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三天,秦龙一直昏迷着没有醒来,老k为他注射的dk型药剂以及o型血浆完全被秦龙体内自行排斥,而秦龙体内轰鸣着运转的细胞造血功能强悍得令老k大为惊诧,看来秦龙目前并不会出现失血过多的危险。膝盖那根穿透肌肉的骨刺被接合处理,破裂的肩胛骨也有了细微但持续的愈合弥补征兆。
秦龙的致命伤在于后心和腰眼处,肾脏和肺部被刺穿,这两个脏器的功能当然无比重要,但秦龙的数据竟逐渐趋于稳定,仿佛在他体内,隐藏着一个神秘的控制中枢,时刻调剂着体内任何一丝异动。
这几天,老k的大部分注意力几乎都集中在那台黑乎乎机器上的数据上,心率、脉搏、血压等等,出乎意料的是,秦龙的各项数据从五倍常人逐渐稳步增长。
心跳879,脉搏512,血压895,。
老k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他很明白,这是秦龙伤势逐渐恢复的征兆,尽管他还没有苏醒,但体内的各项数据已经达到了常人的八倍,而且还在持续攀升。
八倍!这代表什么概念?代表着对方的细胞活力基因强度为常人的八倍!代表着秦龙能够调动的肌肉强度、神经反射灵敏度、骨骼的强度以及脏器可以提供的能量,远远超过一般水平!
然而老k激动的并不止这些,根据统计,两大集团的代码实验体,能够有90%以上契合高度的人,经过训练和药剂的持续进化,哪个不是成长成妖孽巨擘般的存在?更何况是秦龙99.99%以上!说不准会引起一场基因的蜕变,甚至掀起整个基因代码序列的革命!
可是,就在老k还在细细探究时,森悄无声息地推开门,依旧站得笔直,只是打开了保险的冲锋枪端在了手里,瞄了一眼依旧昏迷的秦龙,“有人上门来找麻烦了。”
“是谁?”老k不经意眉头一皱,“疯子他们几个。”提到那几人,森言语中夹杂着一丝不屑,“这几只跳蚤,他们只是炮灰,我想如果没有人给他们撑腰,打死他们也不敢来捣乱。”
“哦,我知道了。”老k黑瘦的脸上看出一丝表情,但眉宇间的锐利更甚。
赤蛇的死其实根本没有引起多大的关注,也只有他把自己当回事,却不知自己像跳蚤一样造不成威胁别人懒得用手指弹开。像他那般的特殊癖好的人死一百个也不嫌多。可是,这么一件小事却被孙坤嗅到了机会,或威逼或利诱煽动一些和赤蛇一样处在底层为点小东西而打打杀杀的的犯人们。
孙坤也着实有点本事,短短三天就集结了数十人,到了放风时间便凑成一群看上去声势浩荡地聚集在老k所在建筑前闹事,这些将散漫乌蝇般的犯人们显然没有那么多顾忌,仗着人多势众,推推搡搡赶集般,就要踢爆大门,只是碍于森那柄冲锋枪而没有造次。
至于他们闹事的借口,就显得有些苍白无力了。什么为赤蛇声讨正义,什么维持监狱内和平稳定的环境,也不知孙坤弄出这么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时会是什么心情。恃强欺弱肆意斗殴在这所重型监狱由来已久,只要身份上了点档次,在监狱内甚至比外面还舒服,有固定的各类货源,自由的时间支配,充足的枪械供应,闹事的家伙们兴许是嫉妒兴许是嫉恨还勉强说得过去。
可是这一次危机却让老k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按说以老k以前的个性就算是直接用冲锋枪突突了那一群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如今状况不同,想必在孙坤的大力煽动下,秦龙这个筹码的重要性已经不可同日而语,每方势力尤其是鬼哥背后那人,更是想插上一手。
他们这是在试探自己,或者是挑衅。老k当然没有傻到因为几个小喽啰就与所有人对抗的地步,可是什么都不做拖延下去也不是办法,至少吵吵闹闹的聒噪得很。老k很清楚,事情的关键在于还未醒来的秦龙身上,只有等秦龙醒来,想办法从监狱出去,才是最安全的。
老k想了想,还是决定在事态变得更为严重之前去见一个人。想起去那个自己最不愿意去的地方,老k叼着的一根烟卷顿时一口被燃烧了一大截。
刚刚出门,一股喧哗传来,老k看到一个长相颇为猥琐的家伙正卖力地叫骂着,他似乎平时没有体验过这种被簇拥的感觉,正唾沫横飞地骂的起劲。
“老k,难道你只会缩在乌龟壳里面玩你自己的卵蛋吗?有本事出来tiantian老子的jb!看老子一下把你的脑袋拧下来,塞到你的屁眼里去!”
可是当他看到老k那副黑瘦的面孔出现,脸色霎时苍白几分,嘴里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找到角落缩回去,发现身旁聚集的人群早已经下意识退去了老远,幸灾乐祸地看着。
老k当然不会理会这些小丑,他的双眼在人群中扫视着,果然见到那张似乎瘦了一些的脸,金边镜框下那双眼睛呆滞不少,脸部肌肉间或抽动着,看上去鬼哥这几天过得并不怎么样。
鬼哥这几天当然过得并不怎么样,在禁闭室里,除了臭气熏天,疲软不知所谓的双腿,鬼哥宁愿自己从来就没有听觉,那永远不知疲倦地水滴声时刻刺激他的耳膜,让他的神经得不到丝毫休息,直到他崩溃昏迷数次后,耳朵里还轰鸣着。
“带我去见你们老大。”
鬼哥在心底无数次咒骂老k,可当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看到对方腰间那要命的m500,嘴里的狠话早就噎回到了肠道内,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疯子见到老k像掸去地上的灰尘一样无视自己,而刚刚自己又在数十人间丢了面子,心中没来由闪过一丝怒意,正要开口,眼前却是一花,那个梦魇般的人物不知什么时候到了自己面前,黑洞洞的枪膛几乎塞进了自己的喉管,他骤然觉得魂飞魄散,仿佛自己像赤蛇一样头颅被轰开一个巨洞脑浆迸裂,顷刻间双腿发软,两腿之间一股异物污秽流出。
“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鬼哥又一次来到那间做梦都颤抖的帘帐前,弓腰间不经意看到老k的面容出现少有的慎重,郁闷的心情竟没来由散去一些。
“老大,老k有事找您!”
老k不是第一次和里面的女人打交道,这个姿色倾城的短发女子似乎是个异类,很多魁梧大汉在她面前扭捏得象小媳妇,一个个服服帖帖的。没有人能摸清她下一步会做什么,也许微笑间拧掉别人的脖子,也许忽然将人从十楼扔下去,但历史的轨迹总是惊人的一致,所有人都忌惮她的彪悍,从来都是如此。
其实相对于她的彪悍和套路的匪夷所思,旁人同样忌惮她滔天的复杂背景。只知道她进出自由,甚至可以调动一个排的手下进驻监狱,或许是想要吞并监狱的势力,她从进入监狱才短短数月,就可以控制超过三分之一的犯人了。
“老k,很久不见了。”短发女子坐在轮转的椅子上,不施粉黛却容颜秀丽,扔过一根雪茄,像是熟络的旧知,“什么时候决定加入我们?要知道,以你的能力,我完全可以让你掌控一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