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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亲情在慢慢地升温

  “喂!彦哲啊,你怎么想起来给妈打电话来了?今天不忙吗?”江慧兰大抵猜到儿子打电话过来的意图,她还是故意问了一句过去。

  顾彦哲知道老妈的话里面,暗示了什么意思,他没去理会,直接开门见山的对江慧兰说道。

  “妈,我听小乔说,你打电话给她了,让我们晚上一起回去吃饭?”

  “嗯,是啊,小乔她跟你说了啊。晚上你们早点回来,妈已经让厨房开始准备晚餐了,做了很多你爱吃的菜。”

  听完老妈的话,他终于肯相信沈念乔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了。

  而且,通完电话之后,他发现老妈这次的态度挺好的。

  绝不像以前那样,每次一聊电话,她老人家就会在他耳边说一堆有关于沈念乔的不好的话。

  说什么都要让他远离小乔,不让他们再继续来往。

  这一次,老妈的态度,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终于让他的心里踏实了些。

  勾起唇角,笑着问道:“妈,您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开明了啊?您不是一直不想让我们在一起的吗?”

  “臭小子,笑话你妈我是不是?说白了,我这还不是因为你吗?你要不是我儿子,我才懒得管你。”江慧兰软声软气的说了那么多话,她实在憋不下去了,被儿子这么一刺激,终于又拿出她本来的脾性来,语气严厉地回了儿子一句。

  顾彦哲听完她的话,这才觉得正常起来,感觉现在跟他说话的江慧兰,才是最真实的她。

  刚刚接起电话来,跟他说话的那个她,真的让他太不习惯了,总觉得怪怪的。

  他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对着电话里头,回了过去:“妈,瞧您说的,我哪有在笑话你啊。”

  “还说没笑话我,都笑成什么样了。”江慧兰一口咬定他在笑话自己,“臭小子,你妈我对你还不够好吗?哪像你,早就把我这个妈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吧?”

  “妈,我哪有,我是真的很忙。您也不想想,您找韩阿姨做的那个专访,对我的影响有多大,我光处理这个事情都用了不少的时间。”顾彦哲早猜到老妈会说那些酸溜溜的话,来找他诉说自个心里的苦,他都已经想好应对的办法,直接一句话堵了过去。

  江慧兰听到儿子提起上次专访的事情,怪不好意思的。毕竟那件事情是她做出来的,心里多多少少都会有些歉意。

  她急忙止住话题,没再跟儿子聊下去,直接一句话回了过去。

  “行了,你快去忙工作去吧,早点把事情做完,别再加班加点了,晚上早点回来。”

  “遵命,母上大人!”顾彦哲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不用他主动提“挂电话”的事情,老妈先他一步提出来了。

  “臭小子,就知道拿你妈开玩笑,行了,挂了!”

  江慧兰嘴上好像不太高兴,其实她的心里特别开心,能跟儿子说上话可真好。

  想到再过几个小时,就能见到儿子了,她的心情就更好了。

  而就在这一刻,她的心里竟然涌出了一个想法出来。与其一直都跟儿子唱反调,禁止他做这个那个,还不如如了儿子所愿,让他自行去选择去。

  那样的话,儿子开心了,她也开心了,何乐而不为呢?

  想到这里,她又摇了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说道。

  “哎……我也不是想跟他唱反调,谁让他放着那么多好女孩不要,偏要跟沈念乔那个女人在一起呢!……”

  语落,她转身,郁郁寡欢的往沙发那边返了回去,打算继续看她的电视。

  ……

  晚上有饭局,到了下班时间后,沈念乔没再留下来加班。

  而是提前把东西收拾好,该保存的文件也保存好,踩着下班的时间点下了班。

  她的动作太快,欧俊还没反应过来,她都已经背着包,从办公室里走出去了。

  看到她就这么走了,他的心里泛起阵阵失落,真的好舍不得她。

  目光追随着她离开的方向而去,望过去后,久久都没有收回来。

  即便她的身影,早已经从他的眼底消失不见了,他还是舍不得把眸光收回来。

  仿佛只要沿着她离开的方向望过去,他就能看到她的身影一样。

  沈念乔今天走的比陈诗晴还要早,不过,从她起身,再从办公桌前退出身去,陈诗晴全都收入眼底。

  见她这么早就离开了,沈念乔的心里,止不住地在想,她这么急着下班。到底要去哪里呢?

  想归想,却没个结果出来。

  陈诗晴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她收回了眸子,正准备也收拾收拾东西,下班了。

  不经意间,她一个抬头,刚好撞见了欧俊对那个女人痴迷不忘的眼神。

  关于欧俊的那点小心思,陈诗晴早就看穿了,只是一直没有去点破他而已。

  慢慢地,她发现欧俊对沈念乔的那点小心思,就好比她对顾彦哲的一样,都处于一种单恋的状态。

  而欧俊的深情,也不亚于自己!

  “欧总监,在看什么呢?看得这么入神?”陈诗晴没有着急下班,站起身来,从办公桌前抽出身去,往欧俊的办公桌那边踱了过去,笑着问道。

  欧俊闻见陈诗晴说话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收回眸子,转过脸来,发现陈诗晴站在自己的面前。

  脸上的表情,立马变得严肃起来,冷冷地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陈诗晴一脸媚笑,开着玩笑,逗着欧俊。

  欧俊很少会跟同事们开玩笑,唯一肯主动开玩笑,肯笑脸相迎的人,也莫过于沈念乔了。

  所以,他根本就没有耐心跟陈诗晴扯那些没用的话,直接了当地问他:“到底什么事?没事的话,我就下班了。”

  “别啊,急什么呢,反正办公室里就我们两个人,要不我们俩坐下来,好好聊一聊怎么样?”陈诗晴缠着欧俊不肯放。

  听了陈诗晴的话,欧俊的脸都黑了,他没再搭理陈诗晴,当即关了电脑,拉开办公桌下边的柜子,从里面将公文包拿了出来,开始准备东西打算下班。

  他以最快的速度把东西收拾完,然后,将公文包往胳膊肘下边一搁,转身就要从另外一边离开。

  遭到他的无视,陈诗晴的心情好不痛快,连忙伸长了脖子,冲着他的身后,唾骂了一句过去:“欧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沈念乔,你对她沈念乔那么好,处处帮着她,对我们就这个样子,也太偏心了吧。”

  他喜欢沈念乔……这个小心思,一直以来就只是在他的心间荡漾,还从未被别的人提起过。

  对他来说,就一直是个小秘密,被他装在心里面。

  如今被陈诗晴主动提了起来,他的心里一阵慌乱,离开的背影,顿时僵住了,脚步也顿了下来,再也没有往前挪出去一步。

  “你最好别瞎编乱造,我跟沈念乔就只是普通的同事以及朋友的关系。”欧俊回转身来,阴郁的眸子,睨视着陈诗晴,语气冷冷地道。

  他知道陈诗晴喜欢在背后搞一点小动作,早一点对她警告,不许她胡说八道,省得又惹出事情来。

  陈诗晴听完欧俊的话,咯吱吱地笑了起来,她并没有罢休,继续用得意的口气,对他说道:“普通的同事跟朋友关系?欧总监可真是个情场高手啊,这么会隐藏自己的感情。您对念乔姐用情那么深,是个傻子都能看得出来。”

  “陈诗晴,我都说了,我跟沈念乔没什么关系,请你不要再煽风点火。”欧俊又扯高了嗓音,冲着她吼了一句过去。

  他的脾气越是火爆,越是激烈,就能让人看出他的心虚跟不自在。

  陈诗晴细致的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看到他恼得发黑的脸,她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想没有错,欧总监就是沈念乔。

  她没有住嘴,继续不厌其烦地回了过去:“欧总监,你喜欢念乔姐就只管承认好了,这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每个人都有喜欢跟被喜欢的权利。不是吗?”

  “我不喜欢她,你别胡说八道!行了,就这样,我先下班了。”欧俊懒得再跟她说下去,说得越多,自己的心里就不痛快。

  说完,他转身就走。

  陈诗晴见他不肯承认,又往他的背后追了上去,想着别的法子来逼问他:“欧总监,你要是不喜欢她,那为什么总是会在上班的时间,偷偷地瞄她?身为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连承认自己感情的勇气都没有,真的是太龌龊了。”

  “谁说我没有勇气承认?我就是喜欢她怎么了?”欧俊被陈诗晴说的那些话一刺激,再也沉不住气了,身子立马回转过来,气势汹汹地说道。

  这些年他在感情上面,一直都是空白的。好不容易喜欢上了一个女人,竟然连追求的机会都没有,他的心里压了太多的火气。

  如今他终于可以爆发出来了……

  陈诗晴做了这么多的努力,等的就是他承认自己喜欢沈念乔的事实。

  听完欧俊的话,她嘴角上的弧度,扬得更高,脖子也高高的抬了起来,笑意深深地说道:“呵呵,欧总监,这就对了嘛!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是不是?”

  说完那些话后,欧俊就后悔了,感觉自己好像中了陈诗晴的计谋一样,也不知道她逼着自己承认喜欢沈念乔一事,到底有什么样的目的。

  怕陈诗晴又出什么幺蛾子,他忙把话跟她挑明了。

  “我喜欢她。那是我的事情,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她现在跟她的丈夫还有他们的孩子,感情特别好,你休想去破坏他们。”

  陈诗晴听完欧俊的话,觉得特别得讽刺,又炸耳朵,她连忙不服气地反驳了过去:“什么她的丈夫,还有他们的孩子,他们五年前就已经离婚了好不好?现在他们两个人什么关系也没有,都是自由身。要不是沈念乔缠着彦哲哥哥,用孩子来威胁他,他才不会理她。”

  说完这些话,还没等欧俊回话过来,陈诗晴又继续往下说了起来,她开始在欧俊的身上做功夫:“既然你喜欢念乔姐,而念乔姐她现在也是自由身,那你就去追她啊,为什么只把感情藏在心里面呢?”

  “陈诗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阴谋,你不就想利用我吗?想让我去追沈念乔,这样你跟姓顾的就又有机会了是不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是绝对不会被你给利用的!”欧俊一听完陈诗晴的提议,就立马猜透了她的阴谋诡计,坚决没有答应她。

  就算他爱上了沈念乔,也不会陷她于不义,更不会拿她的幸福来跟别人做交易。

  “欧俊,我这不叫利用你,而是叫我们俩相互合作。你追到了你喜欢的人,我追到了我喜欢的人,这样我们四个人就可以凑成两对,不就皆大欢喜了吗?”陈诗晴只想着要让自己好过,却从不去考虑别人的感受,以及别人的感情。

  在她的心里,她一直认为顾彦哲是她的,只有他们在一起才是最般配的一对。

  不管她说多少好话,欧俊的态度依旧那么强硬。坚决不愿跟她同流合污,站到同一个战线上面去。

  “陈诗晴,我劝你还是早点打消这个念头,别再破坏别人的家庭。他们是一家人,早已经是铁打不动的事实。顾彦哲爱的人,始终是沈念乔,绝不会是你。你还是好自为之,别再做那些无谓的斗争了……”

  欧俊冷冷地把话说完,转身,便离开了,再也没有搭理陈诗晴。

  一连几次都被他泼了冷水,陈诗晴心里超级不痛快,目光追随着欧俊离开的方向望了过去。

  咬紧牙关,捏紧手指头,张牙舞爪的冲着欧俊的背后吼了过去:“不可能,彦哲哥哥他根本就不喜欢沈念乔了,就算他们在一起,也不会有结果的。姓欧的。我们走着瞧,我一定会让彦哲哥哥爱上我的,一定……”

  欧俊置若罔闻,只当她陈诗晴是个疯子,理都没有理她,径直往前快步踱了出去。

  ……

  沈念乔下了班后,挎着包包,急急忙忙地从公司里面跑了出去。

  一如既往的来到老地方,等着顾彦哲开车来接她。

  今天她下班下得太及时。跑到老地方这边来后,顾彦哲都还没过来。

  她东看看,西望望,看看顾彦哲来了没有。

  没看到他的人影,她忙拿出手机来,拨通了顾彦哲的电话。

  电话刚一拨过去,顾彦哲刚好开着车子,往她站的地方开了过来。

  远远的,坐在车里,他便看到了她的身影。

  于是。他把车速放慢,眯着眼睛凝着她的身影,接起了电话。

  “喂!你什么时候下班?”

  “怎么?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我了?”

  “什么呀,我是想问问你什么时候下班,要是还没下班的话,我就先回去接馨儿,等你下了班之后再回去接我们俩。”

  “噢……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想我了呢?!”

  顾彦哲牛头不对马嘴的回了她一句,始终都没有告诉她,他什么时候才下班。

  沈念乔等不及了,一个人站在大厦底下,总觉得怪怪的。

  她忙又握紧手机,催问过去:“快说,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下班啊?”

  “哦,已经下班了。”

  “那你怎么还没过来?”沈念乔听到他下班的消息,拿着手机,一边接着电话,一边扭着脖子又四处看了一眼,继续寻找顾彦哲的身影。

  当她的脖子扭向公司大厦的方向时,一眼便看到了他的车子。

  原来他早就已经到了,只是坐在车子里面没有出来而已。

  也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时候过来的?

  顾彦哲见她发现了自己,也就不再捉弄她了,嗤笑了一声,然后,把手臂落了下去,电话也收了线。

  接着,他的两只手臂往方向盘上回握上去,又继续把车子开到她的面前来,停了下来。

  下一秒,他解开身上的安全带,推开车门,下了车去。

  “捉弄我就这么好玩?”沈念乔拿起手机来,举到他的面前,晃了两下子,笑着问道。

  顾彦哲抿开唇角,笑了起来,然后,身子往她的面前靠近过来。

  伸出手来,捉住了她的两只胳膊,轻巧的将她拉近到他的怀里去,从她的肩膀上面将她整个身子都包裹住了。

  “傻瓜,我这么爱你,怎么会捉弄你呢?”他抱着她,脸蹭到她的耳鬓,柔声说道。

  沈念乔从他的怀里探出头来,仰着脸,看着他,嘟囔着嘴巴,不满地说道,“还说没捉弄我,你明明就到了,为什么不下车来,还要故意逗我。”

  说完,她还腾出一只手来,握成小拳头,在他的胸脯上捶打了一下。

  这一拳也不算多重,打下去后,他抬起手来,捂住了自己的胸脯,嘴里发出一声“吃痛”的喊声来。

  “啊……老婆,你的心好狠啊,居然谋害我。”

  谋害他?

  沈念乔真是醉了,也就轻轻的捶了他一拳,没想到他叫得这么大声,搞得好像受了多大的伤害一样。

  “别装了,我就轻轻地打了一下,有那么严重吗?”

  “老婆,你摸我一下,我就不疼了。”顾彦哲抓住她的手,将它拉到自己心口的位置处,让她给自己一点安慰。

  沈念乔的手被他强行握着,往他的心口处,才轻轻地碰了一下。

  她忙又把手往回抽了回去,把他推开,“好了,别闹了,赶紧回去吧!馨儿还在家里等着我们呢!”

  顾彦哲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如了她所愿,微笑着,抬起手来,在她的头顶上面,轻轻地抚了一下。

  她能主动跟着他一起回老宅,他真的好开心,真希望他们一家人的关系,能快点变得融洽起来。

  坐上了车,顾彦哲亲自倾身过来帮她把安全带系上,为她效劳好后,他才回正身子,把车子发动了起来。

  开车的时候,他一只手臂握着方向盘。另外一只手臂伸到她这边来,全程握着她的手。

  时不时的,他会转过脸去,跟她对上一眼。

  眼神交流之间,满是温馨又浓浓的爱意。

  车子开到白色恋人,接上了馨儿,他们再又继续往老宅的方向驶去。

  馨儿坐在爸爸的车子里,脖子往车外面探望着,皱着小鼻子,疑惑地问道,“妈妈,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我们要回去看奶奶。”沈念乔也没有瞒着馨儿,伸出手去,摸了摸馨儿的手臂,笑着说道。

  馨儿一听到“奶奶”两个字,神色立马变了,明显变得不高兴了。

  她扭着身子,在妈妈的身上蹭来蹭去,抓住妈妈的衣服,小声地说道。

  “妈妈,妈妈,我们可不可以不去奶奶那里啊?奶奶她好凶,馨儿好怕她。”

  “馨儿,乖,奶奶她是馨儿的亲奶奶,她喜欢你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凶你呢!”

  被妈妈这么劝了,馨儿还是有点不高兴,嘟囔着小嘴,蹭着头皮,望着沈念乔,嘴里支吾吾地道,“可是……奶奶她总是说妈妈的坏话,我的妈妈是全世界最好的妈妈,我不想她说妈妈的坏话。”

  “好了,馨儿,乖,奶奶她不会再说妈妈的坏话了。”沈念乔挺感动的,手臂举起来,在馨儿的小脑袋上面,又抚了几下。

  然后,她把馨儿抱进了怀里去,宝贝女儿真的是她贴心的小棉袄,暖暖的。

  车子开进老宅别院,即将下车之前,沈念乔的心里,还是有点点的紧张,坐在车里都没有动。

  还是馨儿仰起脸来,望着妈妈,问道:“妈妈,你怎么了?我们不是到了吗?”

  “嗯,到了。走吧,那我们下车去吧。”沈念乔受了女儿的提醒,回过神来,回了一抹笑容给馨儿。

  然后,牵着她的小手,带着她一起下了车去。

  “我来抱着馨儿吧。”顾彦哲也下了车去,他踱到车座后面来,帮她们母女俩把车门打开,从沈念乔的怀里把馨儿接了过来,亲自抱着。

  一家三口,肩并着肩,往老宅的大门口走了过去。

  走到老宅大门口,停了下来,顾彦哲用下巴点了点门铃,对馨儿说道:“馨儿,帮爸爸按一下门铃。”

  “好!”馨儿懂事的点了点头,伸出手去,在红色的门铃按钮上,轻轻地按了一下。

  小丫头才这么一按,门铃便响了起来。

  里面的人,听到了门铃声,急忙跑过来应门。

  “少爷,你们回来了。”阿姨过来应门,把门打开,看到站在门外面的人是少爷他们几个人,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然后,弯下腰去,帮他们把鞋柜的门打开,大小拿了三双拖鞋出来,亲自帮他们往门口的地垫上面送了过去。

  “我们自己来吧!”顾彦哲瞅着阿姨蹲在他们的面前,要服侍他们换鞋子,他忙对阿姨说道。

  阿姨听到少爷的拒绝声,只好如了少爷的意思,爬起身来,转身,便往家里面跑了过去,急着要把少爷回来的好消息通知给老太太。

  江慧兰正在厨房里面下厨,为儿子做他最喜欢吃的菜,刚刚做好。还没休息一下,听到阿姨跑过来通知她的声音,她急忙背过手去,把腰上的围裙解开,踱出了厨房,往儿子那边迎了过去。

  人生再得意,也没有儿子回来的消息,带给她的快乐多。

  “小乔,彦哲,馨儿,你们回来了啊。赶了这么长的路程,都累了吧,赶紧进屋,到沙发这边来休息休息,喝点水,舒缓舒缓。”江慧兰的热情度,特别高,一看到他们三个人,立马陪着一张笑脸,喜滋滋地迎了过来,招呼着他们三个人,让他们都到沙发这边坐一坐,好好的休息休息。

  面对前婆婆如此高展的热情度,沈念乔实在是受宠若惊,扯着脸皮,尴尬地笑着,站在顾彦哲的身侧,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一直以来,前婆婆对她都是冷眼相对,如今态度变得这么好,她还真有点招架不住,感觉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就好像是在做梦一样,太不可思议了。

  不单单她觉得震惊,连顾彦哲都不太习惯,跟沈念乔一样,傻愣了半天。

  最后。还是江慧兰踱过来,在儿子的胳膊上面拽了一下,“彦哲,你发什么呆啊,老站在这里做什么啊,赶紧带她们母女俩去沙发上坐坐去,休息休息。”

  “哦,马上就去。”顾彦哲缓过神来,听老太太说的话,转过脸来,对沈念乔说道:“老婆,走吧,妈让我们去沙发上坐坐,别站在这里了。”

  沈念乔淡淡地笑了一下,没有作声,跟着他的节奏,往沙发那边踱了过去。

  江慧兰则跟着他们三个人的后面,往沙发的方向走了过去。

  快要到沙发那边的时候。她忽然想起来什么事,立马转过身去,冲着家里的阿姨喊了一声过去。

  “阿花,快去把我帮馨儿买的玩具拿来。”

  阿姨听了她喊话的声音,应了一声过来:“好的,太太,我马上就去。”

  很快,阿姨便把玩具拿了过来,送到了江慧兰的手里边。

  在把他们三个人叫过来之前,江慧兰倒也做了一番小准备,就好比她亲自去婴儿店铺,专门给馨儿挑选了一款娃娃的玩具,买来送给馨儿当礼物。

  “馨儿,快看,奶奶给你买什么玩具了?喜欢吗?”江慧兰抱着玩具,往馨儿的面前凑了过去。

  馨儿对江慧兰原本还挺陌生的,不敢跟她靠得太近,突然看到她拿了一套娃娃套装的玩具。在她的面前晃来晃去,小家伙终于心动了。

  看着娃娃套装,便喜欢上了它。

  只是她盯着娃娃套装看着,却不敢把它给接过来。

  “馨儿,你怎么不说话呢?不喜欢这个娃娃吗?这可是奶奶亲自帮你挑选的,你要是不喜欢的话,奶奶以后就给你买别的玩具了。”江慧兰见馨儿没有伸手过来接她手里的娃娃,有点小难过,感觉小孩子的心思太难捉摸了。

  不过,为了儿子,她还是耐着性子哄着馨儿,希望她能喜欢上自己买的这套娃娃。

  沈念乔了解女儿的性格,虽然馨儿没有说话,但她知道她是喜欢这款娃娃的。

  可能是因为她跟江慧兰的关系太生疏了,不敢接受她的娃娃罢了。

  “馨儿,奶奶在跟你说话呢,你怎么不说话呢!奶奶给你买的娃娃,你喜不喜欢?”沈念乔绕过身子。蹲在了馨儿的面前,仰着脸,问她。

  馨儿是喜欢娃娃的,听了妈妈问的话,她肯定的点了点头。

  等馨儿点了头之后,江慧兰便把手里的娃娃套装,送到了馨儿的手边来。

  在接受奶奶给的娃娃之前,馨儿转过脸去,看了妈妈一眼。

  沈念乔对馨儿眨了眨眼睛,示意她可以接受奶奶买给她的娃娃。

  于是,馨儿伸出小手,从江慧兰的手里边把娃娃接了过来。

  娃娃接过来后,馨儿的小脸往下一埋,不好意思看江慧兰,一双眼睛乌溜溜的盯着手里边的娃娃套装看着,心里暗暗的高兴着。

  “我的宝贝孙子,喜欢就好,以后奶奶还会给你买更多更多的礼物。”江慧兰看到孩子接受了她送的娃娃。打从心底里的涌起一股喜悦来。

  一直以来,她只想着儿子能带给她快乐,以为只要有儿子就够了,现在才发现,多了一个家人,多了一个跟自己亲近的人,能够带给自己更多的快乐跟幸福。

  沈念乔见馨儿把头埋着,一句话也没说,她忙又开口提醒馨儿:“馨儿,乖,快跟奶奶说声谢谢,谢谢奶奶给你买玩具。”

  馨儿听了妈妈的提醒声,把头抬了起来,望了妈妈一眼,再又转开脸,往江慧兰的脸上望了一眼过去,看上去有些为难。

  大家都以为馨儿是不会对江慧兰说“谢谢”了,谁知道。过了一会儿后,馨儿终于开了口,蹭着头皮,羞涩地对江慧兰说道。

  “谢谢奶奶给我买玩具……”

  这一句话暖到了江慧兰的心里去,一直以来她都不太喜欢馨儿,更加没有承认这个孙子。

  就在这一刻,馨儿喊着她“奶奶”,对她说着“感谢”的话,她猛然发现馨儿的脸型,长得就跟彦哲小时候一模一样,简直好像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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