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新的一周,小冷要战斗!要爆发,最少三章,剩下的看道友们能不能刺激到小冷,小冷一受刺激,就喜欢发疯,码字也快,说不定五更、六更都有可能!!)
荒州极大,玄阴不过坐落在其边陲之地,便是这边陲之地,也非玄阴一门,共有大小魔宗数十门,啸聚在此,同称为:天风郡,有一都,名唤作:天风城。
天风城地处在玄阴以东三千里,待到杜浚三人赶到的时候,已然是三天之后的事情了。
途中,杜浚得知,那名陌生男子便是刺白一脉才上位的支脉首席,而一路上,鬼荡首席的目光总是若有若无的落在杜浚身上,让杜浚不禁心中一动。
杜浚深知其中原因,更知晓木秀于玉林风必摧之的道理,便有意的将自身的修为展露出来,这才打消了鬼荡首席的惑然。
天风城占地极广,方圆数十里、那绵长的城墙不绝,杜浚举目一扫,南北四个方向的城墙恐怕有百里!入了城,却见人声鼎沸,叫卖声彼此起伏,街道两边更是店面林立。
这店面中竟多有玄阴的产业。
杜浚稍作惑然,便明悟了过来,想来这玄阴虽然是修真的魔宗,凌驾于凡尘之上,但是其门中却也需要一些吃食和衣衫等杂物,所以才有了这些产业。
鬼荡首席显然不是第一次来此,轻车熟路的带着两人来到了城中的一处酒馆前,刚入酒馆便有一个掌柜摸样的人迎了出来,口中直呼“上使”,将三人迎入酒馆中的一个幽静的小院中。
这小院显然不是酒馆营业所用,其中布置雅致,在居中的池塘之上,凌水修建着一个楼阁,共两层,下为大厅,上为房舍。
而那掌柜的脚步在这小院院门前边停息了,双手垂立,眼观鼻鼻观心的候在了院门旁。
鬼荡首席带着杜浚两人御空进入了楼阁中,来到大厅之后,但闻她笑嫣嫣的说道:“这家酒馆乃是我玄阴(这也违禁?)门下,此楼阁是专门供门下弟子落脚的,二楼上有几个房间,你们可随意挑选。”
一顿,她又道:“那置换大会还有三日,你们暂且上楼休息一下,若有什么需要,尽可去找酒馆的掌柜。”
说罢,她便当先上了二楼。
杜浚面色淡然,却见那新的刺白首席好似十分的惧怕他,此刻一见鬼荡首席离去,登时面色一僵,立刻跟着也上了二楼。
杜浚心中好笑,略微静默了一下,也上了二楼,二楼之上有一环形走廊,两排有众多的房舍,他对于吃住倒也没有什么苛求,便随便挑选了一间,入内打坐起来。
这一次吐纳,足足三日,直待鬼荡首席在门外呼唤,杜浚方才醒来,长身而起,却见乃是深夜,逐然开门随着鬼荡首席出了酒馆。
夜色中,鬼荡首席驾着法宝当先而行,却是出了天风城,遁行几个时辰,来到了一处山谷中,稍作辨认,寻了一个洞口,进入其中。
行不多时,便来到了洞穴的尽头,却是一件巨大的石室,其中摆放着几个石椅,除此之外,别无它物。而在石室的正前方,却留有一个椭圆形的窗口,且有光从窗口上投入。
杜浚不做声响,拿眼一扫,透过窗口,可见一个巨大的溶洞,溶洞中有夜明珠发光,在溶洞的中间,修建着一个高大的平台,四面皆有阶梯。
在溶洞的四壁之上,有着众多如同杜浚所在石室一般的窗口,这也即是说,在溶洞的四周石壁中,修建着众多的石室!
这些石室中并无光亮,溶洞中光亮打入,所以相互之间,并不能窥视对方。
“这却是在防止有人打劫!”杜浚不动声色,暗自想道:“恐怕这众多的石室,各自都有自己的通道。”
想着,他一扫所在的石室,忽而目光一凝,在这石室中居然布有阵法!
但凡修真之人多少对阵法都有些涉猎,只是多半人所学甚少罢了。
鬼荡首席见杜浚目光一闪,立刻笑道:“无妨,这些阵法只是阻挡神念罢了。”
杜浚收回目光,对鬼荡首席一笑,旋即寻了一个石椅坐下了。原本那刺白首席已然坐在了石椅上,此刻一见杜浚坐到了他的身旁,登时有些局促不安。
就在这时,溶洞中忽而传来一声阴森森的话语:“各位既然都到齐了,那么那面便开始置换了,但凡上了我这高台的物件,各位尽管出价,价高者得。”
杜浚举头望去,透过窗口,可见一个身材佝偻的老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上了高台,身着一件黑色长衫,将大半个面目掩盖住。
“巩基期!”杜浚目光闪烁。
溶洞中的老者此刻一拍腰间的须弥袋,取出一件阳品法宝来,放在面前的石台上,道:“此宝乃阳品中介,无器灵,无主,底价一百雪玉!”
众多石室稍作静默,便开始有人喊价,不多时便有人以一百五十六枚雪玉将其换走。
“此宝乃阳品中介,有器灵,近战类,无主,底价两百枚雪玉!”
老者又拿出一件法宝,话音刚落,便有人叫价,有器灵,近战,且无主的法宝显然比方才的那个收到追捧。
待到将第二件法宝也置换出去,老者再次拿出一件魂品下阶法宝,放在石台上,报出底价之后,也被人置换去了。
“诸位!”老者脸色一肃,从须弥袋中拿出了一件阳品中介的法宝,放到石台上,道:“此宝那阳品中介,有器灵,神通类,无主,底价一千枚雪玉!”
所有的石室都静默,便是杜浚也是目光一闪,望着石台上那件貌不出众的法宝,不知老者为何敢将一件阳品中介的法宝,要过方才魂品法宝的价格。
石室中无人说话,但凡能来此的,莫不是有点势力,所谓人老成精,此刻虽然具是心中惑然,却谁也不愿先开口相问。
高台上的老者嘿嘿一笑,一只身前石台上的法宝,道:“各位也应该知道,这法宝有十境八品之说,品质越高,不但法宝威力越大,来日器灵也能达到更高的境界。”
一顿,又道:“而器灵的十个境界,每个境界都可以赋予器灵一定的能力,比如这炼化境界的近战器灵,可使法宝幻化出器灵的摸样,而立人期的器灵,却返璞归真,出鞘期,却是可以直接凝出器灵……”
“何老儿,你到底想说什么?”一个清冷的声音从某个石室传入了溶洞中。
何老儿嘿嘿一笑,道:“但是,除此之外,却还有一样影响着法宝的威力,那便是器灵的神通!比如,草莽的毒神通,又如何能与离魂兽的神通相比呢?”
那清冷的声音一顿,登时急迫传来,道:“你是说,这件阳品法宝的器灵是离魂兽?”
“不错!”何老儿得意一笑,道:“一个离魂兽器灵的法宝,置换千枚雪玉不多吧。”
“不多,不多……”清冷的声音喃喃几声,忽见洞穴中闪过一道流光,被何老儿接在手中,却是一堆雪玉。
何老儿一扫手中的元气所包裹的雪玉,道:“两千雪玉,还有没更高价?”
溶洞静默,好似所有的石室中的人都认识那清冷声音一般,此刻纵然是心中窥欲那法宝,也不敢要价。
“好,成交。”何老儿将血韵尽数收起,抓起石台上的法宝凌空一抛,那法宝就这么在众人视线之下消失了!
之后,何老儿又拿出几件法宝,次而再拿出几件炼制法宝的原材与可做器灵的魂魄,皆是被人换取,却没有引起石室中、杜浚的丝毫兴趣。
让杜浚颇为感兴趣的是,在何老儿拿出一只器灵的时候,他身旁的鬼荡首席身体明显一整,双眸直直的望着那器灵,只是不知为何,到最后,她却叹息一声,并没有报价。
“各位,这是今天最后一个器灵了。”
溶洞中,何老儿从须弥袋中取出一只独目三耳的器灵,放到石台上,道:“幻兽,神通类器灵,可幻化天下任何形状,甚至有传言说,这幻兽若是达到了某种境界,幻化之下,具备其幻化之物的灵通!”
这幻兽一出,登时让石室中的杜浚双眼一凝,他一心想要给幻将寻一个合适的器灵,此刻这幻兽岂不正是他一心想寻的器灵?
“底价二十雪玉!”何老儿说道。
杜浚稍作静默,张口叫道:“五十雪玉。”
他这猛然一报价,登时让身旁的鬼荡首席诧异的望了他一眼,轻声说道:“幻兽虽然罕见,但其神通除了观赏之外,宛如鸡肋。”
这话分明就是说于杜浚听的,其心思却是怕杜浚吃亏,杜浚对此,报以微笑。
何老儿一听杜浚的报价,登时大喜,却不做声色的说道:“五十雪玉,可还有高价者?”
“这只幻兽,我是不是想让变成什么样子,它就会变成什么样子?”一个清脆的声音忽而从某个石室中传入溶洞中。
“不错!”何老儿一见居然还有人对这幻兽感兴趣,心中窃喜不已,犹自面色平淡的说道。
那石室稍微沉默了一下,旋即一个少年声音说道:“六十枚雪玉,这幻兽我要了。”
石室中的杜浚依旧面色平淡,此前他相曲侯索要的灵玉还剩下七十枚雪玉,加上霍天丹红两人须弥袋中的,差不多有一百枚雪玉。
此刻见有人要价,他便毫不迟疑的说道:“一百枚雪玉。”
“一百枚雪玉了,一百枚了,先前的那位小哥是否还要?我这幻兽可是十分讨女孩子的欢心的!”何老儿人老成精,同过那少女的问话,而后少年喊价的过程,端是想都不用想,就明白了其中的曲折,此刻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神态,话语间尽是蛊惑。
那石室中静默了许久,才传来少年一声略带心痛的声音:“一百一十枚……”
这少年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那少女不满的打断:“我喜欢的幻兽便只值一百一十枚雪玉么?我看怎么样,也要两百枚雪玉!”
少女的话语传出之后,少年沉默了片刻,道:“那……就两百枚……”
石室中,杜浚面色平淡,叹息一声,他谁不愿错过这幻兽,怎奈囊中羞涩。忽闻身旁的鬼荡首席说道:“我这还有一百五十枚雪玉,可暂且借你!”
“多谢!”杜浚感激的看了一眼鬼荡首席,随后对着溶洞说道:“两百五十枚雪玉!”
溶洞周遭的所有石室皆是静默,多半是在含笑看戏了。
杜浚报价之后,那少年沉静了许久,许是挨不住少女的纠缠,逐然咬牙说道:“三百枚雪玉!”
少年话语刚落,便立刻接道:“我身旁这位姑娘乃是玄天门掌门的后代!”
这是一句威胁,杜浚能听的出来,但是不管如何,三百枚雪玉已然超出了他所能接受的范畴了,此刻听闻那少年报出了身份,当即目光一闪,闭嘴不语了。
最后毫无意外的,幻兽被少年以三百枚雪玉置换而去。
到此大会结束,杜浚三人返回了天风城中的酒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