不会有。可是现在,外面的监控视频已经被曹沫处理掉。目前的状况对项郁来说可谓是想当的不利。
如果季寻戈醒来后,亲口说项郁意图侵犯她或是其他的什么不利于他的证词,警方也只能对他的行动采取措施。而这也是项斐现在担心的事。
他冲进去看到的那些,只要是个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之前发生过什么样不能说的事。就算这是曹沫和项郁故意要让大家以为的。但大多数人还是相信眼见为实。看到眼前发生的一切,项斐自然也有了一定的判断。
其实在他的心里,也已经相信项郁是真的要伤害寻戈。并且,在他们进去之前已经做了错事。所以,出于保护儿子的立场,他才会不停的打电话,极力的促成项郁受刺激,精神崩溃的事。这样,才能让项郁避免故意杀人罪的指控。
现在视频里又一无所获,让项斐不禁更加焦急。他知道他不能阻止医院叫警/察过来,但他只能希望警/察来的慢些,最好能在他的律师和家庭医生来了之后,让他们商量好对策后再赶来。
只是,最不想发生的事通常都会在最糟糕的时候,以最糟糕的状态发生。一块只有一面有糖霜的蛋糕,一旦掉到地上,大多数时候总是沾满糖霜的那一面跟大地亲密接触。
最先赶来的人,是曹沫。紧接着就是猪头,再然后等了好一会儿,才是项斐请来的律师和家庭医生。只是他们晚了一步,所以,猪头的人便拒绝他们跟项郁再接触。所以,项郁究竟是病是故意,是一时的情绪失控还是真的精神崩溃,他们便无法亲自判定了。
而且,比这些让项斐感到更糟糕的是,就在项郁病房附近接受医疗的季寻戈,竟然在这个时候也苏醒了。一瞬间,似乎所有不利于项郁的因素都聚集在了一起。巨大的压力汹涌的朝项斐拍打过来,已经上了年纪他,这次,真不知该怎么保护他唯一的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