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再次遇袭
“还是街上热闹哇~”我满足地伸了个长长的懒腰,看着街道两旁琳琅满目的好吃的好玩的,真是心旷神怡。
要是身边这个白衣胜雪,发若乌木,容貌堪比三千佳丽的大帅哥,收敛一下他的臭脾气就更好了。
“小白,难得出来,开心一下嘛。”我扯着他的袖子撒娇。没办法,谁让我之前是用非常手段才威胁他带我出来的,现在一座活的火焰山在身边,我都快被烤焦了。
“哦?”小白颦眉糗我,“难得出来的只有你吧。”
我把头撇向一边,哼,居然用言语打击我。
“你也知道我是难得出来这一趟,我可念想了好久。我请你吃好吃的,怎么样?别生我的气啦~”我可怜巴巴地盯着他,心想,你要是再生气,下回我一定把你-翻-过-来!
小白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从我手中抽出皱巴巴的袖子,“走吧。”
哈哈,可爱的糖葫芦们、驴打滚们、红枣糕们、马蹄串儿们,我来啦~我缠着他买这个买那个,立马让我双手和小嘴不得闲空起来。
“好好处,好好处~”我大快朵颐着,口齿不清地嚷着要还要吃臭豆腐~结果,小白马上脸比臭豆腐还臭,眼明手快地拖着我滚蛋。
远离了臭气冲天的臭豆腐,风里悠悠飘来某种清香,当然这种香味只有嗅觉异常灵敏的猫科类动物才察觉得到。
小白朝四处张望了一下,锁定了一个方向,一把把我拉到路边,“你站这儿别乱跑。”
说完,他一跃而起,朝着气味飘来的方向飞驰而去。呃,一口红枣糕正卡在我的喉咙里:小白,在我吃东西的时候,能不能别拍我…
我老老实实地呆在原地吃我手上的存粮。不一会儿,什么糖葫芦、驴打滚什么的统统被我代表月亮消灭了(月野兔跳出来:丫的盗我台词!),摸摸尚有余地的肚子,伸长脖子张望,哪里会有小白的踪影。不如,趁他不在,我先去吃个臭豆腐咯~
正当我乐呵呵地朝臭豆腐摊子走去的时候,旁边一下子闪现出五个大汉。
这,这一幕太熟悉了~
半个月之前,不是才劫过一回?我真怀疑我是不是被谁卫星定位了。
“大哥,你们要劫财还是劫色?”我紧紧抓住衣襟领口。
=_=!!“老子劫的是人!乖乖跟我们走一趟!”其中一个虬髯大汉抡起大刀喊道,大手一挥,另外两个赶紧麻利地用破布塞住我的嘴巴,蒙住双眼,反剪双手绑了。可怜我连一声救命都没来得及喊,呜呜呜直叫。小白,救我啊~我在心里默念,希望脑电波可以到达对方,可惜直到我被装进麻袋里,小白用户的脑电波仍未开机。
被人扛在肩头的滋味真不好受,尤其口袋里空气稀薄,我刚又往肚子里塞了那么多,都要吐了—如果嘴巴没被堵住的话。臭小白,你别是故意躲着不出来让我当钓饵啊,我不要找什么抢匪老巢了不成么,小命要紧啊。
“等等~几位壮士,敢问这袋里装的何物?”一个有点耳熟的声音。
“关你什么事,你是谁?”
“在下是做买卖的。看着似乎这货物稀奇,还望这位兄弟告知。”
“老子扛猪肉,与你何干!别挡路!”
kao!说我是猪肉?我一个不爽,死命挣扎。
“哎呦,兄台,你这袋子里的猪,怎么还是活的?!”一个清脆的声音惊讶地说。
哼,你是猪,你们全家都是猪!
“兄弟们,这两人是来搅局的。给我上!”
哎哟,我被人往旁边一抛,重重摔在地上,我可怜的pp啊,自打来这时空就不遭人待见~
双方还在持续打斗,有人过来替我解开了袋子。呼,空气多么清新,还带着香甜味儿。
“姑娘,你刚吃了王二麻子家的糖不甩?”我闭着眼睛往跟前人身上嗅去。
正帮我解下蒙眼布的人手颤了一下,“你怎么知道的?”
“嘿嘿,因为你身上有芝麻的香味儿~”
解开蒙眼布,我一点点小心地睁开眼,怎么这个姑娘,似曾相识啊。
美女看着我的眼神也很奇怪,“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于是我们两人,一个坐在麻袋里,一个蹲在地上,两两相看起来。
那褐色长衫的公子替我打发了抢匪正走过来,我抬头一看,是李安济!
这下托他的福,我想起眼前的美女是谁了,正是元宵夜和公孙毅一起赏花灯的相好!今日她和李安济在一起,究竟是什么关系?
“济哥哥,这位姑娘,我似乎见过呢~”
“嗯,在下也觉得姑娘面熟。不知姑娘芳名,家住哪里,我们也好送姑娘回去。”
我呆愣住,两眼放空,当然不是吓的,只是很纠结:对这两个不知根知底的救命恩人,该不该说真话?
李安济见我不说话,便趋步向前想看个究竟。
“若兰,怎么回事?”小白不知从哪个旮旯闪现出来,伸手挡在我面前,将我和上官昭月他们隔开,一双眸子冷到了极点。
我这才回了魂,“小白~”
“这位兄台,别误会。在下只是路过,看见这位姑娘正受歹人欺侮,恰巧出手相助。在下和舍妹都觉得姑娘有几分面熟,遂想打听是否是故人,绝无恶意。”李安济微笑着将事情经过解释清楚。
小白微侧过脸瞥我,见我点点头,这才放下手臂,对李安济道了谢,“在下白霭,多谢两位拔刀相助,救了舍妹。只是今日家中甚有急事需速速赶回,不能邀兄台到寒舍一叙,改日定当登门道谢。”
李安济忙称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云云。
小白拉着我就要匆匆别过,我十分歉意地朝李安济和那美女见了礼,“李公子,今日甚是感谢二位救命之恩。改日定当图报。”
“奇怪,那个姑娘真的在哪见过的。济哥哥,你想起来了吗?”上官昭月抓不住那一闪而过的记忆。
“至少她是认得我们的。”李安济也一时记不清究竟何时见过此人,“他们不问我们姓氏名谁,要么是不想再有瓜葛,要么就是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身份。”
“对啊,方才她唤你李公子,可你都没报出自己的名字。”
嗯,只是,明明自己记忆中却是没有一个姓白的女子。似乎挺有趣的。他的嘴角勾起一弯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