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心鬼来袭
冲出了高大的教学大楼，来到操场的苍云茫然了。
看着面前数以百计放学的学生，还有他们数以百计心的姿态。苍云根本找不到王冲那披着羊皮的狼。
“妈的！”抓着银白的头发痛骂着，苍云憎恨的对象是自己，自己为什么要偷懒，早一点写完一千遍不就好了？
“思考！思考！一定有办法找到他们。”苍云紧张地对自己说着，眯着的小眼睛突然瞪大了。
想起了什么的苍云发疯似的冲到了校门口的花坛边，双手捧住了那朵曾经浇灌过的玫瑰。
“姐姐！你有见到昨天主动跟我打招呼的女孩吗？就是大眼睛长头发，胸部很大的女生。”苍云急切地对着玫瑰追问着。路过他身边的同学无不绕道，生怕这疯子咬人。
“左边吗？谢谢了姐姐，回来后给你浇水！混蛋王冲，你死定啦！”叫嚣地苍云如同狗般大跨步的冲出了校门，沿着左侧的街道狂奔。
太阳比苍云的脚步更快得沉入了地平线下，夜幕悄然降临。街道上的霓虹比路灯更早的亮起。
到处都是往来的行人车流，却一点也早不到晨欣和王冲的影子，苍云也再也没听到过那句“救我。”
“请问大哥见过一个很帅但是禽兽的小伙子，带着一位漂亮的女生吗？那女生长这样！”苍云蹲在路边，掏出了随身的钱包，展示着里面夹着的晨欣相片。
“汪！”一只黑色的流浪狗摇着尾巴的从苍云的面前走掉。
“大哥别走啊！我们再聊聊，买根骨头给你吃要吗？”苍云无助地叫嚷着。
“妈的，继续！”
根本不懂得放弃的苍云站起身来，立刻又扑向了身边其他的植物与动物。
树不知道就问野猫，野猫不知道就问小草。一点一点的收集着情报，当苍云终于停下步伐时，他已来到了一条旅店街前。
这里很出名，学校里超过两成的破处女生都是在这里丢掉的第一次。因为背离主街，而且旅店为招揽生意也不用登记。管你是人是鬼，只要给得起钱谁都是顾客。
“这位美丽又动人的小姐，你确定就是这家店吗？”苍云凝视则面前写着“一夜消魂”字样的霓虹灯箱。
“嘎！”停于他肩膀上的乌鸦沙哑地叫着。
“谢谢你了，这是给你的报酬。”苍云感激地掏出了一块中午没吃完的饼干，一下刁起的乌鸦扑哧了两下翅膀，消失在了漆黑的夜空中。
一夜消魂，作为旅店的名字却有妓院的气势。一栋占地不过四十平米的三层小楼，外墙漆成了粉色挂个招牌就敢叫自己是大酒店，现代人的气魄真是难以理解。
穿着一身学生的运动校服，苍云踏进了这一夜消魂的店里。正门口贴墙设立的柜台，怎么看都像开了个狗洞的蜗居。一个面带肥肉的胖子挤在里面，胸前挂着迎宾的名牌。
“开房吗？”胖子职业病似的拿出了一串钥匙。
“不，找人，就是她。”苍云侧头向着胖子身边的空气举起了晨欣照片，还没等胖子看清就已收回，“谢谢，301是吧？”
“等等，你和客人约好了吗？”胖子还算尽职的问道。
“当然，从早上就约好了。”苍云狰狞的笑容让胖子坐回了位置上，不敢再多问什么。
踏着狭窄的木头阶梯，苍云一直趴到了三楼，简陋的环境连门上的号码都是用刀挖出来然后图了点红油漆而已。
“放开我！”刚到楼梯口时，苍云便听见了晨欣的呼救，可想而知这里的隔音效果也太差了点。
快步来到了301的大门前，苍云跳起一脚直踹，竟穿了过去。
屋内的人也被惊到了，全回头看向了紧闭的大门。
只见苍云挣扎地收回了脚，用手穿过便打开了门锁。
出现在眼前的一切让苍云皱起了眉头，只见一间十五平米的房间内硬是挤下了八个人。除开王冲和晨欣，其中有5个苍云认识，都是同班被称为垃圾的坏学生。而这些家伙居然全举着手机拍摄起视频来，如同a片里的摄影师般。
房间的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地毯还不如外面的街道干净。一张双人的大床，床单都已发黄。
而王冲早脱得精光，全身上下只围着一条浴巾。角度的关系，苍云甚至都看见了他恶心的那一坨。
惨叫的晨欣就躺在那肮脏的床单上，全身的衣服已被撕成了碎片，只穿着白色的胸罩与内裤，被王冲死死得压着双手。
她的眼睛好红，哭得泪湿了枕头。原本的美丽容颜不再清晰，只像一个无助地普通女人。
“苍云，又是你这小子？滚出去！我们情侣办事，关你屁事！”王冲扭头狰狞地叫骂着。
“你见过哪个情侣办事会叫这么多观众的？你爸也是这样生你出来的吗？”苍云没有离开的意思，踏着木屑走进了房间。
“救我……”晨欣声音沙哑地乞求着。
“看见你这个样子我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每次考试都拿全校第一的你怎么会这么的笨？
昨天搞的时候被人拍了裸照，你就该第一时间报警啊！怎么还相信他今天会把照片还给你的鬼话，居然还和他来了这种地方？
你知道接下来他和他们会干什么吗？他们每一个都在想着要用什么姿势侮辱你？
王冲则还想着以后怎么靠你出去当小姐给他赚零花钱……
我说过你会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为什么你就不能稍微认真点听我说话？”单手捂住了脸，苍云摇头叹息着，手指用力得都鼓起了青筋。
“他……他怎么知道的？”一个正举着手机的学生胆小地问道。
“闭嘴，知道又怎样？他又不知道照片在哪？没有证据，我说是办事就是办事。”王冲吼着这不争气的同伴。
“你说这个？”苍云缓缓地弯下了身，捡起了地上王冲的衣服，从上衣的口袋里轻松拿出了一堆的照片。
“你真会通灵？”王冲也被吓到了。
“如果和你们肮脏的心聊天算通灵，我宁愿去和厕所里的大便通一下。”苍云当着所有人的面撕毁了照片，“你们以为我会报警？那样太便宜你们了，因为现在的警察都太文明了。绝做不出我接下来要干的事情……”
“你们他妈的浪费什么口舌，耽误老子的时间！”人群中，那唯一苍云不认识的人影扒开了学生走到了苍云的面前。
这家伙比王冲还高，接近两米，赤.裸上身的他肌肉像改造过的机械战士。
“小子，给你一个建议，现在马上滚出去，把门给我带上。等老子和他们玩完后，说不定还会让你也爽一下。”大汉低头看着面前如蚂蚁般渺小的苍云。
“我建议你自己操自己如何？估计你家伙的长度够塞进自己后面了。”胆怯像已被苍云遗忘了，他甚至都没有退后一步，抬头凝视着面前的巨人。
“有种，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这附近出了名的流氓‘打孔师’，知道为什么这样叫我吗？”突然大汉由身后抽出了一把明亮的蝴蝶刀，想表演杂技般的在苍云面前甩动，快到风都吹乱了苍云的刘海。
“他们这样叫我，因为我最喜欢在别人的身上开洞了。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不同的只是我用的工具而已。”大汉咧开了大嘴，将银白的刀刃放到嘴边的舔拭。
可没等他把话说完，面前的苍云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漆黑的鞋底，正好踢中了他狰狞的脸。
一节鲜红的舌头落在了肮脏的地毯上，甚至还在抽搐。满嘴鲜血的大汉倒地，直接昏了过去。明晃晃的蝴蝶刀则割开了他两侧的嘴角，架在了他的嘴里。
“流氓？真脏。”快到可怕的一记空中回转直踢，苍云轻松地落回了地面，皱着眉头的在地毯上趁着脚底，只想弄掉肮脏的血。
“接下来是哪个？反正都脏了，不怕再脏一点。”苍云冰冷的瞳孔扫视过了房间。
那些举着手机的学生全被吓傻了，鲜红的血让他们瞬间忘记了心中的兽欲，全是拿着书包冲向了大门。
在经过苍云身边时还特地放慢了速度，绕过了后再又开始跑。
“慢着。”低垂着头，苍云一声令下，所有逃跑的同学也全呆立在了原地。
“人可以走，手机留下。否则和他一样，留下舌头。”
不过瞅了眼身边地上嘴角还在淌血的大汉，所有的同学无不是丢下了平常当宝贝的手机，冲向了楼梯口。
一下子，房间里剩下的也只剩下了晨欣，王冲，还有左右扭着脖子的苍云。
气愤的王冲终于离开了晨欣的身体，从床上下到了地面上。能动了的晨欣含着眼泪立刻用床单捂住了身体，坐在床头看着面前一切的她只会哽咽的哭。
“你也学过武术吗？真没看出来。”哪怕地上还昏迷着一个流氓，王冲却一点不害怕苍云，自然摆出了拳击的姿态。
“屁的武术，如果你有个老用回旋踢揍你的老爸，还从3岁一直揍到了快十八岁，你也会这样踢人的。”苍云啐了一口浓痰，直接吐到了那大汉的嘴里，“妈的，你这混蛋都气到我上火了。”
“别把我当成什么没用的流氓，我可学了十年的拳击！看我的直拳！”王冲叫嚷着冲了上去，笔直的拳头轰向了苍云的脑袋。
叹息地苍云甚至看都未看，一个转身，拳头贴着苍云的肩膀直接挥空到了他的面前。
“提示，以后打人不要像白痴一样把招式和技巧先喊出来，看那么多电影还学不乖？笨蛋！”苍云生气地双手扣住了王冲的手腕，一个背摔竟轻松将高他一个脑袋的王冲甩到了天上。
王冲是看着颠倒的画面直接摔到了地上，耳边回荡着嗡嗡的轰鸣。
结束了吗？没有，苍云又走到了王冲的身前，用王冲刚才压着晨欣一样的动作坐在了他的腰上，然后举起了拳头。
“开始吧，我们约定好的鞭策。”苍云狰狞的面孔王冲没有看多久，如同雨点般的拳头便掩盖了他的视线。
什么都听不见了的王冲只觉得脑袋摆来摆去，时不时有些东西从嘴里飞出。胃里一阵阵的翻滚，吐出的却非午餐。
“啪！啪！啪！”像抽耳光似的声响，苍云没有停过，原本还保存的一点理智全被爱与恨所掩盖。
床上的晨欣当看着王冲的血都溅到床单上时便不哭了，而当看着飞溅的血都到了她脸上时，突然记起了什么的晨欣冲下了床铺，用双手紧紧抱住了苍云抬起了拳头，紧到苍云的手臂都陷进了ru沟中。
“不要再打了，你会杀了他的。”晨欣的声音带着乞求，但她此刻心疼的却是苍云。
因为她看见苍云拳头上除了王冲的血外，手皮也全破了。
“不会的，这家伙练了十年的拳击，体格好着呢！”苍云喘息地笑道，而他身下的王冲已经面目全飞，口中不剩几颗牙齿了，血混合着白沫向外流着。
“够了，不要再打了，我不想看着你为了这种混蛋去坐牢。”晨欣说得都快哭了，紧紧抱着苍云的手，将他带血的手背帖服在了脸上。
“你说不打就不打了。”苍云费了半天得紧才重新站起，不是疲惫，而是幸福的有些双脚无立。
脱去了长长的校服外套，苍云披在了晨欣的身上。校服勉强挡住了晨欣半截的大腿。
那种若隐若现的萌，看得苍云都快流鼻血了。
“上帝啊，宽恕我的邪念。”苍云在心中感叹，努力看向了别处。他看见的竟是王冲身边那只披着羊皮的狼，正瞪着狰狞的兽眼盯着他。
“别恨我，这是你主人咎由自取的下场。”苍云搂住了晨欣的肩膀，向外走去。
王冲的狼突然扑向了苍云，张开了满是獠牙的大嘴，可苍云却毫不在意。跳起的狼穿透过了苍云的身体，摔落在了苍云身前的地板上。
“别妄想了，你没有实体，伤不到我。按照我爸的说法，你很可能只不过是我脑海里的幻觉。”苍云鄙视地看了眼面前的狼，自然地穿过它的躯体离开。
“你在和什么说话？”晨欣茫然地问着。
“一只看不见的狗。”
离开的一路，苍云踏碎了一只又一只同学留下的手机。而当轮到最后一只时，苍云却收起了脚，捡了起来。
“苍云。”晨欣低垂着头。
“这可是最新款的，踏碎太可惜了。”苍云委屈状。
“苍云。”晨欣的头更低了。
“大不了我删了里面的录像也不行吗？”苍云乞求状。
“苍云同学。”晨欣的头低到了不能再低。
“好好好，你赢了，我不要！”苍云投降地丢下了手机，又是一脚将它踏成了碎片。
晨欣似乎被王冲弄伤了，下楼时都特别的慢，苍云则一直小心翼翼地搀扶着。
“谢谢你来救我，没有你，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晨欣的声音好轻地感激着。
“一直到毕业，你的作业都免费借我抄。考试还要给我传答案。这是我救你的报酬。”苍云猥琐地笑了。
“抄作业就算了，考试传字条想都别想，别忘记了我可是班长。”晨欣严厉地拒绝道，然后也笑了。
好像这样和苍云的交谈，很自然就将她的思维带回到了平静的世界里。
看着身边一头银发上都沾染了血痕的少年，晨欣真的难以形容对他的感激。不光因为苍云救了她，更感激苍云毁了那些让她耻辱的照片还有视频。
如果今天苍云选择的是报警，晨欣也会得救，但这些东西却会被其他的人看到。
也许晨欣同样会感激苍云，却绝对不会像现在一样甚至觉得苍云像英雄般伟大。
离开旅店门口时，胖子迎宾又不识趣的挡住了苍云。
“你们……这是？”胖子不解地看着晨欣脸上的血迹，还有苍云那双满是血的拳头。
“sm没见过吗？”苍云搂着晨欣大跨步的离开了这“一夜销魂”大酒店。
而回到那间充满了血腥味道的房间里，还残存一丝意识的王冲努力地想站起，可连一根手指头也动不了了。
由他两只肿成了包子的眼框中，流出了带血的眼泪。
“居然被这样的家伙打……我不甘心……我不甘心！”王冲颤抖地握紧了拳头。
“真的有那么不甘心吗？”突然，一个声音出现在了王冲的脑海中，“如果即便化身为恶魔你也要报仇的话，我可以帮你。”
“给你了，把我变成恶魔吧，只要能杀了苍云，什么我都愿意！”用尽全力，王冲抬起了紧握的拳头。
刹那间，本已来到街道上的苍云和晨欣的身后传来一声巨响。本能的回头看去，旅店三楼的窗户突然被撞成了无数喷出的碎片，只围着一条浴巾的王冲跳了出来……
这是常人看见的画面，而在苍云的眼中，那只王冲的心狼先一步的冲了出来。
和刚才苍云看到不同，这狼的身上已再无羊皮，体格壮大了三倍，前肢化为了人型粗壮的臂膀，十指保留着利爪般的指甲，而上身也呈现为人类壮汉标准的倒三角型。
当所有的路人都以为跳楼的疯子要被摔死时，他却轻盈地半蹲落在了街道上。
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只有苍云看见了那巨狼先一步落在了地面，然后轻盈托着将王冲放到了地上。
“不可能的？怎么可能碰到实体？”苍云急切地问向了身边的晨欣，“你看得见吗？在王冲的身边那只高大的狼？”
“你在说什么？”晨欣茫然地眼神回答着苍云。
“依然看不见，对了，刚才一定是我的幻觉。一切都只是幻影，只是我的想象。”苍云挡在了晨欣的面前，看向了不过五米开外的王冲。
“禽兽‘王’，刚才还没被鞭策爽，还飞出来想继续啊？”苍云推开了晨欣拉住的手，迈步向着王冲走去，而那挡在了王冲身前站立着的巨狼却被苍云所忽视。
王冲似乎并没有听到苍云的挑衅，额头低得如同颈椎断裂了一般。全身上下只围着一条浴巾的他，毫不在意路人的眼光。
他的呼吸好弱，看不到一丝胸腔的起伏，而血依旧拖成了长线，从他的口腔中滴落向冰冷的大地。
“怎么？死了吗？说话啊，禽兽。”猖狂地苍云甚至已经走到了狼前却没任何的减速。
在苍云的“计划”里，他会轻松地穿透过这匹站立的巨狼，然后给上王冲几个大耳光。
可计划似乎哪里出了问题？因为如同幻影的狼突然向前挥舞了一下巨型的利爪，所刮起的风甚至吹乱了苍云一头银色的发。
刚才的猖狂荡然无存，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让苍云的脸色苍白。他停下了继续接近的步子，终于抬头看向了面前灰色的巨狼。
“你不是我的幻想吗？”苍云疑惑地问道。
“你见过幻想能这样做吗？”巨狼抬起了刚才挥舞的手掌，伸出了恶心的舌头舔着指甲上鲜红的血。
一刹那，苍云胸前的白色t恤裂开了三道整齐地口子，鲜红的液体像打翻的番茄酱般扩散。
“血？我受伤了？”苍云的惊奇远远超过了身体的痛，不断摸着胸口，鲜红的血绝对再不是幻觉。
“还没清醒过来吗？让我帮下你好了。”握紧了沙包大的拳头，巨狼挥舞的拳头正中苍云的胸口。
面容痛到了扭曲，苍云只觉得如同被卡车撞中一般，整个身体都脱离了地面，身体对折的直飞了出去，轰得一声撞翻了路边的垃圾箱。
“苍云！”惊慌失措地晨欣不顾一切的跑到了苍云的身边。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挥手擦拭掉了嘴角的血，苍云头顶香蕉皮的坐起身来。
“从前我是心鬼，现在我是恶魂。而你可以称呼我为迈克老狼。因为王冲一直期待迈克老狼能和他当朋友。
所以我便按照他的意愿诞生了……”仰望着天空中的圆月，巨狼狞笑地露出了獠牙，“原来这就是真实的世界，风吹过毛发的感觉真好，还有脚踏在大地上的塌实，当然最好的还是你血的味道。”
“不管你是什么？既然你能伤到我，说明我也能碰到你了。”拒绝了晨欣的搀扶，受了别人看来足够死上两次的伤，苍云却自己站起了身。
“苍云，别吓我，你到底怎么了，在和什么说话？”晨欣不自觉地直起鸡皮。
“刚才说过了，是一只狗，稍微比刚才大一点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