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德对此早有预料,笑着说道:“我早就说出口不可能设在石壁之上了,你偏不信,非得白费一番功夫才肯罢休。ka”看!。,”
葛五无言以对,只能低着头,嘴里骂骂咧咧的说那修建墓穴的人不是东西。
刘萍道:“这里看上去是座寝宫,也就是睡觉的地方,你们说那修建墓穴的人会不会在这张巨大的石床上打主意呢?”
“石床?”叵蓉闻言,顿时将目光锁定在了那张宽大的石床之上,并说道:“姐,你的意思是出口兴许在这石床之上?不如让我将其砸碎,看看是不是这么回事儿。”
刘萍道:“我之所以会如此猜测,灵感实际上是来自一本小说上有个故事就是说有一个国王,在自己睡觉的大床地下设置了一个暗道,后来有大臣谋反想要杀掉这个国王,那国王就是借着这条床下的密道逃过了一劫,最终成功的保住了皇位,除掉了奸臣。”
王长贵道:“古时候的一国之君其实也并不好做,毕竟皇权至高无上,窥觑皇位之人多不胜数,因此各代帝王在睡觉的地方挖条用以保命的隧道也是大有人在的,丫头的这个猜测很有可能。”
徐云德闻言,也觉有理,于是便跟叵蓉两人一同走到了那张大石床进前,只是他并没有叫叵蓉施展精铁大锤将其砸碎罢了,因为很多机关,倘若用蛮力毁坏的话,那便有可能会玉石俱焚,自行将整个洞口给破坏掉,如此一来便是得不偿失,所以要想找到密道的出口,并顺利的将其开启的话,只有找准要门所在。
徐云德先是绕着石床转了几圈,前前后后仔细的看了看,发现这张石床乃是用几块特殊的石材平凑起来,加以修饰和雕刻而形成的,这种石材很是罕见,像是某种陨石,以手碰触,便会感到一丝丝暖意,睡在上头,就算不盖被子,也不会觉得寒冷。
另外,石床的床头床尾,雕刻着龙凤瑞兽,不仅象征着至高无上的皇权,而且还隐含吉祥如意的意义,在古时候,一般人人是没有资格在床上雕刻这些花饰的。
这石床虽大且美,但徐云德和叵蓉却没能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加之徐云德用刀柄在石床各处都敲过了,发出的声音很难形容,根本就听不出是空心的还是实心的,兴许这与陨石的特性有关,一时间,徐云德泛起了难为,抱着胳膊说道:“怪事!真是怪事!”
刘萍见状,走上前来问道:“徐大哥?你说啥怪呢?”
徐云德道:“我将这石床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摸了个遍,也没能发现什么端倪,可我心里总觉的这张床有问题,但一时之间却又说不出究竟是哪儿不对劲。”
说话的功夫,王长贵等人也都围拢了过来,听徐云德如此一说,大伙儿也都不由好奇的细细打量起来,刘萍心想道:“徐大哥觉得这张石床有不对劲儿的地方,可纵观这整张床,无外乎就是石材,龙凤瑞兽的篆刻,以及床上铺着的金丝银帛。那金丝银帛虽说极为珍贵,但毕竟跟石床不是一体,所以说问题多半不会出现在这里头,由此说来,令徐大哥感到古怪的便极有可能是那些篆刻了。
想到这里,刘萍开口问道:”徐大哥,你是觉得这些雕刻有问题吗?”
徐云德闻言,皱了皱眉头,并又仔细的看了看那些龙凤瑞兽的雕纹,随即说道:“问题似乎就出在这里,这些龙凤花饰雕刻的极为精细、栩栩如生,但你们不感到它们的造型有些别扭吗?”
“造型别扭?”葛五闻言后,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歪着头仔细看向石床上的龙凤瑞兽,越看越觉得那石雕刻得出神入化,神龙不怒自威,凤凰仰首爬云,气势高昂,但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见大家都说不出个道道来,徐云德道:“床上雕有龙凤,其意便为龙凤呈祥,所以说但凡出现在被套、床以及枕头上的龙凤,都应该是神态端详、安宁,而并非是如此这般的杀气腾腾,更为叫我不解的是,床上龙凤应是相###缠嬉戏,预示着睡在床上的男女能够百年好合,恩恩爱爱,而这里的龙凤却是各自为首,相互比攀,难道这不奇怪吗?”
经徐云德这么一说,刘萍恍然大悟,点头说道:“徐大哥说的一点儿都不错,这一龙一凤,虽说雕刻的栩栩如生,但若将其放在床上,似乎极为不合适,难不成这……这并非是床?”
刘萍此话一出口,便使得众人大惊不已,叵蓉说道:“这不是床又会是什么呢?难不成还是一具棺材?”
徐云德摇头否定道:“绝不会是棺材,一来,这间宫殿的布局设施,虽说奢华,但却欠缺庄重严肃之感,用以作为寝宫或许还算合适,但若说这里是主墓室的话,就不合逻辑了。”
叵蓉心中似是另有所想,又开口道:“兴许这里不是主墓室,但古时候不都时兴陪葬吗,依我看来,这石床若不是床的话,那定然是个怪异的大棺材,里面葬着的八成就是皇帝的爱妃。”
徐云德笑道:“傻丫头,你徐大哥我自问盗墓无数,什么样的棺椁没有见过,虽说古时候也常有龙凤石棺的出现,但只要是放死人用的棺椁,必定是横短纵长,这点虽没有明文的规定,但却是自古流传的风俗习性,另外也象征着后世之辈能够高升之意,可你看这玩意儿,又扁又款,高不过膝,怎么会是棺材呢。”
刘萍似乎还是有些不服气,撅着嘴说道:“那照你看来,这不是石床又不是棺材,还会是什么东西呢?该不会是个柜子吧,里面装着金银珠宝?”
徐云德说道:“至于这东西究竟是什么,我一时也无法说清,更何况我要是知道了事情的话,那咱还用得着在这儿愣等吗?”
这时,刘萍似乎想到了些什么事情,连忙打断了徐云德的话道:“徐大哥,诸位,我倒是觉得蓉妹妹的话并无道理,这由三块陨石所拼凑成的物件,八成还真是一个柜子!先前徐大哥不是用刀柄敲过吗,这石材所发出的声音很是奇特,听不出是否空心,但咱并不能因此就否定是空心的可能性。另外我还发现,这间宫殿中的所有设施,包括灯台和那些玉制屏风,都是立地而设,可唯独这个块石墩,是跟地面连在一起的,可这石墩的材料,跟这宫殿地板却又并不吻合,由此看来,多半是建造宫殿之人,用某种特质的材料,将其固定在了地面石板之上。”
听刘萍如此一说,众人皆是急忙低头看去,果不其然,这石墩与地面石板紧紧相连,乃至最为锋利的刀片都插不进去,可石墩的材料跟石板却并不一样,所以说原本便是一体的可能性根本就不存在。
见状之后,徐云德似有明悟,豁然开朗道:“还是妹子观察的仔细呀,我已经大概能猜出这个石墩是做什么用的了!”说罢,不等旁人迟疑,便见他掏出业障短刀,蹲###以刀尖抵着石墩跟地板的相接之处,刮了起来。
能费多大劲儿,便刮出了一层胶状的黑色物体,这黑胶虽隔千年,但却并未干涸,由此可见古时候炼药之术的发达,远比今时今日要高明出千百倍。
随着徐云德手上工作的继续进展,石墩下方的一圈黑胶尽数被其刮尽,而后一道细小的缝隙随之显露了出来,收起业障短刀后,徐云德招呼其叵蓉还有葛五道:“来,咱将这石墩给挪开,看看石墩地下有啥东西。”
叵蓉和葛五立马点头答应,随即三人合力将中间的一块石墩往边上推了过去,这石墩虽大,并且份量十足,但徐云德、叵蓉葛五三人合力,定有千钧之势,推动这块石墩自当不在话下。
随着石墩的缓缓一开,众人发现,石墩之下果然是别有洞天,乃是一个地窖,这地窖并不算深,目测一下大概也就四五尺见方,长宽如一,大概在三米左右,但地窖正中的一个物件却是将所有人的目光给吸引了过去。
只见那是一个无头的兽身,这野兽石像有些像狼也有些像狗,但因无头,所以不能判断到底是什么。
正值大伙纳闷之际,王长贵却是呵呵笑道:“原来如此,那修建墓穴之人真是心机用尽,叫这仙宫造的是环环相扣呀。”
刘萍这时也想起了先前在鬼殿之内,王长贵曾将那石犬的头颅给一带了过来,而那犬头的大小,跟这个无头兽神恰又极为吻合,由此看来,开启出口的机关,定然与这石犬有关。
随即,王长贵从包中拿出了那颗犬头,并进到地窖中,将犬头安置在了那兽神之上,头与身体相接的那一刹那,大伙儿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像是某处机关被开启了。
循声望去,只见局地窖不足五步之处的光秃地面上,突然洞开了一个黝黑的洞口出来,这洞口之内阴风阵阵,探眼望去,那洞中漆黑如墨,石壁上凹凸不平,地面嶙峋,与先前的华丽甬道大不相同,宛如一跳通往真正的幽冥地狱的黄泉之路。
见此情形后,徐云德若有所思的说道:“看来咱们所破的这三道关卡,只是那修建墓穴之人给咱留的考验而已,只有破解了这三个难题,我们才有资格进入到真正的仙宫之内,诸位,前头这些仅不过是个开胃菜而已,后头的墓道恐怕就不会那么简单了,大伙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千万别因疏忽而出了什么意外,这等墓穴是我闻所未闻前所未见的,里头究竟隐藏着什么古怪,就连我这盗墓老手也说不清楚,所以进去之前先给大伙儿提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