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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她真正的身份……(二)

  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季南风离开一楼寿宴大厅,经过几处回廊,来到相比僻静的后院,灯光最亮的那间房是一处属于酒店放置贵重物品的储物间。

  还没走进去,远远的,就见一身红色唐装的季老爷,两手背身后,在堆积如山的礼盒中走来走去。

  门口最显眼位置,摆着几个已经打开的礼盒,有福如东海的玉雕,保平安的佛像,金光闪闪的关二爷以及各种珍贵的珠宝玉器等等的,随处可见。

  寻常人耗尽一生的财富,都不一定能买得起其中一件,在这里却见怪不怪,可想而知,这些年以来季老爷的寿宴究竟收了多少好东西。

  季南风站在门口没进去,点了支烟,眯眼瞧着。

  季老爷应该猜到来人是谁,继续在礼盒周围东看西看,最后从角落里拿出一个紫色的礼盒。

  “猜猜看,北城这小子送了什么给我!”他笑咪咪的脸上,带着溺宠,不难猜出季老爷对季北城离婚后改变的满意程度。

  季南风挑了个位置,坐下,“不管他送了什么,我的寿礼你可喜欢?”

  季老爷开礼盒的动作一顿,“你小子,寿礼在哪里?”装傻。装不知情的四下看,“就你,还能记得我生日?”继续开礼盒,“15年了,这是头一次人能到场!!”

  “也的确——”季南风吸着烟,“的确15年以来,我从没回来过!”烟雾吐出来,“可寿礼一年都没有落下,你要不要看看?”

  弹着烟灰,他眼帘是下垂的,好像注意力自始至终就没放在季北城的礼盒上。

  给季老爷的感觉就是:哪怕季北城已经在别有用心的讨好他,季南风都不在意自己会不会失宠,换句话来说更不在意,在他心里的印象是好是坏!

  按正常逻辑,他目前还是四季集团的董事长,作为想继承集团的子孙来说,不应该好好表现,好好讨好他,把集团哄到手吗?

  难道季南风对继承集团没兴趣?

  季老爷这样想着,放下礼盒,瞬间感觉对周围的奢侈品,哪怕再贵,都没了兴趣。

  “好,你拿出来给我看看!”他来到季南风面前说道。

  季南风丢了烟蒂,坐姿未变,右手从深紫色西装口袋里掏出一枚奖章,放在季老爷掌心。

  “这是我第一年入伍所得的优秀战士,还有第二年的,第三年的优秀班长,第四年抗洪,第五年远赴边境抗灾,之后正式成为特种兵的……”

  每说一年,都会拿出一枚奖章放在季老爷手里。随着奖章变多,荣誉也在节节高升,直至最年轻的上将奖,所有奖章加起来,刚好十五枚。

  “怎么样,喜欢我的寿礼吗?”季南风问得云轻风淡。

  “……喜,喜欢!”季老爷张了张嘴,声音都是抖的,何止一个激动,一个欣慰,一个热泪盈眶?

  天知道,这些金灿灿的奖章,每一枚都像巨石一样排山倒海的压在他心头,似乎每枚奖章背后的汗水和血水以及一次次惊险、死里逃生后余悸,全转移到他身上!

  他捧着奖章的双手都在剧烈的颤抖!

  这一刻,别说季北城的礼物,哪怕是全储物间的礼物加起来,都不及掌心的一枚奖章珍贵,果然是他最出色最骄傲的儿子!

  “好好好,不错不错!”季老爷哽咽,眼框都是红的,高兴之余倒没忘记正事,“马路对面的那辆警车怎么回事?是不是一会寿宴结束你还要回派出所?”

  季南风又取了支烟,没点,“我以为你更在意,另一件事!”

  季老爷虎着脸,像吓唬孩子那样的生威,“臭小子,现在没有记者也没有其他人,你老实告诉我,你和唐馨究竟怎么回事!”

  “和你跟记者说的一样啊!”季南风理所当然的说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你!”季老爷正要发火,看到跟前的奖章,耐着性子,“我那是为了平息网上对你,对四季集团不利的谣传才那样做的,你应该也是吧!”

  “是啊,我也是为了‘谣传’才那样‘做’的!”

  “太好了,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这个时候的季老爷,还不知道季南风这句话的隐意是指:为了打消被有些人利用,而再冒出来的周云舒、马云舒、李云舒等等所谓的丸子妈妈的谣传,让唐馨定心。所谓的做也是:合法登记。

  乐得季老爷又问,“那什么时候,你再找个理由把她踢了?”

  赶在季南风开口前,他又说,“就一个月之后吧!”

  季南风眯了眯眼,“老爷子,你这叫利用,伤人自尊,懂吗?”

  “能被季家利用那也是她的福分!”想到刚才当着记者的面,唐馨居然说把君兰公司交她打理,季老爷就气的不行,“这种女人,赶紧打发了最好,还有在打发之前的这一个月,你不准和她接触!”

  季南风哦了一声,“为老不尊!”一顿,“不厚道啊老爷子!”弹了弹烟灰,“现在她和我登记的事已经全城皆知,你却让我在一个月后踢了她!”

  季南风最后从兜里摸出来的,不再是奖章,而是让季老爷脸色巨变的结婚证!

  “你,你们——!”季老爷噌的站起来,“季南风!”低吼声,在密封性很好的储物间回荡,“你最好给我说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刚刚,我就说了,和你在记者面前说的是一样!”季南风说,“为了配合你,我们只不过是落实了而已,你要是不愿意,我现在就跟记者说清楚去!”

  “好你个季南风,算计到你老子头上了,敢明目张胆的威胁老子!”季老爷怒道。

  “有句话说的好,有其父必有其子!是你先算计我,我才算计你的!”熄了烟,季南风起身,“老爷子,看我多孝敬您啊?配合你演戏不说,还给你送贺礼!我知道四季集团在您接手的时候动荡不定,是您一手定乾坤才有了今天的辉煌,所以,从小,您就是我的偶像,因为您优秀才让我出色,我不希望在往后的岁月您变成我的噩梦!”

  音落,他转过身,走到储物间门口,没回头,“和外界知道的一样,我和她不止登记是真,她怀孕也是真,以前您对她所做的事,我可以一笔带过,但是往后再发生的话!”

  储物间门口,季南风点了支烟,透过烟雾看着那些闪眼的奖章,“我会把保护她,当成军令!”

  一如得到那十五枚奖章前,捍卫上级领导所安排的军令那般用生命来捍卫!

  是他坚韧的眼神。还是他坚决的态度,亦或是鲜红色的结婚证以及奖章,赶在季南风离开前,季老爷脱口叫住他,“那你告诉我,丸子妈妈到底是谁!”

  “还用问?”自然是唐馨无疑了!

  “……”季老爷跌坐在椅子里,“你之所以答应脱下军装,回来宁市发展!”震撼中,倒映在他眼前的奖章在花,结婚证在模糊!

  “为她?”瞪着季南风,季老爷一下拍案而起,“你说,是不是,你回来的原因,是不是她!”

  回应他的。是季南风转身。

  走出后院,再经过回廊,渐渐大厅那边的热闹声已经逼近。

  吞云吐雾中,季南风余光好像看到了谁,他捏灭烟,下意识躲到一旁的假山后面。

  回廊角落那里,一身黑色晚礼服的贺君兰,左右看了看,在确定没人之后咳嗽了声,“好了没有?”

  “好了好了!”从走廊阴影里有工作人员走出来,擦着额头上的汗,“贺总,你知道季老很在意这次寿宴,监控我只能抹黑十五分钟!”

  “才十五分钟!!”贺君兰对这个时间不满意。

  在工作人员再次表示只能这么长之后,她摆了摆手走向大厅那边。心里盘算着该怎么趁这十五分钟要唐馨好看,一抬头,在大厅门口看见了一个人!

  竟是季南风!

  她呼吸一紧:他不是被老爷子叫去后院了吗?

  贺君兰刚转身要走,身后就传来季南风的声音,“大嫂!”他走过去,“怎么看见我就走?难道怕我像处理杜管家一样,再处理了您?”

  “……”贺君兰说得忐忑,“瞧你说的,不是还没判刑吗?”

  “那我现在也是嫌疑犯!”季南风抄在兜里的手一下拿出来,贺君兰明显吓了一跳,却发现他拿出来的仅是打火机,并不是什么匕首。

  她刚松了口气,又听季南风说,“一般要是不惹我的话,我是不会动手的!”

  贺君兰。“所以杜管家惹了你?”

  季南风,“对啊,你不知道吗?他算计我的女人!”一顿,“唐馨呢,之前的确是北城的妻子,可那也只是之前,杜管家就是不乖,明知道唐馨现在和我的关系,还敢动心思!”

  咔擦,他点燃打火机,“你说,我不处理他,处理谁?”

  防风的火苗,照耀在两人中间,在这样的夜晚给人一种阴森的错觉。贺君兰想着自己心里的打算,不禁抖了下,“你就不怕我报警?”

  “我是嫌疑人,这是众人皆知的事!”季南风收了打火机,在半空做出掐人脖子的动作,“虱子多了不知道痒,这话大嫂听说过吗?”

  贺君兰已经待不下去了。

  季南风却挡着去路,“对了,我忽然想到一件事,唐馨现在已经是我的妻子了,大嫂再见到她,如果她叫你大嫂的话,你能自然的应声吗?”

  晃在贺君兰眼前的大手,再一次做出掐的动作。

  就是一种,你要是敢不自然,不能接受,敢惹她的话,那他就要掐死她的暗示。

  贺君兰咽了咽口水,不止答应还不得不挑好话说,祝他们新婚快乐早生贵子之类的,以为应付过去想赶紧离开,没想到季南风又来了句:

  “四季集团一直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董事长身旁的秘书得出去历练历练才行!”

  “……”贺君兰的心又抖了。

  “南非是个好地方哈!”季南风说,“月初董事大会,我要不要提议一下?”

  “不要不要!”要不是季北城发配到南非……那种日子,贺君兰不敢想,“季南风,我答应,我会好好待她,绝对不会为难她,好不好?”

  季南风不说话。

  贺君兰急了眼,“那你说,你让我怎么做!”

  季南风想了想,“前段时间,我无意中听说,在唐馨帮我筹划和朱海棠的订婚现场时,你打过她?”

  啪!

  贺君兰当机立断,给了自己一巴掌。

  “还弄坏了她好不容易,才安排好的布置?”

  啪啪——贺君兰再打。

  “下次不要骂她贱人了。”

  啪啪啪!

  贺君兰已经把自己打傻了。

  “嗯!”季南风看了看腕表,“十五分钟,老爷子叫我去后院,再加上现在跟你浪费的这五分钟,前后总共二十分钟,如果在这二十分钟之内,她敢少一根头发!”

  “不会不会,一定不……”说到一半,贺君兰想到了什么,哪里还敢停?

  立马往大厅那边冲!

  这时候的寿宴大厅————

  西北角,位于舞池不远的地方,唐馨因为叫谭夫人的贵妇猛地一推,整个人向后趔趄了几步,这一次她没用任何扶,险险的扶住廊柱才没跌倒。

  站在周唯身旁的女人讥讽道,“真是没有家教,果汁洒到人家身上了还这么高傲,不就是飞上枝头做凤凰了吗?至少这样瞧不起人吗?”

  “闭嘴吧你!”因为她是周唯带来的女伴,看在仙女婆婆的份上,唐馨给她留了脸,没叫保安来赶她出去,只说。“这里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今天季老爷请周总来是为了参加寿宴的,作为女伴,如果你这张嘴太闲,饿了可以去吃,渴了也可以去喝,再不行就去讨好你的男伴!!”

  “唉呀,大家伙听听,季家就是这样招待客人的?”在那里夸大其词的诋毁,声音引起周围客人的不满和注意。

  特别是那位谭夫人,看唐馨的眼神更冷。

  也在这时,一道清丽的女声传来,“姨妈!”周云舒来到谭夫人跟前,一看她胸口,“怎么回事?这么红?要不要去医院!”

  一旁是谭尉明表示。没有多大的问题,都散了吧!

  “那怎么行!”周云舒急的不行。

  “周小姐,谭夫人胸前怪我!”唐馨刚才的经过说了说,“不如请你陪谭夫人去休息室坐一下,我这边马上请医生过来,你看好吗?”

  “不用你假惺惺!”谭夫人对唐馨意见很大。

  谭尉明有些尴尬。

  周云舒为难的看向季北城,“怎么办呀,北城~”

  季北城直到这一刻才知道,周云舒和谭家的关系非浅,当即脱了外套,示意给谭夫人遮一下,然后马上送她去医院或是怎样处理。

  眼见谭夫人勉为其难的答应,周唯身边的女人又挑事,指责唐馨光说不做,瞧不起人之类的。“就这样的待客之道,我是不敢再来,我……”

  说到一半,是贺君兰冲上来,啪!啪!给了她两个大巴掌!

  “不敢在这里,就给我滚!”贺君兰跟着唤来保安,誓要把周唯身旁的女人赶出去。

  女人先是一楞,捂着脸,“你怎么打我?不是你让我……”

  “你以为这里是菜市场啊!”贺君兰拉高了声音打断,推着她,不等保安过来就拉着她,想私底下说些什么,又见季南风走了过来,只是捂着女人的嘴往外拉。

  季南风先扫了眼唐馨,确定她是没事之后。才望着周唯,“这女伴……啧啧!”在这样的场合,女伴这样本身就够丢人,周唯还一直没出声维护?

  不是软蛋是什么?

  贺君兰还想借这个机会溜?

  两名赶来的保安,直接扯着她和被打的女人来到季南风跟前,“季先生,怎么处理?”

  “很简单,把刚才的事说清楚即可!”虽然经过,季南风不知道,但可以肯定一点,唐馨绝对不是主动挑事的人,而且贺君兰的表情就是心虚!

  刚巧季北城和周云舒送谭夫人离开,已经不在寿宴现场,贺君兰找不到救星了,绝望了。硬着头皮把买通这个女人,让她为难唐馨的事说出来。

  更巧的是,季老爷刚返回寿宴现场,就听到这么一个真像!

  顿时气得指着贺君兰,“好好的一个寿宴,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气紫了脸,“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滚!”

  闻言,贺君兰哪怕多待,站起来就走!

  “说是一家人不分彼此,可礼貌还是得有吧!”季南风来到唐馨跟前。

  审问的整个过程,明明因她而起,好像不关她什么事一样,什么都不用她解释,只管站在那里。她所有的委屈和不甘,他都会帮她争到。

  “算了!”唐馨说道,就是不用贺君兰道歉的意思。

  “弟妹,对不起!”

  陌生的称呼,和贺君兰突然的抬头,使得唐馨又是一怔。

  因为贺君兰刚才一直低着头,众人才看清她肿肿的脸颊,还有眼框里没落下的泪。

  一场还没开始的算计,就这样平息。

  临近寿宴结束,季南风又护犊子的说,“今天很感谢所有前来参加我父亲七十七岁寿宴的来宾,祝各位鸿运当头,幸福永远,同时我要告诉大家,因为我妻子父亲的意外。短期内我和她无法举行婚礼,但不举行婚礼并不是代表她就不是季太太的事实,日后有缘再见,还望各位多多照顾!”

  说是照顾,根本就是变相的警告:唐馨是季太太,季家的脸不是谁想打就打的,若有人敢不尊敬,敢算计她的话,贺君兰都被当众呵斥了,外人还有好果子吃?

  以至于,在寿宴结束后,没有人不知道季南风宠太太的程度!

  ——————

  回双月湾的路上,唐馨咬唇,“对不起,今晚好像又给你惹麻烦了!”

  “讨打的小东西。不给我惹麻烦,那你说你想给谁惹麻烦?”后排的车椅里,是熟睡的丸子,季南风撇了丸子一眼,快速亲了小妻子一口。

  “宝宝,喜欢我的惊喜吗?”

  “太高调了!”唐馨有些怕,“不是明目张胆的树敌吗?”

  “以前可是不高调,跟做贼一样,就没有敌人了?”驶进双月湾,季南风把车子停下,帮唐馨解下安全带,又吻了一下,“累了吧!”

  “不累。”全场也就是她,穿着礼服配平跟鞋,有什么好累的?

  “那好!”季南风不客气的拉着妻子的小手,“既然不累,就帮帮我!”按在了那里,“派出所的那几天,我天天都在想你,你有没有想我?”

  这一刻的季南风,和刚才在寿宴现场高冷不同,眼眸含情不说,看着唐馨的神线也是炙热的,一双带着薄茧的大手带着她的小手。

  惊得她结巴的不行,“丸,丸子还在,你你……上去先!”

  “等不了了!”他带着她的手,另一只手扣着她的后脑勺,深深的吻住她,呼吸随着越来越快的动作加重加粗,最后对她的渴望越来越强烈。

  把丸子抗进卧室的刹那,已经把唐馨扑到在沙发,要不是顾忌到她怀孕,季南风还想更猛……

  结束后,唐馨靠在他怀里,手指无意识的把玩着他胸前的毛发,“……想问你个事。”

  以往季南风喜欢事后一支烟,如今只能搂着唐馨,闻着她发间的香气说,“看来你还是没记住,我是你的什么人!!”突然滑下去。

  所瞄准的目标是颤栗的草莓,“我是谁?嗯!”

  唐馨惊呼了一声,“老公,老公啊~”想推推不开,只能拍了一下,“你是不是和谭夫人,或是谭家有过什么不愉快?”

  想着谭夫人恨她的眼神,唐馨就疑惑。

  季南风嗯了一声,“嗯,有,他儿子敢打我女人的主意,不是找死吗?”用力一吸,“她怎么了?”

  唐馨断断续续的把当时的情况说了说,“你以后,能不能收敛啊!”

  为她出气的出发点是好的,可总感觉慌慌的。许久之后,深陷龙潭虎穴中的她,才真正明白,真正的慌是源自她,而非他

  “逗你的!”忙得不可开交的季南风。心情很好的笑道,“她可是一把的母亲,我敢吗?”为了打消唐馨脸上的忐忑,他自贬道。

  一场本没打算继续的激情,就这样渐渐的掀开序幕,窗外的月亮都害羞的躲起来。

  似乎三月一过,马上迎来四月。

  愚人节这天,关于唐山水和杜管家的案情破获,凶手白慕帆认罪,被判死刑,就在所有人还以为季南风是嫌疑犯的时候,消息一经发出,差点没轰动整个宁市!

  案件告一段落,作为唐山水的女儿,唐馨最后去签字时。又遇到方思能,再次跟她打听白慕杨的事。

  方思能摇了摇头,“虽然现场没有他的遗留物,可是你也知道,当时撞上的是油罐车,爆炸的那一刻什么都可能销毁。”

  也就是白慕杨被炸没了的意思!

  唐馨不愿意相信,心情特别低落,没注意签字时,报告上关于唐山水的情况,上头写着的血型是O。

  季南风陪她一起过来的,倒是有留意,心里有点诧异:唐馨是熊猫血,唐山水却是O,难道唐馨真正的母亲是熊猫血?

  离开派出所后,唐馨恹恹的。正好容笙打来电话,她在书香家园那边下车。

  和季南风挥手再见,上楼后,容笙却不在家里。

  因为季南风不止一次提过,要她搬到双月湾,之前是没登记,她一直拖着,现在都登记了,再分居不太好,也就边等容笙边收拾东西。

  衣橱最底层,是唐山水曾经连夜给她赶制的秀禾服,不管过多久拿出来颜色都是鲜红的,上头的金线金光闪闪的,特别的夺目。

  想着最近发生的事,唐馨含着泪。抚着秀禾服,脸颊贴上去,想最后一次感受父亲的温度……

  不经间,好像在裙摆那里摸到了什么,硬硬的,一捏会发出轻微的响声。

  唐馨连忙把秀禾服翻过来,找到硬感的位置,又捏了两下,好像布料中间夹了什么东西,她找剪刀,小心翼翼的顺着针脚挑开。

  随着挑开的地方越来越多,红色的布料里头,被密密麻麻的飞针所固定的东西渐渐露出来,看清的刹那她呼吸一紧,竟然是一张照片!

  轻轻把照片抽出来。还没等看清照片里的人,这时门板‘哐’的一声。

  是容笙回来了。

  “阿馨,我回来了!”容笙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你……”一眼看到唐馨腿上的秀禾服,以及她手里的照片,她抽过来一看,脸色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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