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享受被众人欢呼的肖恩立刻被涌上的警卫们围了起来,举起双手肖恩没做任何反抗,老老实实的被警卫们押走了。
赤裸着上身被绑在受刑架上的肖恩怒目而视,对面的行刑官握着皮鞭的手不住的在颤抖,阴暗的空间中,肖恩的黑头发、黑瞳和身上的疤痕让年轻的脸显得无比凶悍。
“皮鞭吗?油水可要蘸足了。”肖恩慢慢的说,眼中的杀气没有减轻一毫,密闭空间中洋溢的压力,让从来没见过这种似乎是来自地狱地囚犯的行刑官不知所措。
“别难为他了!”轻松的声音中,监狱长挺着肚子艰难的走进了狭小的空间。
“小子,你真能惹乱子啊!一小时里一下子干掉了四个人,你这样让我很难办啊!”监狱长像个精打细算的犹太商人一样搓着手。
“呵呵,小人现在不过是大人手下的一条狗而已,如大人所愿,已经为您清理了几个讨厌的臭虫!”肖恩神态转变之快,令一边的行刑官惊讶不已,刚才的赳赳武夫瞬间就变成了势利小人。
“你的确是个聪明人,可惜还留下了一个。”监狱长有些不满意。
“那个是个打架的好手,没了太可惜,再说我总要有个能打架的当手下,不是吗?大人。”肖恩也笑着说。
“嗯,平衡!要平衡!不过还是要委屈你一下了。十鞭子,打的不狠我把你挂上去打!外加十五天的禁闭。”监狱长的胖手对着行刑官一指。
“啪!”一声脆响,火辣辣的感觉从身上一直传到了大脑,咬紧了牙关肖恩没喊一声痛。
摸着肖恩身上血淋淋的痕迹,监狱长伸着舌头舔了一下。“这才能叫做美啊!要叫出声才行,要让大家都听到,不然惩罚不是白费了?”
每一下皮鞭之后,监狱长都会像触摸最美的女人的身体一样,来抚摸肖恩流血的肌肤,灵活的舌头*了每条痕迹中流下的血液。
虽然肖恩感受到一阵又一阵的恶寒,但是口中嘶声裂肺的惨叫一直没停下。
“真是完美!”像在触摸女人丰满的双乳,神情陶醉的监狱长双手不断的抚摸着肖恩壁垒分明的胸肌。
双手沾满了肖恩鲜血的监狱长面色一凛,瞬间便重新恢复了监狱长的威严。
“来人!禁闭室十五天。”
“是,大人。”
两名警卫架着肖恩向禁闭室走去。
“死变态佬!恶心死我了。”假装成昏迷的肖恩在心里偷骂。
在一间狭小的囚室里,肖恩正头枕着一只手,躺在床上读书。他上身脱的精光,显出肌肉发达的体格。在花岗岩采石场的繁重劳役,使他的身体更加的结实强壮。上身还留着几道斑痕,蓬乱的头发几乎齐肩。
“嘿!野蛮人。”对面床上的人扔了支高档“库岜”牌雪茄过来,“抽一支吧。”
即使是贵族不能轻易的抽上雪茄,这种烟草生意是完全被西班牙人垄断的,不过这里的这个老头几乎会天天享受到。
“死老头,我是个苏格兰人。”肖恩理了下蓬松的头发,指着自己的黑头发对着那人喊道。
“我还是更喜欢叫你野蛮人多点。”
肖恩口中的死老头看上去六十多岁,满头白发。一个明显是被打扁了的鼻子,让本来很英俊的脸变的滑稽、可笑。不过那对蓝的发亮,炯炯有神的眼睛仍然散发着迷人的气度。他的名字叫辛迪加,地下帝国“辛迪加”的教父,当代城市中恶棍、歹徒们的老祖宗。早在二十年前他就成了春风岛的长期客户,也许这个老家伙会死在这个岛子上。向他这样背景的人落到这步田地还是绝无仅有的,一般情况下,“辛迪加”的霉头即使是各大公国也不会轻易触动,只不过辛迪加老头做了件胆大包天的事情,极端厌恶罗马教会那些神棍的他,在二十年前策划的刺杀让当时的康斯坦丁二世教皇身受重伤,差点见了天主。虽然“辛迪加”尽全力拯救他,同时也是罗马教会忌惮“辛迪加”整个组织的实力,使他免于被当成“撒旦”送上火刑架,但是却无法使他避免在春风岛上服终身苦役。“辛迪加”之所以会妥协,因为他们曾错误的认为在将来的某一天里,他们会把辛迪加老头从这里救出去。
雨声簌簌,不时在风的作用下,从天窗淋进囚室里。
“读的什么?”辛迪加老头问。
“边荒骑士之歌。”肖恩合上书说。
“一个流氓加混蛋的赞歌,只有那些所谓的天主教信徒才把他当成圣人。”辛迪加老头有些嗤之以鼻。
“在外边想看也看不到,在这里一个子也不用花!”肖恩说。
“当吟游诗人的铁匠?”辛迪加老头调侃到。
“你也一样,附庸风雅的老恶棍!”肖恩阴阳怪气的回到。
“在这里你也学到不少了,我的朋友。能用我表演的方法开锁了?”
肖恩耸耸肩,轻巧的跳到地上。从床铺下拿出了一把勺子,一步跨到了门边。锁是铁片包着的,用力把勺子柄插进铁片和侧墙之间,又左右别了几下,“咔”的一声,他从容的把门打开了几寸。
“从一百年前就用这样的锁了。”辛迪加说。
“这又有什么用?就是开了门,也只能逃到楼梯平台,哪里也去不了。”肖恩说。
“别灰心我的朋友。”辛迪加安慰着,“其实我从来没对你说过,我很早就发现一条能够跑出去的路线。向上爬,穿过那条烟囱,就可以逃到房子外边,十年前我就发现了。”
“三天前我也发现了。”肖恩说。
“你干嘛不逃出去?”辛迪加老头问。
“因为那没用,逃出了屋子还是在岛上,跑不出去。”肖恩说的有些丧气。
“唉!”辛迪加叹了口气后,翻身坐了起来。
楼的尽头传来了木头高跟鞋踩在石阶上的声音,肖恩迅速的关上了门,又是一声轻轻的“咔”一声,把锁重新锁上后,他又闪到床前,翻身躺了下来。
脚步声停在门外,接着是钥匙开锁的声音,一个披着斗篷的警卫出现在门口。看见辛迪加后,原本板着的脸变的还算和善,一把西班牙式的三撇胡子像擦过油一样梳理的整整齐齐,他的名字叫奥而桑多。“起来吧,轮到你们两个干活去了。”
“非常荣幸,要我们干什么呢?”辛迪加询问。
“我不喜欢,你们也痛苦!”他们向着楼梯口走去,奥而桑多说:“愿天主拯救迷途的灵魂,让他们知道该做什么,虽然他们将在夜晚游泳,但是千万别在梦里纠缠我。”
在楼梯口,两个人停了下来,等候奥而桑多打开巨大的大门。肖恩偷着向下边的大厅望了望。
“谁死了?”辛迪加问。
奥而桑多看了看手中的铁牌,“20082008号,布什,服了八年苦役。”
三个人走下大厅,来到大门边,这里还有一个门卫在值勤。现在停止交谈是再明智不过了。穿过外院,他们登上通往停尸房的石阶。
打开停尸房的薄木板门后,奥而桑多摸索着点燃了桌子上的蜡烛。简陋的不能再简陋的房间,黯淡的烛光,几张木板排成一排,尸体用麻布带裹着,放在其中的一张木板上。屋子外一个驼背弯腰的老囚犯在清理着杂物,不时的停下来喘上几口。
“他快是下一个了!”肖恩偷偷的想。
肖恩还是第一次来这里,要塞监狱实际是分成两个部分,只有在禁闭区中的这些长期囚犯才能称作真正的囚犯,肖恩这群人不过是些苦力而已。把立在墙上的一辆简易手推车推过来后,他和辛迪加一起把尸体抬上了车。
“我们走吧。”奥而桑多说。
“神父呢?”当他们推着手推车出发时,辛迪加问。
“就当他不需要了。”奥而桑多回到。
“见鬼!每个灵魂离开的时候都要有神父才行。”辛迪加显得大为震惊。向着边上的肖恩斜斜眼睛后,“肖恩你要作证,保证他们为我做该做的一切,不论是信奉哪个教派的神父,我一定要有一个。”
“你不会死的,你这个老恶棍。”肖恩说,“你会万寿无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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