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7 使计孤立白珍珠
楚一清说这番话的时候,叙述语气那么的平静,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但是作为旁观者林木听着,心里紧张的都蜷缩在一起了,手掌攥着,她似乎也跟着回到了那个时候。
她没说,但是她能想到白珍珠使手段耍心机的阴狠,楚一清那么危险的境地,幸好那时候白珍珠为了生孩子,搬出白家了,要是他们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楚一清早就被她害死了吧。
真是够狠的,还在她的吃食里下毒。
“那时候白家人都不管的吗?”
“我就算拆穿了又如何,她也怀着孕,你说白家人会向着谁呢,我那时候快生了,不敢惹事,怕换来白珍珠更疯狂地报复,只想着平安的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
林木心想那时候的她,心灰意冷了吧,她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才选择忍辱负重,是她当时成了她的拖累,不然她早就可以一走了之,离开那个让她窒息的地方。
林木握着她的手:“妈咪,是我当初连累你了。”
楚一清笑了:“傻孩子,如果没有你支撑着我,我哪里有那么强烈的求生欲望?”
“我们母子还真是同病相怜啊,年轻的时候都经历了那么多不堪回首的往事。”
“不过好在,我们现在都苦尽甘来了,对不对?”
林木笑着道。
“是啊,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句话终归没错,那些做错事的人啊,我们早晚要让他们受到处罚。”
“妈咪,那个白珍珠就算死了,也解不了我的心头之恨,她当初那么狠毒。”
“不着急,慢慢来,反正我最近不回美国了,等着看她的下场。”
……
“断了你的信用卡?哼哼,我告诉你,这是轻的,你是我生的,你居然那样对我,难道我把你养大,就是来气我的吗?居然为了一个外人来对付我,你问问你自己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你最好乖乖的给我回家来,不然,别说信用卡,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女儿。”
她的声音那么高亢,尖锐,在这个高雅安静的场合,显得格外的引人注目,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过去。
林木和楚一清当然也不例外,母女俩相互对望了一眼,说曹操,曹操就到,还真是冤家路窄。
白珍珠挎着手包,迈过最后一个阶梯,走了上来,找了一张桌子坐了下来,也不管别人看她的眼光,兴许不在意,兴许习惯了:“服务员,给我来杯茶。”
态度十分不善,没人敢惹她,但是也没人理她,她自己不知道从哪里带的气,跑到这里来撒野了。
白珍珠一看没人理她,拍了一下桌子:“你们都是聋子,是不是?你们老板呢?让她出来。”
服务员这才不甘不愿的把菜单放在她面前,白珍珠也不接:“听说你们这里有个叫文竹的服务员?让她过来伺候我。”
那个服务员一听不用自己管,忙不迭的赶紧进去找文竹了。
招待客人的多少,客人点餐的多少,都是有提成的,文竹想挣钱,一听说有顾客,赶紧的出来,笑脸相迎。
看到对方居然是白珍珠,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
“怎么?家里死爹了还是死妈了?哭丧着脸,这是给谁看呢?”
“伯母,你怎么能这么说话?”文竹脸色一冷,直勾勾的瞪着白珍珠,如果不是看在她是白松母亲的份上,她早就出手打人了。
“我怎么说话了?你看你这个样子,还想进我白家的门,做我的儿媳妇,你觉得自己配吗?一个卖咖啡的。”
文竹握着的拳头收紧又分开。
她的声音很大,似乎就是想让所有人都听见,看到周围人都看过来,她对这效果很满意。
“大家都过来围观了,这个女人可是个狐狸精,为了挣钱,勾引上司,也不管人家有没有未婚妻,被识破阴谋之后,又来勾引我儿子,你说这样的人渣,怎么配活在这个世上。”
“伯母,我敬你是长辈,不与你计较那么多,请你积口德,不要乱说话,我和你儿子已经分手了,我再也不会去找他,请你以后不要在干涉我的工作了好吗?”
“哟,你想干什么?难不成你还要和我动手?”白珍珠阴阳怪气的道。
文竹怕自己忍不住,转身就走,她惹不起躲开还不行吗?
“哎,我的咖啡给我赶紧的端过来。”白珍珠在她背后喊了一声。
一会,文竹把咖啡给她端过来,她给她端,是因为她还记得自己是服务员的身份,她需要这份工作,不想失去。
白珍珠喝了一口,噗的一声全吐了出来。
一杯咖啡端起,向文竹泼了过去,文竹本来转身走了的,听到她吐的声音,转过身来,没想到她会这么做,一杯咖啡全泼在了她的身上。
幸好她个子高,没有泼在脸上,要不然这么烫的咖啡,会毁容的。
隔着厚厚的衣服,这也把她烫的不轻,领口处的皮肤迅速的红了起来,文竹狠狠的看着她:“你太过分了。”
“我过分,我怎么过分了?谁让你故意的在我的咖啡里放了不知名的东西,谁知道是不是有毒?幸好我鼻子灵敏,闻了出来,你们老板呢?怎么会招这样的员工?我要告她。”
一会,一个干练的年轻女子从店里出来,她个子很高,一副清冷的样子,她就是这家咖啡厅的老板,她已经从别的人嘴里得知了怎么回事。
“文竹,你被开除了。”
“老板,这不是我的错,是她故意找茬的。”
“我不管是谁的错,总之你的私人关系给我的咖啡店造成了不好的影响,你换地方吧。”
老板说完就走。
文竹还想挽回:“老板,我会处理好的,请你不要开除我。”
“你这样的人不开除,以后谁还敢来啊。”白珍珠还在说风凉话。
文竹心里对她的怨恨一瞬间爆发了,凶残的眼神瞪向白珍珠,她害她丢了工作,找不到好工作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想赶尽杀绝。
她让她怎么办?家里没钱怎么办?
文竹一步步走向她,既然工作丢了,她不在是她的顾客,那她也不需要对她客气了。
白珍珠后退,她被文竹眼里的煞气吓到了:“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啊,这里可有保安,来人啊,她要打人。”
保安闻风而来。
而文竹已经举起了拳头,白珍珠抱住了脑袋,只是她的拳头并没有落下,林木过来,拦住了她。
文竹很意外的看向她。
这个空档,保安也过来了,林木朝保安笑笑:“她开玩笑的,你们去忙吧,这里没事了。”
保安警告性的看了文竹一眼:“不许闹事。”文竹的怒气太重,保安没敢离开,只是退后两步站住,等待。
文竹挣脱林木的手:“你不要拦我。”
“难道你想因为她进警察局?你家里人怎么办?”
“可是她欺人太甚了。”
白珍珠看拦住文竹的是林木,有点意外,她以为照林木的脾气,说不定会跟文竹一块揍她,才说的过去。
看她们不敢拿自己怎么样,又开始嚣张。
哈哈笑了两声:“怎么怕了呀?”
“你。”文竹又想揍她了,林木拦住她:“你打她一顿就能解恨了吗?你的工作还是没了呀?”
文竹呆呆的看着林木:“那我要怎么办?”
林木一笑,白珍珠眼睛一缩,她觉得她这抹笑有点可怕。
“我有一个既可以让你出气,又能挣到钱的办法。”
文竹不自觉的问道:“什么方法?”
“她不是说你勾引她儿子吗?那你就让这个罪名落实啊,要不然不是对不起她这句话?她不是说你攀不上她们白家吗?那你就进白家试试?天天做她的眼中钉,却又拿你无可奈何的样子,她不是觉得你贪图的是她白家的钱吗?那你就贪一个给她看看。”
“嫁到白家,抢走她的儿子,花光她的钱,这就是对她最好的报复,还能解了你家里的燃眉之急。”
白珍珠听了林木的话,简直要气疯了:“林木,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真是无耻到了极点,你说这话也不怕天打雷劈?”
文竹还在犹豫不决,舔着脸进白家?这不是很没有自尊?
林木抓着她的手,指向白珍珠:“你看看她这个样子,你还没这样做,她就气的不行了,如果你真这样做了,她估计要气死了,怎么,你还心软了?你忘了,她让你没了工作,把你闭上绝路,你要是对这样的人还有怜悯之心,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文竹看着她眸子里的亮光,再看向白珍珠恨不得吃了她的样子,她的眼神也逐渐的坚定起来。
白珍珠咽了一下口水:“如果你不想让你父母死的更快,就给我打消这个念头。”
林木趴在文竹耳边说了一句话,拍拍她的肩膀:“看你的了。”然后就离开了,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呵,异想天开的臭婊子,希望你有自知之明。”
文竹已经冷静了下来:“我觉得林木说的很对,你断了我的后路,你应该为我现在的境况负责,你别忘了,是你先来惹我的,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她一步步的上前,逼近白珍珠,白珍珠啪的一声扇在了她的脸上,相当清脆。
文竹躲也没躲,任由那个巴掌落在她脸上,白珍珠愣了一下,她还以为她会躲得。
这个女人估计是疯了。
“妈,你怎么可以这样?”白松冲了过来,把文竹拦在怀里,看着她身上的衣服被咖啡粘在一起,脖子上的皮肤红肿一片,脸上也迅速的红肿了起来,他气急败坏。
他一直以为文竹要和他分手是怨他没有把他的身份告诉他,却没想到,是因为母亲的阻扰和威胁。
看她都做了什么呀?她把她逼到了卖咖啡的地步,还不放过,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侮辱她,他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妈。
幸好林木给她发短信,告诉他,母亲过来这里找文竹的茬,要不然他还真不知道母亲会做的如此过分,今天要不是被林木碰上,自己赶来,还不知道她会欺负文竹到什么地步。
白珍珠一看儿子来了,还这样护着文竹,就知道为什么她刚才没躲了,嘿嘿冷笑两声:“你这女人还真有心计,故意打电话让我儿子来,让他看到这一幕,可怜你对不对?”
“儿子,你可千万不要上她的当,她这是故意的……”
“好了,你不用再说了,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在信你了,我再说最后一次,我的事再也不用你管,不然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妈,我以前真是错的离谱,天真的要命,我以后再也不会放开她的手了,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站在她这一边。”
白松搂着她离开:“我们走。”文竹温顺的趴在他的怀里,没在抬头。
白松朝林木的方向点了点头,就此离开。
白珍珠气的要命:“白松,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是你妈,难道你就为了一个女人跟我作对?”
白松和文竹根本没理她,白珍珠气的把桌子上的花瓶和咖啡杯都摔在了地上。
都是林木,都是这个女人挑拨离间,才让儿子与她反目成仇,都是她。
白珍珠望向角落里的林木,林木朝她笑了笑,她踩着高跟走了过去:“林木,好大的本事啊,白松是你叫来的?”
“是啊,我让他看看他母亲的嘴脸,反正不是看第一次了,你也无所谓了对不对?”
“你个贱人。”白珍珠上前要打林木,林木手里端着咖啡杯,正喝着,看她扑过来,直接抬手,就把咖啡泼了她一脸。
“啊,你,你个女人,你居然敢这样对我。”
白珍珠被模糊了视线,只好先把脸上的咖啡给清理了。
“你这就恼了?你刚才不也是这样对待别人的?”
白珍珠阴狠的瞪着她,手伸进包里,从里面掏出拉一把匕首,自从她在林木手里吃过两次亏之后,就把匕首随身携带了,她打开,对着林木,她是真的恨不得林木死了:“你去死吧。”
林木站起来跑开:“杀人了,杀人了,大家快跑啊。”
白珍珠追上来,两个保安也向这边走来,林木躲在他们后面。
“女士,请你把刀子收起来。”保安严肃的劝阻她。
“你们没看见吗?她泼了我一脸的咖啡。”白珍珠歇斯底里的叫着。
“但是这个理由构不成你要是杀人的动机。”
泼咖啡,这属于日常行为间的打闹,动刀子蓄意伤人,可是要负刑事责任的。
“那你们按住她,让我把咖啡泼过去。”
真是可笑,她居然提出来这样的要求,如果任何不平事都能原封不动的讨回来,那么当年她对楚一清做过那么多错事,能还的清吗?
“小姐,你不该公众场合泼咖啡的,你给她道个歉吧。”保安对林木道。
“保安大哥,你们刚才看到了,我之所以泼她咖啡,是她要打我,我正当防卫而已。”
“你放屁,我什么时候打你了?”充其量是要打未遂,还是她吃亏啊。
“你瞧瞧她是个泼妇,我不想和这样的人打交道了,她交给你们了。”林木转身就走。
“站住,林木,今天你给我好好道歉,或者让我泼回来,不然你休想走。”
“如果我说让她走呢。”白威赫从楼梯上走过来,阴沉着脸看着白珍珠:“你天天又开始发什么疯?”
她这样的人,还不如受伤了,躺在病床上让人省心,要不然就到处找事,他现在越来越搞不懂她了,越来越觉得她难以忍受了。
他对她早就失望透顶了,不愿意在管她的事了,林木是他的女儿,是他亏欠很多的女儿,他不会再让她受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