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我错在哪里?”影霸天此刻已几近疯狂,声音也变得有些沙哑.
“这个世界也许有许多不如人意的地方,但是我告诉你,一个世界并不是哪一个妖魔所能颠覆的。”梁宇一边说着,一边缓缓的从背后抽出战刀。
一直矗立的伙伴也纷纷亮出武器,冷月缓缓的摘下背后的长弓。
“哈哈……幼稚!”影霸天厉喝道:“那就让这新世界的战火从这里点燃吧!谁也不能阻止新世界的到来,让我用你们的血来祭奠这开天辟地的一天吧!”一边说着,他身边的黑风也变得越加猛烈,黑风中渐渐显现出一身漆黑的长袍。
“好!那我们就用鲜血让这一天永远终止!”张澜首先向前一步,说完,背后的双刀骤然飞出,化作一道残影向影霸天打去。
营长一动,她身后的各位也纷纷行动起来,段飞、胡炎居左,韩嘉、周旋在右侧,林天拔出战刀在前,沈家兄弟分别念动咒语,冷月的箭也已离弦,瞬间一道飓风刮起,一个淡蓝色光柱冲天而起,随之而来的还有一片紫色火焰以及各种寒光闪烁。
这个山谷顿时变得刀光剑影,法术横飞,各种爆炸声,接连不断,众人接连数番攻击,这黑风不仅没有变弱,反而更强,很明显,他们的攻击根本没有伤到影霸天分毫。
这就是影霸天的真正实力,突然黑风中传来一阵令人发毛的声音,“哈哈……就凭你们几个小鬼,也想杀老夫?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才是实力!”
声音过后,黑风比先前更为猛烈,众人眼前一片漆黑,只听黑暗中再度传来那个恐怖的声音,“遮天蔽日!”
黑暗中传来阵阵惨叫之声,瞬间狂风散尽,天地间只剩下一个黑影依然屹立不倒,伙伴们有的自半空中掉落,有的直接倒地,只在短短瞬间便几乎完全丧失了战斗能力。
梁宇用战刀支撑着,半跪在原地,到此刻他甚至还没有明白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知觉眼前一黑,然后全身上下就仿佛被千万蛇虫叮咬一般痛苦难耐,随后便全身无力。
梁宇想抬起头,但是此刻头竟然仿若两座大山,无论他如何用力,竟然根本无法抬起分毫。
一阵阴风吹过,一只黑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整个提了起来,“当啷”一声,“飞鸿”落地。他终于看清了这个恐怖的男人的真面目,他是一个脸色苍白如死者,眼中露出死灰般的光彩的中年人,长发飘散,身着乌黑的战袍。
“你果然与众不同……”
梁宇的脖颈被人勒着,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甚至连动都不能动一下,但是他还有一双眼睛,一双血红色的眼睛,一双倔强的眼睛,即使是死,他也会站着,永远不会屈服。
“哼……”影霸天冷哼一声,用他那令人发毛的声音说道:“小子,你不但聪明而且很有潜力,我不会杀你,我会留你到最后,我要让你亲眼看着这个世界被我改变,让你明白什么才是王道。”说完一把将梁宇摔在地上。
梁宇倔强的眼睛依然注视着他,注视着这个缓缓转身,逐渐向天边走去的黑色背影。
“站……住……”梁宇喘息着,跪倒在冰凉的雪地上,紧咬着牙关,看着那排漆黑的脚印渐行渐远,他拼命的嘶喊着:“你是墨离!”
那双漆黑的脚停住了,没有回头,站在雪地中,“我没有看错你……等你真正屹立起来的时候再做我的对手吧!”说完便依然向天边走去。
看着倒在地上的伙伴,梁宇的心痛了,死死的抓着地上的积雪,积雪中埋藏的是他的刀,刀锋处雪白的积雪上渗出点点红殷。
“啊——”梁宇背后的银丝骤然飞起,双眼喷出火焰般的红芒,他冲了上去,冲向那个渐行渐远的黑影,为了伙伴,迎面那刺眼的阳光,他义无反顾。
梁宇身处冰冷之中,却有一丝丝暖意伴随冰冷袭来,梁宇缓缓睁开双眼,看见的是火,寒冷中带给人温暖的火。
篝火旁围坐的是一个个伙伴,原来在墨离走了不久,他们便渐渐苏醒过来,林天和段飞将村长的尸体和冷月送回村里,并给村长家留下些北辰币,一是为这些天村长的照顾表示感谢,二是慰问家属。他们便抬着梁宇开始了返程,深夜点起篝火,正在露宿。
“你醒了!”韩嘉自然是第一个发现他醒来的,此刻韩嘉正紧紧的抓着他的手。
再见各位,梁宇有种说不出的感慨,这次任务虽然也已完成,但是却是中了他人圈套,放出了一个魔王,不过庆幸的是同来的除了沈冰以外此刻都安然无恙。梁宇的内心一阵翻江倒海,看着这满天璀璨的繁星,梁宇沉默着。
“老大!你醒了就好!担心死我们了!”胡炎把脸凑过来,兴奋的看着梁宇。
“兄弟……”段飞站在胡炎的身后,皱着眉看着他。
“队长,你醒了就好!来,这是我抓来的野兔,吃点!”周旋抓着一个肥硕的兔子腿递了过来。
梁宇看着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沉默良久,抓着韩嘉的手却越来越紧,突然一个翻身,坐了起来,这猛的一下,把围观的众人都吓了一跳,梁宇刚坐起来便一把抓过周旋递过来的肉。
凑到鼻子前仔细的闻了闻,然后张开嘴巴便撕下一大块,拼命的咀嚼起来。
大家都被他这一举动吓了一跳,几人面面相觑,不知说什么好。
梁宇几口便把那个兔子腿吞了下去,又一个箭步冲到正在烧烤的兔肉,抓起来又是一阵大吃,瞬间脚下便的骨头便堆起了一座小山。周旋在这期间默默的给他递上了两碗冰凉的水,他接过便一饮而尽,然后继续狼吞虎咽。
就这样,只短短两刻钟,便把大家辛辛苦苦打来,又烤了一个多时辰的肉一扫而尽,然后依然一言未发,用袖口抹了抹嘴巴,翻身又躺了下去,瞬间便再度进入毫无知觉的境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