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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黄粱一梦终须醒

  第九章黄粱一梦终须醒

  第二日午时一刻,县衙大堂。

  县太爷摸着稀疏的胡须,缓缓出来,官袍一甩,惊堂木一拍。

  “堂下何人?还不速速报上名来?”

  “大人,替小的做主啊!”某孝子立刻泪眼婆娑,唰的跪了下来,指着金蘩。

  “她……就是她,他们金悦酒楼,家母就是在金悦酒楼吃饭惨遭中毒!”孝子一口咬定金蘩。

  “大胆,本官面前还容你站着?”县太爷随着孝子的手指,目光一转,看到金蘩,立即双眼一瞪,惊堂木再次随着高喝落音。

  “威……武……”如无数古装电视剧里升堂场景一般,衙役一起呼出“威武”。

  当然威武,县太爷为官几十载,在华阳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高高在上,不容藐视。如今却被个小女娃给藐视了威严去,必须要威武。

  “快跪下啊……”柳氏最为金悦的主要负责人,也随同被审,柳夫人急忙拉着金蘩的袖角。平日里金蘩是他们的老板,他们也心悦诚服,可现在在他们眼里,她就是个孩子,不明事理,于是他们作为长辈焦急的拉着金蘩跪下。

  “大人莫气,小孩儿第一次上法堂,定是被大人的威风给吓愣了……”柳李氏一边想堂上县太爷道歉,一边奉承,一边还不忘继续拉固执的金蘩。

  “这还差不多……”县太爷小声嘀咕,他的威风也确实吓傻过不少堂下人呢。

  “本官问你,小小女娃,叫啥名字?作甚家里好生呆着,竟做起这毒人的勾当!是何居心?还不跪下?!”县太爷越说越气愤,惊堂木再次响起。

  “威……武……”

  “小小女娃,姓金名蘩,无父无母,也无毒人!无何居心,不想跪你!”金蘩一一回答,说到无父父母,心下一酸,更加坚定的回答了后面的问题,最后四字更是无比坚硬。

  所有人也都是此时此刻才知道金蘩名字,之前的柳氏及所有人都只知道她是金老板,其他全无所知,由于金蘩天生的威严,也无人八卦她的事。

  此时此刻,刚才柳李氏给的奉承马屁已经不够使了,县太爷被金蘩最后四字气的怒极反笑。

  他的尊严,为官几十载的尊严,何曾被如此践踏过?!

  这女娃今天最好有罪,不,她无论如何都有罪,想到最晚收到的信函,县太爷忽而不再计较金蘩跪不跪的问题了,又开始摸着胡须,眯着眼睛笑了起来,那笑,满满的胜利在握又带着淫邪。

  “好,现在不跪,来人啊,带人证物证,那本官就等着你一会儿哭着跪求爷饶你!”县太爷一声令下,立马有人带着人证物证出来了。

  人证!昨天还和金蘩谈好要在堂上作证的几人,尸体!

  人证!检验出老太死于中毒的杏林老医!

  人证!亲眼所见金蘩找过几人的那酒楼小二!

  物证!金蘩之前为恐吓几人割在脖子上的细刀口已被凝固的鲜血所盖!

  物证!金蘩在恐吓几人时拭过匕首上血迹的手绢!

  物证!原本准备好的茶杯余毒成了害死老太的铁证!

  “就是她,昨天下午来过我们酒楼!”眼尖的小二一眼认出金蘩。新罗国风较开放,女子外出也时常可见,不过未出嫁的一般还是呆在闺中,因此金蘩这还未及笄的小孩能一眼认出也不足为奇。

  “就是她,因为这几人害了她金悦的生意,竟下如此狠手,毒没毒死,如今却给杀死了,怎么左右就逃不过这个死呢?”有人“聪明善良”,推断着事情的起因。

  “她昨天去找这几人干嘛?肯定是被告上县衙吓坏了,找人做伪证呢,成兄几人生性正直,许是没答应她吧,她竟然,她竟然……”有人打抱不平,推断着事情的经过。

  “可家母又怎么害你了啊?家母……家母她……”孝子含泪痛责,给事情定下结果。

  “这小小年纪就如此心狠,将来……哎!”有人以小见大,推算未来。

  “人命关天啊,你有几条命还啊?丧尽天良啊!”

  丧尽天良,丧尽天良啊,哈,哈哈!金蘩忍不住冷笑。

  “……”

  “……”

  堂上哭声骂声指责声声声入耳,人们大事小事别人事事事关心。

  有那么一瞬间,金蘩自己都觉得她就是罪大恶极的凶手。说也可笑,古代不是草菅人命吗?

  然能够草菅人命掌握生死大权的人却不包括她;明明都是漠视生命的人,拿着一条条人命来做赌,势必把金蘩弄倒,现在却哭哭啼啼的告上县衙,说是人命关天!

  “铁证如山,还不跪下?”县太爷在人们千夫所指完毕又回归正题,得意洋洋。

  也是,堂下之人,除了躺着的不能动的都是跪着的,金蘩虽不高,只要她不跪,县太爷心里就有根针在扎。

  “哈,哈哈!”冷笑已经不足够表达金蘩内心的嘲讽了,她想笑,笑那利益熏心生性凉薄!笑那世态炎凉愚昧无知!笑这势单力薄黑白颠倒!

  人们都好奇期待的等着金蘩跪地求饶,目光紧紧跟随着堂上那抹小小身影,耳边传来的却是几声大笑!

  那笑,笑得他们毛骨悚然;那笑,笑得他们胆战心惊;那笑,笑得他们心生虚意!

  那么的嘲讽,从一个十三岁少女身上传出,绕耳不去,看热闹的百姓有那么一刻觉得自己是不是错了,不一会儿却又被县太爷吸引了注意去。

  她不跪,就是罪!对,她有罪,她胆大包天,县太爷面前都这么嚣张,她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柳氏夫妇是知情人,金蘩的所作所为他们在清楚不过,柳李氏早已泣不成声。

  “小蘩啊,我也知道你委屈,你就听我一句,先跪下,好说话,行吗?”柳李氏不在叫金蘩老板了,她是作为长辈的在关心金蘩,最后那句行吗带着恳求。

  这算是另一个关心她的人吗?在这冷漠的法堂之上,人人责她骂她诬陷她,无力理争,她原以为柳氏会明哲保身,没想到这时候还惦记着她,金蘩心里泛起一丝涟漪。

  金蘩还是不愿意弯曲双膝,这个动作是简单,可堂上坐的根本就是个狗官,收人贿赂,不辨是非!

  她能跪,但不能随便跪!

  “大人,金蘩小小年纪,怎能杀害这么多人?”金蘩摇身,现在的她才是一个豆蔻少女的形象,刚才那个一笑笑尽人间沧桑世态炎凉的她不见了,如幻觉一般消失。

  “笑话,女娃小小年纪,怎能掌管一家酒楼,一家独大,风头尽出啊,恩?”县太爷说昏聩,却在某些时刻惊人的清醒。

  “好,不跪是吗?”县太爷给捕头使了个眼神,立即有人一起上来压她。

  几人还未近金蘩身,金蘩小小的身子再次出其不意攻其无备,越来越多的人一起上,金蘩虽厉害,毕竟现在是小了,不如从前,打起来略有费力,堂上还有随同的柳氏夫妇,金蘩不想害了他们,便暂未行凶使用武器。

  堂下一片混乱,县太爷惊堂木拍了又拍。

  “停下!”

  “她不跪,给我把随同的人狠狠的打,打到她跪为止!”县太爷的威严从来都不在金蘩的眼里,只能把气往别处撒。

  他并未看到金蘩不适用武器徒手打斗时看柳氏夫妇的那一眼神,一闪而过,带着感动怜惜。

  却歪打正着了,金蘩确实不能忍受柳氏夫妇因她而遭罪,她只是只身一人,柳氏却有家庭,家族都在这华阳小县,那时候没人会找县太爷说人命关天,杀人偿命,没人会问县太爷有几条命还!

  看着一棍一棍的打在了柳氏身上,柳李氏哭着去护自己的丈夫,她不问金蘩为何不跪,她也不责怪金蘩不跪,她只是哭着要和自己的丈夫一起,一起共苦。

  “放了他们!这个案子和他们无关我就跪!”金蘩最终敌不过柳氏的夫妻情深,同甘共苦。

  “这就对了嘛!”县太爷允诺。

  金蘩咬着下唇,双膝渐渐弯曲……她跪了,这一跪,跪去了二十一世纪的人人平等,跪去了她二十几载的心高气傲,这里,不是那里!

  堂上明镜高悬甚是讽刺。

  她跪,迟早一天,势必要这狗官得加倍给她跪回来;她跪,势必要这利益熏心的杨老板最终会死于利益;她跪,她才能无所牵挂的离开,不愧于柳氏;一跪跪完所有自尊骄傲,一跪跪完所有坚持站立力气,一跪跪完所有的天真!

  原来无论在哪里,强者才有说话的权利是不变的真理,她无意争春,招来小人嫉妒,她只想安稳妥当过上辈子互补的生活,她只想重温过去年少无知,她只是……在做梦。

  黄粱一梦,现在,这个梦该醒了。

  至于后来县太爷说了什么,做了何种判决,金蘩都恍恍惚惚,什么都没听到。只记得众人作证,此事与柳氏无瓜葛,然后毒人杀人案不由她说,不由她辩,铁证如山!哈哈!铁证如山!

  金蘩被关在牢里,等待刑罚。

  当然,这些小儿科的东西束缚不了她,她要逃,越狱。

  不为今天的屈辱也为将来的存活!

  是时候,该觉醒了,她要重生!做回她自己!

  强者,才有说话的权利!

  她不要忍受这世态炎凉人情冷暖!

  她不要这饱受欺凌势单力薄遭人暗算有口难辩!

  她要这不知领域里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她要这莫名年代里活出她的五彩人生!

  她,要做强者!自己主宰!

  胜者,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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