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四个人，都在不同程度上招惹过彩青。

　　在医院坠楼的那个绝症男人推到了彩青，当时反过来还说彩青什么的。

　　而这个乞丐男，捅伤了她，还有其他几人跟这差不多。

　　而韩良居然骚扰过她，我抬头瞄了韩良一眼，难不成这些人的死都与彩青有关。

　　韩良是怀疑上了她，才会故意去骚扰她的，本想抓住她，却不成想重伤了自己。

　　这真让我有些不敢相信，我不相信彩青会是那样报复心极其强的人，可是这些案子都被定成了刑事案件，他们也都只有一个共同点，由不得我不相信。

　　如果说这一切都是彩青干的，那江若赫……

　　我看见韩良的身子动了动，看样子，麻药的劲快要过去了，我急忙将那份文件合上，重新塞回了他的枕头底下。

　　韩明睁开双眼的时候，我已经隐藏了所有的情绪，站在一旁跟他说医生已经把子弹取出来了。

　　此刻的他，还有些迷迷糊糊，睁开眼，有些迷离看了我一眼，嗯了一声，又闭上了眼。

　　等了几秒钟后，总算是清醒了过来，对我说了声谢谢。

　　我给韩明倒了一杯水，递给了他，他喝过水后，我挪开椅子坐在了椅子上，静静的凝视着韩良。

　　见我看着他，问我怎么了。

　　我收回目光，从桌子上拿过韩明刚出去是带的那鸭舌帽。

　　“这帽子是你的吗？”

　　韩明眼里划过一丝异样，说是他的。

　　“怎么了？”

　　我看着那顶黑色的安全帽，说了就还真巧。

　　“上次在山庄。遇到了危险，有个黑衣男人救了我，碰巧他也带着这顶帽子，我在想那个黑衣人是不是你？”

　　韩明尴尬一笑，说了句不可能。

　　“我上次的伤还没好，怎么可能去山庄救你呢，这帽子就跟衣服一样，同款的很多嘛。”韩明解释道。

　　“可是你来我家的时候没有哦？”

　　韩良来我家的时候，浑身血淋淋的，可没有这顶帽子呢。

　　“这，我出去的时候，去店里买的。买的。”韩良从我手中拿走了那顶鸭舌帽，眼睛在那转头着。

　　我看了他一眼，没在继续询问，不过看他这眼神，应该可以确认，这帽子绝对不是韩良的，我怀疑是江若赫的。

　　在山庄救我的人，应该是江若赫，只不过，他不肯承认。

　　韩良手中之所以有这顶帽子，我想他应该和江若赫认识，或者……

　　我睁大双眼，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江若赫该不会是和韩良联手，联合调查彩青吧。

　　刚刚，他在车上说，是有人开枪打伤了那犯罪嫌疑人的时候，看了我一眼，后来跟他爸在电话里说，是严云派来保护他的人。

　　那个人，会不会也是江若赫。

　　如果一个人真的那么绝情，我可以感受的到，我也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可是在江若赫身上，他虽说话刻薄，无情，可是，我总觉得他因为有我。

　　他这番冷漠，该不会是因为他担心彩青会伤害我吧，如果这个嫌疑人真是彩青的话，像这样极端的人，如果说我抢了她所喜欢的人，她会不会也会这么对付我。

　　见我突然站起来，吓了韩良一跳。

　　“你这怎么了？”

　　我看了韩良一眼，努力让自己保持着平静，重新坐到了椅子上，拿起一旁的水果刀给韩良修起了水果。

　　将切好的水果块递给了韩良，看向他。

　　“我问你个事情，你认不认认识江若赫？”

　　“当然，不认识啊。”

　　“不过听说过，江氏集团的少爷，还是你的前夫嘛。”

　　我看了韩良一眼，心里哼了一声，也没去拆穿他。

　　这个案子，我就当作不知道好了，若是韩良知道我偷看了警方的机密，搞不好，他还会起诉我呢。

　　没一会，严云来了，韩良问严云抓到人没，严云摇了摇头，一脸的挫败。

　　“那地方，巷子太多了，我们一条一条的排查，都没有找到人。”

　　严云把剩下那一半没切块的苹果拿了过去，啃了两口。

　　“这次，应该听你的，不该这么冒险的，本以后，我调足了足够的警力，还一路跟着黄平，都没有发现有可疑人物接近黄平，都不知道那人是如何下的手，黄平就出现了幻觉。”

　　“唉，真的是低估对手了。”严云有些自责道。

　　“死者家属安排好了吗？”韩良看向严云。

　　一提到这，严云就一脸内疚，说韩所已经去安排了。

　　“你也别太自责，依对手的手段，就算你们不拿黄平当诱饵，就算你们把他拘留，那人照样有办法。”

　　韩良这话，让我想起了其中的一个死者，他就死在了牢里，是撞墙自杀的。

　　三人都沉默了会，我看了下时间，已经是夜里的十点多了。

　　“你们要不要吃夜宵，我给你们做点。”

　　韩良急忙点头说好。

　　“多做些，我肚子饿的不行了。”

　　我瞅了韩良一眼，说他晚饭可是吃了两碗饭哈。

　　“哟。你什么时候胃口这么好了。”严云抬头看着韩良。

　　“那是小婉厨艺好。”

　　我没说话，出了房间，但我走的很慢，很快就听到了韩良说话的声音。

　　“小婉好像怀疑江若赫了怎么办？”

　　严云说：“瞒了那么久，也确实瞒不住了。今天下午那两碗饭，你是不是给了江若赫一份？”

　　“是啊是啊，想想他昨天夜里那着急样，把我喝水的杯子都摔了，还害的刘妈受伤。早上到下午什么都没吃，后来小婉回来，他跑下来，说差点就没忍住，后来在我这睡了会，然后小婉下来送饭，知道他也饿的慌，便多要了一碗。”

　　“我就说，你有胃炎，怎么会撑两碗饭。”

　　“严云，我在跟你说正事呢，这小婉怀疑了，我们怎么办啊？”韩良问着严云。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今天那黄平差点就杀了小婉，当时别提我心里有多怕。”

　　韩良说：“真是万幸，还好你能忽悠黄平，不然的话，若是小婉出事，这怕江若赫会杀了我们两个。”

　　“依现在这样的情况，就算小婉怀疑江若赫，我们也得瞒着，只要江若赫不承认，她再怀疑都没有用。能瞒一天是一天，至少小婉能少一天的危险，我们真得要赶紧解决这个事情了。”严云说完，叹了一口气。

　　韩良说：“我现在担心的是，江若赫这番忍着，小婉若是真跟了他男朋友，到时候，江若赫会不会肠子都悔青。”

　　“那也没办法，就像他说的那样，小婉跟了别人，他至少能看着，若是死了……只怕永远都见不着了……”严云的声音凄凉了几分。

　　此刻的我，已经是泪眼朦胧了，江若赫真的是为了我，才会对我这番冷漠的。

　　“眼下还没有想到更好的法子，江若赫那边，也没有查出有利的证据来，这还是我当警车这八年里碰到最棘手的案子。”

　　有些担心怕严云和韩良发现我没走远，我强忍住了眼泪。

　　我没敢多听什么了，放轻脚步上了楼，关上地下室门的时候，我蹲在地上难受的哭了起来。

　　我想起要得给他们两个要做夜宵呢，急忙抹了抹眼泪，站起身来，走进了厨房。

　　十五分钟后，我端着煮好的混沌下楼，严云见状，急忙走过来帮忙，我拿出两个碗递给了严云。

　　“你不吃？”严云看向我。

　　我摇头，说没有吃夜宵的习惯。

　　“时间有些晚了，我有点困，上去睡了。”

　　我跟严云说，他走的时候，把碗筷带上去，我明天早上起来洗。

　　上楼后，我坐在了化妆镜前，拿出了手机，此刻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想突然给江若赫打个电话，我什么都不会说，就只想听听他的声音。

　　等回神过来的时候，电话已经拨出去了。此刻的心是忐忑的，可电话里，却传来一句，人工智能说的，您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

　　此刻心里有些慌，以为是江若赫出了什么事情，我打开房门，跑下楼，用家里的电话，再打了一遍，结果电话通了。

　　我恍然明白是江若赫把我的手机号码拉进了黑名单，心里有些怨念，可是在下一秒，我听到了江若赫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过来。

　　“刘妈，是小婉出了什么事情吗？”

　　我愣在了原地，急忙挂了电话，眼泪刷的一下，再次落了下来。像关不住的水龙头那样，怎么也止不住。

　　随后那电话响了起来，我没去接，就在这时，我看到了下楼的刘妈，刘妈站在楼梯口那样心疼的看着我，我也盯着刘妈，眼泪流的更凶了。

　　刘妈慢步走了下来，接起了电话。

　　“少爷。”刘妈看了我一眼，我急忙摇了摇头，有些央求看着她。

　　刘妈嗯了一声。

　　“是我。刚刚听到了厨房里有响声，便挂了电话。嗯嗯，少奶奶没事，韩良醒后上去休息呢，嗯嗯，我知道，不会露馅的。你安心做你想做的事情。我腿没事，你就不用再跟我抱歉了。一定要注意安全，放心，我会照顾好少奶奶的。”

　　刘妈挂了电话，抬头看向我，叹了一口气。

　　“等会严警官要上来了，我们还是上去说吧。”

　　我嗯了一声，搀扶着刘妈上楼，去了她的房间，坐在了床边上。

　　“其实你跟少爷离婚后搬回来没几天，他就知道你怀孕了。”

　　刘妈说我搬回来住后，江若赫其实每晚都进我房间看我，没两天就注意到了我抽屉里的保胎药，知道我怀孕了。

　　当时的江若赫很是生气站在了我窗前，想要将我拉起来，质问我的时候，但他忍住了。

　　他知道那次怀孕，是在我爸去世那晚怀上的，是他强。暴了我，是他的残暴再一次的伤害了我，而且之前也做了伤害我的事情，我没有打掉因为他的关系去狠心打掉这个孩子，他已经很满足了。

　　他也知道我对他没有感情，他不想因为这个孩子困住我。

　　“那个时候，少爷把这个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了我，让我好生照顾你，我想起来，距离你第一那次怀孕时间太短了，少爷当时在我面前，就自扇了两耳光，说他当时真的太混账了。”刘妈转头看向我。

　　“后来，少爷专门去问了权威的妇科医生，医生说，确实有流产的可能性，如果孕早期吃保胎药，多注意的话。应该是能留住这个孩子的。”

　　“那个时候，少爷他想再努力一次，重新追求你，他说就算你不答应，他也会静静守护在你的身旁。”

　　“少爷还专门去买了本怀孕百科，在书房里看了两个晚上，还特意记下了一些禁忌，让我平时多多注意。”

　　我红眼看着刘妈，真不知道，那本怀孕百科是江若赫在得知我怀孕的时候买的，当时在书房看到的时候，看他做了那么多详细的笔迹，还以为是黄敏薇怀孕的时候，他买的。

　　上次陈敏带着果果来，陈敏她看见过江若赫进过我的房，刘妈见瞒不住她，便跟陈敏说了，并让陈敏保密。

　　“我那儿媳妇，你也知道，心思藏不住，果果也不小心看见了少爷，上次在书房的时候，少爷有逗她玩过，我怕瞒不住你，便把他们母女俩轰回去了。”

　　刘妈说，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何会在我流产后，江若赫在表面上对我这么冷淡。

　　“我虽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但我看的出来，少爷是有苦衷的，所以我会一直帮着少爷瞒着你的。”

　　“就连你流产后，少爷也安排我给你做些好吃的。只是没想到，居然被你给发现了。”

　　是啊，若不是我偷看了韩良那份文件，发现了其中的秘密，我真不知道，江若赫在背地里为我做了那么多，他跟彩青在一起，无非是不想让彩青伤害我，眼泪有有些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刘妈心疼帮我抹了抹眼泪。

　　“刘妈，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情，不告诉江若赫，我知道了这个事情，既然他是为我好，不想让我知道，那我就装作不知道，他能忍的，我也能忍。”

　　刘妈看着我，点了点头，伸手抚着我的脸。

　　“少爷确实有很多缺点，但是他心是好的，我希望等这件事情结束了，你能跟少爷和好。”

　　我没回答，只是沉默了许久，眼下最要紧的事情，无非就是解决彩青这个事情，然后，我想还是得找个时间，跟肖逝说清楚。

　　回到了自己房间，躺在床上，就那样静静凝望着天花板，想着很多事情，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房门口有很轻的脚步声，到了我房门口停了下来。

　　心里有些紧张，急忙闭上眼，转了个身，背对着门，没一会，我听见到了轻微的开门时。

　　那脚步很轻，很轻，若不是醒着。平时睡着的话，根本听不出来。

　　那人走进来，停在了我床前，一颗心碰碰跳个不平，好想睁开眼，转身看向那个人，可我知道，我不能。

　　只能假装睡熟的样子，静静的等着。

　　隔了一会，我听到了脚步声离开的声音，等门被轻轻合上的时候，我伸手咬住了自己的手腕，隐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来。

　　早上吃过早餐后，我给彩青打了个电话，想约她出来逛街。

　　“抱歉啊，我今天有点事情去不了。”

　　我在想，是不是昨日受伤了的缘故。

　　我说：“那下次有空在约。”

　　挂了电话后，我正打算出去。陈管家给我打电话了，让我有些意外，我赶紧接起来了。

　　陈管家说，江婷在北城，吸毒被抓了，还背着爷爷把北城分公司转让给了别人。

　　看来昨晚江以晨赶去北城，就是为这个事情。

　　“是不是爷爷出什么事情了？”我赶紧问道。

　　陈管家说爷爷被江婷给气的犯病了，现在年纪大了，心脏又不好。

　　“是这样的小婉，不是快过年了吗？我得处理很多事情，王妈又不巧请假回老家了，我想请你帮忙，帮我照顾两天老爷。”

　　“老爷心情不是很好，希望你能帮我多开导开导他。”

　　“好，我马上过来的。”

　　我快速赶去江家老宅，是陈管家给我开的门，陈管家说现在这会爷爷把自己关在了书房。

　　我嗯了一声，打算上去的时候。陈管家叫住了，说江年浩和田蓉也在楼上。

　　“我知道了。”

　　我到楼梯口的时候，正好看到江年浩和田蓉站在走廊内，田蓉脸色很是不好。

　　“年浩，你说陈管家是个什么意思，居然让于小婉来照顾你爸，这于小婉跟江若赫已经离婚了啊，他什么意思啊，我不是在这吗？居然让外人来照顾。”

　　“好了好了，你别生气了。你不是怀孕了吗？人家老陈也是为你着想。”江年浩劝说道。

　　“为我好？他找谁不好，找彩青也行啊，偏偏来找于小婉，真的是太过分了。”

　　江年浩，推了推田蓉，说让她声音小些，田蓉扫了那书房一眼，哼了一声，打算下楼。见我站在楼梯口，脸色冷了下来。

　　“姐，姐夫。”

　　我这一声喊，让江年浩很是不自在，田蓉冷漠看了我一眼。哼了一声，从我身旁走过，下楼了。

　　自从揭开她的真面目后，她的眼神再也隐藏不住对我的厌恶，连客套话都不会对我说两句，我瞅了田蓉下楼的背影一眼，便走到了书房门口，敲了敲门。

　　“爷爷，是我。”

　　隔了很久，爷爷才开门，看到他这番模样，我很是心疼。

　　爷爷转身走到了书桌前，坐了下来，我看到书桌上放着一本全家福。是爷爷年轻的时候和奶奶拍的，江年浩好和江婷都安静依偎在自己父母的怀里。

　　爷爷伸手抹着那张全家福，叹了好几口气。

　　“现在我真的后悔了，后悔年轻的时候，只顾名利，忽视了多他们两兄妹的教育，现在真的是……”

　　爷爷咳嗽了两声，我紧张看着他，她抬头看向我，用手抹了抹脸上的眼泪。

　　“小婉，带我去个地方。”

　　我将爷爷搀扶进了车里，问爷爷想去哪儿。

　　“青山孤儿院。”

　　听到这个孤儿院名字的时候，我愣了一下，随后系上了安全带，用百度地图，导航出了地址。

　　半小时后，我们出现在了孤儿院的门口，我打开车门。搀扶着爷爷下车。

　　爷爷让我带他去了孤儿院的院长办公室，院长是个跟将爷爷差不多的老奶奶，院长见到爷爷的时候愣了一下。

　　院长起身给我和爷爷泡了两杯茶，抬头看向爷爷。

　　“怎么有空过来了？”

　　“家里发生了点事情，也不知怎么的，就想来你这转转。”

　　“这还是淑琴死后，你第一来我这。”院长看着爷爷。

　　就在这时，我手机响了起来，是肖逝打过来的，我起身拿着手机，走出了办公室，并关上了办公室门，站到了走廊里。

　　“你在干什么？”肖逝问我。

　　我说在外面逛街，并问肖逝怎么了？

　　“哦，我这两日要出差一趟，想跟你汇报下行程，免得你担心。”

　　想着这两日，我也得照顾爷爷。若是肖逝知道，估计也会不高兴，正好他要出差，我也少了一些担忧。

　　“好，我知道了。”

　　“小婉，我会很想你的。”

　　我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并未有立马回到办公室，我总感觉爷爷跟这孤儿院院长很熟，可能有什么事情要谈。

　　我走出走廊，看到了操场上正在玩耍的孩子们，突然想起了苏爷爷跟我说过，我就是我爸从青山孤儿院领回来的。

　　心里有些五味杂陈，不知不觉走到了操场上，静静的看着这些都是被人丢弃或者无力抚养的孩子，眼里多了些心疼。

　　“我记得你，你是江家的少奶奶？”突然有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子站在了我身前。

　　我转身疑惑看向她。

　　“我在报纸上见过。”她冲我一笑。

　　从交谈中，我知道了她的名字，她叫李倩。是孤儿院请来的老师。

　　“以前我听我们院长说过，这孤儿院，是江氏资助成立的。”她转头看向我。

　　本想还聊些什么。瞧见爷爷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我冲她说了声抱歉，转身进了走廊，站到了爷爷身旁。

　　“走吧，回去吧。”

　　我载着爷爷回了江家老宅，看了下时间，已经上午的十点半了，我送爷爷上了楼，下来进厨房做饭。

　　切菜的时候，田蓉走了一眼，看了眼我准备的菜。

　　“于小婉，你怎么尽做些我不爱做的菜呢？是在存心跟我做对吗？”

　　我放下菜刀，转身看向她。

　　“不好意思，我只做爷爷，我和陈管家三人的饭菜，你跟你老公还是出去吃吧。”

　　田蓉脸色一白。

　　“再说了，让我做饭给你吃，你就不怕我下药，弄掉你的孩子吗？本就是个有权无实的夫人，若是没有了孩子……”

　　“于小婉，你。”田蓉气的用手指着我。

　　转身气呼呼的走了出去，没走几步，她又停了下来，转头看向我。

　　“于小婉，你知不知道，江婷把北城的股份转给谁了？”

　　我抬头看着她，她意味深长看了我一眼，出去了。

　　“年浩，我们出去吃饭，等下午来看爸。”

　　田蓉喊了江年浩一声，江年浩从沙发上站起来，跟着田蓉出去了。

　　我转头继续切菜，等了几秒钟，放下菜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白了了一下北城的新闻，翻了一会，找到了江婷吸毒的，还有她把北城分公司转让给了别人的事情。

　　对方姓陈，我放下手机，看来是我想多了，依田蓉的性子，无非是想挑拨我和肖逝的关系。

　　到了晚上六点，这一天里，我并没有见到江若赫，听陈管家说，他坐了早上去北城的飞机，应该是去处理江氏和分公司被转让的事情了。

　　吃过晚饭后，我跟爷爷说得回去了，等明天早上，我再来看他。

　　回去的路上，有些堵车，在堵车的时候，我随意看到了马路两边，意外瞧见了肖逝的助理，叫什么来着，我想不起来，她正在路边捂着肚子在拦车，这个时候，这条路上，很少有的士，我喊了她一声，她抬头看向我，我问她是回家吗？

　　她点头，说出了个地址，正好跟我是同一条路。

　　“我顺道。上来吧，这个时候，不好打车。”

　　她看了我一眼，对我说了声谢谢，打开车门上车。

　　“你叫什么名字？我忘记了？”

　　“我叫王晴。”

　　我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脸色有些发白。

　　“怎么，又胃炎了？”

　　王晴点头，说她比较贪吃，只要一吃多，胃就痛。

　　我说：“那你就少吃些。”

　　王晴尴尬一笑，说她也知道，自己也是一名医生。

　　“可我就是管不住我的嘴。”

　　王晴从包里拿出了水杯和药，我看着她倒出了两粒药片，愣了一下。

　　“你之前也是吃的这种胃药吗？”

　　王晴点头，说这种胃药副作用小，她一直吃的那种。

　　我哦了一声，认真开着车，很快将王晴送到了她所住的小区门口。

　　王晴打开车门，对我说了一声谢谢。

　　“对了，你们慕医生今天上班吗？”

　　“上班。”

　　“那他今天有手术安排吗？”

　　“这倒没有。”

　　“怎么了？”王晴疑惑看着我。

　　“没事。那我先走了。”

　　发动车子后，脸色冷了不少，王晴吃的那药片，跟我上次吃的那胃药是一样的。我恍然想起来，昨天脖子受伤的时候，王晴在治疗室给我处理的时候，也胃疼，她说她之前在治疗室放了一瓶药，结果不见了。

　　后来慕言走进来，说这药是前天丢的，这也太凑巧了。

　　这换药之人，到底是彩青还是慕言，我将车停到了路边上，仔细回想着之前的事情。

　　我想了一下，当时我在怀疑有人在医院给我换药后，慕言给我看了当时的监控，只有凯琳出现，之前以为是凯琳，但是后来发觉不是，而在监控中，并没有发现彩青的身影。那这个能够在短时间换药的，只有慕言。

　　是他换掉了我的药。

　　我匆忙赶回来家，快步进了地下室，韩良看见我，问我这是怎么了？

　　“你们调查的嫌疑人是彩青还是慕言？”

　　韩良一脸诧异看着我。

　　“你怎么知道的？”

　　“我昨天看了你的文件。”

　　韩良急忙站了起来，错愕看着我。

　　“小婉，你胆子可真大，这是警方机密啊？你信不信我起诉你。”

　　我摇头看着韩良说不信。

　　韩良眼里多了些挫败。

　　“你觉得我们调查的是彩青还是慕言？”

　　“我想应该是慕言。”

　　韩良征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是他？”

　　“我知道也怀疑是彩青，但我刚刚回来的时候，想起了个事情。”

　　还有韩良跟严云提过，对方高智商，反侦查能力强，还是心理学硕士，我不知道慕言有没有学过心里学，但我知道彩青是学服装设计的。

　　我看着韩良，说我要去当那个诱饵。

　　“于小婉，你疯了吗？”韩良错愕看着我。

　　我很冷静的看着他，说我没有。

　　“韩良。我问你，你们有更好的办法抓到慕言吗？”

　　韩良摇头，说他们在想办法，可还是想不出任何办法来，这慕言太厉害了，每回出案件的时候，他都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就连他与被害者碰过面的证据都没有，我都有些怀疑他是不是用遥控器指挥作案的。”韩良懊恼说着。

　　韩良说气了他上次骚扰彩青过后，想引来慕言，结果没见着慕言，却不知道怎么出现幻觉了。

　　“知道我为何会捅伤自己吗？因为我看到了内心深处无法忘怀的秘密。”

　　韩良说，那是因为他在青城当卧底任职的时候，有个同事为了救他，被毒贩给打死了。

　　“那是我心里永远的痛，我欠了别人一命，后来一直很是愧疚。”

　　韩良说，出现幻觉后，他看到了那已故的同事。那同事再找他索命，还有一个声音在脑中不停的唆使自己，还对方一条性命。

　　“你想想，我也是个心理师，但我做不到那一步，那个时候，心里明明知道是幻觉，可手还是不听使唤的拿着水果刀捅向自己。”

　　撤销撤销“还好有人打晕了我。将我塞进了你的后备箱里。不然我真挂掉了。”

　　我想这个把韩良塞进我后备箱的人，应该就是江若赫。

　　他跟彩青在一起，怕的不是彩青，而是慕言。

　　“那不就是了，再这么下去，会有更多的人死亡，不妨让我去当这个诱饵。”

　　我看着韩良。

　　“我不想江若赫为了我，跟彩青过一辈子。如果是这样，我宁愿死。”

　　更何况，慕言欠我一条命，这个险，我冒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