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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窥秘
此时海船开出已有百来里,对风火神鹰却不过只是片刻之事,略一扇动双翅,已经到了迷雾港。它却不便进城,眼看着天色渐黑,秦易便让它在上空盘旋,自己径直从鹰背上跳了下去,又将那当日在大风城所用的兽皮抖开,充作降落伞,飘飘荡荡,落到了城里。
若是在前世,就是最优秀的跳伞者也未必能够准确落到自己相中的地方,秦易如今已到能够沟通天地的地步,做到这一点却是不难。展开神识,在城中找了一处僻静无人之地,操控着兽皮,正正落在那荒废已久的庭院之中。
收起兽皮,秦易暗道:“那费林虽是给出了梅黛丝的住处,但我在这城里人生地不熟,想要找到殊非易事,这时已经入夜,出了费林之事,只怕城里会有宵禁,想要找人打听也不容易。适才在天上之时,看这庭院虽然荒凉,附近却颇有几座豪宅,那梅黛丝既是城里贵族,且能够和费林搭上关系,地位想必不算低,且在这几座豪宅里面找一个人,逼问一下住址吧。”
思量完毕,展动身形,只一晃,就出了这所宅院,转眼便到了最近的一所豪宅跟前,身形如电,翻过前面的高墙,轻轻跳了进去。
以秦易如今的轻功,别说是些普通人,就是与之平级的那些三品强者,如果不是正面遇上,也休想发现他。秦易在天上看得分明,对这宅院布局早已一清二楚吗,一路上纵掠如风,偶然有经过之人,也只是觉得眼前一花,全然没有想到已经有人从身边走了过去。片刻的工夫,秦易已然穿过数重院落,到了处在最后面的内宅里面。
这内宅便是主人所居之地,秦易悄没声息地到了院子正对大门的房间附近,正待公然推门进去,忽地心中一凛,急忙一个闪身,到了屋顶上面。刚藏好身形,却听得那屋里面一个女子的声音说道:“你如今可是觉得好些了吗?”
过了片刻,方才听到一个略显苍老和疲惫的男子声音长叹道:“还好我当年曾经蒙前任教首恩赐,得了一枚神丹,不然这次只怕就算保住性命,一身武技也已废了——便是如今,没有个一年半载的调养,也休想与人动手。”说着怒哼了一声,说道:“兰诺这个畜生,当年如果不是我提携,哪里能有今天?如今当上了一区的主教,知道我来到这里,居然先行躲了出去,当真是忘恩负义,活该他儿子被人捉走。”
话音未落,那女子急忙拦住他道:“我的爷,这些话也是随便能够说得的?被别人听去,连命都保不住了。”
那男子也知道利害,虽然心有不甘,终究还是住了嘴。又过片刻,还是那女子说道:“你如今被教首见罪,发落到此地,虽说兰诺当年是你提携起来的,毕竟今时不同往日,还是低一下头的好。我想那教首决不至于将你这二品长老就此闲置,过一段时间,自然会召你回去。”
那男子说道:“哪有那么容易,神降失败,不独教中长老伤亡惨重,便是吾神的身体也受到影响,这样的大事,若不找出一个替罪羊,怎么能够过得了关?若不是当时神降失败之时,我被神力正面击中,性命难保,绝不会只是一个流放监管这么简单。只可惜,他千算万算,却没算到我手里居然有神丹……”
那女子这时说道:“这事原也怪不得你,神降之前十天,灵体便已被药物麻醉,神志不清,谁想得到,那事先备好的灵体居然脑部受损,变成了白痴?分明是那男孩早已受伤,底下那些人害怕受罚,故意隐瞒不报,教首怎会连这点都看不出来?”
男子道:“你怎地还不明白?教首自接任上台以后,便对我们这些老人多有顾忌,如今得着这么一个机会,哪里肯轻易放过?如今想来,那孩子从断魂山送回来起,便是在教首的人手里,他恐怕是早已看出了灵体的不妥,却故意不说出来,嘿,好心计,好城府,不愧是先教首指定的继承人。”话中的怨毒之意,就是白痴也能够听得出来。
秦易闻言,心中却不由一动——脑部受损变为白痴,又是男孩,又是从断魂山送来,难不成便是那巴诺尔的儿子?那些强抢孩子的黑衣人训练有素,高手极多,便是林海北方的几个大国,只怕也没办法随随便便就派出那些三四品的高手,这阿雷斯神教的实力自己虽是只看到了一角,却也称得上极为庞大,若说是这些人出手,从实力讲却也合理。这样一来,那些黑衣人煞费苦心地抢夺一个商人的孩子也有了理由。
秦易除了武道和医术之外,原本读书并不多,然则先是和赢月儿同行半年,却也从后者那里得了不少的知识,随后又被龙血池灌输了一大堆到现在也没能全部消化掉的知识,此后在大风城里,又曾经读过些典籍,对灵体也并不陌生。这灵体在天赋根骨方面和常人并没有什么两样,独有一宗好处:能够作为载体,容纳诸神分身的降临。但在九岁之前,灵体不能离开自家的血亲,否则体质便会改变,再也容不得诸神,虽然无人知道为何如此,却是铁律,阿雷斯神教派人监视,却容许那孩子在自家父母身边长大,想必也是因为此点。
只是秦易心中不免有些疑问,暗道:“那阿雷斯神教既然有甄别灵体之法,为何之前未曾发现月儿和晴儿的体质,况且月儿也还罢了,晴儿却自幼失去双亲,哪里有机会变为灵体?”蓦地灵光一闪,心道:“是了,必是那神山改造之后,令得两人体质改变的缘故。”
正思忖间,又听到那男子道:“我待得有些烦了,你且扶我到院子里走走。”女子应了一声,旋即房门打开,一个二十几岁,姿容秀丽的少*妇搀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从屋子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