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虚伪的女人。”游寒的眼神扫过桌上放着的鸽骨头。“各位丧尸兄弟,不要相信这个女人,她不仅昨天才吃完肉,今天早上还啃了一只鸽子。”
“你能不能别吵了。”傅子佩怒吼道。
四周的丧尸不知道为什么开始变得暴躁起来,不顾被火符灼烧的疼痛,冲着傅子佩咆哮。
“我从他们咆哮声中,听到了被欺骗的痛苦。”游寒忽然捂住嘴巴。“难道我说的话,他们能听到,还能听懂。”
“目前看来,是听到了。”愤怒中的丧尸朝着傅子佩冲来。“而且还听懂了!”
“那你现在该怎么办。”游寒的语气中满是担忧。
“跑啊!”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布阵,四周的符咒迅速撤回来,口袋里飞出万千小人,在空中与符咒做飞阵,脚尖一点,迅速跳到飞阵上,身子腾飞而起。
运起法阵,迅速向着远处飞奔,脚下的飞阵在以光速燃烧,傅子佩只觉的肉疼。
“飞阵太耗费符咒了,心好痛。”
“脱险了?”游寒坐在暖炉边,串好鸽子肉,架在炉火上烤。
“嗯嗯,但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什么代价?”在鸽子肉上撒上了孜然。“是脱衣服那种代价?”
“你以为丧尸跟你一样不要脸。”傅子佩听着耳畔传来滋啦滋啦的声响,那声音极其像是烤串快烤好时发出的愉悦而动听提醒声。
“唉,在你心里我原来连一只丧尸都不如。”游寒的眼中满是失望,只得将傅子佩当做面前烤串,啃进肚子里。
“你在吃什么呢?”
“烧烤啊,我拿你织毛衣的铁针串了鸽子肉吃,等会再煮一个小火锅。”游寒拿起边上的小锅。“对了,你有没有把洗涤剂放卫生间啊。”
“没有。”听着游寒那边滋滋的响声,谗心大动。
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风雪吹起她的衣裳,又饿又冷。
“要抵制住诱惑。”傅子佩摇了摇脑袋,想要甩掉内心刚刚萌生的回去邪念。
“你现在回来的话,我可以考虑既往不咎。”游寒耐心的熬着锅底,语气温热至极。
这种哄人的话听听就算了。
自己若真的回去了,只怕此生都别想在逃了
“我走了,你倒是不伤心啊。”傅子佩大步向着远处走去。
“哟,我过的好,你很失望嘛。”满意的看着熬好的锅底。“女人就是矫情,我伤心你就能回来?”
“对啊,我就是矫情,我还想让你痛彻心扉,哭着跪着求我回来。”冷哼了一声,喘着粗气继续向前走。
“等过两天,我把你抓回来,我让你直接尝尝什么叫痛彻心扉。”游寒夹起一筷子烫好的白菜。“我决定趁着这两天,好好提升一下自己的书法。”
“你说什么?”傅子佩微微皱眉,游寒的声音渐渐变得极小。“说大点声,我听不清。”
“哎,你怎么不说话了。”游寒明显感觉到背后的符咒失去了热度。
“原来是符咒失灵了。”傅子佩抬头看着太阳,估摸着时间。“两个小时终于到了,不用听这家伙唠叨了。”
长叹了口气,随手将自己的头发扎起。
“回家咯。”喘着粗气,爬上了坡地。
忽然,眼神停顿砸远处冒着浓烟的地方。
“这个方向?好像是游寒曾经说过的武器库。”微微皱眉。“这地方是被人炸了!”
“不好,叶翔就是去的这个地方,姑姑就是去找叶翔的。”
迅速的向着坡下冲去,刚走两步,就停了下来。
“不行啊,叶翔看到我,不得把我宰了。”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
“这么大的爆炸,姑姑要是受伤了怎么办。”
陷入了自我的纠结,傅子佩在脑海里不断的估算着得失。
“姑姑更重要,遇到叶翔,打不过,我还跑不过嘛!”
火光冲天,空气中满是弹药味,浓烈的烟火熏得傅子佩睁不开眼睛。
掏出手帕,倒了些水,染湿手帕。
“姑姑!”用手帕捂住口鼻。“傅兰!”
冲着四周一遍遍的喊道。
仍然听不到任何的回声。
“呆毛姐姐!”一个稚嫩的少年音响起。
“奇然?”傅子佩敏锐的听出那声音。
他在这,姑姑肯定就在附近。
“呆毛姐姐!”奇然受不住烟味,不停的咳嗽着。“我们在这。”
循着声音,终于在库房的一个角落找到了两人。
“你兰姨呢!”烟火让傅子佩的眼睛,已经失去了正常视力。
“我在这。”声音极其虚弱。
傅兰躺在奇然的怀里,已经只有呼进去的气,没有呼出去的气了。
“再留下去,就是不被炸死,也会被呛死。”傅子佩抱起傅兰的身子。“奇然搭把手。”
“奇然被炸到腿了,没办法正常走路。”
“算了,你们俩都搭着我走。”将傅兰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又将奇然的胳膊也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走了,两位祖宗。”
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才将这两人从库房里弄出来。
失力的倒在雪地里。
只听傅兰慢悠悠的念叨。
“我要死了,傅子佩。”
“姑姑,我也要累死了。”傅子佩四仰八叉的躺在雪地里,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掏空。
“我是说真的。”傅兰捂住不断流血的伤口。
“兰姨,你不会有事的。”奇然立即用自己的双手捂住傅兰的伤口。
“起开,我来。”傅子配踢了下奇然,蹲下身,检查着傅兰的伤口。
看伤口,应该是被炸伤的。
有一根木棍被炸了进去,伤口很靠近动脉,处理起来会很危险。
“子佩我有几句话想要托付给你。”傅兰咳嗽了两声,颤颤巍巍的举起手。
“你不要讲话。”傅子配摇头,手中释放出治愈系异能,帮助傅兰止血。
“不,我怕我不说,就再也没有机会了。”眼中含着脉脉的泪水。
“我算是半个医生,你要相信我,你不会有事的。”小心的处理着傅兰的伤口,还好,没有伤及动脉。
“都这个时候了,你就不要骗我了。”傅兰唇角勾起一抹苦笑。“奇然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