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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第24条婚规 萌妞坑宝 7400 2021-03-28 18:27

  门铃响后,屋子里传来女人清脆的声音:

  “来了来了,别催。”

  宋安戈看了我一眼,我挽着他的手都在颤抖,要不是他在用力,我连腿都要颤抖。

  在孟以柔开门之前,宋安戈在我耳边小声说:

  “沉住气,你越优雅,他们就越慌张。”

  果真,孟以柔在打开门的那一瞬间,惊慌失色。

  她愣了好几秒,才下意识的想要关门,被宋安戈出手挡住,孟以柔回头大喊:“老公,你快来。”

  陈沉系着围裙,右手还拿着锅铲就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见到我之后,那眼神真的就像见了鬼似的,锅铲哐当一下就掉在地上了,随后他拔腿就往阳台跑,宋安戈牵着我的手,很从容的关了门走了进去,悠然的坐在沙发上:

  “跳吧,这么高的楼层跳下去,也不枉当了一回空中飞人。”

  相比起陈沉,孟以柔的状态好了很多。

  她将陈沉拉了回来,两人双双坐在我们面前。

  我们谁都没有先开口,我一直盯着陈沉看,他真的胖了好多,也晒黑了很多,给人的感觉就是人到中年的状态。

  或许是被我看着不好意思吧,陈沉低着头,一声不哼。

  我看到他身上的围裙,不由得冷笑一声:

  “阴曹地府走了一遭,回来后脱胎换骨,都会下厨做饭了?”

  陈沉心虚的看了我一眼:

  “后...后来学的。”

  孟以柔白了陈沉一眼,挽着陈沉的胳膊得意洋洋的对我说:

  “我家老公以前真的是什么都不会,连盐和糖都分不清,但他还是为了我学会了下厨。我不喜欢吃外面的饭菜,太油腻,不健康,还很容易发胖,所以他就学了很多我最爱吃的菜,要不,你们今天也尝尝,他刚做好的,江离,你都没尝过我老公的厨艺吧?”

  都到这个份上,被抓现行了,孟以柔还有心情在我面前秀恩爱宣布主权。

  我顺了她的意:

  “好啊,那我就尝尝。”

  孟以柔笑着起身。说去端菜,被陈沉一把拉着坐下。

  “江离,你们是怎么找到这儿的?”

  我笑着往后靠了靠:

  “心灵感应啊,好歹你也是我的前夫,你从鬼门关回来了,我当然能够感应到你,葬礼那天我们就见过的,陈沉,你见到我,为什么要跑啊?”

  陈沉装傻:

  “啊,我见过你吗?我才回来没几天,本来想说死里逃生的好不容易回来了,想去看看你的,但你不住在以前的地方了,没找到你,这几天正好想托人帮忙找找你的下落呢,你怎么样,过得好吗?这位是?”

  我和宋安戈十指紧扣,看了对方一眼,笑着说:

  “我的未婚夫,你回来的正好,可以带着你老婆一起来参加我的婚礼。”

  陈沉擦着额头上的汗,点头说:

  “一定,一定,份子钱不会少你的。”

  我指了指屋子里的空调:

  “温度开到最低了吧?怎么?你还热吗?你以前最不怕热的,现在好像变了点。发福了,看来地狱里的伙食还不错,怎么样,阎王爷没把你们怎么着吧?”

  陈沉紧张到喉咙都打结了,还在编瞎话骗我:

  “那个...我们...我们当时飞机坠毁后掉入海中,幸好我们游到了一个荒岛上,直到最近才被人救起,所以...”

  孟以柔接话:

  “所以我们都晒黑了,才获救没多久,只能先寄住在我妹妹家。”

  鬼扯!

  我毫不犹豫的戳穿他:

  “陈沉,我记得你不识水性吧?”

  陈沉慌了,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那个,我是不会游泳,但我当时抓住了一块浮木,所以一直飘到了岛上。”

  宋安戈拍着手掌叫好:

  “这还真是现实版的漂流记啊,陈先生,恭喜你重获新生,江离,看来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的真理,亘古不变。”

  一听到宋安戈说陈沉是个祸害,孟以柔顿时不干了,起身指着宋安戈质问:

  “你以为你谁呀,我们这儿不欢迎你,请你出去,江离可以留下来跟我老公叙叙旧情,你就没必要在这儿碍眼了吧,要说秀恩爱求祝福的话,等你们结婚的那天,我们会送上的,夏二少爷。”

  宋安戈很淡定的说:

  “对不起,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夏二少爷,我叫宋安戈。”

  孟以柔还想说什么,被陈沉再次拉下坐好。

  我拢了拢头发,漫不经心的问:

  “都说女人的嘴是最快的传播途径,陈沉,你老婆这八卦消息很灵通啊,才从荒岛逃生回来,就对我的事情有所了解,我看你们不像是从荒岛回来的,倒像是找到了桃花岛主的老巢,在那儿休养生息了一段时间吧,怎么,一年的时间都没能鼓捣个孩子出来吗?”

  孟以柔恨恨的看着我:

  “你跟陈沉结婚七年,不也下不出一个蛋吗?我看你身边的这个男人,用不了多久就会把你给踹掉,不会下蛋的老母鸡,谁会娶回家当祖宗一样供着。”

  陈沉拉了拉孟以柔,两人的眉目之间有了分歧。

  倒是陈沉比较清醒,很直白的问我:

  “江离,你今天来找我,有事吗?”

  宋安戈抓了抓我的手,来之前他就跟我说过,对付这样的人,一定要先软后硬。

  所以我站在一个老好人的位置上,很平和的对陈沉说:“你死后的这一年多,我不知道你是在荒岛,还是在别的什么地方逍遥快活,陈沉,我们曾经是夫妻,古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俩在一起两千多个日日夜夜,要论恩情的话,多多少少是有一些的。但你欠下了那么多的外债,让我这一年多来的生活都糟糕透顶了,现在你回来了,我希望你能帮我一起承担这些债务。”

  孟以柔急了:

  “江离,你还让不让人活了,我们好不容易回来,你就不能让我们歇口气吗?”

  我也不恼,依旧说着软话:

  “你也知道的,要是欠下的只是几十万百来万的话,以我的能力,几年时间能还上,但你欠下的是上千万的债务啊,我一个人真的承受不来。”

  陈沉木讷的点着头:

  “好。我会帮你一起还的,等我拿...”

  话说一半,孟以柔掐了他一把,赔笑道:

  “江离,这样吧,你先给我们两个月的时间缓和一下过渡一下,等我们熬过这段时间,就帮你一起还债,你看这样成吗?”

  我噙着泪花嗯了一声,随后请求道:

  “陈沉,当初你说离婚就要离婚,后来又传出你死了的消息,我经历的痛苦你肯定是不能体会的。你能不能让我和你单独呆一会儿,行吗?”

  孟以柔坚决摇头:

  “不行,江离,陈沉已经再婚了,你也有未婚夫了,你们俩再单独相处,不太好吧?”

  宋安戈率先起身:

  “没什么不好的,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能理解,要不,我们出去站一会,给他们留出点时间来。你放心,谁也抢不走你的老公。”

  孟以柔依然不答应,不知陈沉抱着她说了几句什么话,孟以柔半推半就的出去了。

  门一关,我立即扑进陈沉的怀抱里,痛哭流涕的说:

  “亲爱的,真好,你还活着,我还以为你死了。”

  陈沉的身子一僵,显然没料到我会来这么一招。

  他生硬的想要推开我,我紧紧抱住他:

  “就一会儿,好吗?就让我抱一会儿,我想死你了。我以为你抛弃了我跟着别的女人跑了我会恨你的,当时看到你跟她领了结婚证,我是很恨你,但后来得知你死了,你知道我的心里有多难过吗?我多希望你活着,哪怕你带着她在国外逍遥过日,只要我知道你还活着,我就知足。”

  陈沉依然有着防备心,拍着我的肩膀说:

  “江离,你别这样,你这样我很不习惯。”

  我捧着他的脸,哭诉着说:

  “对不起,陈沉。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离婚之后我就在反省,我终于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我以为结婚就是办酒席那么简单的事情,跟你在一起的七年,我都没尽到一个妻子的责任,我没为你生孩子,没给你做过饭,我甚至为了工作都不能好好陪在你的身边,我真的知道错了,请你原谅我。”

  陈沉彻底懵圈了,弯腰抽了纸巾来擦我的泪:

  “你没错。是我对不起你,你别哭,你以前都不哭的。”

  我哽咽着说:

  “我是个女人啊,我也会哭的,只是以前哭的时候都躲着你,怕你看见会厌烦,陈沉,你这一年多过得好吗?我多想扇你一巴掌,可我一看到你,我的心就软了,你有没有受苦,她爱不爱你,有没有好好照顾你。”

  陈沉局促的后退了两步,握住我的手:

  “江离,你别这样,我宁愿你打我骂我,也不愿意看到你这样。”

  我哭了又笑,笑了又哭,像个疯婆子一样的看着他:

  “对不起,我控制不住,看见你还活着,我好激动。”

  陈沉把我摁在沙发上:

  “你先坐,我给你倒杯水。”

  趁着他倒水的空隙,我拿了手机看了一眼,慕欢在群里发了一句:

  “姐,你演技太棒了,但是悠着点啊,再演下去就过了点,别忘了正经事。”

  我看了一眼窗外,对面的屋子里,挤着一堆人,说不定此刻正在捧腹大笑。

  但只有我知道,这些眼泪的背后,包含着多少辛酸绝望。

  陈沉倒完水递给我,我们面对面坐着,他很内疚的说:

  “你瘦了许多。”

  我挤出一个微笑来:

  “我还好,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陈沉很诧异的看着我:

  “江离,你不问问我为什么会欠下那么多的钱吗?”

  我很自然的接口:“所以你是觉得还不上,才带着她隐姓埋名的离开了中国吗?”

  陈沉有那么一刻的错愕,却对我的问题避而不谈:

  “你放心,我会用最快的速度筹到钱帮你还债的,只是我希望...”

  我接过他犹疑片刻说不出口的话:

  “我懂,我会对你还活着的消息保密的,陈沉,你知道的,我们离婚,不是因为我不爱你了,而是你不爱我了,我愿意为你做些事情,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制造自己已经死亡的消息之后,去了哪里?你这次回来,除了参加二老的葬礼外,还有别的事情吗?”

  陈沉低着头,半天不语。

  孟以柔在门外闹着要进来,想必宋安戈拦她,也拦的很辛苦吧。

  在我的一再追问下,陈沉才有些紧张的说:

  “江离,你不恨我吗?我把这么大一个烂摊子丢给了你。”

  我放下那杯水,握着陈沉的双手放在他的腿上:

  “我为什么要恨你?你能活着就是我唯一的心愿,虽然我知道,你带着孟以柔离开的时候,手上的钱完全可以还清所有债务的,但我相信你,这绝对不是你的主意。肯定是她不许你把钱给我,对不对?”

  陈沉还是没有正面回答我,我再接再厉:

  “其实,我有过你的消息,我有朋友从澳门回来,说看见你在赌场里,陈沉,你以后别去那种地方了,你和她好好的过日子吧,你死后,公公婆婆都痛不欲生,现在你起死回生,我想公公婆婆在天有灵的话,也希望你能安安稳稳过日子的。”

  要不是孟以柔一直闹着要进来,我还打算下几剂猛药的,但我听着门口的声响,宋安戈应该是抵挡不住了,我只好长话短说,再次抱了抱陈沉:

  “什么都别说了,你就当做我什么都不知道,你的事情,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包括我的未婚夫,陈沉,你千万别轻易出门露面,这一年来债权人对我穷追猛打,这些罪,我一个人承受就够了,你也别告诉任何人我今天对你说的话,包括你的老婆,你能答应我吗?”

  陈沉捧着我的脸,满眼自责的说:

  “江离,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我笑了笑,两滴眼泪都落了下来:

  “别说这样的话,我们曾经是夫妻,离了婚也应该是最亲的人才是,这是我现在的电话号码,你要是遇到什么麻烦或者什么困难的话,你就跟我说,我虽然不能帮你改善什么,但我也想尽力帮帮你,只是我最近自己惹了很多的麻烦,哎,不说也罢了。”

  陈沉警觉的问:

  “麻烦?是债权人吗?”

  我摇摇头:

  “不是,好了,这些事情你别管,跟你无关的,只是你要保护好自己,千万别露面,那个人一直在伤害我身边的人,连柳月和潇潇都被我连累了,要是她知道你还活着的话,肯定会为难你的,陈沉,你要答应我,好好的。”

  这出戏,我演的心力交瘁。

  进电梯的那一瞬,我几乎是浑身瘫软了下去。

  是宋安戈把我抱回去的,我的双腿一点力气都没有,他们都劝我好好休息,我却只想好好的洗个澡。

  宋安戈给我放的水,把我抱进了浴缸里。

  我让他出去,他给我倒了一杯红酒:

  “辛苦了。”

  我一口喝完,疲惫的看着他:

  “能让我单独呆一会儿吗?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宋安戈握住我的手。想要亲吻却被我缩了回来,我完全控制不住的挤出一句:

  “脏。”

  宋安戈心疼的看着我:

  “对不起,是我提出要你走这一步棋的,其实我很后悔。”

  我牵强的笑了笑:

  “别说对不起,这一招很有效果,我跟陈沉在一起七年,我知道他不是一个心狠手辣的男人,我也知道你的好心,如果我跟他硬碰硬的话,我抓不住他的把柄,他死活不承认,我就会显得很被动,你们进来之前,我把我的电话号码给了他,我相信他知道怎么做的。”

  孟以柔冲进来的那一瞬间,我甩手给了陈沉一巴掌。

  我们做了七年的夫妻,他很懂我。

  但我打他这一巴掌,不仅仅是想消除孟以柔担心我们旧情复燃的顾虑,也是想演戏给唐攸宁看,让她觉得,我是恨陈沉的。

  宋安戈担忧的看着我:

  “江离,这是一步险棋,你考验的是陈沉的良心,但凡你决断失误,你依然会陷入被动之中。”

  我苦笑一声:

  “再被动又能坏到哪里去呢?我试探过他,虽然他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但他也没否认,这也就证明我们的猜测没错,他走之前确实是带了一笔钱。”

  至于我诈他出现在澳门的事情,也全凭我自己的臆测。

  根据侯郁查到的,侯邺给唐攸宁的聘礼有三千万,这三千万一分不少的,全都在陈沉和我离婚和孟以柔结婚的那天,从她的账上划走了。

  三千万对于有钱人而言不算什么,但对于陈沉和孟以柔而言,绝不可能一年的时间就花了个精光。

  陈沉是有商业头脑的,如果他有三千万,应该能创造出更多的利润才对。

  现在他回来了,且急需要钱。这也就证明,他的钱被耗光了。

  宋安戈也查过孟以柔的资料,她以前是做陪游的,经常跟随各种各样的大老板出没澳门。

  比起和陈沉撕破脸,我想,他更吃温情一些的套路。

  而且我笃定陈沉不敢把我跟他的聊天内容告诉孟以柔,否则以孟以柔的性子,对面应该早就闹翻天了。

  宋安戈摸摸我的后脑勺:

  “你放心,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的。”

  我揪着眉心看着他:

  “宋大叔,你对我这么好,我真怕自己会爱上你。”

  宋安戈眉梢一扬:

  “爱上我又怎样?你很害怕吗?”

  我刚想作答,邓珩在外面敲门。说是唐攸宁进了孟允家。

  我猜,今天晚上我就能收到陈沉的短信,或者是电话。

  但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赶紧洗个澡。

  我把宋安戈往旁边一推:“你快去盯着点,别让唐攸宁把陈沉带走了,就算是带走,也要请文警官帮忙锁定他们的位置,如果陈沉偷渡出境,我说我见过他,肯定会有一大帮子人来将我送进精神病院去的。”

  宋安戈坏笑:

  “这一次,你要进去的话,估计我得舍命陪佳人了。”

  这话一点都不好笑,宋安戈又给我倒了一杯酒:

  “江离。别太为难自己。”

  我把手伸进浴缸里,将身上的衣服全脱了下来丢给宋安戈:

  “麻烦你帮我把这衣服全都扔掉,拜托你了。”

  宋安戈贼溜溜的盯着我:

  “江离,你说现在是不是我耍流氓的最佳时候?”

  我白了他一眼:

  “你试试。”

  宋安戈把衣服装进袋子里,灰溜溜的走了。

  直到门关上后,我才突然意识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宋安戈对我而言,已经不是一个需要客客气气说话的朋友了,我在他面前已经变得肆无忌惮。

  这种感觉很温暖,又很奇妙。

  只是我闭上眼,我就看见陈沉那啤酒肚和肥头大耳的样子,他真的是胖了很多。一想到我对他又是抱又是摸,我的胃里一阵翻滚,险些就呕吐了出来。

  我从浴缸里踏了出来,站在淋浴下面,开微烫的水洗刷着自己的身子。

  曾经他碰过我,今天我又摸过他,这一切都让我觉得很恶心。

  尤其是我的这双手,手背上的伤口才结痂没多久,但我觉得那些深色的痂痕就好像是这些年藏的污纳的垢,令人作呕。

  我用力的搓着我的手背,我的身子,搓到两手通红浑身无力,搓到手背上的伤口再次裂开流出血水来。我依然觉得自己很脏很恶心很反胃,好像全世界最肮脏的东西都沾到我的身上。

  一年多了,面对陈沉,我多想拿刀将他剁成肉酱。

  但我不能,我要用糖衣炮弹来攻击他的武装,我要他成为我反击唐攸宁的武器,而不是唐攸宁用来伤害我的利刃。

  所以我必须忍!

  再沉重再疼痛我都要忍,但我的心真的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的疼,连同我两只血水流淌的手,火辣辣的牵扯着我身上的每一根神经。

  我强忍着不许自己哭出声来,但眼角的抽搐和止不住的泪水,却难以遏制的诠释着我此刻的悲伤。

  或许是我淋浴的时间太久了吧,宋安戈不知为何猛的冲了进来,后来还跟着慕欢等人,但慕欢眼疾手快的把门带上了,只剩下闯了进来的宋安戈,和浑身赤果果的我,惊慌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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