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捷丽娜在韦恩堡的住处是东区的别墅,这让派斯克在开着老爷车时不住抱怨,大谈资本家剥削穷人,而别墅区的保安也对这辆看起来已经算是尸体的雪佛兰感到惊讶,虽然这里的居民也有开普通车型的,但是开这么烂的车出入别墅区的还是第一次见。
派斯克随着安捷丽娜推开门时,瞪大了眼睛。之前他从没见过女人可以把房间乱成这个德行,即使是自己那个被化学界称为“化学泼妇”的妈妈最多也会一星期就打扫一下乌烟瘴气的房间。
棕红色的木地板被踩的脏兮兮,比世界地图还花哨,一些报纸和杂志就那样躺在地板上,沙发前的茶几上堆满了可乐瓶和吃剩下的快餐,看那已经快成化石的半个汉堡就能猜到这房间乱了多久。
让派斯克忍不住吹口哨的是沙发上还堆着一堆内衣,没错,整整一堆,黑色的胸罩,粉色的胸罩,蓝色的胸罩,安捷丽娜没有一点羞涩表情的把那堆内衣扔进洗手间,对派斯克说道:
“除了速溶咖啡和可乐,没有其他喝的,你可以自己去冰箱拿。”
派斯克脱掉外套,将衬衫挽起来,耸耸肩:“你可以去睡一觉,或者在沙发上看看电视,老实说,你这房间看起来比贫民窟还糟!”
“谢谢夸奖!”安捷丽娜自己取出一罐可乐坐到沙发上看脱口秀。
派斯克自己一个人钻进厨房,他自己生活了很多年,厨艺虽然不是很高超,但是起码不会很丢人,但是两分钟后派斯克就钻出来,对沙发上正老神在在看电视的安捷丽娜叫道:“言妮,那是厨房吗?除了一口锅,我甚至连刀叉和盐甚至胡椒粉都没看到。”
“出门左转有一家沃尔玛。”
“噢!好吧!”派斯克穿上外套走向超市。
……
当派斯克再次从厨房里钻出来时,厨房里已经做好了水果凯撒沙拉,橙汁鸡肉和土豆饼,锅里正热气腾腾的煮着海鲜汤。
“希望你还没那么饿,汤还要等一会。”派斯克一边收拾垃圾一边对安捷丽娜说道。
没有声音回应他,派斯克朝沙发望去,安捷丽娜安静的将身体蜷缩在沙发里睡着了,如同一个可爱的婴儿。
派斯克将自己的外套轻轻罩在安捷丽娜身上,继续打扫卫生,不过声音轻了很多。
他手里拿着垃圾桶走进安捷丽娜的卧室,床上的被子被踢掉了地上,床头柜上堆满了可乐瓶,一本《沉思录》摊在床头,壁灯还亮着,噢!那是什么!派斯克发现床上还有一个更可怕的道具,那很明显是一个女性自*慰器……
派斯克突然觉得自己二十六年来只是翻看了几本花花公子的和几部*片实在是太纯洁了,起码与安捷丽娜相比,自己纯洁的如同圣母玛丽亚。
派斯克用了半个多小时才把一层的所有房间收拾干净,当把最后的海鲜汤端上餐桌后,派斯克叫醒了安捷丽娜:
“言妮,起来吃晚餐。”
安捷丽娜睫毛抖了抖,一双美目慵懒的张开:“我睡了多久?”
“一会儿,大概只有半个小时。”
安捷丽娜不太确定的打量了一下房间,半个小时前自己的客厅还像遭到*一样,现在却井井有条,沙发前的茶几上不见了垃圾,几本财经杂志整齐的放在上面,落地窗旁自己遗忘很久的花瓶里插上了娇艳的波克菊。透过明亮的玻璃,一轮圆月挂在夜空。
“嘿!言妮,来吧!看看我的手艺!”派斯克打开餐桌顶部的小灯说道。
虽然派斯克的样子看起来有些糟,他的脸上落满了一层灰尘,白衬衫也变成了灰黑色,鼻子上明显有一块油污,但是这幅模样却让我们的安捷丽娜感觉比世界上所有男人都英俊。
她缓缓坐到餐桌前,派斯克将刀叉和调羹摆放好,期待的看着她:
“来吧!看看我的手艺能不能让你惊讶!”
安捷丽娜觉得自己可能有些失态,最近是不是被这个男人施了魔法,不然怎么心里总有这个男人的影子?
派斯克自己叉起一块鸡肉边吃边说:
“言妮,我怎么看起来你比美国总统还要忙?我是说你完全可以找个保姆。或者换一个轻松的工作,虽然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
安捷丽娜喝了一口汤,满意的点点头:
“这汤很棒,其实我并不经常在这里,只是偶尔过来大多数时间我在纽约,这所房子是我不想住旅馆才买的,所以一直没怎么用心打扫过。”
“what?偶尔住就买一套别墅?好吧,第二个问题,哦,我是说你的衣服都是一次性的?抱歉,我不小心去了洗手间,上帝!整整半个洗手间的女性服装和内衣!”
“一般我回来时总是穿着休闲服装,但是每次在韦恩堡呆最多两天就马上飞走,必须换上正装,所以,我是说没时间洗。”
“好吧,第三个……我在你床上发现了一个……哦,你知道,就是那个,对不起,我想我不该问。”
“粉红色的自*慰器?嘿!我是个正常女人,总要有些生理需求,这和男人们去酒吧泡女人没什么区别,我只是没时间去找个男朋友解决。”
派斯克将一块鸡肉放到安捷丽娜的盘子里:
“我觉得你应该轻松点,漂亮女人不是应该出现在购物广场和上流酒会吗?干嘛让自己那么累?看看派斯克,我并没有你这么富有,但是我快乐,一份没多少钱的工作,一处租来的小房子和那群听我指挥的篮球小子,这是我所拥有的,我的快乐就在这里。我是说如果你觉得累就应该给自己放个假,我妈妈说钱再多也代替不了快乐,她一辈子都和那些元素符号打交道,没用过名贵的化妆品没穿过名牌的衣服,甚至没吃过一次法国大餐,她所获得的奖金大部分捐给了慈善机构,她对我爸爸说,她爱的是化学,她不是因为要获得金钱才研究化学,只是喜欢。”
“就这么简单?别傻了,派斯克,每个人的路都不是一样的,你喜欢篮球,你的母亲喜欢化学,我是说我小时候开始就要被迫喜欢商业,你在你的家庭里不用承担什么,但是我从生下来就要把自己贡献给家族,因为我背负着贝滕科特这个姓氏。”
派斯克摇摇头:“好吧,我们应该换个轻松的话题,你觉得呢?”
安捷丽娜一双蓝色眼睛在派斯克身上打转:“说的对,比如我觉得我今天晚上应该不需要那个粉红色的道具,有个害虫说要把他的处男献给我。”
几句话,却风情万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