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祺瑞准备休息的时候,徐如林面带诡异地再次来报:“老大,赌场来人要见你,还带着一个叫做李旦的中国人。”
“李旦?”祺瑞睁大了眼睛,呵呵笑道:“我正要找他呢,莫非他碰到了什么麻烦不成?我很乐意帮他的忙啊!请他们进来吧。”
带着李旦进来的正是那场大赌局的宝官,他微笑着向祺瑞鞠躬道:“真抱歉,打扰了您的休息,刚才我们工作疏忽,这位尊贵的先生出了一点儿小麻烦,他的帐户内竟然没有那么多的款项,为了您的利益着想,我们采取了一定的措施,可是这位先生说您会原谅他的,于是我们就把他带来见您来了。”
祺瑞向他点点头,转眼看着他身后被两名大汉挟持着的化名叫李旦的家伙。
此刻的李旦已经跟祺瑞开始见到的那个成功人士完全没有了一点联系,只见他脸上出现了两块淤青,嘴角的血丝都没有擦干净,身上笔挺干净的名牌黑色西服也褶皱得不成样子,甚至有不少泥印,尤为让人心悸的是那一双布满了血丝、已经绝望得充满了死气的眸子。
看到了祺瑞,他的眼里似乎又燃起了一点生意,挣扎着摆脱背后两个大汉的挟持,踉跄着跪倒在祺瑞脚下,紧紧地抱着祺瑞的腿,仰起头,用非常卑微的可怜语气哀求道:“小兄弟,你一定要救救我,看在我们都是中国人的份上,救救我吧!”
“你还差多少钱?”祺瑞摸摸他脑袋,很温柔地道:“假如数目不是太大,我倒是很乐于助人的。”
“五千万,仅仅是五千万而已,你帮我这一次,以后我会还你的!”李旦像抓到了救命的稻草,把祺瑞这个财神爷抱得越来越紧。
“才仅仅五千万而已。”祺瑞微笑着,在李旦看到了一线希望的时候祺瑞的话再度把他打入了绝望的深渊:“你知道中国农民平均一年的纯收入是多少吗?五千万美元,他不吃不喝干上一万年,从穴居时代一直干到移民月球都赚不到那么多钱,仅仅五千万而已,啧啧,而已!”
祺瑞一脚把他踢开,他又像狗一样爬了回来,恐怕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吧。
“我知道错了,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救救我,求求你,只要你肯救我,让我干什么都可以!”李旦再度把祺瑞抱住了。
祺瑞向那位宝官问道:“假如他还不起钱,你们将会怎样处置他?”
宝官微笑着道:“他不是美国公民,我们一般会把他暂时扣押,直到他把钱还清为止,当然这样有很大风险,大部分都因为他们事情暴露了,再也还不上,然后被剁成了肉末喂狗了。”
李旦吓得浑身哆嗦,死死地抱着祺瑞,生怕他将他抛弃,嘴里不停地嘶声道:“不,不要,请您一定要救救我,您大人有大量,您是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请您一定要救救我……”
“唉,虽然他只是一个畜生,但是……一只五千万的畜生,真够贵的……”祺瑞对那宝官道:“我就勉为其难地将这只五千万美元的畜生买下来了,你们该怎么样提成缴税还是怎么样弄吧,希望明天早上我去飞机场之前能够把一切办好,这个畜生我会自行处理的。”
“您真是一位宽宏大量的绅士,您的一切手续都已经办好了,除了这位先生,当然,现在也已经解决了,祝您晚安。”那位宝官轻蔑地扫了癞皮狗似的李旦,向祺瑞告辞。
大门‘砰’地一声关上了,李旦似乎从地狱重新回到了人间,全身无力地瘫倒在地上,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道:“谢谢……小兄弟,我会把钱还你的,你帮我这个大忙,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是吗?”祺瑞的微笑渐渐凝结了,冷冰冰地道:“徐如林,你说我们该怎样处理这一只五千万美元天价的畜生呢?”
徐如林道:“少爷,您的这个买卖做得可就不够划算了,这畜生也太贵了,而且除了花钱它似乎什么也不会,我想不通您把它买下要来干什么?”
李旦挣扎着爬了起来,怒道:“你们说什么呢,我堂堂……”
祺瑞一脚把他再次踢翻,踩在他后脑上,用力地将他的鼻子嘴巴在地毯上揉了几下,冷冷地道:“堂堂什么?嗯?在我眼里你比狗都不如,狗都还能看家护院,对主人忠心不二,你呢?你算什么东西?对着美国人什么话都不敢说,美国人一走你就拽起来了?你当我是什么了?告诉你,他们仅仅是剁了你喂狗而已,我却可以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我的昂贵畜生,◎#¥阁下?”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李旦惊恐、挣扎着说出来的话再度被祺瑞踩回了肚子里面。
“我为什么不知道?你的大名在国内闻名久已,没想到你今天居然落在了我的手上,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啊!”祺瑞狞笑道。
“你……你……你是什么人!”李旦手脚并用,却始终挣扎不开祺瑞那只脚,勉强将脸扭了过来,惊恐地瞪着祺瑞道。
祺瑞的脚踩在了他的左边脸颊,俯下身子,手肘在膝盖上支撑起自己的脸,笑嘻嘻地道:“我的来历你不用探究,总而言之现在我让你生你就死不了,我要你死你也活不成,在国内你的对手正在拼命地找你的麻烦吧?假如我把这件事捅出去,你说会有什么后果呢?”
李旦惊恐地道:“你!你这个魔鬼!你想干什么!”
徐如林和江大海在旁边抱着胸嘿嘿狞笑着,他们知道面前这个人的重要性,却没想到居然会那么轻易地落到了他们的手上,运气有时候还真的是邪门呢。
“小畜生,你还是一点儿觉悟都没有,竟然敢说我是魔鬼?徐如林,给这个畜生一点魔鬼的惩罚如何?”
徐如林狞笑着道:“好,我一定会让少爷您满意的!”
“少爷,应该让我来,我一拳就能把他肋骨全部打折,反插回他的内脏里面,保证他痛上三天三夜才能断气。”江大海揉着拳头狞笑道。
“假如他没有了利用价值,我就把他给你好了,现在这条畜生咱们留着还有些用处。”祺瑞淡淡地看着脚下瑟瑟发抖的李旦,用鞋底给他做了一下面部美容。
“饶命!饶命啊!”李旦恐惧地叫了起来:“你有什么要求,我全都答应你!”
看着他的窝囊样,很难想象这样的人如果担当了高位,如何去面对美国和日本的威胁,祺瑞心底觉得一阵烦闷,没有理会他的讨饶。
“啊……”李旦发出了非人的声音,祺瑞抬起脚,李旦痛苦地不停扭动着,不停地伸缩翻滚着身体,似乎全身都疼痛无比,但是明明没有任何人在向他施刑。
李旦嘴里‘嗬嗬’地喘着,突然抱住了祺瑞的脚,挣扎着道:“饶了我……求求你!……饶了我,我……我什么都愿意……”
“这一招千针万攒的滋味如何?我说你是一条狗,你就是一条狗,听到没有?”祺瑞蹲了下来,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就跟玩弄一只大狗似的。
“是,是,我是狗,我是狗,我什么都听你的,饶了我……”李旦再也不敢违逆,连连答应着。
徐如林收住手,祺瑞道:“李旦,你这些年为了爬上来,都干了什么违法的事情,给我老老实实一条条写出来,你所知道的你周围的人,包括你的上面那几座大山都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切都给我老老实实坦白!”
“你……你是他们的人,哈哈……”李旦愣了一下,凄然道:“你们居然神通广大跑来美国设圈套让我钻,我招了也是死,不招也是死,你说我会招吗?你还是干脆点把我杀了吧!”
“你招不招对我来说关系并不是很大,那二十四亿足够扳倒你了,那些老鬼们短期内没办法再培养一个接班人出来,往你们那边靠的人也就没了前途……不过呢,既然你不稀罕自己这条小命,那我就成全了你!”祺瑞脸上一冷,他可没功夫和这个畜生罗嗦。
徐如林再度发功,李旦就像一条鱼一样在地上蹦达着,嘴里发出的惨嚎也被祺瑞给阻断,情形凄惨到了极点。
李旦支持不住,再度挣扎着爬过来抓着祺瑞的裤子,祺瑞无情地一脚将他踢开,旁边的张正明看得直摇头,虽然明知道这种人不值得怜悯,但是还是有点儿不忍萃睹。
李旦的身份着实重要,祺瑞平时不大注意这方面的事情,只觉得有点脸熟,把李旦的面貌录入电脑让徐如林他们认了一下,徐如林一眼就认出来了,此人正是祺瑞他姑爹陈建兴在政坛上的最大竞争对手。
虽然经过一系列打击,让国内的腐败势力稍稍收敛,但是还是没有动到根本,现在国内仍有两系人马明争暗斗,主席和祺瑞的姑爹他们是一系,对内努力清理腐败,对外强硬外交,目前稍占上风,李旦跟他背后的人又是一系,陈建兴和李旦正是两边各自推出来的年轻的接班人。
在国内就算带着一只军队也难以接近他,没想到他把带来美国的团队留在了洛杉矶,身边居然一个人都没带,鬼使神差地跑到了赌城来旅游观光来了,脸上甚至还做了点化妆,把带来和美国企业商谈技术合作的资金输光了,还被赌场几个打手给打得不成人形,真是倒霉到了极点。
祺瑞还正想着怎样利用他亏空二十四亿人民币的事情整倒他,没想到他一时填不起那个窟窿,跑来求祺瑞,真是自投罗网,一头栽在祺瑞手里,简直就是天意!
李旦第四回爬了过来的时候,祺瑞终于让徐如林暂时将他放过。
“怎么样?想通了?”祺瑞冷冷地道。
“饶……饶命……我写……不要……再……折磨我……”李旦虽然肉体上没有受到任何折磨,但是精神上已经崩溃了。
“把你从开始任县长秘书之后所有的贪污、腐败、堕落、*、拿回扣、贿赂、收买、违规之类的东西,慢慢地写出来吧!”江大海拿来纸和笔,将李旦提着放到了写字台前的椅子上。
李旦呆了一阵子,在徐如林的催促下终于噙着泪水,一笔一划地开始了供书的草写。
“你不是一向以文采著称么?怎么写起自己的自传来那么磨蹭?给我老实点!也不要想敷衍了事,我们手里掌握着你的很多资料,假如对不上的话,你该知道后果。”
李旦似乎下定了决心,终于发挥出他锻炼了二十年的起草报告的神功,快速地写了起来。
奋笔疾书的李旦竟然越写越快,越写越是精神抖擞,让围观者暗暗动容,这家伙也太变态了吧,写个供状也能兴奋起来?
连连写了三个多小时,洋洋洒洒数万言,李旦将写好的供词恭恭敬敬地交给祺瑞,道:“凭这份供词,整倒那几个腐败分子绝对没有一点问题,我也算弃暗投明,希望政府能够宽大处理!给我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祺瑞服了,难怪他外公说他不适合搞政治,以前他还有点不服气,现在总算明白了。
第二天祺瑞一行人若无其事地走出大酒店,一群记者蜂拥直上,将他们包围得水泄不通,一只只话筒伸了过来,祺瑞指着刘宝来道:“赌神在那里!”
刘宝来登时被缠住了,祺瑞他们乘机脱身出来,刘宝来哪见过这种阵仗?给吓白了脸苦着脸在后面大声叫道:“少爷,我知道错了!救命啊!”
面前一个个比赛穿得少,都是几乎‘赤裸’的年轻女人,刘老汉眼都花了,手根本不知道往哪里放,闭着眼睛站在那里大呼小叫。
其他人暗自庆幸,换了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对祺瑞昨晚大发雷霆的事情深有感悟,这事情对他们来说确实太不可思议了。
“去把他救出来!”祺瑞对江大海和杨舒明道。
江大海和杨舒明把人抢了回来的时候,祺瑞他们已经打了三辆的士,坐上车一溜烟去了。
来到飞机场,才下车又被一群记者缠住了,六个老头他们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寸步难行的滋味,刘宝来更是被连连埋怨,昨晚上还同情他的人现在恨不得再踏他一脚。
“对不起,无可奉告!”徐如林他们在前方开路,对付记者也是他们必须经常干的活,应付起来是轻车熟路。
在飞机场等飞机的时候,那些记者还来纠缠,祺瑞只好叫了机场人员将那些麻烦都赶了出去。
祺瑞颇好笑地看着刘宝来道:“刘宝来,感觉如何呀?”
“天!早知道会这样,少爷您不说我也绝对不干,这些娘们打又不能打,骂也骂不了,走了这几步路,简直比当年和小张打一架还累!”刘宝来一付悔不当初的样子。
早上的时候祺瑞统一了大家的口径,都叫他少爷,中国来的世家少爷,少爷这个词语比主人要好接受多了,大家也没有什么异议地便同意了。
“什么小张老张的,一点规矩都没有,我可是少爷请来的客卿,你这个奴才,还不叫一声爷来听听!”张正明恶形恶相地道,说着说着自己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好了,别吵了,徐如林,你们没事干就把报纸念给几位老前辈听听,让他们了解一下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下次别再捅篓子了。”看到刘宝来和候燕晖面红耳赤,祺瑞赶紧制止他们的玩闹。
“好的,刘老前辈,您瞧,每张报纸的头版可都是您老的大照哦,多神气呀!”徐如林也逗着老头道。
“快念念!”刘宝来等人顿时被吸引住了,上报纸?对他们来说可是开天辟地头一回啊。
“大标题!惊世之战!”徐如林咳嗽两下,念了起来:“昨晚恺撒皇宫经历了一场赌界的惊世之战,美国的骄傲,赌神詹姆斯在苦战二十轮之后击退了来自中国的超级赌神,据称其人乃是名扬世界的中华赌神华中胜的师父,显见赌神詹姆斯近年赌技大进,已足以挑战华中胜的赌神地位……”
“神秘少年,白马王子,英俊骑士,他究竟是中国的世家少爷?还是高官巨富之后?或者是横空出世的新生贵胄?神秘的来历,年轻而英俊的外貌,神奇的赌技,庞大的财富,在他身上笼罩起了无比璀璨的光芒……”
上了飞机,刘宝来还对那些记者贬低他的词汇愤愤不平,说什么若不是一时技痒耍着对方玩,就算他的徒孙都比那什么美国赌神强!
大家当然对他嗤之以鼻,倒是空姐们一个个围着刘老头转,签名都要求他签在臀部或者乳|房等部位,让老头一筹莫展,大家则淫笑连连。
黑手党没有什么动作,或许摸不清他们的底细,又没有什么损失,反而倒是让赌场名声大振,一些莫名其妙的小过节倒是可以轻易放过了。
飞机在肯尼迪国际机场徐徐降落,这回没有什么记者打扰他们,但是暗地里恐怕超过二十对眼睛在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纽约正在下着小雨,匆匆钻进出租车,祺瑞道:“时代广场!”
时代广场并非一个真正的广场,而是一条商业街,是以时代周刊的名字命名的。
五光十色的霓虹灯闪亮耀眼,迎头便看到了一只大屏幕,正在播放着广告。
祺瑞直指这里的原因便是因为这里是纽约旅馆最集中的地区,据说有超过五分之一的旅馆房间都在这个地区。
祺瑞在百老汇剧院附近的一个中型宾馆前打量了一下,带着他们走了进去。
“这次出来,真是大开眼界啊,这些城市怎么一个比一个大,一个比一个漂亮哦!我看这个什么牛哟比北京城还大哟!”
祺瑞微微一笑,纽约可是世界金融中心,美国最大的海港,经过两百年的发展,比起才现代化改造二十来年的北京古都当然要亮丽得多。
“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是一个大晴天,正好出去玩,假如闷得慌的话就上网打麻将好了。”宾馆里的壁挂数字电视可以直接上网,几乎可以替代电脑干很多日常的工作了。
“候老,帮我易容成这个样子,有问题吗?”祺瑞指着笔记本电脑屏幕里面的一个中年人,对老猴儿道。
老猴儿除了偷技出众,轻功超卓之外,最为得意的便是一手易容术,比之祺瑞原先学会的可要高明多了,完全可以让你变成另外一个人,几乎没有一丝破绽。
“没问题!怎么?又要丢下我们几个出去?”老猴儿忍不住多了一句嘴。
祺瑞瞪了他一眼,他便没了脾气,老老实实地拿出他的宝贝给祺瑞化妆。
“老大,要不要我们跟着?”徐如林期望着道。
“不用了,我又不是出去和人打架,只是去看看我的产业而已,好好清点一下,瞧瞧我究竟有多少钱了。”祺瑞神秘兮兮地道。
徐如林他们惊叹道:“老大,你可真的是太厉害了,居然有多少产业都不清楚!”
祺瑞淡淡地笑着指正道:“叫我少爷,别说漏嘴了!太多事情等着我去办,于是有很多事情忙不过来,不太重要的那些我就请了人帮忙打理,具体情况目前也不太清楚,比如……比如这间宾馆吧,它也是我的产业,只不过用的是另一个身份而已。”
徐如林他们这才知道,祺瑞开始站在外边四处打量之后为什么选择这一家宾馆入住了,否则按照他以前的习惯,怎么也要找一家更有品味的宾馆的。
他们怂了怂肩膀,对于面前这个比他们还小的年轻人,他们已经无话可说了,任何奇怪的事情在他身上出现都不会让他们觉得太过惊讶。
相对于拿到了李旦的把柄,将他控制住来说,祺瑞原本来美国该办的事情都算是小事了,如今想不想干随他心意,徐如林他们身上是一丝压力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