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3、你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一番纠缠后,她疲惫的靠在浴缸边上,脑袋枕着他的胳膊,眸子略微眯起睨着他。
语调很轻,但颇有气势,“一定是在外做了亏心事回来收买我,真以为我一孕傻三年,做一次就被你糊弄过去了?”
宫池奕薄唇勾起,轻易将她整个人捞过来窝在怀里,臂膀一收,她想逃也逃不了。
下巴在她嫩滑的肩上轻轻摩挲着,嗓音低低的,“听这意思,是一次没伺候好、不满足,必须多要几次?”
她的意思完全被曲解,吻安拧眉扭头瞪了他一眼,“再乱来我让你跟我做姐妹!”
他根本充耳不闻,不当回事,因为她在他眼里毫无攻击力,勾了她的下巴从身后落吻,翻个身让她没了倚靠就已经急得勾了他的脖颈。
见她这样,男人眉眼噙起笑意,薄唇低音模模糊糊,“小情人都没生,你舍得对我动粗?”
这种时候,总是只有他能说话,吻安一旦微微张嘴,他一定趁虚而入,屡试不爽,到最后她总是只能沉沦的承吻。
关于再生的问题,吻安对他是明确表示过的,两三年内坚决不生了!
很显然,他照样当做耳旁风,欲望不减,也一点也不腻。
从浴室到床上,吻安终于还是服软求饶了,“不要了……我真的好困!”
宫池奕只是勾着笑,每天和儿子睡午觉的是她,每天喊困的也是她!
不过这回没有听而不闻,把她抱到床中间躺好,自己也在一旁倚着,反而神清气爽。
吻安阖眸休憩了好一会儿,她是很疲惫,但等了一天,正事都没谈,当然不能就这么睡过去。
因而,他侧首见她又睁眼看来的时候略有意思挫败感,直觉就知道她想聊什么。
暗自弄了弄眉峰,凑过去吻了吻,“不睡?”
吻安盯着他,“真没有瞒着我的?”
他薄唇很自然的勾着,“什么时候养成多疑的毛病了?”
她抿了抿唇,懒得坐起来,但是仰视好累,只好半个身子趴在他胸口,垫着下巴,看着他,“顾城的事,你真让我自己处理?不害怕我顺手就促成了安玖瓷翻案?”
宫池奕低眉望着她,指尖在她发丝间微微拨弄,眸底几分惊讶,“只见了一面,就断定安玖瓷有这份心思了?”
吻安柔唇扯了扯,“我见过多少人了,这还用得着几个月去研究么?”
虽然她不知道安玖瓷到底有什么办法去做到,但这一点她是肯定的。
只能祈祷她别厉害顾城这个孩子。
他才问:“打算怎么做?”
吻安略微沉思,也没有个结果,只道:“这问我也没用,我只能见机行事,看她做什么再说。”
不过,她柔眉蹙起,“她姐姐安玖泠可是沐寒声的前大嫂,如果这个案子真的是当初沐钦动的手脚,就算我能接触案件,难道真就那么处理?”
去得罪沐寒声?这可是严重败坏沐家名誉的事,沐家代表了荣京,这不是把自己祖国的脸都糟蹋了?
越想,吻安越是觉得压力大。
他薄唇微抿,也看了她,略微勾了一下嘴角,带着宽慰:“沐寒声是个聪明人,他堂哥沐钦又能差哪儿去?”
所以,案子既然定了这么多年没改动,必然没什么漏洞,就算有,一定不是沐钦的罪。
有时候,越有权利的人,越不可能去触犯这些东西,应为他要受的罪责会比普通人更重!
吻安还是皱着眉,“那你的意思,就是让我自己看着办下去?”
他抚了抚她的脸,“只能你去办,媒体认准了你,顾城认准了你,还能如何?”
说的也是。
但她依旧有顾虑,等哪天去了荣京,还是和沐寒声谈谈好一些。
沉默小片刻,宫池奕才转了话题:“今天见了顾城,什么感觉?”
吻安略微思虑,又咬了咬唇,“说不上来,但确实是个聪明的小孩,很喜欢云暮,所以不知道他在学校总是欺凌别人是什么情况。”
如果两面有异,说明顾城真的不是一般小孩子。
“改天我可能去一趟晚晚那儿。”她接着道:“她和聿峥之间,好像依旧存在问题,我帮不上忙,过去陪陪,顺便见见沐寒声。”
说到这里,她看了宫池奕,“聿峥最近在忙什么?”
如果不是任务在身,那就是聿峥脑子有问题,到这个时候还不抓紧成家。
男人眉峰轻挑,想着措辞,最后模棱两可:“他接触过的间谍组织一直没露出水面,有得忙的。”
这么听来,吻安一下子觉得事情真的很多。
虽然她不管政事了,但知道这些事最后也都得宫池奕参与,替他偶读觉得累。
“所以你最近是不是又要出差?”她这么问。
宫池奕低眉,浅笑,“舍不得了?”
她嗔了一眼。
他才道:“不会,放心,只要夫人一声令下,每晚都乖乖伺候你!”
吻安作势踹他一脚,从他胸口下来躺在旁边,“睡觉!”
他勾着笑,关灯后照例缠着吻了会儿才拥着她入眠。
第二天,吻安照例醒得早一些,不过宫池奕却比她早,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床了,没见人。
云暮吃了一顿,白嫂已经把他哄得又睡了。
“他出去了?”吻安理了理衣摆进了餐厅。
白嫂笑着点头,“刚走没一会儿,没让叫您!”
她点了点头,手机放在桌边,想着安玖瓷可能会给她打电话。
不过很意外,居然没有,而且是一早上都没有联系,估计是忙着处理顾城转学的事情了。
等她在客厅的阳台坐了会儿,倒是有电话进来了。
不是安玖瓷,而是北云稷。
吻安笑了笑,“不忙着调教小女友,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相比起来,北云稷的声音就没有如此轻快。
儒雅依旧,略微凝重,“麻烦你一件事,不会拒绝我吧?”
她依旧笑着,“我敢么?”
不过等北云稷说完所谓要麻烦她的事,吻安略显意外,柔眉轻轻挑起,“不是正火热发展么,怎么又忽然要把容颜扔给我了?”
在吻安印象里,北云稷脾气很好,做人也足够低调,凡事都能沉住气,很有他处理方式的一套。
否则,他在英格兰养病那么多年,一般人早就熬废了,脾气没变得古怪不说,回来就能立即接受家族集团就是过人之处。
所以他这么做,必然是有原因的。
又问:“你们家里的公司不是刚度过危机?你又有事走不开,出差也不用一两年,用得着给我托付一个大活人么?”
北云稷笑了笑,声音平平稳稳的,“我是说万一,毕竟她年纪小,遇到什么事总是喜欢怀疑这怀疑那,一个人恐怕把生活过糟透了。”
吻安淡笑,“她以后可是我的专用演员,伯母那儿我也露过脸,你也算找对人了。”
快挂电话的时候,吻安听那边沉默了不会儿。
这才皱了皱眉,“你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烦了?”
北云稷依旧只是一笑,不过也问了句:“聿峥最近是有事要忙么?听晚晚的意思,两个人关系也没怎么缓和。”
所以问题只可能出在聿峥身上。
吻安也叹了口气,“应该是。”
她也这样问宫池奕,不过这涉及到政治问题,所以她也不方便对着他多说。
北云稷自然也没有多问,聊了几句后结束通话。
但握着手机,吻安还是皱眉想了会儿,总觉得有什么自己漏掉的东西。
也有可能是她最近带云暮、在家里闷太久了,见什么都觉得有问题?
两天之后,她的买了荣京的机票,不选择自己驾车,当天来回,因为没带云暮过去。
天气不太好,她还没走就开始下雨,从点滴小雨到瓢泼大雨也不过半个来小时,之后一直没有缓过来。
出门之前问了航空公司,航班延误,她干脆把日期往后推了。
中午宫池奕也没有回来,不知道在忙什么,吻安站在窗户边,想了会儿,才给东里打了个电话。
“在仓城么?”她问。
这都几点了,东里似是才睡醒,模糊的“嗯”了一声,才问:“怎么了?”
吻安微微蹙眉,“你午休?”
东里从床上坐起来,费力的拧眉,又抬手按了按眉间,“病了……有事?”
病了?
吻安有些担忧,不过想起来余歌还在他身边呢,所以也只是问了几句,就转了话音:“你不是忙着帮于馥儿复出么?还是转幕后?”
东里嗓子有些哑,喝了水,又清了清声音,“你问这个做什么?”
她挑眉,“就是问问,她也在仓城?最近着急挣钱么?”
问得东里是一头雾水,本来生病脑子就不清楚,这会儿更是皱着眉,“你到底是想打听她的近况,还是什么?”
吻安忍不住笑了一下,她怎么可能想打听于馥儿的近况?
道:“稷哥哥找过我,总感觉他不太对劲,问问于馥儿正常么?”
如果北云家族真的还有危机,于馥儿好歹是亲生女儿,虽然和父母关系有点僵,也不至于甩手什么都不管?
不过,听东里说:“最近很久没见了,我忙的是容颜的事,你不如直接给于馥儿打过去?”
她扯了扯嘴角,她又不是吃饱了撑的。
这个话题暂时搁置,吻安看了时间,“你好好养病,余歌在,我就不过去看你了,于馥儿那边如果有什么动静,帮我留意一下。”
挂电话的时候,东里才道:“她应该不在仓城。”
于馥儿不在仓城么?北云稷又说可能会出差,而且时间不定,连一年半载都可能。
这让吻安脑子里有些乱。
另一边,最近不在仓城的北云馥刚刚在机场落地。
雨下得太大,她只能逗留一会儿再打车回家。
等了大概十几二十分钟,北云稷给她打了电话过来,“到了么?到了我让人去接。”
兄妹俩的关系其实并没那么好,至少,在北云馥看来,他和北云晚的关系才是兄妹。
所以,看了看雨势,语调淡淡,“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
她挂了电话,也顾不上雨太大,总算打到车,两个肩头都湿了,裤腿冰凉凉的贴着肌肤。
路上雨很大,车子开得比较慢,她虽然皱着眉,但也没有催促。
终于到达目的地,北云馥给了车费,没找零,快速撑伞往前走。
佣人出来接了她一段,她也没什么表示,进了家门就往客厅走。
北云稷在客厅的窗户边站着,听到动静转过身来,看到她半身潮湿,略微蹙眉,“先上去换身衣服吧。”
北云馥也点了点头,转身之际,还是问了句:“他们来找过你?”
北云稷立在那儿,略微探究的看着她,终于浓眉微皱,“看来你都知道?”
北云馥抿唇,但不想多说,转身上楼先换衣服。
北云家这栋别墅历史很悠久了,但是建筑设计和质量都没得说,在家里,根本感受不到外边的狂风暴雨。
换完衣服,北云馥在卧室的镜子前站了会儿,略微舒了一口气,捏着手机下楼。
北云稷依旧站在那个位置,也没有回头,直接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微挑眉,“你是说接触他们,还是说替他们办事?”
他终于也从窗户边转过身来,“你意识不到事情的严重性?”
北云馥笑了笑,“如果我告诉你,这件事从头到尾,我根本没有真正察觉过,你信么?”
否则,她曾经经历了玄影事件,知道那种被利用和随时会被丢弃的煎熬,怎么可能还重蹈覆辙?
北云稷淡淡的看着她,脸上有着平常没有的严肃,和略微的冷漠。
她并不觉得奇怪,反正他不是别人家那么疼妹妹的兄长!
好一会儿,北云稷才道:“既然是这样,那就不要再管这件事,你该做什么就去做你的,复出还是转幕后,你不是一直在忙这个么?”
北云馥笑了笑,“你们不是从来都反对?怎么这回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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