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仍争取三更,第一章到。)
在空闻和空见走后,胡未放下了怀里的戒戒,心中忍不住疑惑刚才空闻和空见两人在听他说了戒戒是怎样醒转和恢复过来后,反应为何会如此奇怪,胡未也感觉到他们竟显得很有些慌张,倒似出了什么大错一般。
胡未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其实他也隐隐感觉到,戒戒这两天跟他之间似乎多了一层难以言状的关系,虽然他自己也无法加以描说,但至少戒戒和他之间比以前是更亲昵了,也更多了默契,而胡未想到这两天戒戒喝了他的血,又日夜不停听他唱歌,也有些怀疑自己现在是不是正在将戒戒炼成自己的蛊物,所以和戒戒之间才会多出那种莫名的感觉来。
不过不管怎样,这正是胡未想要的结果,那天他就曾问起过戒戒,问它以后愿不愿意听自己的话,其实也是委婉地表达了自己想要将戒戒炼成自己的蛊物的意思,他当时甚至暗下了决心,要尽快帮戒戒恢复它的能力,毕竟从万俟清秋当时非要得到戒戒的情形来看,戒戒也绝对值得他花心血炼养。
而现在机缘巧合之下,戒戒主动接受他做饲主,对胡未来说也可算是因祸得福。原本经历了这次危难,他就有一种与戒戒相依为命的感觉,甚至说将戒戒当作了自己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目前的结果,也是再理想不过。
所以他也奇怪空闻和空见为什么听到这么消息后,不但不见喜悦,反而显得很是惊诧乃至懊恼,心想难道这事对自己有什么不利的地方。
不过又想到戒戒原本就是大罗教镇压在地底的大妖怪,号称绝世凶物,胡未反倒释然了,他的来历和戒戒的来历,在这大罗教原本就见不得光,他也早有心理准备,不管有什么后果,他也已有了心理准备。
反正现在想后悔也来不及了。
正在他胡思乱想时,那戒戒却又哼哧哼哧爬到胡未肩上,它现在全身缠满了绷带,行动也比以往困难了许多,爬到了胡未肩上后,它又立起身子,在那里摇头晃脑,跳起‘僵尸舞’,嘴里则唧唧吱吱有节奏地叫了起来。
胡未也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和戒戒一样跳了起来,也唱了起来。
唱了几声后,胡未终于回神,忙停了下来,将戒戒也抓了下来,“还唱啊?要死人了!”
戒戒却点了点头,又往胡未肩上爬去。
胡未忍不住叫苦,怎么也不肯让戒戒上肩。
虽说胡未是很乐意见到戒戒精神的样子,可一旦小家伙真的精神起来了,他还真的有些吃不消。而且小王八蛋还变本加厉,其实胡未到现在已经连续唱了好几个小时了,也跟僵尸一样扭了好几个小时了。
虽然他现在身上的伤势已经基本上感觉不到疼痛,外面这层烧焦的皮肉现在也像成了一身盔甲,应该很快就会脱落,而里面则已渐渐长出了新的皮肉,就连他的喉咙说话时仍有些嘶哑,但也不会觉得痛了,甚至唱歌时嗓子因为嘶哑还多了点磁性,唱起有些歌来更有味道,但是要说一连几个小时的唱歌跳舞,就算胡未感觉现在的精神比起受伤前还要好,却也是有些受不了这样的折腾。
不过更让胡未头疼的是,现在就算他不想唱也不行了。以前的时候,他真的不想唱了,说实话戒戒除了不断地纠缠他,却也不能把他怎样,但现在却不一样,胡未发现一个让他惊异万分乃至感觉有些可怕的事实,现在也不用他主动开口唱歌,只要戒戒自己在那里吱吱唧唧摇头晃脑唱叫起来,他便会忍不住有唱歌的冲动,和着戒戒的节奏,很顺当地找到戒戒所唱的那首歌,然后忘我地唱将起来。
就像刚才,他心里想着空闻和空见的古怪反应,也根本没想唱歌,但是戒戒到了他的肩上唱叫起来后,他便会自动地站起,跟着戒戒一起唱,倒似条件反射一般。
这几天下来,有两次,他其实昏昏沉沉还在睡梦中,等睁开眼,却发现自己正跟着戒戒一边扭动着,一边哼着歌,倒十足像在梦游一般。
不过胡未也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有的时候戒戒明明在熟睡中,但是一听到他的歌声,也同样会自动地立起身来,和着歌声摇头晃脑,哼哼呜呜地叫唱着。
于是这一天,他们两个也没少拿对方做试验,以致最后演变成了持久战,等空闻他们进来时,他们两个已经整整扭了好几个小时。
刚才空闻他们所惊异的经文,也正是胡未和戒戒上次在万俟清秋面前唱的那首浪花一朵朵。不过胡未当时正唱得起劲,或者说已经唱得精神恍惚了,也没注意到空闻他们听到他和戒戒的歌声的异常,更没注意到空闻和空见的反应比当时的万俟清秋还要强烈,以至于两个上了百岁,修为也比万俟清秋还要深厚一筹的老家伙都要借助蛊药来抵挡他们歌声的蛊惑。
非要继续唱歌的戒戒和胡未闹了一阵,也没再坚持,从胡未手里爬了出去,颠颠地爬到了那柴灶旁,然后推了个大白碗回来。
胡未正想问小家伙拿大碗干什么,甚至在怀疑小家伙是不是又想喝血了,可等看清碗里的东西,却是吓了一跳,叫道:“你要干什么?!”
原来那碗里放着的不是其它东西,而正是几天前把胡未和戒戒搞成重伤的吞云珠。
胡未一想到当时的情形,仍心有余悸,现在见到这吞云珠,感觉自是十分不好。
戒戒却抓起碗里的吞云珠来,无奈它两只爪子实在太短,又加缠满了布条,却怎么也无法抓住吞云珠,于是它又把头探进碗里,想将吞云珠叼出来,可惜它嘴巴表面一层烧焦的皮肉已是没了弹性,它的的嘴巴也无法张得更大,是怎么也咬不住那吞云珠。
小家伙气得唧唧吱吱一阵叫唤,随即直接掀翻了那白瓷碗,用脑袋顶着吞云珠,来到胡未跟前,然后趴在地上,朝着吞云珠吹了几口气,又抬头朝胡未叫了一声。
胡未却是心惊胆颤,指着吞云珠,叫道:“你还想来?”
虽然不知怎么回事,戒戒到现在仍不能开口说人语,但胡未现在却与它心有灵犀一般,也能比较轻松地理解它一举一动所要表达的意思,小家伙现在正是要胡未再驱动这吞云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