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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王爷,本宫已改嫁 夏锦 16709 2021-03-28 1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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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是我!”独孤桀连忙开口,“皇后娘娘,你答应过我的!”

  “呵呵,桀儿,这次一定带上你!”见独孤桀这样紧张,言小姬摇头一笑,“我打算让你当主将,李俊为副将。”独孤桀对这个结果没有任何意见。

  “那你呢?姬儿,你有没有过去的打算?”独孤宸有些奇怪言小姬的安排,她没有给自己留下位置,这不是言小姬做事的风格。

  “我,自然是当狗头军师咯!”言小姬得意地笑着。

  “什么!你也去?”独孤宸有些惊讶,他没有想到言小姬这次决定过去,“不行!你都安排他们了,为什么自己还要过去呢?”

  “宸,我这次不是去冲锋陷阵,我自知没那个本事。东陵国的情况比南宋国要复杂,我这次必须去。军师这个身份是最适合我的!”

  “可是……”独孤宸还是不肯答应,如果不是因为他必须在朝中,他肯定会御驾亲征,根本就不用言小姬去冒险。而且,这就意味着他们要分开很久,这让独孤宸是很难接受的。

  看出了独孤宸的担忧,言小姬连忙宽慰他,“宸,放心!我这次只是想主意,不会到战场上去的!有桀儿监督我呢!现在正是北魏国老将新将青黄不断的时候,老将军年纪都大了,年轻的将军们学没有培养出来,我想借这次战争给新人更多的机会,让她们多多接触战场,只有战场才能让人迅速成长起来。”

  “那你也不用亲自去啊!你是皇后,这些有将军们做就好了!”虽然知道言小姬既然说出来了,就一定会做的,独孤宸还是想说服他。

  “再说这次你总不能让我又给你找借口,让你修养吧!”

  “这些我都想好了!幽我找人易容成我的样子就行了。”

  顿了顿之后,言小姬继续说道:“等打下东陵国,我们就要造船训练水军了,这些也需要我留下来督促。不过宸你就放心吧,训练的任务我会交给李俊她们,造船也会安排别人去做,一切处理好之后我立刻就回来。”

  见言小姬如此坚持,独孤宸也就不再强求。“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呢?”

  “再等一段时间。一是要找借口,制造机会;二是要等军备物资。”随后,言小姬指着南宋国,“除此之外,咱们还有一件事情要做。南边要部署兵力在南宋国边境,造成我们要准备打仗的势头,让南宋国不敢轻易对东陵国发救兵。”

  “嗯!确实需要如此!”暴龙摸了摸花白的胡子。

  “呵呵,我们重兵部署,然后虚张声势,作出一副随时都要进攻的样子。”独孤宸点头,心里越发佩服言小姬。

  “可是,我国跟南宋国之间签了和平协议啊?”独孤桀疑惑地问道。

  听了独孤桀的话,言小姬咧嘴一笑,“和美协议只是说不能随便攻打他国,可没说不能在本国进行军事练兵和演习。只要我们不跨国国界,他南宋国能耐我何?”言小姬在南宋国画了个红红的圈儿。

  “妙!”独孤宸明白了言小姬的意思,接下来她后面的话,“先让她们成为惊弓之鸟,日日不得安神,等她们看出我们只是做做样子,就会慢慢松懈下来,待麻痹了她们之后,就出其不易,攻其不备,一举进攻!”

  “对!”言小姬拿着红笔在南宋国沿海勾勒出一条线,“等那时候,我们的海军从南部登岸!南北夹击,打他个措手不及!”

  言小姬和独孤宸的演示让剩下的三人目瞪口呆,明明是打东陵国,却把南宋国也算计进去了。

  “娘娘!”独孤桀呆呆的看着言小姬,仅此一件事情,她就看到了自己和言小姬的差距。什么叫运筹帷幄,这就是。

  “独孤桀,别崇拜我!等东陵国打下来,我可就丢给你管理了,到时候有你发挥自己的时候。战后的重建工作才是最头疼的,我可是把最麻烦的事情交给你了哦!”

  “是!”独孤桀抱拳站了起来,“一切有我,你放心吧!”

  北魏国在为未来即将爆发的战争紧张地准备,所有的辎重都打着商号的旗号,被源源不断地运到了北魏国东边的虎门关和钱塘关。

  与此同时,在北魏国和南宋国的边界南宁关,北魏国三十万的军队屯集在了这里。当南宋国的皇帝赵翼拿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大吃一惊。

  “莫非北魏国要打我南宋?”赵翼皱着眉。

  信里写着北魏国调遣了二十万军队到了南宁关。以前这里驻扎的军队就有十万,现在又调集过来了二十万。独孤宸的举动实在是让赵翼摸不到头脑。

  “刘劲松,宣太子和赵翼进宫!”赵翼沉思了片刻,吩咐刘劲松叫来了赵越和赵翼。等他们到了之后,赵翼把信丢给二人,赵越和赵翼分别看了信,之后也很吃惊。

  “父皇,儿臣以为,儿臣以为这是北魏国是挑衅。”赵越想了半天,憋出了这句话。“喔?”赵翼咳嗽了两声,“继续说。”

  “这个,北魏国是想炫耀兵力,向我国示威……剩下的儿臣还没有想好。”赵越偷偷看了眼父皇,随后赶紧低下头做恭顺状。

  “八弟,你来说说吧!”赵翼之后转身看向赵翼。

  “臣以为北魏国暂时不会和我南宋国发生战争。”

  赵翼恭恭敬敬地站在一边,“北魏国跟我国可是签订了和平协议,若翻脸发动战争,北魏国就会背上背信弃义的名头。臣觉得北魏国的皇帝是不会这么草率行事的。”赵翼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恩!”赵翼点点头。赵翼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那依你所见,他们为什么要屯兵呢?”

  “臣目前还不敢枉自下定论。臣唯一能确定的是,北魏国短时间内不会对南宋国用兵的。至于北魏国这样做背后的意义,臣以为要继续监视观察才能做出决断。”

  “分析的不错!”赵翼站了起来,背着手,原地转了几圈,之后停在赵翼面前,“八弟,你觉得我国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呢?”

  “排兵北上,在我国和北魏国的边界设防。虽然北魏国目前不会攻打南宋,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怕就怕他们会搞突袭,到时候会打我们措手不及。臣认为还是谨慎一些更好!”

  “哈哈哈哈!不错!不错!”赵翼说的正是赵翼想的,赵翼使劲地拍了拍赵翼结实的肩膀,“朕皇子众多,却无一人能像八弟这样能为朕分忧。咳!咳!”赵翼有些激动,咳得满脸通红。

  “陛下!”赵翼赶紧扶着赵翼坐下,“父皇!”赵越也上前给赵翼捶背。

  “好了!好了!”赵翼挥手让他们别担心,随后笑了起来

  “赵翼听令!”转脸,赵翼换上了严肃的表情。“臣在!”赵翼连忙跪了下来。“朕命你率二十万人北上,驻守吴虞关,监视北魏国的举动。”“臣领旨!”

  “八弟,南宋国北部的边防朕就交给你了。”赵翼亲自扶起赵翼,“在你身后,有南宋国的两百多万百姓。守护好边关,保护好他们!”赵翼掏出虎符递给赵翼,让赵翼和赵越都瞪大了眼睛。

  这虎符是南宋国镇国之宝,凭虎符可以调动南宋国所有的军队,而且在外可以不听君令。见赵翼把如此重要的东西交给自己,赵翼激动万分,再次拜了下来,“臣一定不辜负陛下的期望。”

  赵翼领了旨,拿了虎符,出了皇宫。他走得匆忙,没有注意到背后那道憎恨的目光。

  “滚!滚下去!都给我滚下去!”

  太子府,赵越把房里能砸的东西都摔了个稀巴烂。“滚!”见太子殿下这样,所有的奴仆们都赶紧退了下去。“哼!”赵越把桌子推翻,自己也坐到了地上,神情有些颓废。想到下午皇宫里发生的事情,他心里就有莫名的怒火。

  父皇!明明我是您的亲生儿子,明明我是南宋国的太子,你却把虎符交给了赵翼!赵越恶狠狠地盯着地面,半天没有说话。

  说道这事儿,就不得不提南宋的皇太后窦太后。窦太后宠爱小儿子赵翼,曾经逼着赵德当着百官许诺,百年之后把皇位让给赵翼,当时赵德出于无奈,还真说了这句话。

  就因为这句话,赵越心里一直有疙瘩。自己才是太子,才是名正言顺的未来的皇帝,现在突然冒出个跟自己争夺皇位的皇叔,这算是什么道理!

  赵翼要领兵北上的消息没几天就传到了独孤宸手里。“没想到赵德竟然这么相信八贤王!”

  独孤宸微微一笑,言小姬窝在他怀里,哼哼了两声,“既然这样,不如我们帮八贤王一把吧!他当个贤王已经够苦逼了,让他好歹也尝尝做皇帝的滋味,你说呢!”

  “不错!”独孤宸哈哈大笑起来,随后叫来一人,轻声叮嘱。“告诉南宋国那边的人,私底下使劲地造谣!还有,让潜入南宋皇宫的人开始行动……”

  对东陵国即将到来的战事,独孤宸安排言如玉去东陵国。书房斋一直都是言如玉在打理,很多情况他知道的更清楚。

  言如玉去之前让手下的秋香去做了一件事,等他到达东临国的都城朱宇的时候,秋香已经带着人到了。

  “大人,人带到了!”过了一会儿,秋香敲门进来,身后跟着一个三十左右的女人。

  “嗯,好,你下去吧!”

  “是!”秋香退了下去,掩上了门。

  言如玉没有转身,依旧只是看着外面。

  上官心莲有些忐忑不安,她的手有些颤抖,忍了半天,上官心莲终于用压抑得有些变形的声音开了口,“这,这位姑娘,您真的知道我相公在哪儿么?她真的在东陵国么?”

  言如玉回了头,她眼前是一个白净的女人,脸上有些雀斑,五官不算好看,但一看就是一个善良的人。“是的,请坐!”言如玉走到桌边,亲自倒了茶,招呼上官心莲坐下,上官心莲小心翼翼的接过茶杯抿了一口,之后双手放下。

  “那麻烦您带我去找我的相公可好?婆婆和孩子们都想他了……”上官心莲有些急切,当她抬头看到言如玉面容的时候立刻愣在了那里,这是一张多么完美的脸啊,这样的人只有在画里才能见到啊!

  “老人家和孩子们都好么?”言如玉吹了吹茶,没有回答上官心莲的问题,也没有在意上官心莲的失礼。

  “都好,谢谢秋香姑娘的照顾,婆婆的病已经好多了,祥儿和萍儿都好。”察觉到自己的失礼,上官心莲连忙低下头,和这样的人儿说话,上官心莲心里有些紧张。

  “他们没事儿就好,”言如玉微微一笑,“你们今天先好好休息,等到时候,我派人们送你们去找朱德志。”

  “谢谢姑娘,谢谢姑娘!”上官心莲站起来就要跪拜,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了起来。

  “不用谢我,我只是受人之托,秋香会为你们安排好一切的,别担心。”

  “是,多谢姑娘了。”终于要见到相公了,上官心莲缓缓松了口气。

  上官心莲是朱德志的夫君,二人感情虽然不是甜蜜,但结婚这么多年也从没红过脸,上官心莲和朱德志育有一女一子,女儿叫朱祥,儿子叫朱萍,跟他们住在一起的还有朱德志的母亲。

  若不是他们家被官兵查抄,若不是见到皇帝的通缉令,上官心莲永远不会知道相公带着犯了死罪的独孤逸和李诗诗潜逃的事情。

  可是即便如此,上官心莲也不相信朱德志会作出这样的事情,她不会丢下婆婆、孩子和自己,上官心莲始终都觉得这里面一定另有隐情,相公一定有难言之隐。

  上官心莲苦苦等着朱德志回来,直到秋香找到了他。

  “秋香,进来!”在听到皇后的声音之后,秋香进了房间把上官心莲带了下去。

  十月,快到十一月了,东陵国进入了冬天,王岳伦派的人盯了独孤逸三人很久,没有发现他们有什么特别的举动,王岳伦稍稍放了心。

  这天,天气很好,独孤逸、李诗诗和朱德志出了王岳伦的宅子,在朱宇城里闲逛起来,朱宇城远远比不上绥阳城繁华,但也别有一番风味,独孤逸看出了王岳伦对自己的怀疑,所以这些日子一直都很安份,他把自己小心的掩藏了起来。

  朱宇城有不少来自北魏国的商人,独孤逸从他们那儿得知北魏国搜捕他们的风声依旧没有过去,独孤宸似乎狠了心要抓他们回去,所以独孤逸目前并没有做什么的打算。

  经过了前一次的失败,独孤逸觉得自己成熟了很多,那么多年她都没有看出来言小姬的真实面目,她认为自己应该向言小姬学习。

  朱宇城里人来人往,独孤逸三人东走走西逛逛,朱德志跟在独孤逸和李诗诗身后,他有些走神,来到东陵国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经过了紧张的逃亡生活,安定下来之后,朱德志老是在思考自己的所作所为。

  朱德志始终觉得自己是被猪头蒙了心,上了李诗诗的套,居然做出了“劫狱”这样“胆大妄为”的事情,现在可好,寄人屋檐下,每天不但要看王岳伦的胆色,还要看独孤逸和李诗诗的脸色。

  有家不能回,整日提心吊胆,做梦老梦见自己被砍头,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尽头,朱德志摇了摇头。

  “你快点儿走,磨磨蹭蹭的做什么?吃那么多饭,走路都没力气么?”独孤逸看了眼落在后面的朱德志很是不耐烦。

  “知道了!”朱德志赶紧跟了上来,心里却把独孤逸骂了几百遍。

  “你是不是在骂我?”独孤逸冷冷的盯着眼前的朱德志。

  “没有,没有,我哪儿敢!”朱德志连忙摆手否认,他被独孤逸打过几次,吃过独孤逸拳头的苦头,之后再也不敢和独孤逸硬碰硬了。

  “没有最好。”独孤逸轻哼了一声,继续走在前面,朱德志紧跟在她和李诗诗身后。

  整个过程中李诗诗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她看都不看朱德志,只是高高的抬着他美艳的头,恢复了他以前的骄傲。

  “爹!”

  “爹爹!”

  两个稚嫩的声音传到了朱德志的耳朵里。

  祥儿,萍儿!朱德志连忙停下来看了看四周,没有小孩的身影,朱德志摇了摇头,快步跟上了前面二人,可能是太想孩子了,她居然听到了女儿和儿子的声音,他们在北魏国,怎么可能出现在东陵国呢?

  “志儿!”

  “相公!”

  正在这时,一个女人搀着年迈的女人来到了三人面前,女人身后一个五六岁的女孩儿拉着四岁左右的男孩儿。

  “爹!”年幼的朱萍在看到朱德志之后立刻跑上前抱住她,“爹爹,你去哪儿了啊?萍儿好想你!”

  “萍儿?!”朱德志在见到来人之后非常惊讶,原来刚才不是自己的幻觉,再一看,朱德志眼睛一湿,“娘!”

  “志儿!”年迈的女人来到了朱德志面前,“志儿!”

  “娘,您怎么来了?”朱德志连忙搀扶着母亲。

  “来找你啊,你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娘不放心你啊!”

  “娘,孩儿不孝!”朱德志跪了下来。

  独孤逸和李诗诗在见到这一幕的时候思维出现了片刻的短路。

  上官心莲见到朱德志很高兴,看到她健健康康的,上官心莲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她和婆婆扶起了朱德志。

  “上官心莲!”朱德志见到上官心莲,有些羞愧。

  “爹。”

  “爹!”

  旁边,朱祥和朱萍伸手争着让朱德志抱自己。

  “好好!“朱德志报了抱这个,又抱了抱那个,一家人在闹闹里团聚,引得东陵国的人都上来围观。

  “朱德志,你在搞什么鬼?”独孤逸上前一把推开朱德志的母亲,伸手揪住她的衣领,“他们是谁?”

  见独孤逸推到了自己的母亲,朱德志很生气,“你干什么推我娘?他们都是我的家人!”朱德志有些愤怒的盯着独孤逸的眼睛。

  “朱德志!”独孤逸火了,她的嘴贴在朱德志的耳朵,一字一句恶狠狠的说着,“是你把他们弄过来的吗?你不知道我们现在的处境么?你瞎添什么乱啊?”

  “不是我!”朱德志觉得自己很冤。

  “坏人!”看到独孤逸欺负自己的母亲,朱祥抱住独孤逸的腿,一口咬在他的大腿上。

  “啊!”剌痛让独孤逸松开了朱德志,他一脚踹开朱祥,抱住自己的腿,小丫头厉害的虎牙在独孤逸的腿上留下了几个血洞。

  “祥儿!”上官心莲惊呼着扑向自己的女儿,独孤逸一脚踹在她的胸口,小女孩儿的脸涨得通红,呼吸有些急促。

  “坏蛋,”见独孤逸伤了姐姐,朱萍捡了石头砸到独孤逸头上,“打你这个坏蛋!”

  独孤逸挡开飞过来的石头,大步上前提起朱萍,一手掐住他细细的脖子把他提到了空中,“放开我你这个坏蛋!”朱萍挥动着两只小胳膊想打独孤逸却被她越掐越紧,直到无法呼吸。

  “独孤逸,你在做什么?”朱德志见状,连忙从背后袭击独孤逸,独孤逸闪身躲开,把朱萍丢到一边,一拳打在朱德志脸上。

  “咳咳。”被丢在地上的朱萍白嫩的脖子上多出了血红色的五指印。

  “萍儿!”朱德志的母亲赶紧上前把朱萍抱在怀里为他顺气。

  “奶奶……!”朱萍继续咳嗽着,眼泪一个劲儿往下掉,而另外一边,独孤逸积压了多日的愤怒终于爆发了,他把朱德志摁在地上狠狠的捶了起来。

  “我,我跟你拼了!”看到自己儿子挨揍,老妇人从街角找来一根粗粗的阿信榻想打独孤逸。

  “砰!”沉闷的响声过后,老妇人的身体缓缓的倒了下来,她身后的李诗诗手中举着一块大石头。

  “娘!”鼻青脸肿的朱德志惊叫了起来。

  “娘!”朱德志挣脱独孤逸,连滚带爬的来到老妇人面前。

  “娘!”朱德志抱着自己的母亲,老妇人后脑勺的血慢慢的渗了出来,染红了朱德志的衣袖。

  “志儿……”老人最后看了眼自己的女儿,之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娘!”朱德志哀嚎了起来。

  “婆婆大人!”上官心莲捂着嘴,亲眼看到老人死在自己面前,他硬是半天没回过神来。

  “奶奶!”

  “奶奶!”

  朱祥和朱萍爬到朱德志身边大哭起来,“奶奶,你不要死,奶奶!”

  “杀人啦!”围观的东陵国的人看到出了人命,都吓住了。

  “逸儿,你没事吧?”亲手杀了人,李诗诗的手有些颤抖,他握紧了拳头,随后看向独孤逸。

  “我没事!”独孤逸摇摇头。

  “逸儿,我们快走吧!”围着的人越来越多,李诗诗额头上冒出了汗。

  “嗯!”独孤逸隐约察觉出有些不对劲,他拉着李诗诗,想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贱人,想跑?没那么容易!”悲哀之后,朱德志血红的眼睛恶狠狠的盯着独孤逸和李诗诗,“我要杀了你们为我娘报仇!”朱德志轻轻的放下母亲,自己冲向了独孤逸。

  “母后,你先走!”独孤逸推开李诗诗,迎上了朱德志,两个人扭打了起来,李诗诗想上前帮忙,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在一边干着急。

  “坏蛋,还我奶奶!”两个小小的身影跑过去抱住李诗诗的腿,上官心莲这时也上来和李诗诗扭成一团。

  酒肆的三楼,一个男子坐在靠窗的桌边,带着斗笠,他晃动着手里的酒杯,看着杯中的美酒中心那个小小的漩涡,轻轻的笑了一声,少女身后恭敬的站着一男一女,二人正笑着看着街上的一幕。

  “也该来了吧?”过了一会儿,言如玉停止了手里的游戏,把酒送到嘴里。

  “回大人,已经来了。”青书看到出现在街道另外一边拿着刀和锁链的衙役,立刻汇报给了言如玉。

  “好,”言如玉站了起来,“这事儿,能弄多大就给我弄多大!”

  “是!”

  街上围观的人群在见到官差后都纷纷后退到一边让开了一条路,“谁,谁在这儿闹事?”领头的人进到里面,看到地上死了的老妇人,他心中一惊。

  “大人,是他们,他们杀了我的母亲!”此刻朱德志的脸已经不成人形了,身上的衣服也被撕得破破烂烂的,独孤逸见到东陵国的官差立刻有种心如死灰的感觉,隐藏了那么久,今天身份要是被暴光,那以后……李诗诗的头发披散着,此刻也面色苍白。

  “你?”领头的衙役绕着朱德志转了一圈儿,之后看着独孤逸和李诗诗,沉思了一会儿,“来人,把他们统统给我抓回去!”

  “是!”上来十来个彪形大汉,二话不说拿着铁链子捆了朱宇众人。

  这帮衙役们押着独孤逸﹑李诗诗等人浩浩荡荡的去了朱宇府,那些围观看热闹的东陵人也跟在了后面。

  东陵令司徒无情打着呵欠坐到了台上,衙役们让独孤逸他们跪下,“别推我!”独孤逸对搡了他一下的衙役很不满,他曾径是北魏国的皇帝,是被人跪的,今天让他跪这个小小的朱宇令,独孤逸做不出来。

  “嘿,还没遇见过你这样的!”

  高高壮壮的衙役见他不肯下跪,抄起棍子,一棒子打在独孤逸膝盖上,独孤逸受痛,腿一软跪了下来。

  “哼,告诉你,爷见过的硬骨头多了!最后都被爷整得服服贴贴的,今天天要不是看你是个娘们儿,爷早打趴下你了!”

  “逸儿,”李诗诗见独孤逸咬着牙,额头上有了汗珠,立刻跪着爬到独孤逸身边,“没事儿吧?逸儿,你怎么样?”

  “砰“,正在这时,堂上的司徒无情一惊堂阿信拍在桌子上,“公堂之上吵吵闹闹什么样?来人,把他们给我拖下去各打二十板.教会他们什么是规矩!”

  “是!”衙役们上前架住独孤逸和李诗诗,板子噼里啪啦地落在他们屁股上。

  “你,你乱用私刑!”还没明白过来的独孤逸屁股吃痛,他愤恕地盯着坐在台上的司徒无情。

  司徒无情歪坐着着着自己的指头.吹了吹根本不存在的灰尘,“本老爷看你不顺眼,打的就是你!”

  “你这个狗官!”独孤逸忘记了自己是在东陵国,也忘记了现在的处境。

  “呵呵,三十板!”司徒无情八宇胡抖了一下。

  “我耍告你!”重重的板子并没让独孤逸清醒,他的心性并不是这一顿板子就能扭转的。

  “四十!”司徒无情捋了捋自己的胡子。

  “你!”独孤逸还想说什么,被李诗诗叫住了。

  “逸儿,不要说了!”李诗诗一脸苍白,臀部巳轻被打得血迹斑斑了。

  “母……”独孤逸扭头看到李诗诗的样子,立刻住了声,硬生生的接下了板子。

  朱德志、上官心莲还有他们的女儿和儿子跪在一边,上官心莲把朱祥和朱萍楼在怀里,不让小孩子看到这样的场面,朱德志母亲的尸体在大堂里静静的躺着,朱德志双眼通红,悲伤和难过巳经不能形容他的心情了,一失足成千古恨.他现在简直后悔死了。

  “大人.四十板巳经打完了!”

  “好,现在审案!”司徒无情坐端正起来,“谁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一个机灵的衙役把到达案发现场所见所闻一一禀告给了司徒无情。

  “恩,”司徒无情眯着眼睛看着朱德志.“那个男人杀了你的母亲?”

  “是的,”朱德志磕着头,“请大人为草民做主!”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司徒无情捋了捋八字胡,“既然你杀了他母亲.自然要拿命来偿还,来人,把他给我打入死牢!”

  “你敢!”独孤逸挣扎着把半晕过去的李诗诗护在身后,“你们哪个敢动我母后!”

  “母后?”司徒无情眯着的眼睛睁开了,“你们不是东陵国的人?”

  独孤逸这时才发觉说错了话,赶紧默不吭声,只是护着李诗诗。

  司徒无情刚想再说什么,在看到观案的百姓们中站着的一个人之后.脸色立刻严肃起来。

  “先把他们都关起来,明天再审!”丢下这句话,司徒无情匆匆的离开了大堂。

  虽然司徒无情的表现让所有人都摸不着头绪,但衙役们还是把独孤逸他们押送到了牢狱里关了起来。

  “属下参见左使大人!”司徒无情急急忙忙地赶回自己府上,在见到房里的人之后,司徒无情赶紧跪拜下来。

  “无情,你当官当得不错嘛,有模有样有滋有味啊!”青书站得笔直.嘴角撒微上扬着。

  “让左使大人见笑了,”司徒无情嘿嘿一笑,赶紧搬来椅子让青书坐下,“左使大人既然到了东陵,那如玉大人是不是也过来了?”司徒无情恭敬地站在青书身后。

  “是的,”青书丢了封信给司徒无情,“大人给你的信,看看吧!”

  “是!”司徒无情小心翼翼的拆开信封,之后看了内容。

  “知道怎么做么?”青书抬眼看向司徒无情。

  “属下知道,请左使大人转告大人,属下一定把这件事办得干净利落!”

  “好,”青书站起身,“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恭送左使大人!”司徒无情微微鞠躬。

  当天晚上,牢房里来了一位客人。

  “谁!”

  朱德志搂着上官心莲和两个孩子睡得迷迷糊糊的,刚察觉有人进来,睁开眼立马被点了穴,“你?”看到来人,朱德志眼睛睁得大大的,朱德志看到他对着上官心莲和朱祥朱萍吹了些药粉,待他们昏迷过去.那人喂了每人一颗火红的药丸。

  “你……”,朱德志说不出话来.只好看着来人做着一切却无能为力。

  做完一切,司徒无情解了朱德志的穴道。

  “你,你给他们吃的是什公?”朱德志的声音有些颤抖。

  “嘘,小声点儿,”司徒无情微笑着做了个轻声的姿势,“不过是一些让人生不如死的毒药。十天没有解药他们就会慢慢从内脏开始腐烂.最后烂得连骨头渣都不会剩下。”

  司徒无情轻轻捏了捏朱萍的脸,“这么小的孩子,真是可惜了!”

  “说吧,你到底要什么?”朱德志多少也是轻历了一些风浪,他知道身为朱宇令的司徒无情是不会无缘无故大半夜来这里的。

  “爽快!”司徒无情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朱德志一听大吃一惊,“不行,不行!”朱德志连连摇头,“这不是让我无中生有吗?我巳轻做错一次了!不能再做错事!”

  “正因为你做了错事,所以现在才要弥补,”司徒无情冷冷的看着朱德志,“或者你希塑他们都死?”

  “不要,”朱德志连忙拙手,想了一会儿.朱德志点头应了下来,“我答应你,但是你什么时候给我解药呢??”

  “达到目的之后!”

  “万一我按要求做了,你最后不给我们解药怎么办?”

  “你是第一个跟我谈务件的人!”司徒无情捋了捋八字胡,“你认为自己有选择的权利么?呵呵,最好记住我说的话,明天别弄错了,否则我会让你见识到我折磨人的手段的!”

  司徒无情走之后,朱德志扑通坐到地上,“砰!砰!”朱德志使劲用后脑勺撞了几下墙之后看着旁边睡熟中的上官心莲和孩子们,心里下了决心。

  这个夜里没有睡觉的人除了朱德志还有王岳伦,他刚得知独孤逸他们在闹市发生的事情,心里焦急万分,万一独孤逸的身份被拆穿那怎么办?

  王岳伦在房里踱着步子,王岳伦原本想去找司徒无情通融通融让他给独孤逸和李诗诗一个干脆,直接杀了他们,到时候什么都不会发生了。

  可是这个朱宇令司徒无情是个性格非常怪异的人,脾气古怪,难以琢磨。

  这司徒无情不管对谁都是利字为先,而且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德性。

  王岳伦怕司徒无情最后不但不帮他做事反而把真相查出来。

  怎么办?怎么办?屋里王岳伦焦急万分,屋外的树上,一个黑影停了一会儿之后消失在暮色里。

  第二天升堂,堂下的独孤逸披头散发,李诗诗有些虚脱,朱德志的表惜没有任何异常,上官心莲和两个孩子也跪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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