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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2 挑衅

权少在下萌妻在上 粒饭粒 5571 2021-03-28 18:23

  半夜,灯光在头顶发着眩晕的光芒,乔韵躺在地上,身上只盖了一件破衣服,身上紫一块青一块的,可见战况多么的激烈,她挣着眼睛,空洞的眼神没有焦点。

  虽然过程简单粗暴,但是终究如愿以偿了不是吗,也许现在体内已经孕育了一个小小的生命,等生完孩子以后,自己就可以离开这里了,离开这个不属于自己的地方。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还是涌起道道委屈,眼泪像是止不住似得,从眼角流淌下来,她告诉自己没有矫情的资本,可是就是控制不住。

  无声的眼泪逐渐变成呜咽,再到痛快的大哭,哭的过瘾了,乔韵才觉得心里痛快了不少。

  青芒并没有离开,而是坐在门外的台阶上抽着烟,听到里面传来的哭声,他捏着烟的手指也开始僵硬,任凭烟头烧着了他的手指,都毫无所觉。

  等到客厅里没了声音,他才推门进来,她居然就这样躺在冰冷的地方睡着了,身上还只有自己临走时给她搭的衣服,他眸中的眼色逐渐的加深,她就这么糟蹋自己吗?

  他弯下腰来,把她抱起,灯光下,她的小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滴落在他手臂上,一股凉意浸透,更触目惊心的是她的身上,乌压压的青紫,这是自己的杰作吗?完全没想到自己下手居然这么狠。

  青芒有点愣怔,她一定从心里恨死自己了吧,他没想这么做的,谁知道昨天一股火上来,没有控制住自己,他很少有情绪失控的时候,却屡屡因为她失去理智。

  把她放在床上,又用温水帮她擦洗了一遍,从抽屉里拿了药膏给她涂上,她兴许太累了,中间都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第二天醒来,乔韵依然觉得自己头昏脑涨的,看见自己躺在温暖的床上,还有身上那么干净,就知道是阿姨来了,把她给收拾好了。

  她羞愧极了,昨天那么狼狈,谁知道哭着哭着就睡着了,要不然她不会让自己处于这么难堪的境地,更不会让别人看见,替她收拾这种烂摊子。

  她下楼,阿姨果然在厨房里忙活,见到她一如既往的微笑热情的打招呼:“小姐,你醒了,快过来吃早饭。”

  乔韵没有从她脸上看到丝毫的探究与另类的目光,心里也放松了下来。

  只是她没有什么胃口,吃的很少。

  “喝了这杯牛奶吧。”

  乔韵望着那杯牛奶,也没有多想,就喝了下去,每天早上都喝牛奶,已经习惯了,只是今天这牛奶有点怪味啊。

  喝过奶之后,她又回房睡了,这次是被阿姨给叫醒的,睁眼就是她担心着急的眼神。

  “小姐,小姐,你发烧了,你起来,家庭医生不在家,我们要去医院。”

  头真的是有点疼,可是有必要去医院吗?

  “阿姨,我觉得没什么问题,可能就是受凉了,你帮我熬点姜汤吧。”怎么能去医院,如果昨天她肚子里怀了孩子,去医院要打针吃药,那对孕育的胎儿绝对是伤害。

  尽管这个孩子与她将来半点关系也没有,但是始终是她的孩子,她不想看着他痴痴傻傻的。

  “那怎么行,发烧不是小事,喝姜汤也压不下去的。”阿姨似乎想起来什么:“你等着,我去给先生打电话说一声。”

  “不要。”乔韵拉住她的手:“阿姨,别告诉他。”她就不想让他知道。

  “那你听话去医院检查。”

  “阿姨,吃药打针都对孩子不利的。”

  阿姨涨张了张嘴,眼光复杂,不知道说什么好,但是最终还是道:“可是你发烧,病毒入体,对孩子也不利啊。”

  阿姨说的有道理,在去医院还是告诉青芒的选择中,乔韵最终还是选择了去医院。

  已经是下午快要下班的时间了,大夫建议她做个血常规检查,两人抽了血之后,就在旁边等着出结果。

  阿姨等的煎熬,就不住的啰嗦:“这两天都没有出门,家里的暖气也开的挺足的,怎么会受凉呢,你晚上也没有踢被子的习惯啊。”

  大多数女孩子都有踢被子的毛病,但是对乔韵来说,踢被子都是一种奢侈,她冬天盖的被子都是破烂的一床薄被子,把自己圈成一团,半夜都暖不过来被窝,经常被冻醒,又怎么会把被子踢跑?

  乔韵低着头没有答话,受凉不就是那天晚上,她躺在地上睡着了吗?赤裸着身体没有盖东西?

  阿姨没有看见吗?还是她把自己收拾好送到楼上的。

  等等,自己再瘦,阿姨年纪大了,也不可能那么轻松的把自己背到楼上,自己毫无所觉啊。

  阿姨还在喋喋不休:“我就离开了你一晚上,该不是先生没有照顾好你,让你着凉了吧,你说你们怎么就那么不注意呢?”

  “阿姨,我让你回去的那个晚上,你早上几点过来的呀?”她得知自己可以受孕了,就给青芒打电话,打了之后,就让阿姨先回去了。

  “我按照你的吩咐,早上八点过来的呀。”

  “然后呢?”

  “然后,我就跟以前一样打扫卫生呗。”

  阿姨的神色没有变化,她说的都是实话,这么说不是她把自己弄到床上的,也不是她给自己擦身体,然后抹上药膏的?

  那么是谁呢?是青芒?他不是走了吗?难道又去而复返?

  他为什么这么做,他那么残暴,为什么回头又对她这么温柔?

  也是为了后代着想吗?肯定是怕她感冒了,还要打针吃药,影响孩子的发育吧,可是他千算万算,还是没想到,她还是感冒了。

  “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看她的小脸又开始白了,阿姨担心的问道。

  “我没事,我去一趟洗手间。”

  “我跟你一起去。”她真怕乔韵这小身板晕过去。

  “阿姨,我自己去就好,快要拿单子了,你等着就好。”她又感觉自己快要透不过气来了,想要一个人静一静。

  靠在洗手间的墙上,她只感觉一阵阵的疲惫,比在继母的奴役下干活,那种身体上的累更累。

  她揉了揉额头,一阵一阵的刺痛。

  她闭上眼睛,幸好快要下班了,医院的人不多了,她也不用在意别人的目光。

  “小韵?真的是你,你怎么了?”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乔韵睁开眼睛。

  “海天?”她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自从上次她去偷偷的看他,被管事跟踪,把海天打了,她还以为他死了,被她连累死了,心生颓废,后来得知他没死,心才活了过来,可是从此她再也不敢和他见面了,怕连累他。

  这是第一次再见面。

  “你还好吗?”她看见海天穿着白大褂,这是A市最好的医院,他能在这里实习,尽管是个高护,却也很不错了。

  他似乎比原来瘦了,眼睛深邃了很多,也稳重了很多,在配上这一身职业衣服,好帅气啊。

  “我挺好的,你是不是不舒服?”海天见她时不时的皱着眉头,伸出手想要抚一下她的额头。

  被乔韵躲开了,她心里时刻警惕着,要与他保持距离。

  “我只是想看一下你是不是发烧了?”海天一怔,望着手底下空空的,没想到她会躲开。

  “我真的没事,你快去忙吧,不要管我。”

  乔韵迈开步子就要离开。

  “小韵。”海天还是不肯放她走开。

  “我等你。”

  乔韵震惊的回头,他都知道了吧,知道她是为青少当孕母,他却还要等她?

  “不,不要,你会找一个比我好百倍千倍的好姑娘的。”

  “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好的姑娘。”

  “我真的不值得你等。”

  乔韵说完,要匆匆离开。

  海天不愿意放她走,拉住了她的手:“为什么?你难道不想回到我身边了吗?你是不是不在喜欢我了,你该不会喜欢上他了吧?”

  那个男人那么有型,那么英俊,更重要的是一身雷霆气势,仍是哪个女人见了,都会喜欢上吧。

  他这次见乔韵,明显感受到她身上哪里变了,她说不想连累他,完全是这个理由吗?

  也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变化,她看自己的眼神,没有了动心,没有了喜悦,也没有爱意。

  只有愧疚和担心。

  乔韵听了海天的话,心神震惊:“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喜欢上他呢,他是我的仇人,是他毁掉了我单纯的生活,夺走了我的爱人,让我背上了耻辱。”

  海天心里一松:“那就好。”也许是他太敏感了,所以才生了错觉吧,他望着对面那个肃杀的男人挑衅一笑,他虽然不是他的对手,却并不怕他,他知道他是不可能置他与死地的。

  不然他更得不到乔韵,别说她生的孩子了。

  感觉到一道锋利的目光灼伤了后背,乔韵猛然转头,就看到了青芒,紧紧地盯着自己,就像是阎王看着小鬼,随时一掌就能让她灰飞烟灭。

  乔韵脸色更白了,为什么每次她说他坏话时,他总能准确的出现在她背后,把话听去?

  她苦涩一笑,也许这就是天意。

  她到是无所谓,只是海天,她往前一站,想要遮住海天的身影:“这件事与他无关。”

  生怕他再次把海天打个半死,乔韵只希望海天快点走。

  没有哪个人愿意被打个半死,海天想走的,挑拨两人的关系已经达到,可是青芒却不打算放过他,没有人敢挑衅他的威严,也没有人敢调戏他的女人。

  他大踏步的上前,越过乔韵,一脚揣向海天,速度快的不可思议,乔韵想拦都拦不住。

  海天被他一脚踹出去,飞出老远,躺在地上,站不起来,冷汗一下子就出来了。

  乔韵连忙抱住青芒的腰:“你快走,快走啊。”

  “放开。”青芒看乔韵如此护他,心里更气了,脸上的冰霜能冻死人。

  “你要是撒气就找我,不要牵扯到无辜之人。”乔韵也铁了心的要和青芒作对到底了。

  青芒看着有大夫过来,把躺在地上的海天抬走,目光幽冷,像是噬血的魔头。

  他一把攥住乔韵的手腕,拖着她往外走。

  乔韵踉踉跄跄的小跑着才能跟上。

  阿姨匆忙赶来,看到两人又闹到了一个难以解开的困境,这是怎么了?

  她本来想着乔韵生病了,正好让先生过来,兴许他看到难受的乔韵,心里会软一些,然后两人就可以和好了,可是现在看起来,明显是情况更加的糟糕了。

  早知道,她就不敢打电话让先生过来。

  “先生,小姐还病着,你比这样对她。”阿姨跟了青芒这么多年,知道他面冷心热,依然不敢说太重的话。

  青芒走到院门口,呼呼的北风恰好透过唯一的空隙吹进来,乔韵的头发被吹的扬了起来,她呼呼的喘着气,脸色更加的白了。

  他把她的手放开,她的手腕上一道红红的泪痕,他那手跟铁钳似得,攥的那么紧,没有被抓骨折就不错了。

  “医生说血项挺高的,最好去打针。”阿姨见青芒没有什么动作,连忙扶住一旁的乔韵:“走,我们去打针。”

  乔韵随着阿姨拉着她往里走。

  身后的那道如火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

  转过了弯,她才松了口气,但愿他不会在找海天的麻烦了。

  “阿姨,我不想打针。”

  “不想打就不打,医生说回家吃点药就行了,都是中成药,你放心。”

  乔韵明白了,刚才是阿姨在给她找借口,带她离开。

  “谢谢你,阿姨。”她和阿姨素昧平生,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她,是对她最好的一个人了。

  从医院回家之后,青芒也没有回过家,更没有碰过她,到了大姨妈该来的日子,乔韵格外的紧张,但是它还是如期而至。

  看着红红的血迹,她一脸颓败,这不科学啊,那天她算好的排卵期,做了那么多次,按理说中的可能性没有百分之百,也有百分之九十啊,怎么会没有呢。

  本以为身体好了,可以一击而中,没想到却落了空,难道还是她的身体有问题?

  阿姨看她一脸难过的样子,心下叹了口气:“别想那么多,孩子来不来也是讲缘分的,该来的时候就来了。”

  说完不敢面对乔韵,急匆匆的端着盘子去厨房了。

  乔韵似乎没有注意到她的反常,只是呆呆的想着心事,如果一次不行,那么两次也不一定行,那她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与青芒划清界限呢?

  乔韵被限制了自由不能外出,只能在别墅内外活动,阿姨去买菜的时候,她就去花园里照顾花。

  “小姐,这些花搬到哪里去?”送花的小哥把电动车停在花园外,问她。

  “把他们搬进来,放这边吧。”每隔半个月都有人过来送新的品种的花。

  小哥把花搬进来,他的同伴去跟着管事领工钱,便对她说:

  “那盆,是有人特意送你的,你一定要好好看看呢。”

  他颇有深意的眼神,让乔韵眉头一皱,这个人确实是以前的花匠,他们又不熟,有什么东西送她?

  他一笑,露出整齐的大板牙,走了出去,骑着三轮车,干净利落的走了。

  乔韵很好奇,目光看向那盆花,她刚才没注意,那花很好看,只是是纸做的,不是真花,她的脸色突然变得紧张起来,立刻上前把插花拔下来,左右看了看没人,把它一把藏在怀里。

  走出花园,周围也没有人,她才松了一口气,急匆匆的回了自己书房,把门给削死了。

  她这才谨慎的从怀里把插花掏了出来,这种插花只有海天会做,以前他把钱都给她买了饭吃,照顾她了,便没有了钱给她买玫瑰,便自学了这样一门手艺,用纸作花,所以今天她一看那插花,她就知道是他。

  他可真是大胆,居然还敢给她传递信息,万一今天在花园里的不是自己,是别人,被发现了,怎么办?

  毕竟这个花园里是不允许这种纸花出现的。

  ------题外话------

  哎,尽管你们不喜欢,我还是坚持写完吧,就差一点了,不能半途而废,坚持到底!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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