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要多少钱?
父亲还活着的话,凭他的能力东山再起又有何难?
那么,他们又怎么会家破人亡呢?
眼睛很涩很痛,一股股的泪意拼命地往眼里涌,但她固执地一次又一次地逼退了它们。
到医院后,医生立即便将宋小慧送进了抢救室。
老板娘愁眉苦脸地去交了一万块钱,然后唉声叹气地走到她身边坐了下来,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那手术室,最后说道:“那个,末离,医生说可能要抢救好几个小时呢!我手续费已经交了,餐馆里马上又要忙了,你看是不是......”
苏末离点点头,“你回去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餐馆极小,不过是做些附近工厂工人的生意而已,她能不用自己说话,就拿出一万块来支付医疗费就不错了。
而且以后肯定还得用钱,她不想气势嚣张地死拉着人家不放。
要人家出医药费,怎么着也得让人家有时间去赚啊!
“那我走了!这里就交给你了!有什么事情你打电话给我啊!”老板娘如释重负,急忙站了起来,扭着圆*滚滚的屁*股离开了。
手续进行了两个钟头,仍然没有结束。
苏末离看着送了几次血进去,心很沉重,更有莫名的害怕。
曾几何时,她极其厌恶宋小慧,甚至学着电视剧里那些恶毒的妃子一样,悄悄地做了个玩偶,在玩偶上写上‘宋小慧’三个字,然后拿着针狠狠地扎着玩偶的胸口。
那个时候,她是巴不得宋小慧死掉的,可是现在,她却为那个躺在病床*上在生死线上苦苦挣扎的女人担心着不安着。
这半年来,她与宋小慧共处一室,虽然话语极少,但却不得不承认是宋小慧默默地在旁边守护着她,帮助她挺过那最黑暗的时候。
如今,宋小慧突然出事了,突然间显得那样软弱无助,让她担心的同时,极度害怕这个曾经让自己深深厌恶着的女人会像母亲一样静静地离开这个冰冷的世界。
关心自己爱自己的人都走了的话,那么她孤单寂寞地活着又还有什么意义?
到近六点的时候,苏末离打电话给吴佳佳,想让她帮自己请个假,谁知却打不通。
苏末离这才记起吴佳佳说过晚上有约之事,现在估计刚与那男人见上面呢!
印象应该不错,要不然也不会关了手机以防别人打扰。
她叹了口气,最后不得不打给另一个同事。
宋小慧做完手术的时候,已经是晚上近九点钟了。
当宋小慧推出手术室的时候,苏末离急忙站了起来,想要上前去看看,谁知医生却挡住了她,表情凝重地说:“你*妈头部受到了剧烈的撞击,虽然经过抢救,生命保住了,但是谁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从昏迷里清醒过来。你要有心理准备。”
苏末离心猛地一沉,喃喃地问:“您说是的话是什么意思?”
医生叹了口气,“你*妈妈有可能会醒不过来,会变成植物人!但是我们会尽力再抢救的。二次开颅手术是必须的,你赶紧去准备钱吧!”
“要多少钱?”苏末离咬了咬下唇。
“几十上百万吧!总之多准备些钱总是好的!”医生看向她的眼神带了解几分同情与无奈。
“我会准备的!”苏末离点点头,转身朝icu重症监护室走去。
站在病房外,透过玻璃朝里看去,只见宋小慧直*挺*挺地躺在病床*上,整个头部全部被绷带包裹了起来,全身上下插满了各种管子,若不是氧气罩里有因呼吸而产生的雾气的话,苏末离几乎认为宋小慧已经死去了。
就那样站在那里看了近一个小时后,一个护士走了过来,提醒她说:“你赶紧去交钱吧!”
“多少钱啊?”苏末离一愣,“入院的时候不是才交了一万吗?”
护士皱着眉头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你也知道才一万!你知道动这样的手术需要多少钱吗?住在重症监护室又需要多少钱一天吗?你们这些人就是这样的!让你们先交钱再做手术吧,你们说我们无情无医德!先给你们做了手术吧,你们却一副置疑的态度面对我们,好像我们没医德只讲利益的小人一样?真的是太难伺候了!”
钱钱钱!又是钱!
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上,没有钱果然连生存下去的资格都没有!
苏末离只感觉到头痛欲裂,不想再听那个护士尖酸刻薄地说下去了,急忙举手作了个‘stop’的手势,低声说道:“我会交的!最迟明天就交!”
“快点啊!明天若交不上,我们可没办法领药啊!”护士不屑地瞪了她一眼,转身气哄哄地走了,仿佛在苏末离面前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一般。
苏末离苦笑,转身自去了窗口,得知需要交五十万时,立即像被雷狠狠地劈了一般外焦里嫩,张着嘴巴半天都出不得声。
最后,低着头有气无力地拖着疲惫至极的身子走出了医院。
虽然知道那开着小餐馆的老板娘并不富裕,那家小餐馆只不过是一种解决温饱的小生意而已,他们根本就没有钱支付那一大笔的医药费。
即便她去,只怕也讨要不到几个钱。
但就算是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她还是得去。
哪怕是一千二千,一万两万呢,都是救命钱啊!
她顶着风雪走到小餐馆门前的时候,却发现小餐馆早就关了门。
不甘心地上前拍了拍门,却始终没有人应答。
苏末离低头一看时间,这才发现此时竟然已经是接近十一点了。
难怪关门了,这么冷的天,街人连行人都少,外出吃饭的人更少了,又有谁会开着店空等呢?她苦笑一声,站在餐馆门口看着那屋檐上长长的冰棱发起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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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怎么样证明你是处子?
苏末离第二天赶到餐馆的时候,这才发现了大门之上竟然张贴着一张写着‘店铺招租’的启示。
她一愣,但随即苦笑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