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算什么?这个世界的人都不是人了,还管真疯和假疯做什么!”老和尚握住傅子佩的手腕。“放手,这是我的东西!”
“这东西对我真的很重要,您既然都说了,它对你而言,只是桌布,为什么还要执着于它。”傅子佩不敢用力,害怕力气太大,弄坏了这幅画。
“我答应过别人,要将这幅画完整保存在身边。”老和尚的眼神有些飘忽。
“可它现在全身被鲜血染透,谈何完整。”
“鲜血?”老和尚低头,怔怔的看着画轴,那暗红的鲜血刺痛了和尚的眼。“好多血啊?”
老和尚捂着自己的脸颊,眼神无比的惊恐。
“血,是血!”瞪大眼珠子,直勾勾的瞧着傅子佩,忽的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你怎么了?”傅子佩被老和尚吓到,害怕的向后退了一步。
“你想带走这幅血画,凭什么!”和尚冲着傅子佩咆哮,五官因过度用力,几乎扭曲,伸手想去抓傅子佩。
“你别过来!”傅子佩急忙想掏口袋里的符咒。
“道符?”老和尚看着那黄纸符,咯咯咯的笑起来。“臭道士要拿符咒对付和尚咯!”
傅子佩拿起几张符咒,口中念诀,那符咒向着老和尚冲去,快要触碰和尚的身体时,却被和尚身体四周的一层金光打了回来。
“您是佛门的人!”依三教玄义,知菩萨之造论。佛门不单单指佛教,而是佛、道、儒家三教的总称。
能够在身体四周度金光,只有佛门的得道高僧才有此功力。
“不要再碰我的画!”老和尚冲着傅子佩怒吼,握紧拳头。“我要给你一点教训!”
哒。
游寒的手搭在老和尚的肩膀上。
“别冲我老婆吼,口水都要溅到她脸上了。”游寒的语气中是掩饰不住的嫌弃。
“关你屁事。”
“出家人不打诳语,您现在这样,才是疯了吧。”低头,眼中含着笑。
下一秒,老和尚便握紧拳头,向着游寒挥舞过去。
老和尚出拳又快又猛,游寒偏身闪躲,被他打的毫无招架之力,只得不断的向门外逃。
“游寒小心!”傅子佩握紧拳头想去帮游寒。
刚迈出一步,便瞧见游寒单手挡住疯和尚的攻击,对着它抛了个媚眼。
“他是故意想引老和尚出去的?”自己什么时候这么蠢了,连这点计策都看不出来。
既然游寒引开了老和尚,自己便可以将千里江山图运回酒店了。
急匆匆的卷好千里江山图。
“哎呦妈呀,好重啊。”用绳子将长卷画背在身上,快步向着外面走去。
巧妙的避开老和尚的视线,冲着游寒做了个ok的手势。
提起平生最快的速度,向着酒店奔跑去。
“好累啊。”跑了不到几百米,傅子佩便气喘吁吁的停下脚步,绳子勒的脖子疼,喘不上气来。
解下绳子,叉腰仰天,站在原地休息。
“可累死我了,我这身体素质确实要练啊,等回去让游寒给我制定个训练计划。”傅子佩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一条长长的藤蔓悄然袭向傅子佩。
傅子佩低下头,正准备拿起千里江山图,忽然,感觉脖颈一阵酸疼,眼前一黑,身子软软的倒在地上。
藤蔓从傅子佩脖颈处退下,缓缓缠绕着她的身体。
“终于到我的手心里了。”陈亚行单手插着口袋,缓步向着傅子佩走来。“皮肤这么好,肉质一定很鲜美。”
手指轻柔的抚过傅子佩的脸颊,舌头不自觉的舔了下自己的唇。
昏暗的ktv内,傅子佩躺在ktv表演舞台的中央,本能的摸着发酸的脖子,缓缓睁开眼睛。
“这是哪。”揉着自己的额头。
“欢迎来到我的王国。”
陈亚行坐在舞台对面的沙发上,单手撑着自己的脑袋,瞧着台上的美人。
“喜欢我送你的新衣服吗?”
傅子佩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女仆装,手缓缓握紧成拳,自己竟然会中这个人的招。
“你可真够恶趣味的。”
“嘿嘿,美丽的女人就该穿得美丽的一点,这件衣服完美的显示了你身上所有的优点。”,胸前的春光隐隐约约的,给人以无尽的遐想。蕾丝的短裙下是一双又细又长的美腿。“让我不由得想要一睹衣服下的美好。”
“不是你给我换的衣服吗?你还想个头!”
“不是我,是我的助手。”陈亚行打了个响指,一个老女人从黑暗出走了出来。“给你的赏赐!”
拿起面前的一块生肉,扔向老女人,女人立马扑了上去,像一只狗一样跪在地上啃了起来。
“越是精美的食物越要保持她的神秘感,就像是一个美丽的糖果,若看到她那精致的外衣内的果实,便倒了胃口。”
“呵。”傅子佩唇角勾起不屑的笑容。“你想吃我。”
“这是一个陈述句,不是疑问句。”陈亚行眯着眼睛看着傅子佩。“我对你真是越来越好奇了。”
“那真不好意思,我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
“很久没有让我感到好奇的食物出现了,在吃你之前,我会带你去看看我的王国,让你知道,你将成为多么伟大的人的食物。”
傅子佩缓缓站起身子,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
“怎么您害怕了?”
“都到这里了,我也没什么好害怕的。”傅子佩大步走下舞台,从容的跟在陈亚行身后。
“有胆识,我喜欢。”
穿过一条长廊,便看到一个露天的巨型鱼缸,里面本来是ktv用来装鱼的,末世后,水干了,鱼也死了。现在被陈亚行用来装人。
巨型鱼缸里装着三个人,其中里面一个魁梧的大汉,正是前几天那个染上了瘟疫的军医。
“他骗了我,有病的食物可不能吃。”陈亚行摇了摇头。“害我白白损失了两个食物源,算了,饿死他们三,烧掉得了。”
因为饥饿,染病的大汉抱着身边一个比较瘦小的女孩身体啃咬,鲜血染透了他的唇畔。
她忽然想起心理书上是一句话,不要去测量人心,在极其饥饿状态下,什么人都能变为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