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警官,麻烦你让一下,我来检查一下尸体,这种脏活累活是我们法医的工作啊.”吴用正在发呆之际,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很温柔的女中音。不用看,吴用也知道,一准是那个板牙女法医来了,她这人做事可呆板得很,上一个案子还因为争取检查尸体的优先权,跟吴用轰轰烈烈地吵过一架呢。
“市里怎么派她来呢?自己的检查工作还没结束啊!”吴用心里暗叫倒霉,让她插进来检查,还有发现新线索的可能吗?
“怎么啦?蓝警官,你不会跟我抢饭碗吧?我这活可是又脏又累,如果你愿意,我倒可以让给你。”
“让我先检查一下,看她身上有没有什么线索,你再查好吗?”吴用沉声道。
“怎么?看到她是美女你的热情就上来了?可惜她再怎么美,也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而且这里那么多人在看着,你不怕人家说你对死者不尊重?”女法医很是尖酸刻薄地道。
“刘医生,请注意你的言辞。我这是为了办案的需要,只有像你这样做习惯了这种事的人才会说这种话!”吴用毫不客气地回击她。
“哼,这是我的工作,请你不要干扰,如果你想要优先检查权,你可以去申请,否则请让开!”说完,打开她的箱子,开始工作了。
吴用还真没见过这种蛮不讲理的人,本想教训她一番的,但心想,好男不跟女斗,何必跟她一般见识呢?先看看她能检查出什么来再说。
“死者为女性。”这是刘法医的第一句鉴定话语。吴用听了这句话,差点没有笑破肚皮,这也叫法医鉴定?别说地球人,就算是外星人也知道她是女性啊!
“死者约为三十三岁!”她还在继续出宝,吴用真的要笑晕过去了,明知道自己不行,就不要说那么可笑的话嘛,说少一句又不会死。
“死亡时间约为昨晚的一点到三点。尸斑尚未出现,肌肉也未完全坚硬……”刘法医仍在一边检查,一边喃喃自语。
听到她这话,吴用的笑容凝固了一半,这算什么话?专业术语么?不过这好像并不是什么太专业的东西,只需要有些经验便可以看得出来了。
“死者身上无致命性外伤创口,口和鼻被封口胶封住,窒息性死亡的可能性为80%,但仍需进一步的法医学上的解剖支持。死者头发凌乱,表明死前曾被罪犯扯着头发虐待,右手腕有轻微的擦伤,皮肤有渗血性凝结,表明此伤口为其死前一到两个小时在某处擦伤。好,蓝警官,我的现场检查结束,你们如果要拍照,现在可以拍了。否则我要吩咐助手把她运回去进行解剖检查了。”刘法医有些得意地看着吴用道。
“等等,你刚才说她的右手腕有轻微的擦伤,那伤痕是在这里留下的?还是在别的地方留下的?”吴用有些着急地道,他没想到像她这样的人也能发现那样不寻常的东西,确实是瞎猫撞上死老鼠了。
“这个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在现场看到他们的争斗。我的工作是法医,只提供工作范围内的信息。”刘法医道,她这话真的将吴用气得够呛,吴用气得一时都想不出话来反驳她了。
她不肯提供那样的信息,吴用只得亲自去看死者右手上的伤口,那伤口是被衣服包裹着的,衣服并没有破,说明伤口并不是在地上的沙子磨破的,倒更像是她在经过某处地方时,不小心被撞到的,比如墙角、石块等。吴用突然想到,如果去检查分析她这伤口和她鞋子上沾的泥土,说不定可以推断出她是在什么地方开始被劫持的,又是从什么路线到达这里。
然而,这线索似乎很新,却仅是相对于传统的侦查手段而言的,吴用并不稀罕这样的线索,因为他通过变身为受害者或疑犯,同样也可以查出这样的地点和路线,现在的问题是,就算查出了嫌犯开始劫持的地点和他劫持的路线,又能对侦破这个案子起到什么作用呢?
“刘法医,你回去以后测试一下死者身上的**跟几天前西区的比较一下,这两个案子似乎有诸多的相同之处,我怀疑是同一罪犯所为!”吴用沉思了一会儿之后对刘法医道。
“你怎么肯定她**有**?难道你检查过?”刘法医再次用那种令人受不了的目光看着吴用。吴用真的是郁闷至极,他仅是为了办案的需要才说这种话而已,可她居然哪壳不开提哪壳,倒好像吴用真的是那种下流无耻肮脏龌龊的变态狂似的,如果不是有那么多的人在场,吴用真的想扁她一顿,然后再把她的衣服扒光,让她知道什么叫做变态狂!
“哎呀,叫你检查就检查,说那种话干什么呢?大家都是文明人,不要说野蛮话啊!”
“等等,我先拍个照,你们让一下。”正在吴用跟刘法医面临陷入口水战的困境之时,伍警官居然也带着人赶来了,他似乎对拍照比较在行的,用不了多长时间,便全方位地将现场的每个角落拍了个遍,至于对受害者的拍照,就更加详细、细心了,连受害者右手上的轻微伤口都拍了下来,如果不是受害者还穿着衣服,别人还以为他是在拍艺术写真的呢!
“你们还有完没完,我可要赶回去做我的研究了,真搞不懂现在你们这些警察到底是怎么查案的。以前的那些警察,都是三下两下就搞定现场的证据取样了。破案速度更是快得令人瞠目,多则一个月少则三五天,没有破不了的案,抓不到的犯罪份子!现在是长江一lang不比一lang了,过几年说不定还断流了呢!”刘法医感慨世风日下道。
“你怎么这样说话呢?”吴用和伍警官同时道,看来她这种一竹杆打死一船人的做法已经引起公愤了,唉,遇到这种欠扁的人,想不气愤都难!
“不说了不说了,大姐姐我回去啦,拜拜!”刘法医作出一个非常恶心的动作,吴用几乎将昨晚吃的东西都吐出来了,他实在没有想到,天底下还有这样恶心的女人——说她是个不懂交际的神经病吧,她却拥有那样高的学历,还做了那么长时间的法医,对专业的经验知识似乎也不差,只是她说起话来,怎么就那么讨人嫌呢?是她的性格如此?还是思想有什么问题?如果她已经结婚了,她的丈夫家人怎么忍受得了她呀?
该检查的确实也都检查了,办案需要提取线索的步骤也都做了,有些检查确实是不方便在这地方进行的,还是让她带回法医室去,随她检查吧。法医是她的职责,做不好也只是她失职而已,自己能有什么办法呢?总不能去代替她,兼职一个法医的工作吧?