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啊,我说的句句属实!”白于嚷道.
“大胆,总舵主都已经确认你的行为了,你还在这里辩来辩去。难道英明神武的阿拉真主指定的唯一使者——总舵主,还会冤枉你不成?”一名女长老喝斥道。
“白哥,还是认了吧!反正就算我们不承认杀人,也一样活不成了。”阿古丽娜有气无力地道,经历过了这一场惊吓,她已经不再对生存寄予什么希望。
“好,既然你们已经认了,那么我就代表阿拉真主宣布对你们的判决。”总舵主顿了一个道,“根据《可兰经》第三十条,凡犯**作科者,将永远被逐出教;第一百零八条,凡侵犯真主选定的圣女者,视其情节轻重,分别处以鞭刑、杖刑乃至极刑;第两百三十五条,凡伤害教派中的成员者,视其情节轻重,分别处以笞刑以上,火刑以下的刑罚。综合你们所犯的罪行,我现在宣判,白于,犯有**罪、侵犯圣女罪、杀害教派成员罪,证据确凿,罪名成立,根据数罪并罚的原则,作出如下判决——对白于处以逐出教派,杖刑一百和火刑的处罚。阿古丽娜,犯有**罪,对教派不忠罪,证据确凿,罪名成立,根据数罪并罚的原则,作出如下判决——对阿古丽娜处以逐出教派,鞭刑一百的处罚。以上刑罚立即执行,不得有误,希望其余的教友引以为诫,匆再做出对不起阿拉真主的事。”
不等两名犯人有再多的反应,四名少年立即上前,将两名犯人押下去行刑。
他们把白于按倒在地下,然后扒下了他的裤子。这时,又有人不知从什么地方拿来了一根廷杖,抡起来对着白于的屁股就打,好像棒打落水狗般。而他们每打一棒下去,白于便惨叫一声,并大喊冤枉,还使劲地控诉他们这群邪教组织利用阿拉真主的名义,借口指引人们到天国去,而大肆地进行恐怖活动之实。
总舵主是越听越心惊,越听越愤怒,还没等杖刑打完,她便气急败坏地道:“鉴于此人毫无悔改之意,杖刑免了,对他直接实行火刑,另外我还将向阿拉真主汇报,把他那肮脏的灵魂打进**地狱,让他永受欲火焚身之苦。”
总舵主的话自然没人敢不执行,很快就有人把白于绑在一根木头上,然后在下面堆上柴火——他们真的像基督教对付邪恶女巫那样,对这个可怜的白于实行火刑了。
“不要啊,总舵主,求求你放过他吧。让我代替他死,他是无辜的。”阿古丽娜大声哭泣道。她不知道在这种时候,还能求助于什么。
“哼,阿古丽娜,你还好意思求情,总舵主平时待你不薄,一直都把你带在身边,呵护你的成长,可你却是怎么报答她的呢?居然背着她去跟男人偷情,犯下不可原谅的**罪,你有何面目去见阿拉真主呀。”那名女长老阴阳怪气地道。
正在这时,突然有人嚷道:“失火了,快救火呀。”
众**惊,循着这声音看去,但见中央那座最大的帐篷——总舵主办公、休息的地方,不知什么时候燃起了大火。这蒙古包本来就是用篷布做的,屋里又尽是那种可燃物品,再加上草原上气候干燥,风助火威,因此火势漫延得很快,不到几分钟就把那座帐篷烧得一塌糊涂,它甚至还越过边界,向别的帐篷烧去。
“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去救火呀!”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众人顿时手忙脚乱地去找水源来灭火了。
其实,这一切都是吴用搞的鬼,他在下午撞见那对男女偷情后,便变成白长老的模样去吓唬他们。而到了晚上,他又变成白于的模样,去将白长老杀了。然而,他想不到的是,白于居然这么不济,给了他们那么多的时间,他竟然都没能带着阿古丽娜逃走,反而又被他们抓回来审判了。事情是因自己而起的,吴用不忍心看到白于这样冤死,他便趁众人不注意的时候,到总舵主的帐篷里放了一把火。当然,他设计这火并不是即时燃烧的,而是有一定的延迟,也就是说,等他准备好了以后,才会触发。
看着他们手忙脚乱地救火,吴用感到暗暗好笑,他看到这边守护着白于和阿古丽娜的,只有两个少年了,而且他们都还张望着不远处的火势,毫无警惕性可言。吴用便变成一直都坐在白长老对面的那名长老的模样,然后走到那两名少年的面前,道:“你们去救火吧,这里有我看着就行了。”
那两名少年不辨真假,人家是一名堂堂的长老,去救火似乎不太合适,然而,让他看守人犯好像也不对呀?他们都不知道,在这种时候,长老都应该干什么了。不过,无论是什么时候,长老依然是长老,他的话具有权威性,违抗他的意志,就有触犯阿拉真主之嫌,他们于是跑去救火了。
吴用等他们走远后,把白于和阿古丽娜都放了,上天有好生之德,让他们逃生去吧。
众人忙活了半天,火势终于得到了控制,但总舵主这次恐怕真的欲哭无泪了,因为放在她帐篷里的大量文件、资料,全都化成了灰烬,她可是这个圣战组织的领导人,没有了那些文件资料,她还怎么开展工作呢?这个天杀的,她一定要把这放火的人找出来,将他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她说到做到,立马把所有的人再次集合起来,她要找出那个万恶的纵火犯!
然而,这次不用别人提醒,她已经发现,刚才那两个绑着的就要行刑的犯人,此刻却不见了踪影,难道这俩犯人的思想觉悟那么高,居然主动挣脱绳索救火去了?
“阿猫阿狗,不是让你们看守着犯人的吗?犯人哪里去了?”总舵主厉声质问那两个负责看守的少年道。
“报……报告总舵主,刚才和坤长老来对我们说,‘你们去救火吧,这里交给我就行了。’我们并不怀疑有什么,便去救火,我们也不知道犯人是如何逃脱的。”少年很是惊恐地道,连声音都变了,如果连长老的话都不能相信,以后还能相信什么呢?
“什么?你们竟然敢把责任推到别人的身上?居然学着白于的样子耍赖?活得不耐烦了是吧?”总舵主真的是震怒异常,今晚是走了什么运呀,这么多的不幸都集中在一起发生。
“总舵主息怒,我觉得这事有些蹊跷,试想如果和坤长老没有对阿猫阿狗说过那样的话,他们怎么编造得出来呢?这些少年才受过训练,还不至于出口成谎吧?”那名女长老分析道。
总舵主沉吟了一下道:“和坤长老,你出来说明一下,你到底干了什么事。”
“我没干什么呀?大家伙去救火,我就跟着去了。”和坤长老解释道,在这种情况下,恐怕是有理也说不清呀。
“总舵主,他撒谎,平时他跟白长老就有些不和,我恐怕这整件事,包括偷情、杀人、放火、救人,都是他一手策划的。”
“岂有此理,来人哪,把和坤长老给我拿下!”总舵主已经出离的愤怒了,她没想到自己身边的人居然会起内讧,他们可都是自己最信任的人,圣战组织的大事,都需要他们的帮助才能完成呢。
和坤长老听到这话,顿时慌了神,他用力地顿了顿一直拿在手里的权杖道:“白凤凰,你昏了头了,这案子有那么多的疑点和漏洞,你不去追查倒也罢了,却在内部大搞权力争斗,圣战组织危也。可怜我们这一帮老臣,从你在中国被冤屈坐牢起,追随你已经有十五年了,现在却落得如此下场,令人心寒呀!”
“和坤,我一向都把你当作我最信任的朋友对待,可你却为了个人的私利,拉帮结派,营党谋私,你如何对得起当初我们成立圣战组织时的誓言?”总舵主面若寒霜地道,她再没想到和坤居然翻起她的陈年旧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