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实在话,能开出帝王绿也是我的意料之外,换句话说,谁能想得到这块奇形怪状看起来不可能出绿的原石里面能出绿?要不是表面有点点的绿斑,估计这块原石都不会被放在玉石峰会之上。
石先生的那三个字一出,场面一下燥乱了,不过大家都还很有耐性的压着性子,解石师傅估计是感觉到自己责任重大了,一直在擦着额头滑下的汗液。
能在玉石峰会上作为解石师傅的,能耐可比一般人要大的多,缓了几分钟之后,就找回了状态,继续解石。
这一次,足足等了两个小时,透过上面透明的玻璃罩能看见。连天都黑了,本来今天晚上是会宣布盲赌结果的,硬是被我们这一出把时间延后了一小时。
现在是七点,盲赌结果宣布会在八点才开始。
至于解石师傅手中的帝王绿已经完全的被打磨出来了,看着眼前依旧奇形怪状的玉石。我惊了惊。
这是什么?
是玉石不错,品种是帝王绿也不错,但是这形状前所未见,大小约摸着是普通吃饭的碗一样大。
其他人也是懵逼状态,还是丁叔先一个反应过来。惊叫着,“卧蟾!这是卧蟾!”
听他这么一说,我脑中激灵了一下,看着眼前的玉石,的确像是卧着的蟾蜍。如果只是一个蟾蜍那还好,称不算是奇形怪状,最多就是椭圆一点而已,但是在大蟾蜍的背上还有一个成人大拇指大小的小蟾蜍。
两个就像是母子一样,缠绵在一起。
特别是大蟾蜍眼睛的部位还有两个颗粒样的东西凸起,就像是真的眼睛一样,活灵活现。
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石先生也是震撼不已,“天然形成的蟾蜍形状……闻所未闻。”
这成语用的不错,看来石先生的中文学的挺好,除了口语别扭点之外。
现在不是夸赞他中文的时候,我提起警惕之心,不着痕迹的看向石先生,在他眼底除了震撼还是震撼,并没有丝毫的贪念。
我愣了下,看来这次是我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石先生是没有什么非分之想,但是周围的其他人眼中的贪念一览无遗,介于这里是玉石峰会,倒是没有一个人敢动手。
石先生也注意到了这点,很快的让他周围的保镖把那帝王绿卧蟾给围了起来,同时嘴里又是一段缅甸语脱口而出,丁叔在旁边给我做着裁判。
“这块帝王绿卧蟾归z国的玉石轩所有,我们峰会届时将会安全把这玉石送过去,这期间谁要是有什么歪心思,不要怪我们不客气。还有,这卧蟾支配权也是归玉石轩所有,要是发现这玉石之后不正当的出现在别人那,我们峰会的人也会调查到底!”
这句话几乎就是把那些有歪心思人的想法给堵死了,这也让我有点意外。这是要帮我们玉石轩到底?
我们跟这个石老板也才今天见面而已,这么帮我们,这其中的缘由不得不让我深思起来。
卧蟾很快被石先生的人给待下去了,说等我们回国之后三天内会给我们原封不动的送过去,他眼中的诚恳没一点都不作假。对他的话,我倒是没有一点的质疑。
不过,我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问,“石老板是不是有点热心过度了?”
这么直白的问话,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毕竟他们都习惯了这么直白的,很是自然的就回道,“如果说有一个血翡可以说是运气,但是同时还能开出帝王绿的人,我可不觉得是运气。丁老板肯定是有他的妙处所在,能跟这样的人做朋友那也是我的运气,我可是一个会把握好机会的人,哈哈!”
他这话明着指的是丁叔,但我总感觉他暗暗的在看向我。
看来以后还是得小心一点了。这个石先生八成是有点猜忌我不止是玉石轩老板助理了。
对于我才是玉石轩老板这种事,我不是说得一定得保密,只是觉得没有必要,等玉石轩闻名以后,别人要是知道玉石轩的老板才只是个学生而已。多多少少对玉石轩会有些影响。
有影响就是有麻烦,我最怕的就是麻烦,所以能少一事,我绝对不会多一事。
我才是老板的这种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我也会尽量的去掩饰这件事。
我们现在也算得上是峰会上的贵客,原本是住在距离峰会地点两小时路程开外的地方,石先生特意给我们准备了峰会旁边最高档的五星级宾馆的总统套房。
至于晚上的盲赌结果,我们没有投注,所以没有多留,直接去了宾馆。
石先生有事要忙,所以没有过来送我们。
我进了自己的房间,十分的大,大的我都有点怀疑这真的是在外面开的房?床也是大的吓人,液晶电视超级大。就跟看电影一样,还有一个巨大的落地窗,我所在的房间是在三十多楼,现在大晚上的,我透过落地窗往外一看。灯火通明,特别是这里距离峰会场地真的很近,我这么一看,那会场也是映入眼底。
透过上面透明的玻璃罩子,能看清里面人声鼎沸,估计今晚的盲赌应该也是十分难得热闹。
躺在舒适的大床上,我有一些恍然若梦,短短的几个月前,我一定想不到我现在的生活是这样的。
总统套房?具体的价格我不清楚,但我知道最低也要十万一晚。仅仅住三个晚上,这房费就已经足够在我们江市买一个普通的两室一厅了。
这就是差距。
第二天依旧是舒适的醒来,我难得的生了一个懒腰,不得不说,一夜好梦。
今天的峰会进行的是明拍原石。像往常的拍卖一样,明着喊价,价高者得。
我跟丁叔刚一进会场,石先生就过来接待了,给我准备了两个最好的位置。
只不过一天下来。我们没有拍下任何东西。
倒是见识到了峰会的强大之处。
玻璃种这种东西本就稀缺不已,难得一见,仅仅这一天的拍卖,我感觉就出现了三块,然而来竞拍的人个个都是非富即贵。最不缺的就是钱,那喊价真的就跟打劫似得。
没一会的功夫,那价格就已经高的离谱,在我看来,价值只在三千万左右的玻璃种。最后竞拍到了五千万,这我就没有必要出价了。
所以一天下来,我们毫无收获。
对此我倒是没有什么感受,只是丁叔急了,晚上回到宾馆,他神色忧郁的到了我房间,“老大,咱们来峰会拿到了一块帝王绿的确是好事,但是只拿这一块回去,是不是有点少?盲赌咱们就没有参与。今天的明拍我们也没有拿到东西,这……”
我知道他话中的意思,无非是想多弄一些好料子回去,之前跟我们玉石轩合作的,提供货源的那德市老板。毕竟能力有限,最多也就只能提供冰种,所以导致我们玉石轩虽然是高档店,但也仅仅只有冰种,玻璃种是连影子都没一个。
我示意丁叔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坐下,随即不急不慢道,“丁叔,你有没有想过,谁说我们一定要在拍卖上,或者峰会上拿到好料子?”
丁叔疑惑不解,“老大,你的意思是?”
“即便是用这样的方式拿到了好料子,也只是短时间的利益而已,等卖出去之后,我们的玉石轩还是只有冰种。”我小抿了一口身前的白开水。继续道,“等这次峰会一过,玉石轩正式进入大家的视线,还怕没有人跟我们合作?还用担心没有好货源?”
丁叔茅塞顿开,喜色尽露。“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