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欧阳若兰还在胡思乱想的十五分钟前。欧阳天就已经觉察出门外的异样,习惯性摸出枕下的**手枪,戎马一生,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性,就连睡觉都习惯性放把枪在枕下才会觉得安全。
握着枪,迅速摸着身旁的衣物,打开房门从里面冲了出去,窗外的鬼鬼崇崇的人影不断在窗户前晃动,欧阳天只是在京城的租了一间民房,并没有住部队提供的楼房,老式的宅院里面住着好几户人家。
欧阳天也很低调大院,平日里早出晚归,大院里的**都知道他是干什么,只是知道,他跟女儿住在一起。
手上攥着枪,打开房门往外一瞧,外面静悄悄没有一个人影,刚刚还在窗户外里看见鬼崇的人影一下子变得无影无踪,欧阳天不相信是自己的眼花。
警惕的察看着四周,夜漆黑,偶有闪亮的路灯,昏暗无光,夏天的宅院除了蛙叫和虫鸣,倒显安静,欧阳天可没被眼前的表象所迷惑,多年的职业经验告诉他,越是安静往往蕴藏危险越大。
“别动!”欧阳天刚要回头就觉得腰间一凉,有个硬硬的东西抵着自己,面对危险,他倒显得格外的冷静,表情看不出任何的变化。
“朋友,有话好好说,要钱的话好商量。”欧阳天觉得烦不着跟偷偷摸摸的小毛贼计较,给他们一些钱打发了事。
“欧阳天,我们之间的仇怨不是用钱可以弥补的。”男子不为所动的回了一句让欧阳天颇感意外。
“我说过,千万别乱动,不然枪真的会走火。”欧阳天并没觉得自己与他人很深的仇怨,觉得好奇刚准备回过头一瞧就被持枪男子喝止。
“你到底是谁?”欧阳天也不是吃素的,当了这么年的军人最烦的就是被人用枪指着自己,与此同时,他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准备拼个鱼死网破。
他的话刚刚问出口,持枪的男子还没回答,就听一人低声的怒喝道,“妈的,怎么跟我们少爷说话呢。”
旋即就是一脚,对着欧阳天的腰眼狠狠的就是一脚,势大力沉的一脚踹得欧阳天趔趄了好几步才稳下来,一股羞辱感从欧阳天心里没来由的冒了出来。
“妈的,你敢踹老……”欧阳天几近愤怒而扭曲的脸陡然间变得格外的惊讶,毫无过渡的说,“怎么会是你!”
借着微弱的月光,欧阳天很清楚的看清了刚才拿枪抵着他的腰的是谁,他不敢相信的是怎么会是何云飞。
何云飞奸笑了两声,拿着枪朝欧阳天一步步的走了过来,“没想到了吧?”
欧阳天确实没想到,他虽说与何云飞接触不多,但他相信何云飞不是一个人小肚鸡肠到深更半夜会跑到别人家里,干偷鸡摸狗的事情,更何况自己的女儿还钟情于他。
试想以欧阳若兰那样挑剔的目光又怎么可能会钟情于一个不讲情义的混蛋呢?可是,面前的人确实是何云飞,无论身形还相貌都一模一样。
没容欧阳天多想,何云飞挥起手枪的枪托就往他的脑门砸了过去,只觉得脑袋一阵阵的发晕,鲜血顺脑门就流了下来,一直流到脖沿,衣服也染上了大片的血迹。
“伙计们,动手烧他的屋子,让他知道得罪我何少的下场。”何云飞接过身旁的小弟的香烟,殷勤的点上之后嚣张的对手下吆喝道。
小弟们也含糊拿起早已准备好的汽油桶,拧开了盖子,对着屋子泼了起来,欧阳天一大惊,刚要张嘴呼喊,就见一个壮汉上来拿着一块破布把嘴一堵,欧阳天又岂会受如此的羞辱,愤起举起枪就准备毙了面前的家伙,可惜的是,他还没抬手,面部就狠狠的中了一拳后,还没反应过来,手上的枪就被人夺了下来。
刚恢复一点儿神智,握拳想还击,就见四周已经全部是人,好汉架不住人多,被面前一帮歹徒,你一拳,我一脚打得爬不起来。
火顺着汽油流淌轨迹燃烧起来,越烧越旺,欧阳天想着女儿还在屋里熟睡,想叫她出来,可惜的是,被人打得如同一瘫烂泥一般根本动也不能动。
幸好,欧阳若兰半未睡觉,从屋里见着火起,急忙从里面冲了出来,冲出来的第一眼,就见到了何云飞,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双手捂着嘴巴,在心中念道,“为什么会是他,怎么可能会是他。”
何云飞似乎一点儿也没愧疚,看也不看欧阳若兰一眼,对手下命令道,“给我继续打。”
打手们领命,对着已是满头满身都如同血人一般欧阳天,丝毫没有客气。
“给我住手。”欧阳若兰见自己的父亲生命垂危,顾不得再惊讶急忙施以援手。
大院里又是杀人放火搞那么大动静,不可能没人听到,只不过都待在房间里小心的透过窗户察看着情况,见情况不对,急忙打电话报警。
正是这个时候,大院外传来警车的警笛声,何云飞一听,知道有人报警,便招呼着手下急忙撤退,理也不理伤心欲绝的欧阳若兰,还有被打成烂泥的欧阳天。
警车停稳之后,何云飞早就带人跑得不见了踪影,大院里只剩下欧阳若兰搂着欧阳天哭得如同泪人一般,房子的火越烧越旺,也丝毫不动理会。
警察见到这般情况,急忙联系了消防队后,试探的跟欧阳若兰询问,刚才发生的事情,可欧阳若兰任凭警察如何询问也没有丝毫的反应。
大院里其他的住户,才敢拎着水桶前来救火,消防车在接警后十五后到达,可惜已经为迟以晚,虽说没有殃及到其它的屋子,但欧阳父女所住的房子烧得成了一片瓦砾。
……
南宫大宅南宫英明正对龙傲天施以针灸术,以助于他恢复记忆,众人守在一旁,谁也没说话,生怕自己打扰了南宫英明,大约过一个小时,南宫英明拔下从龙傲天头上分别拔下针,用酒精棉球擦了擦后,放入珍藏的小盒里。
擦了擦头上的汗,面露忧虑的神色,众人见他这般模样,心不由得凉了半截。
“针灸对他没有任何的效果。”南宫英明说出的话让龙行天表情更加的失望。
龙行天不由着急的问道,“那他为什么始终不说话呢?”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据我检查,他喉咙发声的器官并没有受损,要说应该是可以说话的。”南宫英明事先已经仔细的给龙傲天进行了检查,发现他的身体比普通人要强壮,除了失忆并没有其它的毛病,想了想,说出了自己的判断,“可能是不愿意说吧!”
龙傲天始终如同木头般坐着,外人很难看出他的喜怒哀乐。
“好了,不早了,大家都睡吧!”南宫易秋一脸倦色,打着呵欠招呼着众人回房休息,他也是很久没熬这么晚了,拄着拐杖在佣人的搀扶下往房间里走去。
“老爷,出大事了!”达叔匆忙的跑了进来,样子十分的着急,就连衬衣被树枝挂了一道长长划口都没有察觉出来。
刚要散去了众人,被达叔这一声喊都停下了脚步,达叔的慌张让南宫易秋很是意外,毕竟他跟了自己这么多,自己也是很久没见过他这副模样。
“什么事?不要急,慢慢说。”南宫易秋说道。
“欧阳天家出事了。”
达叔的一句话,在这个屋里算是炸开了锅,大家你望我,我望你,愣在原地,谁也说不话来。
“说了半天,你没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何云飞担心着欧阳若兰会出事情,难免在语气有些着急。
达叔并没在意他着急的语气,努力的平复自己紧张的情绪,“有人袭击了他们,放火烧了他们屋子,欧阳天被打成了重伤,现在正在医院里抢救。”
众人一片哗然,谁也没想到欧阳若兰会遭此横祸,而肇事的凶手,他们的第一反应就与司马洪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在哪家医院,我们赶过去看看。”何云飞急忙问道。
达叔总算平复了自己的慌张的情绪,看着焦急的何云飞,说道,“我觉得这个时候你还是不要去的比较好。”
“为什么?”何云飞脱口而出的问道。
其实不光何云飞不解,在场的众人也是莫名其妙的看着达叔,都希望他能够给他们合理的解释。
达叔看着何云飞平静的说道,“据欧阳若兰的口供,袭击她的人就是何云飞!”
“什么?!”
在场的人一片哗然,也难怪他们会有这么激动的反应,要知道何云飞整个晚上都守在龙傲天的身旁,在众人的众目睽睽之下那也没去。
“会不会搞错了?怎么可能是云飞呢?”南宫易秋莫名其妙的问道。
达叔虽然不解但是很肯定的回答道,“应该不会弄错的,欧阳若兰亲口说的,我想她不想平白的诬陷何云飞的。”
“……”
众人陷入了沉默中。
“会不会是个阴谋?”何云飞想了想说道。
“阴谋?!”南宫易秋立刻想到最近一直没有动静的南宫家和上官家,他们还指不定憋着什么坏呢。
“有必要去解释一下了,不然误会会更深的。”何云飞当着众人的面说着。
达叔也不知请该说什么是好,只能以沉默应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