鲲鹏瞳孔皱缩,连闪都来不及,事实上鲲鹏碰到危险从来不怎么闪避,鲲鹏双手猛地在身前一拍,却没有发出分毫的声音两只手两条胳膊就像是两条烂泥摔在一起一般,就在此时,白胖虫子和鲲鹏的手掌撞击在了一起。确切的说并不是撞击,而是白虫子冲进了鲲鹏两只手手心中形成的洞里,嗡的一声震响,就见白虫子又从洞里飞了出来,这不过这次飞得更快,咚咚咚撞穿了四五棵树后才摔在地上。
原来鲲鹏双手合并后在两只胳膊之间通过自己的能力胶皮形成了一个个那虫子同等大小的洞,而那个洞里全是好像枪空中的弹道一般的螺旋,那虫子一进入鲲鹏的胳膊里的洞后鲲鹏就收紧螺旋使那虫子就好像子弹进入了弹道,通过鲲鹏在来两只手之间做出来的一个u型管道转了一圈被弹道加速后弹了出来,以至于那虫子从鲲鹏的手中飞出来时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速度,头昏眼花的撞断了好几棵树,也就是这虫子长得结实点,要是换做是旁的东西估计这一下就被撞死了。
那虫子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好半天才晃荡着脑袋坐起来,看样子肯定满脑袋都是金星。
鲲鹏小心的看着这白胖虫子,没有丝毫的大意,这虫子太奇怪了,不是长相奇怪而是这虫子身上有着淡淡的不知名波动,这波动搅得鲲鹏头晕目眩甚至有恶心的感觉,这波动带给鲲鹏的就一个感觉那就是小心!以至于在那个白虫子爬在地上晕眩的时候鲲鹏都没敢动手。
那虫子显然动了真怒,后背上的翅膀使劲的拍了拍,一张猫脸瞬间变得呲牙咧嘴起来,有点像是猛虎发威时的样子。这难道也是老头子所说的狴犴?
虫子一对前爪在脸上使劲的摸了摸一双油光锃亮的大眼猛地一瞪,吱吡的电流噪音瞬间射向鲲鹏,鲲鹏根本没防背到这手,就觉得脑袋里被什么东西生生钻了进去,紧接着整个脑袋就像是漏了风大脑全部外漏在空气中一般,酥酥麻麻中带着一股清爽,不过这个好感觉连没半秒钟都没持续了,紧接着的就是钻心的疼痛,这种痛楚分明就是自身在抵御外来的侵害用柔软的大脑组织对抗锋利的针尖一般。
鲲鹏整个人都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身子开始缓缓飘起,浑身上下开始不断鼓起一个又一个的小包,有大有小大的甚至足有脸盆大小。
那白胖虫子似乎一怔,随后小牙牙紧紧地咬在一起,眉心处开始淡淡的浮现出一个暗红浅浅的王字。
那股神经脉冲也瞬间被放大,空气中电子噪音般的声音瞬间变大,原本飘在空中的丁忧脑袋骤然一痛瞬间回到了身体内,四肢麻木毫无知觉的他也感到头疼欲裂。
鲲鹏所受的痛苦可想而知,就见他身子开始剧烈的大幅度的抖动,眼睛脸上浑身上下全是鼓动的气泡,撑得他的皮肤上变成了薄薄的一层,眼看着鲲鹏整个人都涨得像是棉花糖一般快要爆裂的时候,那电流噪音猛地戛然而止。
场中立时恢复了原样,鲲鹏觉得身上一松,由内而外巨大的压力和难以言喻的痛楚潮水般散尽,鲲鹏一缓过神来根本不敢再做逗留,头也不敢回跌跌撞撞的朝着西北方飞去。
丁忧头疼也是一松,他脖子不能转动只能转动眼珠朝着那白虫子看去。
就见那白虫子好似瘪了一般软塌塌的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一对坚硬的翅膀此时也变成了两片薄膜,好似被子一般盖在它的身上。
过了好久之后那虫子依旧一动不动,丁忧甚至以为那虫子已经死了,心中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难过,高兴是这虫子绝对不是善类,刚才那个鲲鹏那么厉害的家伙瞬间就被它给整治的没有还手之力,要是还活着还指不定会怎么对付自己。
丁忧的难过么就有些多余了,这虫子从来都没见过,说不定世界上只剩下这一只了死了就绝种了,可惜可惜,丁忧的可惜是来自他这短时间所学的生物专业,虽然他没上过几堂课但是依旧对生物课程产生了兴趣,对世界上濒临灭绝的生物感到由衷的惋惜和心痛……
就在丁忧惋惜心痛的时候,那虫子的翅膀猛地晃了晃,丁忧被唬了一跳,身子虽然跳不起来但是心脏怦怦直跳,此时的他恨不得亲手碾死那个胖嘟嘟的白虫子,什么惋惜啊,心痛啊都丢到一边去了。
那虫子,晃了晃艰难的站了起来,此时的它根本没了原本白胖的样子,一身雪白锃亮的白毛现在变得枯黄干燥起来,胖嘟嘟的身子干瘪得瘦骨嶙峋人间生怜,甚至看上去连喘气都异常的辛苦。
那虫子往前爬了两步后,前腿一打晃脑袋就戳在了地上,好一会后才开始肚皮贴着地面往丁忧这里爬来,一阵风抚过眼瞅着他身上的枯黄的毛开始随着风蒲公英一般的飘走,露出毛下面瘦得不能再瘦的身体,那虫子原本乌黑透亮的大眼睛此时已经暗淡的就像是一年没有下雨的黄土地面一般,硬的就像是裹着一层厚厚的硬壳,一张脸上没了毛,此时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抽抽巴巴的小老头一般,满脸都是褶子,哪还有半点可爱的憨态可言。
那虫子慢慢地蠕动着朝丁忧靠近,丁忧脸色越来越不好看,最开始他还希望这虫子爬不到自己跟前就自己个屁朝天,但是这虫子的生命力出乎丁忧意料的强,眼瞅着越来越瘦,越来越来越干巴甚至已经抽抽成原本体积的三分之一但就是不死,终于这虫子爬到了丁忧手边,丁忧甚至听到了这虫子的喘息声,丁忧全身麻痹,脖子不能转动,根本看不到那虫子看不到在他手边在做些什么,只是觉得自己的手在微微的晃动,似乎被什么东西撕扯着。
丁忧是看不到自己手上发生了什么,那虫子此时正用锋利的牙齿在丁忧的手掌上开洞,虽然那虫子很虚弱但是此时就像是打了兴奋剂一般拼命地撕扯着吸吮着丁忧的鲜血,不一会的功夫丁忧的手掌就被钻出来一个大洞,不知道是那虫子太虚弱还是因为丁忧血液里的麻药成分所至,那虫子钻进了洞中后就再也不动了,整个身子蜷成一团,浑身上下全是丁忧的鲜血,整个变成了暗红色。
丁忧惊恐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总之太阳升起又落下然后又升起最后丁忧也不知道究竟太阳升起了几次,终于丁忧身上的麻药开始渐渐消散,手指能动了,然后是四肢在之后丁忧坐了起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自己的手。
丁忧的手已经完全愈合了,被那虫子撕咬出来的血洞已经不见了,丁忧长出口气,四下招了招却没有发现那虫子的踪迹,想来是那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或者已经干瘪得化成了灰。
此时的丁忧才感到身上的酸涩和肚腹中饥饿难耐,丁忧看了看晴朗的天空,舔了舔裂开无数口子的双唇,使劲咽了口唾沫,这几天他就是靠着身旁正好靠近他嘴的草叶上的露水维持生命。
现在的定有最迫切的就是填饱肚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