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极往往便会生悲,但是塞翁失马,大家也不要太难过……金币、推荐票什么的尽管砸,臭鸡蛋烂番茄就免了。
祺瑞飘荡在无边无尽的仙境,身周都是如梦似幻似空非空的奇特景物。
“祺瑞……”一个只有在梦中才会出现的亲切的声音突然在面前响了起来。
“谁?是谁在叫我?妈妈,是你吗?妈妈……”祺瑞浑身是汗水地猛然坐起,身上八爪鱼般纠缠的身体被他这一下弄得一块儿娇呼起来。
“哎哟!你干嘛呀你!……呀!”一男两女一起大声尖叫起来,然后非常默契地住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祺瑞突然暴笑起来,蒋匀婷羞叫一声扯着毯子将全身卷起,肖玉凌没抢到毛毯,只好瞪了祺瑞一眼,道:“看什么看?昨晚还没看够吗?”
她非常自然地就这么赤裸裸地走入了洗手间,看着她摇曳多姿的身体,祺瑞恶作剧地往蒋匀婷裹着薄薄的毛毯,曲线毕露的胴|体扑去。
大清早地又是一阵纠缠不清,好不容易才弄好行装出了门,蒋匀婷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接听后蒋匀婷望着祺瑞道:“看来你还要在上海呆几天了,大勇哥和张景柱明天就要过来,叫我一定要留着你不让你溜掉。”
祺瑞眼珠子一阵乱转,自己的部队还在山沟沟里面苦练,自己跑出来那么久还享尽艳福,自己手下那帮人倒是不会怎样,但是呆久了的话假如上头有人想见自己怎么办?被拆穿的话事情可就大了。
“还想啥呀,就你这样也不是当兵的料,别想了,走,玩去!”肖玉凌二话不说拉着祺瑞便走。
祺瑞有点害怕去见肖振邦,而肖玉凌也矢口不提,带着蒋匀婷和祺瑞,三人放开胸怀,将上海著名的景点都玩了一遍。
第二天,神色颇为不善的肖振邦和忐忑的祺瑞还有远道而来的于大勇以及张景柱在华兴集团总部的大厦的小型会议室见面了。
“老大,你一走就是半年,可把我给害苦啦!”一见到祺瑞胖头鱼就大倒苦水。
“不就是挨打了一顿外带住了几天医院蹲了几天班房嘛,没什么大不了的,倒是我,这段时间在军队里面吃的苦头才叫惨哪。”
“你们就别浪费时间了,肖振邦沉声道:“有什么话就赶紧说吧。”
从昨天看到女儿的第一眼起,肖振邦便对祺瑞没好脸色,祺瑞心下揣揣,越发地小心谨慎。
“好吧,咱们直话直说,肖总,这是我们拟定的协议书,希望我们两个公司能够齐心协力共创未来……”
肖振邦粗粗看了一眼便签上了自己的大名,愤愤地道:“女儿都卖给你们了,我还能不同意吗?反正迟早都是他的……”
祺瑞苦笑着不敢说话,胖头鱼瞪了他一眼,道:“肖大哥果然爽快,咱们大人就不要为他们小儿女的事情担心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嘛,景柱,你不是有很多事情要和祺瑞商量嘛?我和肖大哥聊天解闷,你们自个聊……”
就几个商业运作的事情交流了一下,祺瑞在几个文件上签字后,张景柱一伸手,道:“老板,你答应的事情……”
祺瑞将从山口博士那里得来的另一块硬盘交给他,道:“里面有你需要的东西,我特别注明的技术资料最好修饰过再使用,虽然我有把握不会出问题,但是还是小心一些为好,另外里面有我设计的一个三维动画一条龙制作系统软件,你先找人设计一款动画出来,然后再一块儿卖,记住,有很多技术要马上申请专利,全世界范围申请,就快要年底了,我不一定有时间出来,期间奖金和福利什么的你们看着办,不用为我吝啬,该奖励的就奖,留住人才才是最重要的,何况我们今年利润应该不差吧?”
张景柱点点头,道:“这些事情我会处理的,不过我希望公司能在年利润中取一部分出来作为慈善款资助灾区与贫困地区,您看如何?”
祺瑞闭上眼睛想了一会,道:“这就是你总是和老板闹翻的原因?”
“是的,我不希望再一次辞职不干,在福瑞公司我如鱼得水,两位老板豁达大度,我相信这次一定不会失望的!而且我们公司虽然还有一些部门尚未获利,但是公司本年度效益还是不错的,我希望两位总裁能够大发慈悲资助一下那些失学儿童或者流离失所的灾民们。”
“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祺瑞突然说了句让张景柱摸不着头脑的话:“我对你的爱心很是钦佩,但是我希望能够见到一份完美的计划书,至于钱的问题,第一年我不希望花太多而影响明年的计划,你说呢?”
“计划书在这里,于副总裁也答应了,能够碰上两位视钱财如粪土富有爱心的领导我真的是三生有幸!”张景柱想不到祺瑞这么快便答应了,显得很是振奋。
祺瑞将他的计划书看完后却慢条斯理地将它撕碎了,张景柱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心血被撕碎……一片茫然。
“你的计划就我看来是完全不可行的!”祺瑞淡然一笑,道:“每年捐款捐物盖学堂修道路……嗯,看起来很不错,但是你忘记了一句话,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你买一个面包给乞丐,他吃饱了,但是明天他又饿了怎么办?我们搞慈善的可不能变成养蛀虫!慈善事业也是一个有利可图的行业,你怎么不好好想想怎样真正帮助他们洗脱了贫困而我们又得到了利润呢?”
张景柱皱着眉头苦苦思索着祺瑞的话,祺瑞轻轻点醒他道:“那些贫困地区为什么不能脱贫至富?他们那里交通闭塞环境恶劣,他们没有灵活的机制没有便捷的资讯,我们只要抓到点子上就能够从中找到平衡点,既造福一方又能得到利润,这不就皆大欢喜了吗?”
“可是这样的话我们只能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地慢慢来,效果很慢,还有,我怎么觉得有些事情应该是国家该做的?我们一个公司去做是不是太夸张了?”
“效果慢?中国底子这么薄,你还真想一步登天吗?你捐款一次难道你就能救济到全国的孤儿?别傻了,真要搞慈善就别想一蹴而就,别人是想捞点政治资本和口碑,我们不需要这些,真想做点实事就脚踏实地地干,花多少钱我并不在乎,有没有利益我也不在乎,但是我们要把它作为一项可持续发展的事业来办,今后你就不会整天找我说:老板给点钱吧!ok?”
祺瑞一边敲着桌子就像在敲张景柱的脑袋:“再说了,盖学堂修水利不也是国家该做的吗?你又干嘛赶着去捐款?有时候国家忙不过来我们帮帮手也没什么嘛,首先你就从##省或者##地区开始试着玩玩吧,在这里有人帮忙事情会好办很多。”
送走赶着去和别的公司谈判的张景柱,祺瑞插入交流正欢的胖头鱼和肖振邦中间,道:“死胖子,你伤好了?没什么后患吧?”
“靠,没事了,不过当时还真够我喝一壶的,我还以为我就要挂了呢。”胖头鱼心有余悸地道。
“肖叔叔,你有没有心思向外发展呢?”祺瑞望向肖振邦道。
“你想干嘛?”肖振邦从祺瑞身上看到了一丝霸气,有点紧张地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向华兴集团这种公司不向外发展实在是太可惜了。”
“我也想啊,可是真个发展壮大后我怕会有麻烦。”肖振邦也不是甘于现状的人,不过他显然颇为顾虑。
“现在国内的公司有很多实在是不争气,混黑社会都混不出个人样来,我很希望肖叔叔能够取代他们,或者是找些人去扶植一些可靠的优质公司……”
肖振邦和胖头鱼看着面前的祺瑞,似乎与往日有所不同了,有点内向,有点懦弱,有点书生气味的祺瑞似乎浑身充满了霸气,让人看着有点陌生。
“祺瑞你没事吧?”肖振邦关切地问道。
“没事,嗯,刚才你们说到哪里了?”祺瑞身上的霸气突然消失得似乎从未出现过,脸上堆起了一贯的傻笑,但是肖振邦和胖头鱼知道,祺瑞与以往不一样了。
心系着战士,这个不负责任的小领导终于在把事情都交代清楚后坐着直升飞机回到了基地外那个小巢。
换上军装的他很快便从侧翼消失在基地的外围山林里。
耳边的风在呼啸,祺瑞越跑越快,真气激荡下忍不住想仰天长啸,但是顾及到这里是基地附近,也没敢放肆。
祺瑞没有注意到,他一步跑过去,几乎可以顶得上普通人三四步的距离了,放在三步跳远比赛里可能排不上号,但是这是在山地上飞驰啊,而且每一步都那么大的跨度,跳远冠军能做到吗?
跑到最后祺瑞感觉自己像是在御风而行,身边的树木灌木飞速向身后飞去,突然他愕然地停了下来,看看日头,猛然发现原先大约要跑两个小时的路不到半小时便已经跑完了。
祺瑞没有多想,因为似乎事情有点不妙,按照计划,自己的队伍应该在这一带潜伏的,但是眼下却没有见到他们的人影,倒是连里的那两个通信兵正靠在半山腰的一株大树下聊得正欢。
猛然停下来的祺瑞一个前仆便悄无声息地钻入一个灌木从中,仔细打量了一下仍然没有发现自己那些属下活动的任何迹象,似乎没什么好担心的,但是坐在那里的俩个小兵似乎也很不妥,他们坐得太显眼了!
祺瑞更加仔细地观察以那两个小兵为中心周围的环境,渐渐地他胸有成竹地抿嘴一笑,慢慢地朝目标爬去。
天使趴在鹰眼身边,目前他是作为观察手兼掩护手,配合着作为狙击手的鹰眼,不停地用望远镜四处观察着,已经三天了,老大还没出现,今天一大早连队里的通信兵便带来命令让他们全体回去,被自己想办法留住了,没想到半小时后又来了一个,再拖下去不知道还能拖多久,至少在午饭前老大你得给我回来啊,天使有点心焦。
放下望远镜,抬头看看日头,快十点了吧?天使缓缓地蠕动了一下,换个姿势,他宁愿不停地跑,也不想玩什么潜伏,尤其是狙击手,一动不动地还要披上各种伪装具,忍耐那些无孔不入的昆虫和爬虫不说,趴完一组下来全身都硬硬邦邦地难受极了。
他正有点心烦的时候,一只手突然捂住了他的嘴,然后冰凉的刀背从他喉咙上滑过,那只手松开,他扭头看去,只见一个矫捷的身影悄无声息地扑向另一边正专心致志地搜索、瞄准目标的鹰眼。
转眼两个狙击手便泡汤了,天使终于看清楚了那个人影,不是祺瑞还有谁?
祺瑞向他们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又摸向了下一个目标。
几分钟后,全排的战士垂头丧气地跟着他们年轻的排长快速往基地赶,那两个最后才被放倒的饵围着祺瑞要他传授内功,祺瑞把柄还在他们手上,能不答应吗?
回到连队连长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催着祺瑞带上俩人坐上了停在训练场边上的一辆直升飞机。
在一个上尉的带领下祺瑞来到一个全封闭的房子前,对祺瑞道:“进去稍等!”然后转身便走掉了。
祺瑞莫名其妙地走了进去,‘哐啷’一声,一道厚厚的铁门在他身落下。
祺瑞眯着眼睛很快便适应了光线的变化,短短瞬间便对这个房间了如指掌,房间中没有人,光秃秃地,什么都没有,祺瑞索性走到屋子中间盘膝坐着等待……
监控室,军区的赖副司令员陪着两个中年道装两个光头僧衣的人在看着监控电视,他们身后是八个一身军装的战士。
“我看还是让他等等吧,他不是带来了两个人吗?三位师兄先去看看他们的路数,我在这里盯着他如何?”一个眉短鼻塌的道士说道。
另三人与赖司令相继离开,监控室只留下了那老道和四个战士。
“你们四个下去试试他的实力!不用留手!”老道阴森森地说道。
祺瑞正坐着回忆那晚的荒唐事儿,丝毫没有一点无聊感觉,正津津有味的当儿,‘哗’地一声从他面前突然出现的一道门里面突然闪出四个人来,然后那门又紧紧关上了。
祺瑞慢慢站了起来,那四人团团将他围住,那是四个穿着野战服的年青战士,脸上都显得冷肃而充满杀意,他们就像四条嗜血的狼一样用阴冷的目光盯着祺瑞不说话。
看到他们臂上的臂章祺瑞心中也是一凛,那不是任何祺瑞所知闻的部队的标致,但是肩上的两条杠杠和两颗三颗的星星却显示他们是中国的校级军官。
‘刷’地敬礼,人家军衔比祺瑞高多了,“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围着我?”身边的压力越来越重,祺瑞不得不在说话的同时摆开格斗的架式。
“执法者!”那个唯一的肩膀上有着三颗星星的战士嘴里吐出三个字,祺瑞却觉得压力倍增,似乎这三个字有什么魔力一般,围在祺瑞身边的四人都同时精神大振,而祺瑞却有点气馁胆怯。
听这名号似乎是对犯错的人执法处置的人,刚不巧祺瑞正犯了点错误,于是气势上便已经被削弱了很多。
“你能够顶住我们的压力,你很不错!”那人又道:“放手和我们一博,赢了你就还有一线希望,输了你就什么也没有了。”
“为什么?”祺瑞诧道:“我究竟犯了什么错?要出动你们这些人?”
“上!”为首者没有给祺瑞任何废话的机会,一声令下,祺瑞左右两侧的人猛然扑上。
“有话好好说……”祺瑞躲开左右的拳脚,闪开身后无声无息插上来的一个指刀:“真阴险啊,居然偷袭?”
很快他就忙于应付气喘吁吁再也没有机会废话了,而那个为首者却尚未出手。
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祺瑞再也不敢藏拙,招架与躲闪中想方设法地寻找他们的破绽。
他们的实力比起之前遇到的敌人包括十八郎在内强得多了,祺瑞虽然能够看清他们的攻击路线,但是自己拳脚的速度没有任何优势,而且他们配合默契,一招招间连点空隙都没有,让祺瑞疲于招架,根本没有反击的机会。
站在一旁观战的何剑雄也暗暗点头,祺瑞目前虽然无法取胜,但是却也未露败像,而且看起来似乎仍有余力,自己能够做到吗?
心中一凛的何剑雄开始绕着战团慢慢转圈,虽然自己也有点惺惺相惜,但是命令是不能违背的!
何剑雄给了祺瑞莫大的压力,不得不分心去盯着他,这下就更加顾此失彼了。
冷不防何剑雄杀意暴涨,祺瑞不得不将注意力大部分向他转移,然而他毫无异动,祺瑞后肋上却中了一脚,踉跄中的祺瑞正勉强架开两拳三脚,何剑雄却突然动了,出现在祺瑞面前,一脚结结实实地踢在祺瑞胸口,祺瑞猛地一震,飞了出去,在地上翻滚直到撞上墙壁才停了下来。
宝贝和飞毛腿盘膝坐在地上,身边的一道俩僧轮流探视着他们运功的情况,稍远处是赖司令和几个卫兵。
“奇怪,这是什么功法?我怎的从未听闻?而且还是两种完全不同的路线,表现出来的状态也不一样,却是同源的内功?”一个和尚大为惊讶道。
“不错,而且这两种行功路线似乎完全切合他们自身的特质,假如对换一下的话就决然行之不通,可以说这是给他们量身订做的,这就是说……”
“难道那小子已经达到了……”
“或许只是巧合吧?”
三人交换了个眼神,摇摇头,简直难以置信。
“按照他们的说法和那小子入伍的时间来算,他们练习内功还没有超过五个月,这就是说这种功法是速成的,按照惯例,平心静气讲究自身修为的正道功法开始绝对没有这种速度,如果是邪派武功的化怎的又没发现有什么不对之处呢?”
“他们修为尚浅,看不出什么,那痴愚假和尚的师父也是一个修野狐禅的家伙,来历不明,不如我们还是去看看那小子本人再说吧。”
“啊哟!不好!”那道士惊呼道:“我那师弟当年曾吃过那野和尚的亏,他一直如梗骨在喉念念不忘,这会他支开我们恐怕会对那小子不利啊!”
“那还罗嗦啥,赶紧回去,那小子来历不凡,惹毛了他后面的人,咱们也没好果子吃!”大伙急匆匆地也顾不上理会宝贝和坦克,往回紧赶。
祺瑞挣扎着爬了起来,抹去嘴角渗出的血水,刚才那一脚震伤了他的内腑,那家伙的功力比祺瑞是只高不低啊。
“不错,受我一脚居然还没吐血,咱们继续!”何剑雄不带一丝情感地道。
祺瑞心下暗怒,自己屡屡留手他们却步步紧逼,打到现在都不知道究竟为何而战,真是窝囊透顶。
“你们……惹火……我了!”祺瑞这些年压抑的负面情绪借着怒意突然爆发出来:“你们都该死!”
随着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的话,祺瑞身上燃起了滔天的杀气,那是在铁与血的杀场磨炼出来的杀气,有如实质般的杀气将何剑雄与另三人笼罩其中。
何剑雄心中的惊诧简直无法描述,感觉就像一只无害的宠物犬突然变成了吃人的狼一样不可思议,那透骨的杀意让他们像被眼镜蛇盯上的老鼠一样,陷入了梦魇中,对外界失去了响应,唯一留下的就是祺瑞那让人恐惧的魔鬼般充满了霸气与杀意的身体。
他们进来的那个门突然开了,正在心灵交战的祺瑞闪电般扑向何剑雄。
何剑雄也不愧是千锤百炼出来的菁英,虽然心灵上暂时失守,却本能地躲开了祺瑞的攻击。
“呔!”随着一声洪钟般清心醒神的怒喝,老道一掌将祺瑞打得凌空飞出三米远,喝道:“你们退下,让我来除了此妖孽!”
随着那声怒喝,祺瑞也平静下来,吐了一口鲜血,慢慢站了起来,刚才那突如其来的一掌把他打得没了脾气,那凝实的杀气消失得无影无踪,但是那股威凌的霸气却逐渐增强:“我是妖孽?我看你们才是妖孽,莫名其妙把我困在这黑屋子里面还让这些杀手来围攻我,我稍微还击一下就是妖孽了?难道要我老老实实地让你们大卸八块不成?”
“好个刁口小儿,刚才你那股饱含怨毒与血腥的杀气可不是普通人能拥有的,这你又如何解释?”
“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让你们打杀难道我就不能有点怨气?亏你年纪也不小了,居然说出这么不讲理的话来,真是可笑之至。”
“我懒得与你斗口,且让我逼出你的魔性再说,死到临头我就不信你还敢和我装佯!”老道冷笑道。
什么叫做以卵击石祺瑞很快便知道了,这老道和何剑雄他们又不知道高了多少级数,祺瑞在他面前就像一个婴儿走路都不会却想和相扑手玩摔跤一样。
之前对敌的那一套似乎完全失去了用处,老道的身法拳脚并不算很快,但是当你以为已经躲了过去的时候往往就是你挨了一记重击飞起来的时候,而祺瑞偶尔的反击要么像打在棉花团里,要么就像踢中了钢板,或者一拳明明打中了却没有任何感觉,那一拳就像打散了一个由空气组成的人影一样。
不知道摔了多少跤,中了多少拳脚,祺瑞像一个沙袋一样在空中飞来飞去,老道就像在玩猴一样,没玩够之前永远也不会把你玩死,但是那苦头却是少不了的。
‘嘿’老道神出鬼没的一脚把祺瑞踢翻,玩着没有还手之力的对手让他开始兴趣索然,不禁暗暗加重了力道,想把祺瑞打得像死狗一样爬不起来。
凌空又挨了一脚,祺瑞摔了个满天星星,都不记得吐了多少口鲜血了,全身的关节、肌肉、经脉都像错位了一样,稍微动弹都犹如万针扎刺般的疼痛,但是祺瑞依旧挣扎着爬了起来,晃晃悠悠地往老道撞去。
“我不会输的,就算死,我也不会认输的,哈哈哈……”祺瑞心里面像十多年前一样倔犟,面前的老道似乎化作了当年欺凌弱小的学长,一次次把自己打得住进医院,但是纵然如此自己也从未俯首认输过,渐渐地成了学校的新霸王,最终那个学长无奈地转学才算逃离苦海。
一次次被打倒,一次次又爬了起来,老道心里面也越来越烦躁,出手一次比一次重,每一次打倒祺瑞他都松了一口气,可是祺瑞转眼又爬了起来,面对这样的对手,老道也渐渐恐惧起来。
“赤阳老师……”何剑雄毫不掩饰自己对祺瑞的恻隐之心,另三个战士也满脸的不忍与钦佩。
老道一愣,却勃然大怒,当着几个小辈的面,拿一个孙子辈的小鬼都无可耐何,他只觉老脸无光颜面无存,于是杀心大起。
“小子,就凭你刚才血腥与残暴的杀气而言,你手上也该有不少人命了,今天我就算杀了你你也不亏,你就认命吧!”老道面色狰狞,眼睛里闪烁着凶光,往摇摇晃晃再次爬起来的祺瑞走去。
何剑雄双手握紧,紧紧盯着祺瑞那被打得不成人形的脸,却不能做任何事,他们这些人被训练出来,首要的一条就是无情无义唯令行事,只要有更高级的长官在,就没有他们说话的份儿。
老道一把抓着祺瑞的脖子举着他压到墙壁上,贴近祺瑞变形的脸瞪着祺瑞浮肿得都快睁不开了的眼睛,冷冷地说出了真正的心里话:“小子,要怪你就怪自己拜错了师门吧!休得怪我!”
祺瑞四肢绵软地抖动几下,望着老道那让人恶心的脸,‘噗’地一口血沫喷在他脸上,满脸的讥诮:“公…报…私…仇…,你个……人渣!”
老道没有躲过短短不足半尺的唾沫袭击,如果原先他还有一丝理智的话,那么现在他就已经是怒发冲冠,何曾受过这等奇耻大辱,他再也不顾自己的身份,再也不管祺瑞的来历,再也不去理睬身后那几只眼睛,他现在只想杀人,那只干瘦但是像钢铁一样坚硬有力的手猛然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