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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9、挺有意思的

  这人还真是经不起念叨,她只不过在脑子里想了一下小阮子,小阮子就给她来电话了,也不知是不是好闺蜜之间心有灵犀感应到的~(傅软饭从背景飄出来:“我家女王只和我心有灵犀……”)。

  虽然有点打扰到她和马以的二人世界,但因为是小阮子,她当然给予特权~

  向马以示意了一下手机后,褚翘划过接听键,咧到耳朵边去的嘴依旧保持着,整副嗓子则透露出一股子浓浓的喜乐:“怎么了小阮子?”

  “我刚把蓝沁的诊疗录音全部拉了一遍过去。”

  她清冽的嗓音从听筒那头传过来的瞬间,褚翘猛然打一个激灵,脸上的笑容“嗖”地收住不再蔓延。

  怎么把这件事给忘记了……她居然还把电话接得美滋滋……

  褚翘竭力语气如常:“噢?你全部拉了一遍过去?”

  “是。”阮舒道,“全部拉完一边,所以想和你交流你对录音内容的想法。”

  褚翘的心脏即刻提到嗓子眼,佯装困惑:“啊?我对录音内容没有想法啊。”

  “没有想法?”

  “那天我还就听了个开头,确认了一下是蓝小姐的东西,后来一直没时间,还没续上。”褚翘觉得先把自己摘出来比较妥当……

  “你没听完……?”

  “是啊~”褚翘应得理所当然,“这东西不是你要的么?和我也没太大关系,我也没好意思大大方方地窥探别人隐私。”

  “可你那天不是说你‘有点想法’(第717章)?”

  “欸?我这么和你说的?”褚翘反过来疑虑,不瞬她做恍然状,“噢,我记起来了,我是对我家马医生和蓝小姐的关系有点想法。顺嘴就直接和你说了。”

  阮舒那边暂时没有反应。

  褚翘自然而然地接着道:“我这儿可能得等晚上回去以后把音频继续听完才能和你聊了。你这是已经有什么想法着急着和我说了?”

  她口吻打趣:“不会是傅三真被你捉到什么‘奸’了吧?”

  话落之后依旧没有得到阮舒的回馈,褚翘心里不禁有些打鼓,嘴上维持无恙:“怎么了小阮子?怎么不说话了?”

  隔两三秒,终于听阮舒出声:“没什么。”

  语音显得十分寡淡。

  寡淡地又道:“你忙吧,我也没什么想法,等之后你有空听完全部的录音再说。”

  “好啊……”褚翘略微心虚,很快重振精神转口到她的事情上,“正好,我晚上回去打算跟你多打探些阮春华的事。”

  她生怕她拒绝:“现在阮春华的事可已经不仅仅只涉及你们庄家了,他在海城这边为非作歹,也不知道躲在卧佛寺里做了多少坏事。至少陆少骢的案子,我最后得给破了,所以小阮子你必须邦我~其实也等于邦你和傅三的~”

  阮舒:“你想知道什么?”

  “尽可能多。最好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诉我。”褚翘兴奋不已,“这人的‘传奇’程度可真不亚于‘S’。”

  阮舒:“晚上我要离开海城了。”

  “啊?这么快?!”褚翘无异于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旋即赶紧道,“你现在人在心理咨询室?要不我现在回去和你促膝长谈?”

  阮舒:“不用。我一会儿给你发点东西。”

  俨然有料~褚翘挑眉,高兴地隔着电话给她发射无数飞吻:“我真是爱死你了小阮子!”

  旁侧即刻斜斜氤氲过来出自某座冰山的阵阵凉气……

  褚翘挂掉电话,回过身来便补偿给马以一个小鸟依人的姿态,紧紧偎依着他:“最爱的当然还是我们家马医生~”

  马以的神情淡淡的,看起来并未因为她肉麻的示爱有所反应。

  当然,褚翘非常清楚,仅仅只是“看起来”而已。她家马医生素来不习惯将情绪直接外露~

  心里倒是还有点在意方才阮舒在电话里的反应。

  唉,她是真无法坦然面对她了,只得先能避开先避开,等傅三以后自己去承担“后果”。

  快到警察局的时候,褚翘收到了阮舒发来的消息。

  是一张图片,图片是显示的是张拼凑起来的残破不堪的纸条,标注了几个号码。

  阮舒附了一段话,简洁明了地告知阮春华目的不明地收养了几个孩子,再具体些的情况,目前还在探索中。

  褚翘停在原地,将图片放大开来先粗略地扫了几眼,忍不住又惊呼“我艹”!还真是大案子啊!

  爆完粗快速记起亲爱的马医生还在旁边,她这公然是在他面前犯错啊~捂住自己的嘴,褚翘忙不迭扭头瞅他,琢磨着要不要来个香吻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

  却见马以的注意力貌似根本没在她刚刚的粗口上,而也盯着她的手机屏幕。

  褚翘一怔,把手机屏幕往他跟前多送了点:“怎么了?你对这个感兴趣?”

  马以没答,顺势接过她的手机,多看了两眼,重新把手机还给褚翘,表情并未有什么异样,淡淡评价:“挺有意思的。”

  褚翘“……”了一瞬,倒也未在意,看回图片上的纸条,兀自嘟囔:“小阮子这么一勾我,我就更得找她促膝长谈一番了,她这样讲得太简单了!”

  马以扶了扶耳边的眼镜脚,镜片后眸光微凝,若有所思。

  …………

  阮舒从三楼下来,问守在楼梯口的二筒:“林璞之前说过要来的,还没到么?”

  二筒示意小院子:“林家少爷在外面。”

  阮舒迈步而去,便见庄爻独自一人坐在葡萄架下的石凳上发呆,手中握着那本相册。

  走上前,她落座到他对面。

  庄爻察觉,忙提醒:“姐!垫个坐垫!凉!”

  阮舒抬眼看了看太阳:“挺暖和的。”

  庄爻无奈,没再说话了。

  阮舒也很长时间沉默。

  姐弟俩安安静静地晒了一会儿,庄爻又提醒:“姐,再坐一小会儿进去吧,太阳开始斜了。”

  “嗯……”阮舒应得颇为心不在焉,视线虚虚落于眼前的花圃。

  或者更准确来讲,是那株被移植到花圃里的仙人球。

  “怎么了姐?”庄爻关怀,觑着她的脸色,倒也没见任何不妥。

  “没什么……”阮舒轻轻摇头,“只是在想点事情……”

  不瞬她偏过头来,朝他伸手。

  见她示意的是他手中的相册,庄爻递给她。

  阮舒接过,翻开,摸了摸照片上的黄金荣,语出好奇:“你没整容成林璞之前,是不是就和荣叔年轻时候的样子差不多?”

  这种问题之于庄爻而言完全猝不及防。

  僵了一僵,他回答得有点冷:“我长得更像我妈。”

  阮舒浅浅笑着认同:“嗯,我也琢磨着,你原来的模样应该比荣叔来得精细。”

  庄爻撇开脸,明显不太希望她和他继续谈论相关话题。

  阮舒明白他的别扭,并未强迫他。其实他没把相册直接丢掉,已经非常说明问题。

  相册翻到下一页,不期然又看到那张曾经的青门三兄弟的合影。

  阮舒盯了会儿上面的陈玺,寡淡着神情继续往后翻。

  照片不多,就几张,很快翻完。

  翻完之后,她淡淡一抿唇,颇为失望:“还以为能顺便见到那个和他们称兄道弟最后又出卖了他们的卧底警察。”

  庄爻愣了愣,皱眉:“姐怎么突然想起那个人了?”

  “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以前好像太忽略那个人了……”阮舒垂着眼帘,合上相册,推回到庄爻跟前,“你先好好保管。”

  庄爻没拿:“姐,直接让二筒从哪里拿的就送回哪里去。”

  阮舒站起身,并未回应他的话,而兀自道:“我有点事,需要出趟门。”

  …………

  陆少骢的死,对于三鑫集团而言,自然是个重击。

  大厦底下从昨天开始就蹲满了媒体记者,大厦里头从底层员工到管理团队,倒懂得讳莫如深。

  傅令元与孟欢二人基本一整天都跟在陆振华的身边,先是董事会,然后是协助处理陆振华“生病”期间由陆少骢代理董事长之位时遗留下来的问题。

  董事长办公室里的那把椅子,陆振华让下面的人直接换了新。

  陆少骢曾经提拔上来的人,几乎全部明升暗降。

  虽然陆少骢的去世,本就已经让大家把继承人之位的焦点转移到孟欢身、上,但陆振华的举动,无疑说明,就算陆少骢没有死,也明显失了势。

  不免叫下面的人心中八卦,父子俩之间是生了怎样的龃龉。

  约莫五点钟的时候,陆振华又通知傅令元,晚上陪他出席一场饭局。

  这种饭局结束的时间,一般是无法确定的了。

  傅令元斟酌着给阮舒发消息,告知情况。

  …………

  “好,我知道了,没关系,你忙,见不了就勉强见了。”

  回复完,阮舒收起手机,继续自己的步子,于巷子里七拐八拐地穿行。

  不多时,中医药馆的红漆大门进入视野范围。

  阮舒熟练地拉起门环叩门。

  意外的是,今次并未听到属于格格的噔噔噔的飞奔步伐。

  前来应门的是黄桑。

  不同于格格每回的热情,黄桑如今对待她的态度,快要和对待傅令元差不多了,有点烦:“你怎么又来了?”

  都已经认识这么就久了,阮舒自然清楚黄桑的刀子嘴。可能确实不是特别喜欢他们经常来找,但不至于如面上所表达的此般强烈。

  何况,上一回,她来问的是老妪,与黄桑有点不欢而散。

  不过终归阮舒和黄桑之间还是隔了一层,她没办法做到傅令元的厚脸皮,礼貌而不好意思道:“打扰了。”

  说着打扰,她的脚已然往里迈。

  黄桑也没把她轰出去,关上门,问:“今天来又是什么事?”

  “开药。”

  “祛疤膏这么快又用完了?”黄桑双手抱臂,“那没有了。我说过,之前给你的是以前剩下来的,最近还没制作新的。”

  “不是祛疤膏。”阮舒轻抿唇,“是调理身体的。”

  黄桑不由瞥了一眼她的肚子,再看回她:“你和傅三真在备孕了?”

  阮舒局促、别扭又尴尬,想否认,又想保留住自己此次前来的借口,最终选择了转移话题:“怎么没看见格格?”

  “她这两天感冒发烧,在屋里躺着。”

  “生病了?”阮舒关切。

  黄桑倒并不是太在意:“小孩子偶尔来点小病小痛可以排除体内的细菌和病毒,邦助新陈代谢,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着,她自顾自走去主屋给阮舒配药。

  阮舒则前往格格的房间探望。

  一进屋正听到格格在咳嗽。

  原本她还有些病恹恹的,一抬头看见阮舒,两只眼睛瞬间恢复水灵:“阮姐姐!”

  嗓子是哑的。

  刚喊完,她又继续咳了两下。

  阮舒见她的杯子空了,顺手给她重新倒满,递给她。

  “谢谢阮姐姐~”格格的眼睛笑得如月牙一般,咕噜咕噜喝了好几口。

  阮舒坐在床边,邦她捋了捋头发:“好像挺严重的,吃药了没有?”

  “没吃啊。”格格抽了纸巾擦了擦不小心漏到下巴的水,“母后说我这感冒是可以自愈的,吃药和没吃药好起来的时间一样,所以从小到大我感冒基本是不吃药的~都已经习惯了~”

  “多喝水就好~”边说着,格格又把杯子里剩余的水喝光,把白开水喝得如同饮料一般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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