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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逃出生天

画魂 米青虫 9973 2021-03-28 18:11

  汽轮顺着水流慢慢往出口方的那扇石门驶去,甲板上的林东三人便如同被毒蛇盯上青蛙,尽管知道这样下去等待自己的便只有死亡,却怎么样也兴不起反抗念头。

  而唯一能够不受影响,便只有同样做为活死人的候宁。数百年的相处,让她已经适应尸王那种强大气势。

  注视着宁候,尸王突然开口说道:“莫言,难道你也想造反?”

  数百年的积威,让候宁对尸王从内心深处便存在着一分敬畏,可想到自己几百年才等到一个离开这个鬼地方的机会,端起手中自动步枪注视着对方回了一句,“为了能够离开这个鬼地方,便是神佛挡在前方,我也照杀不误!”

  双眼中一道寒光闪过,尸王突然仰天一阵狂笑,“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就凭你?”

  候宁冷冷一笑,“现在,我便让你知道什么叫高科技武器。”

  一阵火光闪过,子弹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残影,击打在尸王身上发出一阵金属互相撞击声响,却始终无法穿透其青灰色的皮肤。

  目光在脚边金属弹头上扫过,尸王脸上浮现出一抹轻蔑表情,“难道,这便是你嘴中的现代武器?”

  脸上一片苍白,双手都在颤抖的候宁大声吼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一起动手干掉这个家伙?”

  只可惜,甲板上另外三人早已在对方强大气势下臣服,只是眼睁睁看着尸王一步步朝这边逼近,却怎样也生不出反抗念头。

  伸手掐住候宁的脖子将其高高举起,尸王一阵狂笑,“现在,我便让你再次体会一遍死亡是什么滋味。”

  “难道,自己以后还要继续留在这里,再忍受几百年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苦楚?”

  想到几百年的等待就这样前功尽弃,一颗晶莹眼泪终于从眼角溢出顺着素颜滑落,那美人垂泪的凄美让众人不由一阵动容。

  便在那一颗眼泪滴落时,林东只觉一缕清凉气息从小腹之下丹田溢出,整个身体打了一个激灵便恢复了正常,那种无力感也随之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一刻,他似乎已经忘记了对方体内怨灵的存在,只知道让这样一位美人儿落泪,那便是这个世界早最大的罪果,拣起掉落在地上散弹枪便扣动了板机。

  如此近的距离,散弹枪巨大威力得到淋漓尽致的体现,身体如钢铁般坚硬尸王终于受到创伤。

  低头看着胸口那一片血肉模糊,已经千年没有过受伤经历的尸王仰天大吼一声将候宁甩开,然后便一拳将林东整个身体打得向后飞了出去。

  吐了一口鲜血,林东用双手支撑身体刚从爬起来,便被走过来的尸王一把掐住脖子高高举了起来,“你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

  一句话没讲完,一个圆形物体便被塞进嘴中。

  “老大,也许你应该换一个身体了!”将手雷塞进对方嘴中,候宁抱着林东便滚到了一边。

  “轰”一声巨响,尸王巨大脑袋便如西瓜一样从内部暴开,一股腥臭液体落在甲板上腐蚀出一片细密小坑。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被打败?”

  眼见对方挣扎着又想爬起来,林东与候宁故不得检查身上伤势,拣起散弹枪便合力将对方从船上给轰了下去。

  而此时,经过刚才一轮激烈战斗汽轮已经缓缓驶入石门范围,前方便是离开万尸之地的出口。

  看着跌落水中的尸王,候宁一脸复杂嘀咕了一句,“老大,咱们来生再见了!”

  毕竟,自己跟对方在这个地方相处了数百年,多多少少总会有一点感情。

  不过想到自己终于离开了这个鬼地方,可以像普通人那样重新投胎转世进入轮回道,她那张娇颜上又浮现出一抹动人神采,看得旁边林东又是一阵失神。

  “在那位怨灵先生离开之后,不知道候小姐是否还会记得自己?”

  想到两人再相见已是莫路,他便不由感觉到一阵黯然。自己只是一个凡夫俗子,怎配上候小姐这样天仙似的美人儿!

  周围一片寂静,只有汽轮“隆隆”的马达声响在岩洞中回荡,聚光探照灯将前方水道照得有如白昼。

  顺着水道,汽车一路向前大约过了半小时眼前豁然开朗,众人终于从山腹之中脱身而出。

  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再看周围层恋叠起起的山峰,就是上面没有一棵象样的苍天大树,在众人眼中也是有如人间仙境一样美妙。

  便在此刻,站在甲板上三人终于领悟到生命之可贵。

  难道还有什么事情,比活着更加美妙?

  走进船仓,看着仪表盘gps全球定位上不停闪动的坐标,他们才知道这一阵飘流已经来到了紧邻果敢的泰王国。

  走到船弦,一双美目注视着若有所思的林东,候宁朱唇轻启嘀咕了一句,“莫言能逃出升天多亏有天师的帮助,唯有来生再衔草结环以报大恩!”

  林东心中一惊,“怎么,你现在就要走了?”

  “从万尸之地出来,我已经重归于三界阎罗管辖范围之内,相信不久之后便会有勾魂使者前来这里收取魂魄。”

  听闻立即要离开,林东心中也不由泛起一种莫名情愫。

  在这位叫莫言的明朝将军离开之后,不知道自己还是否能够跟对方这样如朋友般愉快交谈。

  便在此时,天空中突然毫无征兆飘过一片阴云,一阵让人很不舒服的强烈极阴灵力从身上扫过。

  “时间已到,莫言离开之前再送给小友一件礼物,希望天师有一日能够修成正道。”

  说话间,莫言便从嘴中吐出一枚闪动着奇异光彩的肉球,道:“这是数百年来修成的内丹,现在便送于天师以补灵气之不足。”

  看着对方手中光球,林东一阵迟疑,“这,这怎么行!”

  “莫言即将重入三界轮回,带着这一颗内丹下去也只能是便宜了轮回道中的小鬼,还不如赠与小兄弟结个善缘。”

  眼见对方还想推辞,他又补上了一句,道:“由于上古仙人布下真龙聚灵大阵,在明末清初时期已经遭人为破坏,导致现在天地间灵气越来越稀薄,如果按照正常途径小友怕是要修行十年,才能完成筑基达到道门中的培元期,还不如让莫言最后再助天师一臂之力?”

  原本,林东并不想跟这样一个怨灵再扯上什么关系,可听过对方的讲述也不由一阵心动。

  按照画中人的讲述修道可分为;筑基、培元、练神、结丹、元婴、出窍、分神、化元、寂灭八个阶段,而每一个阶段都需要一个漫长的修行过程。

  现在有这样一个机会,能够让自己节省下十年宝贵时间,怎能不让人心动!

  于是,他没有再客气就回了一句,“既然这样,那便多谢将军了!”

  微微一笑,候宁伸手将光球按入对方丹田处,这才拱了拱手,“如果有缘,咱们来世再相见!”

  语毕,一个隐约可见模糊身影从候宁体内分离出来,在空中朝林东拜了三拜才随着那片阴云向西方天际遁去,只是一眨眼功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发现身边女人身体一软便往地上倒去,林东连忙伸手将对方揽入怀中。

  注视着对方双目紧闭如婴儿一般安详宁静的表情,鼻中满是女人身体溢出丝丝幽香,美人在怀的林东也不由心中一荡。

  “如果,世界能在这一刻多停留片刻,那该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看着怀中女人,他脑子里也不由冒出这样一种念头。

  只可惜,这个世界不如意之事通常是十之八九,美好的愿望往往无法实现。

  “我这是在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睁开一双美目,重新恢复自我意识的候宁嘀咕了一句,双眼中浮现目光是那样莫生。

  ……

  站在船头,目光所及天空一片蔚蓝,朵朵白云在天边缓缓流动飘荡,随着北方吹来的轻柔微风缓缓朝南方移去。

  “结束了吗?”

  目光扫视天际,发现那一抹带走莫言灵魂的阴云已经消失,林东暗自叹了一口气。

  自己跟候小姐本就不是一个世界上的人,自己又何必再去报什么非份之想,便让这一切这样结束不是挺好。

  想通这一点,林东原本郁闷的心情豁然开朗,微微一笑便对身边女人说道:“候小姐重新恢复健康,真是可喜可贺。”

  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名莫生男子怀中,从小性格便十分羞涩的候宁小脸一红,挣扎着站起来一脸疑惑注视着对方,道,“你是谁?”

  她只记得,自己跟几名朋友一起去树林中游玩,不小心掉到一个大坑内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尽管有心理准备,可当预料中的无奈变成现实时,林东心中还是忍不住一阵黯然。

  从刚才震惊中清醒过来,大候走过来一脸激动抓着女儿的双手,“你真是我的宁儿?”

  “爹地,你这是怎么了,连宁儿都不认识了?”

  听着女儿天籁般动听的声音,终于确定那个恶鬼已经离开的大候,双眼一阵湿润既然落下泪来,“好女儿,爹地怎么会不认识你呢,只是……”

  正要说出实情,旁边的宁凡突然伸手在其衣角处扯了扯,顿时让他从刚才激动中回过神来,并且将滑到嘴边的话语又重新咽了回去。

  如果让自己天使般可爱的女儿,知道自己这些年来一直被恶鬼缠身,那无疑是一件十分残忍的事情。

  一阵山风吹来,衣衫单薄的候宁打了一个冷战,撇了瞥小嘴便如小女孩一样向父亲撒娇,道:“爹地,人家好冷!”

  这些年来,由于她的意识一直被那个怨灵所占据,所以到现在依然维持着小孩子的心性。

  大候闻言,立即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衣物,让女儿到船仓内换上。

  来到船仓内,当候宁脱下那件单薄白色衣物时,却惊奇的发现自己似乎跟以前不一样了。

  平坦的胸脯变得浑圆高耸,眉目如画的脸蛋上没有一丝瑕疵,皮肤也变得如羊脂美玉一般雪白滑腻,比例匀称身体无处不透露着一种青春少女特有的活力与娇美。

  “老天,这是我吗?”

  对着镜子,看着里面那名气质幽雅眉目如画的女子,她一时之间也不由痴了

  一觉醒来,自己似乎突然之间便长大了!

  其实,她现在之所以会变得如此靓丽动人,除去本身便是一位十分美丽的姑娘之外,还有另一个更为重要的原因,那便旬怨灵在体内的长时间寄居。

  怨灵,本为胸中一口怨气聚焦不散形成的至阴之物,对于属阴的女性来讲有着很好滋补作用,古代宫廷内院妃嫔便有养怨灵以保青春的做法。

  换好衣物,走出船仓便将心中疑惑向父亲诉说了一遍,而大候给她的答案只是得了一种怪病,这几年一直处于昏睡状态。

  对于这个答案,眨着一双美目的候宁也是半信半疑,却怎么想不出其它更为合理的解释,只好选择相信父亲这番说辞。

  回到果敢,林东在大候的庄园休养了几天,并且将莫言赠送给自己那颗内丹炼化成灵力突破筑基达到培元期,这才跟胡教授一起乘飞机返回了北京。

  走出北京国际机场,一路上若有所思的胡大海突然张嘴嘀咕了一句,“大候已经帮你弄到一个中央美术学院的名额,有没有兴趣再回学校继续深造?”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发现身边教授一脸严肃,没有半点跟自己开玩笑的意思,林东立即被一种巨大幸福感所淹没。

  当年,他之所以放弃家乡稳定工作北漂到这座城市,便是因为这里有中央美术学院,这里有自己的梦想。

  现在,突然之间多年美梦成真,怎能不让人欣喜若狂。

  也许是对方给自己留下第一印象太差,所以胡大海对这家伙在美术方面的造诣,其实也并不怎么看好。

  可做为一个教书育人的老师,他还是被其对艺术执着的追求所感动,伸手便在林东肩膀上拍了拍,“我手头刚好还有几个研究生的名额,你以后便到我门下来读研好了!”

  这些年来的多次碰壁,让林东对自己在绘画方面的天赋早已心知肚明,现在既然对方肯接纳自己到门下学艺,他自然是千恩万谢。

  却不知道在不久之前,对方还在满世界寻找那幅自己用半小时绘出来画卷的作者,甚至不惜专程跑到云南去寻找对方的踪迹。

  世界上的事情便这样,往往自己想去追寻的,在身边却不自知;渴求得到的,其实一直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等对方钻进一辆前来接机小车,一溜烟消失在机场高速公路上,疑在梦中的林东这才伸手在自己大腿内侧狠狠拧了一下,传递到大脑中枢神经的不光是苦楚,还有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期待与渴望。

  “老天,我真是可以去中央美院学习了?”

  也不管这里是机场候机大厅门口,林东怪叫一声便凌空翻了两个跟头,顿时惹得周围经过众人一阵注目,还以为又有那家知名马戏团到北京来参加演出。

  “以后要好好读书,否则长大了只能像这位大哥哥一样去马戏团翻跟头,知道不?”指着正在翻跟头的林东,一位年轻母亲对身边儿子教导道。

  而此时,林东还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经成为一位母亲警示儿子的最好“榜样”,钻进一辆豪华大巴便回到了市区。

  回到家中时,正好在楼道碰上自己那位将芳邻。

  可能是刚下班,对方身上还穿着一套天蓝色的制服,将其凹凸有致的好身材完全勾勒出来,套裙、丝袜再加上黑色高跟皮鞋的搭配,在林东看来确实很养眼。

  想起对方还拿了一块自己制作的法器,于是便张嘴询问道:“大小姐,那块玉佩如果玩够了,能不能还给我?”

  那件低级法器,以林东现在的水平估计几小时便能制作一件。之所还想要回,更多的还是想趁机跟对方搭讪。

  候宁那样的天仙泡不到,老子泡个凡人mm还不成?

  可没想,那位芳邻美眉听闻对方向自己索要玉佩,眉宇间顿时浮现出一抹慌张神色,十分歉意地说道:“不好意思,那块玉佩已经弄丢了!”

  原本,她对那块破玉也没怎么上心,可上次被好朋友借去却一直不肯归还,才让其隐隐察觉到这东西可能价值不菲。

  “什么,弄丢了?”无耻某男暗中窃喜。

  丢得真是好,如果不弄丢,本少爷还真没办法跟你扯上关系,于是故意装出一模肉痛模样,“大小姐,你知道那块玉佩有多么贵重吗?”

  撇了撇小嘴,曾宝仪不服气地低语了一句,“不就是一块破玉,我照价赔给你还不成?”

  林东很想将对方教育一番,让她知道那个鸡生蛋,蛋生鸡,鸡再生蛋的故事。

  可想到那样做难免会遭人鄙视,只好一脸严肃地说道:“曾小姐,那块玉料可是我花三千块买来的,怎么会是破玉?”

  听闻那块玉值三千块,顿时把刚参加工作的曾宝仪吓了一跳。

  做为一个刚从学校毕业的社会新人,她现在试用期一个月工资才二千多块,在北京这座国际化高消费城市只能勉强够生活,那有钱去赔偿对方的损失。

  一副可怜巴巴模样,曾宝仪嘀咕了一句,“只是一块玉佩而已,你不会真让人家赔吧?”

  心中窃喜,林东一脸惊异,“你把东西弄丢了,我为什么不要你赔?”

  “可,可是我现在没那么多钱。”

  林东闻言,立刻大着胆子嘀咕了一句,“既然咱们是邻居,不如以后一起开伙吃饭,这三千块便算是伙食费好了?”

  曾宝仪一脸犹豫,“这,这怎么行,让别人知道肯定要误会的。”

  “又没住在一起,怎么会误会?”看着对方脸上可爱表情,林东暗自庆幸自己遇上了一位好邻居。

  如果是那种性格泼辣、社会经验十分丰富的野蛮女友,现在估计早已经一脚踹过来了,那里还会跟自己啰嗦。

  迟疑片刻,来到北京一直跟周围男性保持距离的曾宝仪,也不知道为什么既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也许,来到北京之后承受的巨大工作与心理压力,让她从潜意识里希望有一堵宽厚的肩膀,能够让自己在伤心与疲惫时靠着休息一下。

  不过紧接着,她便察觉到这样答应对方似乎太过轻率,于是又画蛇添足似的补上了一句,“人家有男朋友的,你可不要生出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

  “放心好了,咱们可是新社会培养出来的四有新人,绝对不会辜负党和人民的培养。”

  白了对方一眼,曾宝仪朱唇轻启吐出一句,“切,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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