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丁逸看到这种诡异的场面,惊得呆了。除了“b”里面的同学人人都手捂胸口以外,连新任刘管和刚才还在叫/床的妓者也一样都手捂着心口,痛苦不堪。
他们的心口都是一阵绞痛袭来,这疼痛感如此强烈,个个都忍受不住,无法消受。
“难道我们刚才拍作者大人的马屁拍错了?怎么称颂起作者大人,大家反而都心头剧痛呢?作者大人难道已经高风亮节,对我等阿谀奉承之行为,已看不下去了?作者大人真是我等的楷模,世人的骄傲,青少年的榜样,妇女的偶象……我等对作者大人的景仰,有如滔滔江水,一发而不可收,又有如滚滚黄河,泛滥不堪,再如绵绵瀑布,一泻千里,又如那个那个,那个那个,等等等等……总之就是很景仰很崇拜。”
众人在念完了台词之后,实在想不出什么更有创造力的奉承话来,只好用那个那个,等等等等来凑数。
忽听画外音传来,作者大人笑道:“你们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吧。”
众人听到作者大人的声音传来,立即拜伏在地,三跪九叩,虔诚无比。
只有丁逸一人立在当地,心里顾念着自己的身份,不愿做出此等太丧失身份的事情来。
他这无礼行为被众人看到,立即有趴伏在地之人怒喝道:“呔呔呔,无知小辈,太过无礼,烂君的登基之礼你不行礼倒也罢了,作者大人的圣音亲临现场,你还直愣愣地站着,太无礼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呀呀呀呀,呔呔呔呔,呀呸呸呸……”
众人均向丁逸怒吐口水,连新任刘管也不能免俗,但由于他们趴伏在地,攻击点较低,吐出的口水射程较近,被丁逸轻易躲过了。
丁逸想吐回口水还击,但由于目标众多,自己一人寡不敌众,如果吐口水还击的话,引起众怒,这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所以隐忍不发。
看到这种混乱不堪的场面,作者大人怒道:“stop!stop!搞什么飞机?这么大的人了,还互吐口水进行攻击?像话吗?像小孩子一样。bs!不准吐口水了!没水准!没前途!要吐也要吐痰啊!痰的成份比口水有质感,攻击力猛、附着力强,吐痰前还可以清清嗓子,造下声势,这样做才有造型嘛。”
众人收到作者大人的指示,都嗬嗬哈哈地从嗓子里清出一些痰来,瞄准了丁逸,作势欲吐,要不是为了表示对作者大人的尊敬仍趴在地上未站起身来的话,说不定他们已跳将起来将丁逸团团围住,只待作者大人一声令下,立即唇枪舌剑,数十口浓痰瞄准丁逸,向丁逸施以攻击。
丁逸眼前一黑,心里充满了绝望。虽然他们现在仍趴在地上,攻击距离相对较近,但如此强大而集中的攻击力一起向自己攻击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只听作者大人嗬嗬一笑,说道:“开个玩笑而已,随便说说。你们不要攻击丁逸了,他说什么也算是个偶象派选手,如果被你们这些人吐得一身浓痰湿答答的,他这偶象也做不下去了,算了吧。”
众人得到命令,立即令行禁止,不再打算吐向丁逸了,虽然平日里他们经常随地大小便,但在作者大人面前但却不敢随地吐痰,看来只能将浓痰咽了下去。
靠,作者大人写到这里觉得非常恶心。立即将他们的浓痰化去,众人嘴里没有了浓痰,个个神清气爽,又对作者大人拜谢不已。
作者大人正色道:“知道我忽然现身的原因吗?”
众人均道:“作者大人神出鬼没,神鬼莫测,神机妙算,神魂颠倒,神情丰富,神经兮兮……sorry,sorry,为求押韵,我们用错了一个词,该死该死。作者大人不是神经兮兮。作者大人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我等世俗凡胎,哪里能知道作者大人的意图呢?不可能不可能。作者大人为何现身,还请明示。”
作者大人道:“说来你们确实不知道,实话说给你们听一下也无妨。前面这若干段文字,其实并不是作者大人我写的,阿懂啊?”
众人听得百思不得其解,男主角丁逸也是听得云里雾里。
“不是作者大人您本人写的?那到底是谁写的呢?”终于有人按捺不住,恭敬地问道。
“前段时间,作者大人我有点事,日夜操劳,无暇创作,因此,就请了另外一个兄台帮我写了一段,因为他代我所写,所以我称他为‘代笔’。丁逸进看守所这一段,全都是这个‘代笔’写的。”
“啊?”除了丁逸以外,其他人全都大惊失色。
“现在我有空了,回来看了这一段,简直是莫名其妙嘛!很无厘头!和作者大人我平时一贯的严肃写实风格简直是背道而驰。我已经把这个‘代笔’赶走了,后面的我要自己写,这个‘代笔’创造的人物,我也打算把他们都写死,然后另外创作一些出来。”
“这么说来,我们不是作者大人本人创造的?难道作者大人要把我们写死?”听作者大人这么说,众人均如丧考妣,哭丧着脸,这个消息对他们来说,无异于一个晴天霹雳,一下子把他们的精神防线彻底击溃,大家都闷闷不乐,郁郁寡欢。
“原来我们是没有正式身份的人,我们的人生失去了目标,马上还将要失去生命。天啊!为什么这样对待我们?不公平啊!我们究竟做错了什么?”
众人开始哭诉起来。“那您打算怎么对待我们?真的要把我们写死吗?”
“然也。”作者大人答道。“刚才你们一起心口剧痛,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众人脸色一下变得煞白,他们一下就想明白了一些事,但又不敢说出来。
“你们不敢说我来代你们说。”作者大人笑道。“我对这个‘代笔’写出来的人物很不满意,所以决定让你们一起突发心脏病,集体倒毙在这儿,然后我重新再写一些人物出来,按照我原来的思路写,重新走严肃路线。”
“求求您!”“不要啊!”“千万别!”“nonono。”“发克u!”众人七嘴八舌开始求饶,但里面居然还掺杂着一个很不和谐的声音。
“是谁?谁说的‘发克u’?你给我站出来。”作者大人怒道。
“是……我!”过了有一会,四眼田鸡才应了一声,迟疑了一下,还是站了出来。
“你为什么敢说‘发克u’?”作者大人冷冷地看着他,问道。“难道是活得不耐烦了又想死得刺激点?”
“不,不,不,您别误会。我听大家在求饶的时候都冒出三个字出来,我一时性起,又为了追求押韵,所以也就随口说了三个字‘发克u’,这只是纯粹为了造造声势,壮壮声威,不是粗口,更不是骂您,您可千万别误会。”
“靠!‘发克u’是三个字吗?”作者大人冷笑一下,想骂老子居然还乱扯一条不着边际的理由,看来不是自己创造出来的人不仅智商不高,并且还是有异心的,想来自己要把他们全部写死的决定是一个英明的决定,是一个伟大的决定,是一个正确的决定,是一个不容置疑的决定。
作者大人暗暗下定了马上把他们全部写死的决心。
“‘发克u’按英文来看,虽然只有两个词,分别是‘fuck’和‘u’。但是按中文的读音,可以读成‘发克又’,听起来是三个字,和他们刚才所说的‘求求您’、‘不要啊’、‘千万别’、‘nonono’听起来都差不多。”四眼田鸡解释道。
话音未毕,忽然间,他手捂心口,两眼翻白,呼吸急促,慢慢地倒在地上,四肢抽搐了一下,嘴里冒出几个字出来,仔细听来,是“完了,心脏病发作,我命休矣”之类的意思,又挣扎了一会,气绝身亡。
众人知道他是被作者大人写死的,一瞬间面如土色,匍匐在地,磕头如捣蒜,均道:“作者大人,四眼田鸡竟敢对您骂脏话,他死有余辜,死得其所,该死,我们对您把他写死抱欢迎、支持态度。太振奋人心,太催人奋进,太神清气爽,太那个什么了。不过不关我们的事啊,千万不要把我们大家都写死了,求求您啊!”
作者大人沉吟不语。
众人的心口又是一阵剧痛,又有了窒息的症状,大家知道作者大人马上就要把他们都写死了,恐惧绝望之情溢于言表。哭天喊地,哭爹叫娘,场面凄惨,围观者无不动容,潸然泪下。
作者大人正要打出“众人忽然心头一阵剧痛,集体抽搐几下后,全部翘了辫子,集体齐刷刷地倒在了地上,身体与地面撞击时,发出了轰轰的声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轰然倒地’吗?一时间场面蔚为壮观……”这一段话时,忽然听到一声:“且慢。”
作者大人一看,原来是丁逸。男主角可不是一般的群众演员,他的想法还要要听一下的,于是问道:“何事?”
丁逸道:“作者大人可是要写死他们吗?”
作者大人道:“写死他们如何,不写死又如何?”
丁逸道:“您写死他们的原因是您觉得您的‘代笔’把这文章写得太无厘头了,不符合您一贯真实严谨的写作风格,是吗?”
这确是作者大人的真实想法,但是如果承认了,那说明作者大人的心思居然被笔下的一个人物给一下猜中,显得作者大人没有深度,因此哼哼了两声,未置可否。
丁逸道:“但是作者大人您想过没有,如果您一下子把这些人物全部写死了,不是让读者觉得更加无厘头吗?这么多活生生的人,忽然一下子心脏病发作全部死翘翘,阿可能啊?阿现实啊?再说,您随意地把手下的人物写死了,显得您对生命的不尊重,这样可是不好滴。”
作者大人心道:“丁逸这孩子说得也有几分道理,如果这么多人一起齐刷刷地心脏病发作倒地身亡,确实不太符合常理,读者大人们要是看到这种场景,说不定不会感动,反而还会笑场,这样可不符合作者大人我的初衷,但是不写死他们,故事继续无厘头下去,这也不符合我的想法,这可如何是好?两难啊。”
丁逸见作者大人没有言语,知道自己的游说起了效果,于是继续说道:“作者大人你可以给他们一个机会,让他们变得严肃起来,不用无厘头下去了,也不用把他们都写死了。您看这样行不行?”
众人高声叫道:“丁少侠说得有道理啊。作者大人您一定要听他的话啊。他是主角啊,主角的眼界看法都比我们群众演员高多了,他说的没错的啊。”
一片附和的人声,均纷纷点头称是,大家知道如果不说服作者大人,自己就命在顷刻,于是滔滔不绝地说着,吵得作者大人头都要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