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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婚后

  裴景程忽然大步走过来,抱着她扔到床上,接着属于男人的沉重身躯压下来。

  夏薇大惊,她只穿了一条很单薄的睡裙而已。

  不知道怎么,今天晚上,她真的不想让他碰,他身上甚至还带着若有似无的香水,是林悦儿的吧?这算什么?!!

  她夏薇就算是再下贱,再没人要,也不会和别人共用一个男人,顾家如此,想不到裴家也如此,她受够了!

  夏薇用力推了推他:“你放开我。”

  “还在生我的气?”他蹙眉看着她。

  她扭头淡淡地道:“没,没有。”

  “很好,”他忽然埋头吻她。

  她反应很激烈,明明不是他的对手,却拼命抗拒。

  而裴景程今天也变得很不对劲,力气越来越大,很快她就痛得哭了出来,她很害怕。

  夏薇哭着叫道:“裴景程,我来小日子了你知道的——”

  裴景程忽然说出一个日期。

  夏薇吃惊地含泪看向了他,裴景程不紧不慢地道:“那才是你的小日子时间。”

  他竟然连这个都算计了?!

  夏薇还想挣扎,裴景程忽然一把按住她,恶劣地道:“说谎的孩子今天要受到惩罚。”

  不,不要碰她,她心里憋着气,还想挣扎。

  裴景程却沉冷而坚定地道:“惩罚你今晚XX不断。”

  男人的体重是很沉的,夏薇觉得自己快要被压死了。

  她只能徒劳地将脸扭到一边,再被他捏着正过来,看住他的眼睛。

  他的指尖粗粝,呼吸炽热,男性气息翻江倒海般扑面而来。

  她好像绝望的放在砧板上的鱼,眼泪夺眶而出。

  裴景程被她的泪水,死活哭散了满腔的戾气,沉声道:“我尽量——轻点。”

  她知道这次终究是逃不过了,只能委屈地点点头,任凭他一点点亲吻,手不知不觉被松开,她便想去推他的胸膛却又不敢,所以就变成掌心贴着他的胸膛。

  裴景程似乎真的遵守诺言,动作轻了起来,只是这句承诺终究没有持续太久。

  她全身被他捏得娇软不已,隐隐疼得厉害了,她就又去推他的肩膀。

  他却捏着她细细的手腕,一点点压迫开去。

  她似乎意识到什么,吓得又要拼命挣扎。

  他却捏了下她,那一下不轻,她痛得浑身一紧,咬着唇抬头看他。

  那张脸简直俊美到犯规,她就这么不小心落入他长长的眼睫中,他的眼睛不小,却长长的莫名带了点岁月的沉淀,因为眼底的动人神情,让他的眉骨显得十分好看,尤其是他微微侧着头欣赏她的时候,呈现出无以伦比的性感。

  她微微有些走神,再次痛了一下,她刚刚来得及蹙眉,剧痛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而裴景程却因为那薄薄的阻碍,忽然从铺天盖地的欲望中稍微清醒了一刻,他眼底满是讶异的神情,终于失去了一贯的冷静。

  原来她?!

  怎么会——

  下一刻,他无法克制……,两人的世界里仿佛发生一场威力巨大的龙卷风,天摇地动,一遍遍肆虐。

  ……

  夏薇只觉得到最后,她已经哭到麻木。

  晕过去又醒过来,迷迷糊糊的。只觉得男人似乎不知道疲倦,甚至还不时改变频率,让她浑身叫嚣着难受和无所适从。

  最后她难受得哭了起来,一直喃喃地叫着:“妈妈,妈——”

  嗓子似乎刀割般的难受沙哑。

  直到她感觉自己被撑得受不了了,那凌迟她的刀子才收了回去。

  她迷迷糊糊睁开双眼,劫后余生般松了口气。

  甚至有些茫然地想不起到底今天是什么日子,现在自己又在哪里。

  直到旁边有男人充满力量的呼吸传来,她被那炽热烫得一个激灵,再次醒了过来。

  她似乎想逃走,却刚刚动了下就被男人好像抓什么小动物一般,逼她趴在他身上。

  她害怕得瑟瑟发抖,终于受不住地哭道:“够了,够了好不好?”

  裴景程这时候终于能平心静气听听她的声音,觉得她似乎很委屈的样子,低头看去,果然她眼眶红红的好像兔子一样。连鼻尖都透着红,可怜兮兮的。

  他心里升起无尽的怜惜,知道自己是要得狠了,有些过分。

  可心里却总觉得有些不爽,于是故意逗她道:“你求求我,今天就算了。”

  她这时候,哪里还有什么傲气和娇气,闻言只能要哭不哭地道:“求求你,我真的受不了了,疼——”

  一个疼字,终于让他动容。

  轻轻揉了揉她,引得夏薇又是一阵僵硬,还以为他又准备说话不算话。

  裴景程却将她往自己身上再抱了抱,让她的发顶贴着他的下巴,低头亲昵地吻了吻她乌黑芳香的发丝:“好,今天晚上就放过你。”

  真的吗?

  她情不自禁咬着自己的手指,这是极端不信任和紧张的表现。可是,她心惊胆战等了一会儿,果然那可怕的东西真的没有再滑入。

  便松了口气。

  她趴在他的胸膛上,两个人紧密相贴,这原本在平时会让她觉得无比羞耻的事情,可对比刚刚他对她做的那些,却又是小儿科。

  所以,她甚至感觉到了一阵轻松,感受着男人有力而沉稳的心跳,她开始迷糊起来。

  男人的手似乎还意犹未尽,夏薇想如果她有力气,恨不得拿刀砍了那些欺负她的手指,可她现在却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这晚,他要得她太厉害,所以夏薇睡得很沉。

  裴景程却似乎有些爱不释手,甚至眼底带着一点不真实的感觉。

  所以,他才会用手去一遍遍确认。她真的回到他身边了,她真的是他的了?

  其实,用另外一种方式去确认,会更加有真实感。

  于是,他捏了捏她的耳垂低声问道:“阮阮,真的不要了吗?嗯?”

  她一动不动,眉心蹙得却很紧,手指难受地蜷缩着,放在他的胸膛上,那么白皙细腻,和他的肤色对比分明,男人只看了一眼,就有些控制不住,只能闭上双眼平息身体的躁动。

  良久,他又喊了她一声:“阮阮。”

  ……

  林双明没想到裴景程会在一大早给他打电话,因为新婚之夜啊,新郎幸苦了一晚上,睡到日上三竿也是人之常情。

  可这电话里的声音,的确是裴景程。

  除了比以往更阴沉,他听不到一丝新婚的得意和喜悦,林双明不由得出神地想,景程到底是喜欢夏薇还是不喜欢?他娶她是报复还是出自真心。

  别说外人,连他这种亲如手足的朋友也没办法断定。

  毕竟,如果真在乎,怎么会为了妹妹悦儿,真的让他去代为举行婚礼。

  可之前景程对于整个婚礼的重视程度,和他给予夏薇的尊重和荣耀,却又是实打实的,他真的,这么多年,也没能看透裴景程这个人啊。

  而裴景程就是用如此沉冷如古旧瓷器般的声音问道:“让你调查顾家的事情如何了?”

  林双明听到顾家,表情严肃了起来:“确实如你预料的,夏念祖一直找人针对顾家,最近顾家的日子都不好过,顾潜修的大哥工作上连着出几个纰漏,而顾潜修本人却不好对付,他的拥护者太多了,而且,背后似乎还靠着什么势力。顾家的父母也被人骚扰,所以——”

  他语气顿了顿道:“景程,我听说,顾家似乎准备举家搬迁回海城来喔。”

  裴景程的眸子锐利地眯缝了一下:“嗯,继续看着顾家。”

  说完,他挂断电话,微微伸手露出低调奢华的腕表,九点了?

  他收起手机,随意地塞入裤袋中,看向卧室的方向——

  卧室内,夏薇已经醒了,正靠着床头让林妈妈给她梳头发。

  “很不舒服吗?要不要去看医生?”林妈妈小声问她。

  夏薇摇摇头,强撑着想坐起来,这床上全是裴景程昨天晚上弄的味道,男性霸道的气息让她很不舒服。

  可她刚刚抬起手臂,看到手臂上全部是青紫的痕迹,立刻想起了昨夜的种种,心里一真慌张,他,他,他也太欺负人了。

  “我想去洗澡。”她轻声和林妈妈说。

  走到浴室,将外面的睡衣脱了,她看着镜子里美丽的胴体,眼泪又泛了起来。

  遍布全身的吻痕,青青紫紫,尤其臀部那里的两块,都是他不知道轻重到时候掐的,胸口的痕迹也很多,还有大腿内侧——

  她感觉到那个隐秘出,传来阵阵疼痛。心里的气就更重。

  他欺辱她在先,自己不来结婚,竟然找林双明代替完成婚礼,而那时候,他分明是和林悦儿在一起的,身上还有林悦儿香水味!!

  昨晚上还跟她——

  那中羞辱让她浑身气得发抖,又脸颊滚烫,原以为在顾家已经受虐到麻木,她不知道,原来自己还会觉得委屈的。

  将自己投入到温热的浴缸里,夏薇将脸埋在水里,甚至不想让自己感觉到眼泪。

  流眼泪又有什么用呢?

  这时候,林妈妈走进来低声道:“我给你擦背。”

  夏薇身子一僵,她现在被裴景程弄成这样,她其实不想让林妈妈看到的。

  可身上酸痛和疲乏得厉害,她自己确实不想动。

  想了想,也就放开了。只是还是有些抬不起头来。

  林妈妈一边给夏薇清洗,一边也心疼起来,这裴少爷看着禁欲冷酷,怎么,怎么在床上这个德行,看把小姐欺负成什么样子了,毕竟小姐嫁给他可是第一次,他并不吃亏的。

  虽然心里不开心,可该劝说还是要劝的:“小姐,一会儿裴少爷回来了,您可千万别和他对着来,到时候吃苦的都是你自己,男人嘛,你说点软话求求他,他也就不会再这么折腾你。”

  夏薇想到昨晚她哭了,求了他,他似乎是收敛了不少。于是点点头,只是还是没什么心情说话。

  林妈妈到底是看着她长大的人,就说:“你是不是还气裴少爷?”

  夏薇摸着自己的头发,声音很低,有些冷:“没有啊。”

  “还说不生气呢,你是觉得他昨天让林双明代替来娶你,是侮辱你吗?”林妈妈问。

  夏薇没做声。

  “可你也不想想,他若是存心羞辱你,何必给你那么一个盛大的婚礼,你现在走出去试试?看看是不是所有人都羡慕着你,也再不敢和你提顾家两个字了?”

  夏薇愣了愣,咬着唇没说话。

  林妈妈又道:“你还觉得他跟林悦儿不简单是不是?”

  夏薇看了林妈妈一眼,嘴唇闪动,想反驳。

  林妈妈却摸了摸她手臂上的痕迹道:“就他昨晚对你这用不完的劲,你觉得就算他昨天和林悦儿见过面,能做什么?”

  这句话让夏薇彻底抹不开脸了,嗔怪地推了林妈妈一把:“别说了啦。”

  林妈妈就笑了起来。将蓬松喷香的浴巾盖在夏薇头上道:“快起来,梳洗一下,一会儿总要去给婆婆敬茶吧?!”

  夏薇只好强打精神起身,可身上的痛楚却让她美丽的脸皱了皱,虽然沐浴后舒服了一些,可那些伤该怎么疼还是怎么疼。

  她走出来的时候,都不敢合拢腿,走得异常艰难。

  刚刚坐下,让林妈妈给她吹干头发,两个人听到裴景程的脚步声,都不约而同抬起头来。

  夏薇明显的脸色一僵,咬着唇看他。

  裴景程走到她的身边,看到她乌黑蓬松的头发披散在身上,神情不由自主变得柔和。

  林妈妈道:“那你们聊,我去准备早饭。”

  夏薇有些委屈地看了林妈妈一眼,甚至目送她走出房间而去。

  她这样子看在男人眼底,觉得真的很想欺负。

  下一刻,他将她打横抱了起来,低沉的声音道:“怎么不多睡会儿,吃了早饭没?”

  结实的手臂隔着薄薄的睡衣,烫在她娇嫩的身体上,看到她低着头不说话,耳垂却慢慢红了。

  还是很娇气的样子,昨晚上,随便碰一下,她就哭那么厉害,一直喊疼,似乎他真的变成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似的。

  现在也是,动人的脸只是低着,眼睛里已经又带了层水汽,刚刚林妈妈离开,好像天要塌下一般。

  她真是——

  真是完全未经人事的样子。

  裴景程想到这里,将她抱得更紧,一起靠在床上。抬起她的下巴看了看,皱眉道:“没睡好?”

  她看起来很憔悴,还很紧张。

  能不紧张吗?夏薇浑身都快僵硬了,身体的痛楚还没消除,她只觉得虽然和这个男人做了最亲密的事情,但也是令她非常难受的事情。

  昨晚黑灯瞎火的看不到也就算了,他现在这么明目张胆地抱着她,如此的亲狎。

  而且——

  看了眼他的军服,更觉得他温柔不足,粗暴有余。

  反正,总不是太合心意就是。

  以前她就不想嫁给他,现在果然发现他很多不合适的地方。

  所以,裴景程问她:“我等你一起用早饭?”

  夏薇眼珠子转了转:“好。”

  然后,裴景程就在卧室里一边看文件,一边等了她两个小时。

  其实夏薇也很饿的,昨晚上,她又哭又挣扎的,消耗的体力也不小,原本她只是和他赌气,让他等到着急。

  可看到他八风不动地坐在那处理事情,自己却饿得头晕眼花,快死了一般,她心里憋气得更厉害。

  最后,她只能投降,让林妈妈快点送饭菜过来。

  当香甜的香菇鸡粥滑入喉咙,她满足地眯缝了下眼睛,斜睨了旁边飞快吃着东西的男人。

  不过也很奇怪,他明明吃饭很快,却也不觉得动作粗俗,到底裴家以前的官也不小,这家伙在部队里这么多年,强势粗暴,但行为举止还算能看得过去,只是吃得也太快太多了。

  夏薇一边吃一边偷偷挑剔人家。

  然后被裴景程干脆利落地抓包了。

  她一慌神,忙喝了一大口粥,差点呛到。

  “专心喝粥,想看,今晚让你看个够。”裴景程带着点戏谑的声音传来。

  将她怄了个半死,于是假装听不到,眼观鼻鼻观心。

  一不小心,一大碗粥就进了肚子,好像吃太多了,她皱着眉头,按了按鼓鼓的肚子。

  裴景程挑挑眉:“这就吃饱了?”

  夏薇道:“我不想吃了。”

  怕他逼她吃饭,以前他就喜欢逼着她吃不喜欢的东西,比如芹菜和香菜,她越不爱吃,他就偏要她吃下。

  夏薇忙补充了一句:“一会儿饿了再吃。”

  裴景程看了她一眼,竟然没有强势逼迫她,只是点点头,然后风卷残云般将她吃剩下的东西全部吃了精光。

  夏薇叹为观止,她拼命回忆,不记得以前的裴景程有这么惊人的食量。

  裴景程用完饭,看了她一眼道:“我进军队后食量就增加了,你别嫌弃。”

  夏薇忙道:“又不用我出钱养你,我嫌弃什么?”

  裴景程想了想,一本正经地道:“我很重。”

  他这话彻底见她带入昨晚那些黄色的,无法言说的事情,轰的一声,脸无可抑制地发烫。

  裴景程和她说自己先出去中午回来她都没听清楚,还被林妈妈埋怨道:“怎么和裴少爷说话的?你怎么不专心呢?”

  夏薇气得牙痒痒,就是因为太专心,才动不动被他调戏!!

  他,他,他怎么变成这样了?

  以前他虽然凶,可总不会调戏她啊,表面上正经得好像一个老古董。

  他私底下怎么这么坏呢!

  ……

  办公室内,林双明和王副官在给裴景程汇报工作,正事谈完后,王副官出去,林双明留下来和他喝茶。

  林双明看了裴景程一眼问:“嫂子还好吧?有没有生你的气。”

  裴景程淡淡地喝了一口茶:“是有点生气,久了会好的。”

  “你一直不和女性来往,会不会哄人?要不要我教你几招。”林双明是真担心,毕竟是自己妹妹干出的好事。

  裴景程瞥了他一眼:“你自己还没女朋友。”

  林双明就憋了一口气,有些无语。

  裴景程忽然笑了下:“大概是我以前管她太多太凶,可那时候没想过——”

  他顿了顿没有把话说下去,让林双明大为郁闷,说话说一半,这是要逼死强迫症吗?

  ……

  夏薇原本以为裴景程要带她去给王琴姝敬茶的,可他一走了就没回来,她有些坐立不安,毕竟是当人家儿媳妇的,裴景程无所谓,她却不能不知道礼数。

  她正担心呢,就有一个女佣过来请示夏薇:“少夫人。夫人问您起了没有,说在桃源里等您敬茶都等了这么久了,你还去不去。”

  女佣说这话的时候,听着就不是好话,林妈妈也担心了:“去的去的,这不,在等裴少爷回来一起去吗?”

  女佣撇撇嘴:“那可不好说,少爷有时候忙了,说是回来吃午饭,可以一直忙到晚上。”

  夏薇想了下道:“那我现在就去吧,你带路。”

  那女佣点点头,就在前面领路。

  夏薇跟着走,看着这裴公馆的风景很是有趣,每一个院子里的都有一个主景,比如桃源就是因为那里长满桃树,此时因为是春天,桃源的花长得正好。

  不过。她以前来找裴景程那么多次,可一次都没来过这里,以前王琴姝也不住在桃源啊。

  可能是重新搬进来后,才改的地方,也难怪,裴伯伯就那么走了,王琴姝睹物思人,肯定不想住在原来的院子里。

  夏薇忍不住有些唏嘘,裴伯伯很喜欢她的,每次来就让她坐在他的膝盖上,摸着她的头顶道:“小夏薇啊,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伯伯想喝你的媳妇茶呢。”

  “夫人在二楼,少夫人您先上去吧。”女佣指着二楼的窗户对夏薇道,然后又对林妈妈道,“麻烦你和我一起去准备茶水。”

  林妈妈点点头,跟女佣往茶水间走,夏薇就沿着那红木的楼梯拾级而上。

  周围安静得落针可闻,房间里隐隐有水声传来。

  夏薇愣了下,推开房门。

  忽然的黑暗让她有些适应不良,她眯缝着眼睛,看着屋子里唯一动着的那处。

  忽然,眼睛吃惊地瞪得老大。

  男人!!

  而且是一个赤身裸体正在泡澡的男人。

  他似乎也感觉到了夏薇的存在,忽然一块满是水的毛巾朝着她砸过来,夏薇被吓了一跳,惊呼一声,若不是扶着扶手,就该从楼梯上滚下去了。

  怎么会这样?她眼前一阵发黑,她不是来见王琴姝的吗?为什么会看到一个光溜溜的男人。

  她甚至能回忆起刚刚的画面和气息,空气里有一些紫檀木的味道,那个男人的皮肤很白皙,好像终年不见阳光般的白,有些瘦,却很高。

  是谁?为什么会在这?!

  夏薇踉跄地从楼梯上跑下来,期间,她的脚崴了好几次,却什么都顾不得,她的额心突突地疼着,隐隐有不好的想法。

  林妈妈听到动静从茶水间跑出来,正好迎上夏薇:“小姐,怎么了?”

  夏薇一把抓住林妈妈的手臂,用力问道:“刚刚那个带我们来的女佣呢?她人呢?”

  林妈妈立刻感觉到不对劲,回身去茶水间,哪里有个鬼影!!

  夏薇这时候一个人抖抖索索站在桃林间,甚至有些荒诞的想法,会不会刚刚自己看到的是鬼?!

  难道是自己想着裴伯伯,所以他的鬼魂出来了?

  想到这里,她后背升起一阵逼迫人的凉意。

  忍不住抬头看向那扇二楼的窗户,之前不觉得,现在只觉得阴森鬼气。

  尤其此刻那窗户上分明有个人影!

  “林妈妈。”夏薇尖声叫了一下,拉着林妈妈就跑出桃源。

  一路上几个打扫的佣人看着夏薇匆忙的脚步,窃窃私语,夏薇只觉得魂魄都被吓痛,直到回到屋子里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林妈妈听了夏薇的叙述就愁眉不展。

  此时。她镇定下来,和夏薇说:“那应该就是裴家一直不露面的那位大少爷了。”

  夏薇闻言一怔:“裴景程的大哥?”

  她忍不住回忆了一下,似乎想记起那个正在洗澡的男人的长相,可怎么也想不起来,只接到白晃晃的身体,带着阴森的气氛。

  她打了个冷噤,不敢再想。

  林妈妈想了想告诫她道:“小姐,这件事情,还是不要和别人说。”

  她觉得带她们去那里的女仆居心叵测,不像是好事。

  夏薇叹气看着窗外不知道何时又阴沉下来的天色,只觉得很想家。

  裴景程果然中午没回来,不过,厨房送来的午饭很合夏薇的胃口,原本她还怕他让人做什么芹菜香菜的送来。

  虽然受了惊吓,她也用得比较多,加上困倦,一直睡到下午六点多。

  她迷糊的被惊雷吓醒,忽然想起那个男人阴沉可怖的眼神,惊呼道:“林妈妈!!”

  林妈妈匆匆进来,给她套上外套道:“变天了,外面冷。”

  夏薇问:“裴景程还没回来吗?”

  林妈妈看和外面道:“可不是?不过刚刚李副官问了,说马上就到。”

  夏薇想了想道:“那我去外面接下他。车只能停到院子外面,离门口还是有点距离,夏薇看到裴景程的悍马过来,就打着伞去等他了。”

  悍马的门打开,程亮的军靴毫不迟疑地踩在泥水里,接着高大的男人就从车里出来,宽厚的胸膛瞬间替她挡住了很大的一部分风雨。夏薇以为他会接过伞去,再带自己回身。

  裴景程却只是很淡漠地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往里走。

  为了能遮着他,她只能稍微将伞举高,虽然短短的一段路,她举着都觉得酸软不已。

  她心里一沉,总觉得他和早上离开的时候,仿佛判若两人,而她被蒙在鼓里,更不知道他喜怒为何。

  这种感情如此糟糕,使得她记起,这也是她以前最不愿意嫁给他的原因,没想到一桩桩一件件都这么快暴露出问题。

  她手了伞,看着他大步往前走,甚至没说回头叫她一起。

  叹了口气,怎么办呢?她都嫁给他了。

  夏薇也低着头心事重重跟着。

  没想到他会忽然转身。

  她心里生气走得也急,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被坚硬的胸膛撞得生疼。

  他低头看她,夏薇的心狂跳不已,也硬着头皮硬上他的目光。

  这时候,天上忽然一阵惊天动地的惊雷闪电划过天空从远处看似乎在两人间撕开一道闪亮的裂痕。

  风寒如题,她见他脸上没有一丝笑意,严肃到可怕,心里吓得惊惶不安:“你,你怎么了?”

  他在这里明亮的闪电中,看着她脸上害怕的神情,总想起那天她将订婚金锁还给他的样子,也是这么害怕,可却很敢。

  他冷冷问道:“你今天白天去桃源了?”

  她心里一凛,果然有问题:“一个女佣带我去的,说妈在那里等我敬茶,等我发现不对劲,她也不在了,可我真的是这样被骗去的,如果你要找,我想应该是找不到那个人了。”

  她咬着唇,心里的委屈一再翻涌:“信不信由你。”

  “你看到什么了?”他声音冷得犹如着带着雨水的狂风。

  夏薇想到林妈妈告诉她的,让她别说看到裴家大哥的事。

  可她总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而且说了慌。总觉得会发生更不好的事情,顾家的时候,她曾经说过慌,那时候的教训太深刻——

  “我看到你大哥了。”她害怕地道,“很——吓人。”

  “以后不要去桃源,看到我大哥不要和他说话。”裴景程心情越发不好,直接用上了命令的口吻。

  夏薇点点头,不敢再多说,沉默地跟着他走回房中。

  他也没有说问她一句还有没有不舒服更不会去拉她的手,她到底做错什么要遭到这样的对待,夏薇抬头看着昏黄灯光下,他沉郁的身影,眉头不易觉察地蹙了一下。

  裴景程进来,脱下外套的时候,发现竟然是干的,他愣了一下,飞快回头。

  看到夏薇站在那里。脸色苍白,她大半的衣裙都湿了,冷得一直再哆嗦。

  刚刚的伞都让给他了吗?

  那一刻,他的心里一种难言的情感,差点让他失态。

  只是……

  心中的矛盾痛苦无法对外人说,他将她抱起来,夏薇惊呼了一声,被他慢慢抱着来到浴室。

  他想脱她的衣服,夏薇忙拉紧衣领,语气有些生硬地道:“我自己来。”

  裴景程顿了顿,同意了她的要求,走了出去。

  夏薇狠狠泡了个热水澡,中间林妈妈还给她端了碗姜汤过来,这才觉得好多了。

  走出来的时候,看到裴景程面前摆着丰盛的晚饭,正在等她。

  她沉默地坐在一旁,慢慢用餐。

  两个新婚夫妇,带着更为陌生的气氛,吃完了这顿食不知味的晚餐。

  晚上睡觉前,裴景程看着她脱去外面的衣裳,躺倒床上。

  依然是面向里面,蜷缩成一团,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光洁细腻,睡美人一般。

  他脱了衣服,露出精壮的上半身,只穿一条睡裤睡了上去,将她揽着腰抱到自己的怀里,期间,感觉到她忽然僵硬的身体。

  他叹了口气道:“今晚不碰你。”

  她很明显地松了口气,放松了一些,这反应真是伤人至极。

  他却忽然生不起气来了。

  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依然让她趴在自己身上,男人滚烫的身体似乎驱散了最后一丝寒意,夏薇昏昏欲睡,却听他用低沉磁性的声音道:“你不知道我家里的事情,我大哥那里,你是绝对不要去露面,更不能和他说话,永远都记住我才是你的男人,是你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的一个。”

  他说话真是很不讲道理,不过,呵,他现在位高权重,的确有霸道的权利。

  夏薇轻轻抬头,可以看到他的喉结在说话的时候微微滑动,她忽然想,如果这时候自己手里有把刀,会不会狠狠刺过去?

  她正咬牙切齿,裴景程忽然话锋一转:“我以后——不会逼你不喜欢的事情,不喜欢吃就不吃吧,还有。你想去哪来玩,我不会查。只我在的时候,你要回来。”

  他忽然转了话题,让夏薇一时惊讶得忘记掩藏住眼底的恨意。

  不知道他看到没有,她慌忙垂下眸子,手不知觉地画着圈圈。

  可她忘记了自己到底是躺在什么上面。

  裴景程只被她的手指画了几下,就倒吸一口凉气,一把握住她的手腕,那手腕真细,好像他微微有力就能折断一般。

  他的注意力又转到她的腰上,腰也是,盈盈一握,夏薇见他眼底慢慢被蓬勃的欲望充满,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一动都不敢动,颤着唇瓣道:“你今天不碰我,我就不生你的气,我真的不能要了。”

  他闻言愣了下,脸似乎有点红。

  原来他也会不好意思的,夏薇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可他这样的时候,和平时不大一样,有点可爱。

  看着她发亮的眼睛,裴景程到底没忍住低头闻了闻她,然后托住她有些想躲的臀,威胁地按了按道:“别动,不然——”

  她于是一动不敢动,时间似乎变得特别难熬,时钟的嘀嗒声仿佛催命。

  她感觉男人炽热的体温慢慢回归正常,心里仿佛刚刚历劫一般,猛然松了一下。

  她就开心地笑了笑,她不该笑的。

  裴景程看着她浓丽的笑靥,呼吸一下变得浑浊,忽然翻身压住她,疯狂亲吻起来。

  夏薇好不容易放松的心,蓦然紧得发疼。

  快得心脏病了呀。

  她不敢拿刀砍他了,现在她只求他不要捅她就好。

  她扶着他粗壮的手臂,不敢动,一直害怕,直到他急促呼吸着从她身上离开。

  “还痛吗?”他死死盯着她,似乎很是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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