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象立刻发了慌,喃喃道:“老爹要恼了……我……我找我娘去……”
说着跳下屋脊。屋脊下都是全副武装的战士,姚剧、朱亢、怀歆等人也并未在意,愁眉苦脸地望着远处射来的火影,一时心下忐忑。
就在此时,异象发生!
那虞象跃下屋脊,忽然间嗖地一声竟然消失不见,地面上波纹滚动,竟仿佛是一泓水面将他吞没了一般。怀歆一瞥眼看见,不禁就是一呆,喃喃道:“少君何时学会了土系的神通?”
寒浞却早知不妙,大喝一声,也未见他动作,灭天弓在手,嗖地射出一缕火焰,“轰——”火焰射中泥土,一声剧烈的爆炸,将那片泥土硬生生掀起一个一丈多深的大坑。可虞象却像是一粒灰尘融进了泥土,再也没有一点声息!
半空中白光一闪,那片地面哗地被剖开一个三四丈深的巨大裂口,虞岐阜右眼闪耀着诡异的白光,站在了裂口边缘。
“君上!”周围的战士一起拜倒,一个个面如土色。
怀歆等人战战兢兢地跳了下来,姚剧满头汗水,低声道:“君上,这事儿……”
“闭嘴!”虞岐阜怒不可遏,森然望着他们,“大战将起,却私自带着少君涉险,以致被人掳走。你可知罪?”
姚剧等人扑通跪倒,哭丧着脸道:“属下……属下知罪!”
“你本是守卫炼神塔的统领,你本是驻守神机宫的统领,却私自调兵,”虞岐阜几乎咬牙切齿,“你们可知罪!”
“属下知罪。”姚剧和朱亢颤声道。
“知罪就好!”虞岐阜右眼白光闪过,无声无息中,两人只觉耳朵一痛,惨叫一声,一只耳朵落在了地上。
“切你们一耳,权作惩戒,若是少君无法找回来,你们就进炼神塔吧!”虞岐阜转身望着归言楚等人,冷冷道,“归大人,此事因你们而起,若是犬子有个三长两短,你们统统要为他陪葬!”
“是你的儿子率人来攻打我们,他被人掳走,干我们屁事。”归言楚冷冷道。
虞岐阜哼了一声,道:“在犬子找到之前,你们不得出销金宫一步,否则,就让凝火器来接待你们吧!”
“老子爱去哪里就去哪里,干你屁事!”奢比烈大骂道。
“你可以试试。”虞岐阜哼道。
“老子还不信邪了。”奢比烈哈哈大笑着往前走去,边走边东张西望,“你的凝火器在哪儿呢?老子咋看不见?”
话音未落,背后北丘上的巨蛋形凝火器中,其中一个黑洞洞的口子红光一闪,瞬息间一缕五六尺粗细的火焰呼地射了过来,贯穿夜空,有如一道撕裂长空的利剑,狠狠地刺在了奢比烈的身上。
奢比烈正走之间,忽然感觉背后一股庞大无匹的火元素射来,他来不及转身,大喝一声,伸手张出一面火神之盾抵挡在自己背后。
“轰——”火焰激射,火神之盾刹那间碎成了漫天的星火。
奢比烈惨哼一声,被那股火焰击出去七八丈远,径直被砸进了地底。地面上被犁出了一道一丈多深的沟壑,沟壑边缘光洁坚硬,竟是被高温烧成了陶瓷!
再看奢比烈,身上的乌铜甲居然被化作了铜汁,滴答滴答淌得到处都是,全身焦黑,不成人形。
所有人都面如土色,没想到这凝火器的一击,竟然如此厉害。归言楚等人都知道奢比烈的厉害,他身上穿的乌铜甲更是一件奇宝,没想到竟然抵挡不住这随便一击。
“老烈!”奢比幽大吃一惊,急忙抢过去。
“他妈的,老子骨头都酥了……”奢比烈呻吟着慢慢爬起来,身上仍旧有火焰在燃烧,铜汁灼入肌肤,嗤嗤地冒着焦臭味儿。他拍打拍打,爬了起来,脸色也不禁难堪至极。
虞部族的人望着这个不死的家伙,也是骇然无比。他们可都知道这凝火器的一击有多恐怖,那极度的高温可以熔化铜铁,射成可达百丈,便是一座山都能被烧穿,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混若无事。
虞岐阜深深吸了口气,哼道:“不死算他走运,料来你们那么多人,未必有他这样的神通。还是祈祷象儿快快被找到吧!”
“虞岐阜!”董茎喝道,“你儿子害死了少丘,若是被我抓住这小子,非要割下他的脑袋祭奠少丘!你也祈祷吧!”
虞岐阜一愕:“少丘死了么?胡说,他若是死了,天地间的金元素立刻凝聚,会浓烈得多。怎么毫无异样?”
董茎也愕然,细细想了想许由从前跟她讲过的天劫爆发的经过,少丘一死,天地间的金元素再没有了封印之力的阻碍,会大规模凝聚,引发天劫。她是修炼金元素力的,的确感受不到金元素有什么异常。
“可是,你儿子说他在炼神塔中被烧化了。”董茎兀自不确定,怀疑地道。
“炼神塔?”虞岐阜脸色一变,“他进了炼神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