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要学会保护自己,不要轻易的被一些不相干的东西扎伤。”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创口贴。“快些贴上吧。”
“二小姐你人真好。”少女的泪眼朦胧的看着周梦。“我第一次遇到像您身份这么高贵,人却如此好的人。”
“既如此,可要记得对你好的人名字,我叫什么。”
“周梦。”少女重重的点头。“周梦小姐我会记住的。”
手本能的握住周梦的手心。
“记住便好,去忙吧。”从容的将自己的手,从少女的手心中抽出来。
迈着优雅的步伐,缓缓走出人潮拥挤的客厅,步入安静的地下室。
打开地下室的大门。
地下室内的灯瞬间亮了起来。
从桌上抽了一张餐巾纸,轻柔的擦着手上那少女染上的血迹。
“小女孩,就是好忽悠。”随意的将带着少女血迹的餐巾纸扔到垃圾桶内。
打开地下室内的木书柜的大门,迅速站了进去。
关好两扇门。
点亮木书柜内部的油灯,一条蜿蜒的道路便出现在周梦的眼前。
循着那道路缓缓往下走。
便到达了自己的秘密基地。
通向这秘密基地的有四个出口,自己家的地下室只是其中之一。
里面有射击场,还有擂台以及异能训练场。
虽然布置的极其简陋,但是用做日常的练习还是可以的。
一个男人正站在射击场,看别人练习射击。
听见有脚步声,便立即转过头。
“您来啦。”副将冲着周梦微微点头。“我已经成功转移了周诺的注意力,并且对他放出了一个假消息。”
“什么假消息。”
“首都基地的代表人在三小时前便离开了c基地,疑似回去搬兵。”
“真实消息是什么?”
“他们的作为代表的副首领确实已经离开,不过不是因为外界原因,而是内部的政治格斗,第二代表袭了那副首领的权,副首领上诉首都基地,得到的结果却是被掉回。”
“每一个基地的内部斗争都很精彩啊。”听到这样的消息,周梦的唇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所以啊,我哥的权利得到的太一帆风顺了,总得出现一点乱子是不是。”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您已得水,剩下来的便是如何爬上那掌舵人之位了。”副将负手立在周梦的身边。“小心老夫人,她最近已经盯上您了。”
“真是什么事,都难逃她的那双眼啊。”
热闹的晚会正式宣布开始。
傅子佩带着杨攸宁踩点到达。
这次晚会并不是为傅子佩一人举办的,主要的目的,算是一个战前的鼓动大会,毕竟这次去c基地,若是跟首都基地人谈不拢,肯定就要打仗了。
“您来得还算巧。”副将代表周诺来迎傅子佩。“我家少主和老夫人,已经在大厅里等待您良久了。”
“真是久等了。”傅子佩微微欠身,唇角勾起一抹礼貌的笑容。
推开大门,却像是走入一个欢乐的剧场,身处客厅内的人,都是演员。
他们的表情各异,有严肃,有优雅,那些或悲或乐的面具背后,藏着的又是怎样的人呢。
表里不一,是一个成年人最基本的社交礼节。
前方的一群军官在听一个人诉说他长官离去的消息。
他们的表情无比的严肃和悲伤。
可是从未跟那个长官共事的他们真的悲伤吗?
他们其中有些压根就不是军人,而是末世后因为异能出众而升职成为军官的人。
一个连去世都未让他们知晓的长官,他们真的会伤心?
那些故作伤心的表情后,或许是藏着思索的深沉,他们思考着那位军官因为离去,而造成的职业变动,会对自己造成什么影响。
可是每一个人都没有将那份野心表现出来,放佛表现出野心就是多么大的罪过似的。
为什么?
傅子佩环视整个场地,野心是人想要往高处爬的**。
喜欢采菊东篱下的生活,也是源于人想要逃避现实求得一片安宁的**。
都是**,哪里有高低之分。
为什么当人们说出想要过闲云野鹤的生活时,会被一群人赞扬,可是当人们暴露出想要权倾天下的野心时,却会被世人唏嘘。
上一世,自己一直没有想清楚其中的原因。
这一世,她忽然懂了,那是因为这个世界弱者太多,他们身处泥潭,对于摆脱泥潭,感觉到无力,所以自暴自弃,本能的希望身边所有人的跟自己一样,安于现状就好。
他们害怕,自己身边的人突然有了向上的力量,摆脱周遭的泥潭,成功登岸。那样他们会嫉妒,会感到恐慌,会害怕身边的人都离开泥潭,只留下他一个人在泥潭之中。
可他们却不会自己努力登岸,因为他们从一开始就否定了自己,丧失了登岸的勇气。
上一辈子,自己没有学会如何御人。
因为她觉得那些人既然不如她,就乖乖听自己话就好,她会为他们创造更大的利益,实在点,只要利益统一就好啦。
可是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能看清面前的利益,人性是一个极其复杂的东西。
这一世,自己比上一世更懂人性了一些,可是却依然不愿意去学习那御人术。
花费心思与时间与身边人周旋,还不如与外界的敌人周旋。
可是现在她认识了周梦,她忽然明白了过来,若你不跟身边人周旋好,身边的人也会变成敌人。
她发自内心的佩服周梦,能够处理好人际关系,即使自身没有那人靠近的利益,那些人也能心甘情愿的被她折服。
如果自己现在的寿命久一点,自己或许会想办法在h基地多留两天,好好学习下周梦为人处世的方式。
可很不幸的是,她只有几个月的事情,她需要尽快摆平面前的事情,去寻找画。
“你就是傅子佩?”声音微尖,尾音微微上扬,语气中带着一丝刻薄。
缓缓转过身,便瞧见一个看起来约莫三十多岁的性感女人。
说面前的女人性感,倒不是因为她穿得性感。
相反,面前的女人穿得极其得体,只是她那张脸,有一种说不出的欲。
很复杂,不仅仅是对身体的欲,还有对声色犬马的欲。
“您是?”傅子佩的眼中闪过一抹疑惑。
“看来你们道行基地的情报资料并不是很完全啊。”
“您应该是周诺的母亲,徐兰芝女士吧。”傅子佩脑海中的资料库瞬间被触动。“您比我想象中的年轻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